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表麵上打的激烈，但在交戰時伊戈爾卻在心裏倒數。確定五郎和終末番的人跑遠，他順勢跳了幾步與楓原萬葉拉開距離。麵對這個反常的舉動，楓原萬葉察覺出什麽。這令他笑了一聲，隨即收起刀劍。“你好像不喜歡戰鬥。”楓原萬葉直言道。本看透的伊戈爾無奈的承認，“是的，但我不得不承認，戰鬥力是博得他人信任的籌碼。”楓原萬葉聽出潛藏的意思，他讚同道，“每個人都有為難之處。”說完他看向月亮，又稍微等待了一會，他邁開腳步向前走去。在與伊戈爾經過時，他低聲感謝，“雖然立場不同，但我仍想向對你說一聲謝謝。”他看得出來這是在演戲，以稻妻城內那些豪族們對愚人眾力量的盲信，在愚人眾高層出手後，他們自然而然的會相信被來到稻妻的反抗軍會被順利解決。這樣一來，他和五郎等人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到天守閣外與旅行者接應。雖說不知道伊戈爾是出於何種原因這樣做，但楓原萬葉一向認為做事論跡不論心。“我也是為了工作。”伊戈爾委婉的回應，接著轉身目送楓原萬葉的背影融入茫茫夜色。他離開後，伊戈爾從口袋裏掏出懷表。要是沒算錯，那些違背他的命令，與稻妻豪族建立聯係的愚人眾已包圍了神裏綾人。接下來就是教訓時間。伊戈爾麵無表情的下定結論，他收起懷表，計劃回到至冬的使館召回在各個要道嚴陣以待的愚人眾，屬於他們的戲份落幕了，大家該休息了。抱著這個想法，伊戈爾的腳步都變得輕鬆起來。可等到他回到使館內，最先感受到的是一股無法名狀的壓抑。娜塔莉亞在使館的大廳內來回獨步，她滿臉的驚慌與焦急，見到獨自回來的伊戈爾仿佛是看到救星。麵對下屬這樣子，伊戈爾的心提起來。女士的作風他是知道的，在蒙德便能對風神不敬，在璃月對岩神上也是言語帶刺……莫非在稻妻，麵見雷神的時候她也是和以前一樣嗎？就在伊戈爾猜測之際，娜塔莉亞慌張的聲音傳來，“伊戈爾大人，我剛剛接到消息，女士大人於十分鍾前在，在天守閣被”她越是說道後麵越是結結巴巴。伊戈爾內心也變得紛亂，但他表麵上還是很鎮定，甚至還安慰起娜塔莉亞，“不用急，慢慢說。”不隻是這份冷靜感染了娜塔莉亞，還是這個安慰起到效果。深吸一口氣，她終於能把那個震撼的消息完整的講出來。“女士大人在天守閣被雷電將軍斬殺。”伊戈爾聽到這句話的第一反應是他聽錯了，但很快他就知道絕對不會有人拿這種事惡作劇。這時候伊戈爾也不知道說什麽，他隻覺得自己又想從愚人眾辭職。第108章 然而這種時候辭職是不可能辭職的。伊戈爾以最快的速度回過神，他深吸一口氣開始有條不紊的布置起工作。現在最重要的是向至冬愚人眾總部匯報女士被雷神斬殺這一消息，緊接著是在鳴神島的愚人眾全體出動收集情報，盡快弄清楚在天守閣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伊戈爾有條不紊的下達命令，等全部安排完，他發現自己忽略了一個關鍵問題，還要通知散兵。想到這點，他沉默了一下，叫住走遠要去把他的命令傳達下去的娜塔莉亞。“娜塔莉亞，你把事情安排好以後，立刻派人聯絡留在八醞島和海島的愚人眾，讓他們告知散兵大人鳴神島上的突發情況。”伊戈爾一口氣說完。因為散兵走的時候沒有告知任何人，所以沒辦法直接聯係到他。好在聯係不到他，還可以找留下的愚人眾，畢竟散兵善後也需要幫手。放在平時伊戈爾是不會透露上司的行蹤，如今不一樣，執行官被殺的消息肯定瞞不住，不第一時間通知散兵反而不合理了。得到新指令的娜塔莉亞點頭應下，“是。”再想了想，確定沒有新的工作後，伊戈爾擺擺手表示自己沒有什麽再要說的。娜塔莉亞見狀不多停留，立刻去布置新的工作。等她的身影消失不見，伊戈爾才感覺自己找回了腿。稍作休息後，他邁動腳步走向自己的房間，並在緩步上樓的間隙，他終於有時間思考與神之心有關的事情。女士既然被雷神斬殺，那意味著她獲取神之心的任務失敗。那麽接下來又有誰來取雷神的神之心？莫非是散兵？還是新派來的執行官？伊戈爾的眉頭擰在一起，此時的局勢撲朔迷離，不光是他，整個稻妻的任何一方大概都沒預料到這種變故。無論怎麽說女士也是至冬的使節，用璃月的話講兩國交戰不斬來使，現在至冬和稻妻還沒有交戰，身為稻妻神明的雷神就將女士斬殺，這怎麽都說不過去。不過伊戈爾倒是不意外，以女士的性格，極有可能是她先講了什麽話激怒了雷神，導致了這個結果。這不是他故意要貶低自己的上司，而是一個不爭的事實，女士行事風格一向跋扈乖張，對除冰之女皇外的神明通常會擺出不屑一顧的態度。麵對好脾氣的神明或許不會有什麽特殊的後果，可惜雷神明顯不屬於好脾氣那一類。為此伊戈爾在心裏深深歎了口氣，其實因為太震驚，這時候他根本不知道該以什麽心情去麵對，隻想知道真相。“哎。”伊戈爾停下腳步，麵對了木門深深的發出一聲歎息，隨後才轉動沒把手走進房間。到房間裏，他暫時把內心那翻滾的情緒壓下去，開始計劃接下來會議上的內容。娜塔莉亞把他的指令傳達下去後，他還需要親自和隊長，尉官級別的愚人眾談話，安撫他們的情緒，不讓整個隊伍因女士之死的衝擊潰不成軍。接著他還要發表一次簡單的講話，讓基層的愚人眾也跟著定一定心。總而言之，伊戈爾很清楚今晚不論是對他還是對稻妻城內的豪族大家，都將是一個不眠夜。沉默的望向圓月，他摸著跳到大腿上的小貓，再度體會到什麽叫計劃趕不上變化。另一邊的至冬，關於女士被雷神斬殺的消息通過特殊的機器第一時間被傳送回愚人眾的總部。有著彩色原頂的古樸建築內，接到情報的愚人眾士兵睜大眼睛。這個二十四小時運作，從不休息的情報站在收到來自稻妻的密函後陷入死寂，隻有機械運作的沙沙聲在寬敞的房間內回蕩。足足過了半分鍾，負責管理情報站的愚人眾尉官才反應過來，她倒吸一口氣冷氣，對還呆愣的手下說道，“我們必須馬上把這則消息送到醜角大人手裏。”來自長官的話令其他的士兵勉強找回深思，一下子整個情報站又開始動起來，隻是這些人愚人眾一個比一個緊張。在執行官中死亡並不罕見，除了個別能夠長生的執行官外，大部分席位都是經常輪替的。但是被神親自殺死的執行官，女士是第一個。再加上女士是愚人眾創立之初就存在的執行官，且得到了冰之女皇親手賜予的祝福，能夠使用冰元素力。因此她的存在對於愚人眾這個組織有著十分特殊的意義。現如今女士被神明斬殺，那麽同為神明的冰之女皇又會作何反應？愚人眾又要如何應對？在場的愚人眾士兵沒有誰敢輕易的揣測未來的走向。管理情報站的愚人眾尉官同樣也是如此，她在確定情報站如常運行後便帶人親自把情報送到醜角的手裏。那張從稻妻傳來的密函在她手中重如千斤，以至於在去麵見醜角的路上，這名愚人眾的尉官都在組織著用詞，生怕自己說錯一句話。在來到醜角的辦公室前，她盡可能平靜的對門口的守衛講出來意，“我們收到來自稻妻的密函需要醜角大人過目。”守衛接過那封密函，如往常般走進門內，將最新的情報送到創建了愚人眾的統括官醜角桌上。而送來情報的尉官卻沒有如過去一樣離開，她靜靜的站在門口等待的回應。不知過了多久，那名送去密函的守衛從房間內走出來，比起之前，他的臉色也變得不太好。尉官無聲的看向守衛，忐忑的等待醜角接下來的吩咐。“醜角大人讓我傳話，你們暫時不要回複，情報站全體人員原地待命，隨時等待新命令。”守衛緩聲複述醜角的命令。“我明白了。”尉官點點頭，內心勉強算是鬆了口氣。其實在來的路上她想過會不會直接對稻妻發起反擊，同時通知從稻妻撤退的愚人眾悉數返航。這是她能想到的最壞的結果，好在事實證明，她的擔心是多餘的，身為執行官的統領者，醜角比她設想的要冷靜太多。於是她沒再多言語，與隨行的下屬一同返回設立在愚人眾總部內的情報站，在中途她看了眼窗外，發現有幾隻小隊整裝待發。長期和情報打交道，使得她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幾隻小隊是要去做什麽、他們是去通知在至冬城內的其他的執行官。正如這名愚人眾的尉官所判斷，那些小隊在不久後出發前往至冬城內的政府大樓，銀行，實驗室等地方。不出一個小時在至冬城內的執行官都得到了女士在稻妻遇難的消息。“還真是毫不意外。”至洞城某處的實驗室內，一名淺藍色頭發，臉上覆蓋麵具的少年搖頭以玩味的語氣說，“實際上我一直認為女士能撐到現在才被神明教訓，是因為她能接觸到的神太少。”“還是少說一點吧，女士怎麽說也是本體的同事。”同樣戴著麵具的青年無奈的開口，勸更年輕的自己留點口德。他們的長相相似，他們的身份相同，皆是愚人眾第二席執行官博士不同時期的切片。少年時期的切片對這番勸阻表現的十分無所謂，“以後的我竟然在意這些，算了，其實我也不關心，我隻想知道雷神的神之心在哪裏？還用不用派人去拿。”“這不是我們能幹預，要看其他的切片與醜角如何協商。”青年時期的切片說完開始看最新的實驗數據，不再與少年時期的自己交流。然而少年時期的切片卻沒有停下的意思，他繼續喋喋不休的說著話，“讓我想想是哪個倒黴的候補執行官在稻妻？哦，我想起來了，是伊戈爾，作為女士副官的辛西婭提前被她的上司打發回來了。”“算了算時間，辛西婭還在回至冬的船上接不到消息，哈哈，真想看看她下船得知上司不在的消息，會擺出什麽表情，要知道她對女士的意見可是很深，一直覺得自己能替代她。”“這麽說來還是伊戈爾識時務，至少他不會產生代替誰的想法，嗯，這也是我欣賞他的地方，不過他似乎對我有意見，是我哪裏得罪他了嗎……”青年時期的切片默默聽著，直到他忍不住了，才困惑的對少年時期的切片問出一個問題，“你是不是喜歡他嗎？”“什麽？”少年時期的切片停下說話，他看向更加年長的自己，滿臉你在說什麽。對此青年時期的切片很自然的講出理由，“你一直在提他，還在意他的看法，以我對我的了解，你有百分之八十的概率對他有好感。”雖然每個個體，在不同的階段都會產生不同的看法，但人總是了解自己的，所以青年時期的切片知道那些語言和舉動意味著什麽。“你在說什麽？我隻是覺得他是個不錯的研究對象，與遠古魔物遺留的意誌的共生，多麽罕見的課題。”少年時期的切片把話題生硬的扯到研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