但達達利亞也不是沒有應對方案,因為冬妮婭快來了,以後他可以用看妹妹學習情況為借口,明正研究的過來。想到這點,達達利亞很自然的提出如果他忙,能不能請伊戈爾去接冬妮婭。“正好她也要和你學習,你們提前熟悉一下。”達達利亞說完不忘強調補課的事情。這個行為令伊戈爾察覺出不對勁,可不等他細想,鍾離的突然開口。“為公子閣下的妹妹補課嗎?或許我也可以幫上忙。”鍾離突如其來的發現令伊戈爾達達利亞皆是一驚。近乎是下意識的,伊戈爾想替冬妮婭拒絕,奈何達達利亞搶先一步。他點頭答應,“好啊,那我替冬妮婭謝謝鍾離先生了。”“你……”伊戈爾還想說兩句,但轉念一想,他好像沒有立場勸達達利亞。而且再怎麽說鍾離教個孩子肯定沒問題。伊戈爾產生一種不真實感,最終他也不知道怎麽辦,隻能安慰自己冬妮婭又不知道鍾離的身份。不過能接受神明作為補課老師的人,縱觀整個提瓦特也是少有。“無妨,以普遍理性而論,這應是借住在此的報酬。”鍾離的話把伊戈爾拉回現實,他趕緊看向達達利亞,果不其然對方的臉色不太好看。而此時達達利亞不光是臉色不好看,他內心也在咬牙切齒,因為他很難不去想,這是在炫耀對吧,太可惡了!第124章 而且為什麽是給他的妹妹補課,卻是作為借住在伊戈爾這裏的報酬,這其中的邏輯,達達利亞一時間理不清,但直覺告訴他,鍾離的潛台詞是他和伊戈爾是一體的。可惡。達達利亞又在心裏念了一聲,他暗想自己當初就不該想著住宿舍,但誰又能預料到平時沒什麽人住的執行官宿舍會人滿為患?一時間達達利亞想後悔,但可惜他很清楚現在後悔也晚了。恰在此時,伊戈爾輕咳了幾聲,“阿賈克斯,你先回去吧。”他選了個比較私人的稱呼,因為他有種預感這能夠安撫一下達達利亞。事實證明伊戈爾猜的很對,被叫到本名,達達利亞的臉色稍微好了一點點。雖然隻有一點點,伊戈爾趁著此時再接再厲,“你把冬妮婭到至冬的具體時間告訴我,這幾天我在休假,正好有時間去接她。”愚人眾要他下個星期才去上班,而今天是星期四。也就是說隻要冬妮婭下個星期能到,那麽伊戈爾隨時可以去接她。“這個星期六,麻煩你了,我最近實在是太忙。”暫時把心中那點酸意壓下去的達達利亞以一種無奈的語氣說道。“沒辦法,是還要忙幾天。”伊戈爾淡淡的附和,接著他看了看掛在簽上的鍾表。察覺到他的動作,達達利亞沒再多說,不太情願的離開。他不想自己和伊戈爾聊天的時候鍾離在旁邊看著,那種感覺實在是太讓人不爽了。這麽想著,從房間裏退出去的達達利亞在關上門的時候萌生出戰鬥欲。一瞬間他很想再次敲響門叫鍾離出來打一架。反正他抱著這個想法一經很長時間,不如借此機會提出來。可是考慮到最近要為女士辦葬禮,且醜角今天在會議上特意囑咐誰也不能在這段時間內惹是生非,達達利亞最終隻能忍下去,盡量不多想,僅是邁開腳步朝他的房間走去。在門內的伊戈爾聽到腳步聲漸漸走遠,他才勉強放下心,其實他剛剛真的怕達達利亞會挑釁鍾離。“不必擔心,我無意與公子閣下發生衝突。”鍾離看穿伊戈爾的心中所想,他也知道達達利亞的行事風格,若非如此,當初也不會讓他來璃月,作為考驗璃月的引信。“我當然知道鍾離先生不會主動挑起紛爭。”無奈的附和,伊戈爾不禁回憶起第一次正式見到達達利亞的時候,平心而論,現在的他比起過去算得上是穩重多了。那時候的達達利亞渾身上下都彌漫著危險的氣息,仿佛他存在的唯一意義就是戰鬥。不過這時伊戈爾也想起達達利亞經曆過什麽,他暗中歎了口氣,在心中感慨深淵對人的影響真的很大啊。不著痕跡的搖了搖頭,伊戈爾把關於達達利亞事情都放下,他又和鍾離客氣的聊了兩句,便不再多說,提出要回房間。鍾離對此沒有意見,還勸他早點休息。“嗯,鍾離先生也早點休息。”伊戈爾客氣的回應,緊接著他很自然的拿起桌邊夾著任務文件的幾本書。看著伊戈爾走回自己的房間,等門緩緩關上,鍾離的眉頭才微微皺起,不知是否是錯覺,他發現伊戈爾好像不清楚那些諸如做飯洗完這類很日常化的行為的意義。相比於一下子就明白的達達利亞,他對此似乎沒有什麽感覺。抱著這個想法,鍾離再次把目光轉向套件的客廳,很快他發現這裏沒有任何留影。忽然間,鍾離意識到他其實不完全了解伊戈爾,也是這時他開始想知道關於伊戈爾過去的經曆。然而他很清楚,這必須找個更恰當的時機來問,不然很可能會一起伊戈爾的反感。在鍾離思考著要怎麽創造這個機會的時候,他聽見一聲貓叫。“喵。”吃飽喝足的小貓叫了一聲,在鍾離的注視下它拍了拍桌子上被伊戈爾無意中留下的書。鍾離見狀拿起那本書,就在他打算給伊戈爾送過去的時候,他又聽見貓叫聲。這令鍾離動作頓了一下,隨即他問,“你可是要我讀這一本書?”“喵。”小貓回以肯定的叫聲。“那我且看看吧。”為不讓小貓失望,鍾離說著坐到沙發上翻開了那本書。看了幾頁後,他的眉頭再度皺起。假設他沒理解錯,這本書主角的原型正是伊戈爾,這使得他一下子想到璃月人以他為主角的作品。不過作為過來人,鍾離明白一個常人不明白的道理,在他人的編撰中,往往隱藏著部分真相,隻不過很多時候真相會被誇張的故事掩蓋。輕笑了一聲,鍾離明白小貓的意圖,他再看坐在沙發另一端盤成一團的小貓,打算看完這本書後,去為它開一個無鹽的肉罐頭。他記得上次喂小貓的時候,它還是很喜歡吃的。-至冬城的某間實驗室,博士青年時期的切片正在記錄數據,他還有十幾組樣本沒有對比完,今晚必須要加班了。就在青年切片為睡眠時間又一次減少,說不定還要掉頭發感到痛苦時,實驗室的大門突然被從外麵打開。“喂,你聽到那個消息了嗎?”青年切片停下手,他近乎是疲憊的看向門口,果不其然更加年輕的‘自己’正走進來。“什麽事?我這幾天沒有離開過實驗室。”青年時期的切片隨口回答。得知青年切片最近沒有出門,少年時期的博士切片冷笑一聲,“那你可錯過一些好戲,今天岩神來到了至冬。”他也是剛剛從更年長的切片口中得知這一情報。那個切片代替本體去愚人眾總部開會,聽到了醜角嚴格要求任何知曉岩神身份的執行官都不能去挑釁。醜角上次下達類似的命令,還是對旅行者。少年切片眯起眼,對於旅行者這個觸手可得的‘降臨者’,他還是挺想見一麵。不過還不是最好的時機。少年切片無聲的打算著,隨即把視線收回,他認為現在最重要的是看青年切片的反應。出乎預料的,青年切片對他的話完全不放在心上。“哦,你說這件事啊,我早就知道了。”青年切片無所謂的說,他滿心都是自己沒有做完的實驗,這關乎到那個與須彌教令院一同進行的造計劃。想起曾經的學校,青年切片真覺得現在的教令院就是一群廢物,當初他怎麽就想在哪裏獲得認同?感覺到過去自己的愚蠢,他再看那十幾組樣本,又不免認為以後的他也是個蠢貨。深深的歎了口氣,青年切片想要繼續手裏的工作。可更年輕,也更愚蠢的他沒有善罷甘休。少年切片在震驚過後不解的問,“你什麽時候知道的?”“上個星期我去愚人眾輪值的時候看到了伊戈爾發來的報告,上麵提到了‘鍾離’這個名字。”青年切片說到這裏適時地停下,一切盡在不言中。包括他在內的切片以及正式的執行官都知道鍾離是岩神摩拉克斯在凡間使用的名字。說起來,青年切片還是很想和岩神見一麵,聊一聊。不過比起見到岩神,還是要把實驗做完吧。青年切片無力的抱怨,下一秒他產生一個念頭,為什麽不讓少年時期的自己來幫忙?這個想法剛一誕生,仿佛是睡覺遞枕頭般,他聽見少年切片又問道,“那伊戈爾有沒有說岩神住在哪?”“執行官宿舍。”青年切片順勢回答,然後他開始想著怎麽和少年切片達成交易,讓他心甘情願的來幫忙做實驗,對比這些無趣又繁瑣的樣本。“那裏不是沒有房間了嗎?”聽到這些話,青年切片也愣了一下,他不知道這件事。“公雞今天對其他的候補執行官說的,最後一間套房被分配給了末席。”少年切片說完他和青年時期的自己麵麵相覷。幾秒後他們聰明的大腦就想出來答案。不等青年時期的切片講些什麽,便先一步發覺少年切片表情明顯發生了變化,很顯然他對鍾離和伊戈爾疑似住在同一間套房的結論感到不滿。於是青年切片換了個坐姿,他沒有把重點放到伊戈爾身上,而是故意問道,“你想見岩神對吧?”心情不好的少年切片反問,“你不想見?”我更想做完實驗。青年切片腹誹,他沒有說出口,罕見的點頭承認,“當然想見到,岩神是七神中最為古老的神明。”講到這裏,他話鋒一轉,“我有個方法能見到,但要你的配合。”“你要不顧醜角的命令?”少年切片在麵具下的眉頭皺了皺。即便博士的本體是第一席,可這不代表他們這些切片能把醜角的話當做耳旁風。醜角真的發怒,本體不會介意自己少一兩個切片。值得慶幸的是青年的切片搖了搖頭,隨即他講出自己的方法,“末席的妹妹要來至冬城上學,伊戈爾會作為她的老師,為她補課……嗯,我想伊戈爾不會介意多個學生,末席的妹妹也不介意多個老師。”聽青年切片說出計劃,少年切片當即明白他要做什麽,但他關注點很與眾不同,“你要讓我去學普通中學的知識?”“一切都是為了見到岩神,我也不是作為老師教授中學生了嗎?”青年切片循循善誘,“這於你我來說是雙贏。”沉默半響,少年切片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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