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戈爾想起璃月的船隊,腦海中不禁浮現出楓原萬葉這個名字。那天凝光的私宴上,南十字船隊的船長北鬥把他帶過來,可能不隻是因為凝光的邀請函給的多,還涉及到他們接下來的一些行動。再加上旅行者也早就到達稻妻,按照流程他應當開始尋找雷神。伊戈爾想到這裏,決定先把能想到的信息一條條寫在紙上。等寫完後他端詳了一會,緊接著收進了備忘錄裏。事情分輕重緩急,如今不是去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他打算先記下等到了鳴神島再抽空思考。在此之前他要做的是安排人將那些被女士分發出去的邪眼的回收銷毀。-鳴神島上,名為八重堂的店鋪門口。好不容易從稻妻離島輾轉來到鳴神島,正在尋找門路和方法與雷神見麵的空和派蒙對著那幾本裝幀精美的書皺眉頭。他們的表情如出一轍,糾結中又帶著釋然。“怎麽稻妻會有至冬國的小說?”派蒙攤手對空問道,她還以為稻妻鎖國了像圖書這類的非生活必須品進不來,結果在這街上竟然公然擺放著外國來的書籍。空掃了眼攤位,在不止是至冬國的小說和稻妻沒有完全和外界斷絕聯係之間選擇了後者。“也是哦,還是要賺錢的嘛。”派蒙想起在離島的經曆有些不高興,“雖然沒有和其他的國家完全斷絕聯係,但來自外國的商品還是漲價好幾倍。”“進來的渠道變困難了。”空附和道,隨即他想知道這些來自外國的書會在稻妻賣上什麽價位,想了想他把這個想法告訴派蒙。這下子派蒙也變得好奇起來。看著人很多的書店,派蒙順勢提議,“不如我們去問一問吧。”在離島類似於蒲公英種子之類的物品會因為購買的渠道變少,再加上稻妻三奉行之一的勘定奉行故意加稅,導致價格上漲。那麽書的話會不會也跟著水漲船高?抱著驗證的想法,空和派蒙走進八重堂。“請問那本《我的漂亮朋友》多少摩拉?”派蒙主動對店員問道。“那本書嗎?是很暢銷書啊,要兩千摩拉。”店員親切的回應。這個價格讓派蒙和空同時愣了愣,他們還以為起碼要兩三萬摩拉,畢竟這可是至冬進來的書。店員你也發現兩人的不對勁,她眨眨眼解釋,“雖然書是來自外國,但是由八重堂印刷,所以比較便宜。”說完她怕客人誤會,立刻補充,“是正版引進,但由於鎖國令的緣故,之後的稿費的一直沒來得及送出去。”提起鎖國令,店員的表情明顯變得沮喪起來。派蒙敏銳的察覺出不對勁,她趕緊擺擺手安慰店員鎖國令會結束的。“希望吧,不光是鎖國令,眼狩令也弄得人心惶惶,雖然我沒有神之眼,但卻能明顯的感覺到壓抑。”店員因派蒙的安慰忍不住說出心裏話。“稻妻的情況是和其他的國度不一樣。”同樣也感覺壓力的派蒙十分認同店員的話。從海外的雷暴,到離島的混亂管理,再到店員的難過的心情,都讓派蒙還沒見到雷神已經有點想走了。她這種僅僅待了不久的外國人都覺得難受,更何況是長期居住在稻妻的本地人?派蒙突然產生一個念頭,如果他們見到雷神,那也許可以問問她為何做這些讓大家不開心的事。想到什麽說什麽,派蒙把自己的想法告知了空。歎了口氣,空沒有立刻答應,隻是說先把那本書買下來。“也是啊,問這麽多不買的話有些不太好。”派蒙同意道。空快速的付錢,然後拿走了那本來自至冬的書,在真正買到那本書以後他的心情變得很複雜。雖然這本書上沒有執行官或者愚人眾相關這類的標識,但從他在璃月和蒙德一直不停的聽到有愚人眾提起伊戈爾的經驗來看,這本名叫《我的漂亮朋友》的書很難不說和伊戈爾沒關係。然而派蒙對此沒有多少聯想,她天真的讓空快點翻看這本書看看裏麵講什麽。“我們去木漏茶室再看吧。”空略有些為難的說。派蒙眨眨眼她覺得空說的有道理,在大街上看書是很奇怪,“好啊,說不定我們到了,托馬還沒有來,那樣我們就可以一邊吃點心喝茶一邊看這本書了。”眼看派蒙放棄立刻翻閱,空放下心,他把書隨手收進背包,帶著派蒙前往木漏茶室。那是之前在離島為他們引路的托馬提過的地方,說道鳴神島了可以去哪裏找他。空回想起他來到稻妻後遇見的事情以及托馬對他說的話,不知不覺間他再次意識到自己早就被盯上。有人想通過他的手改變稻妻的局勢,不光是托馬所說掌管社奉行的神裏家是這樣期待,在這背後可能還有另一雙眼睛。莫非降下雷暴,封鎖稻妻,以及眼狩令是雷神對稻妻的考驗?空依照在璃月的慣性思維去思考稻妻的現狀,但他很快推翻了自己的想法,按照楓原萬葉過去提到的稻妻現狀,雷神一直在稻妻的天守閣裏,甚至還能主持禦前對決。如此一來雷神沒有必要弄這些事情來考驗稻妻,目前來說她已經能算是稻妻最大的考驗了。想到這點在暗中歎息,空能預感到自己這次稻妻之旅可能會比之前幾次都更加艱難,從種種表現來看,雷神可不像鍾離和溫迪是好說話的神明。空無聲的做好心理準備,與派蒙一同來到木漏茶室。拿出托馬交給他的邀請函遞給門口的侍者,空與派蒙順利的進入木漏茶室裏。一進門他們就看到一條狗。“汪汪。”狗禮貌的對空和派蒙叫了兩聲。“嗯?難道這是托馬?”派蒙不可置信的指著坐在櫃台上的狗對空說。空也不禁陷入沉思,畢竟在提瓦特動物便成人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可也就在這時笑聲從櫃台後麵的隔間裏傳來,佩戴有火係神之眼的托馬大笑著走了出來。“可惡,你這家夥是不是一直在後麵笑我們!”派蒙在看到托馬這樣子後氣的跺腳,她覺得這人怎麽能這樣,明明知道他們都來了,結果卻不出來,讓她和旅行者對著狗分析。“抱歉我等待的時間有點太長了,於是便想了個特殊的方式。”托馬為自己辯解。那條憨態可掬的狗跟著汪了一聲。空則是在麵對托馬時帶上幾分審視,聽到托馬的話他明白了為什麽對方把他帶到離島就走了,因為如果他沒有成功的來到鳴神島,那麽托馬背後的社奉行就會放棄與他接觸。而托馬也注意到空的眼神,他快速停止與派蒙的鬥嘴,主動說起正事。“請容我鄭重的想兩位道歉,這些考驗都是必要的形式。”托馬道歉完便換了個語氣直入主題,他沒有再為他的所作所為開脫,試探就是試探,再去掩蓋的話未免太惡劣了。“因為這決定著我是否能把你們帶到神裏小姐的麵前,以及你們能不能成為直麵雷光的夥伴。”聽到這番話,空倒沒有多生氣,他早在路上就做過這種預測。所以他直截了當的問,“直麵雷光的夥伴是什麽意思?”他可不記得與托馬以及那位社奉行站在一邊。托馬沉下心,他沒有回答而是反問,“旅行者,你在旅途中一直將自己淩駕於規則之上對吧?因為你的目標與意誌從不改變與動搖。”對於托馬的說辭,空不置可否,他覺得這和他所問的事沒有任何關係。但接下來的話讓他明白了托馬的目的。“在過去我們也認識這樣以為堅定的夥伴,直到雷光閃過之後。”托馬的聲音越來越沉,最後變成一聲歎息。空沉默了一下確認到,“你是說萬葉在禦前對決中喪命的朋友?”聽到這個問題,托馬很是驚訝他沒想到楓原萬葉竟然把這件事都對空說了。不給托馬太多驚訝的時間,空問道,“現在我們可以去見神裏小姐了嗎?”這次托馬沒再多說,不過在此之前他提出想帶空先去看看千手百眼像。“那是什麽?”派蒙忍不住問。“到了我會為你們解釋,畢竟親眼所見會更加主觀。”沒有立刻告知,托馬賣了個關子,而這成功地勾起空和派蒙的好奇心。在托馬的指引下,三人前往千手百眼像的所在地,在路上托馬為空介紹了更多關於稻妻的消息,與象征自由蒙德,與代表契約的璃月不同,稻妻是永恒的國度。無論是眼狩令還是鎖國,都是雷神為了‘永恒’做出的決定,似乎那位神明希望稻妻能夠靜止永遠保持著一個狀態。空一路上聽著,那些對雷神的推測越發地堅定。要見到雷神,要比見到風神和岩神更加困難。但不論接下來要麵對什麽,他都不會改變目標。空在下定決心的同時停下腳步,與托馬和派蒙一起抬頭去看名為千手百眼的神像。鬼使神差的空伸出手,貼在神像上,刹那間無數的聲音湧入他的腦海。等空回過神,發現托馬和派蒙都在看自己。“我剛剛似乎聽到了願望。”空說出自己的感受,在接觸到千手百眼像的瞬間,他好像看到了很多人的人生。托馬聽到空的話,表情變得若有所思,他想了想說,“確實有這種說法,當一個人的願望達到極致時,神明的視線就會投射到他的身上,神之眼便誕生了。”“也就是說神之眼不是力量的象征,是願望的象征?”對於這個說法,派蒙很是驚奇。空則是微微皺起眉頭,隻是他還沒來得及去細想這件事,托馬便提出可以去社奉行。這使得空不得不把神之眼是願望的象征這點記住,等以後有時間再想。大概是該說的都說的差不多,托馬沒再繞圈子,直接把他們帶到社奉行,同樣也是神裏府。坦白來說,派蒙和空都覺得這棟府邸平平無奇。“沒想象中的氣派啊。”派蒙對空小聲念叨。“畢竟我們見過群玉閣和晨曦酒莊。”空也壓低聲音回應,相比之下神裏府無論是外表還是建造的形式都很普通。派蒙深以為然地點頭。而在他們竊竊私語間,三人已來到室內。空和派蒙最先看到的是一麵屏風,在屏風上傳來輕咳聲,似在提醒後麵有人。對於這種新奇的見麵形式,托馬解釋為習俗。“好吧,可以理解。”派蒙點點頭,她尊重各地區不同的風俗習慣。空同樣表示理解,隨後他靜靜的聽屏風後的神裏小姐講述起他們的目的。“社奉行雖為服務於神明的三奉行之一,但因職責的緣故,所以更貼近於民生。”端坐在屏風後的神裏綾華說著她早就想好的話,“如今眼狩令之下,人民的願望正在被踐踏,社奉行無法置之不理。”“所以旅行者,請將你的力量借於我,這樣一來我們一定能改變時局……”空這下可以徹底確定托馬他們要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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