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蒙也為了吃點心,拉著空趕緊走了。等他們都離開,就隻剩下伊戈爾和鍾離兩個人。看了看周圍,伊戈爾確定大部分人都在跳舞,無人注意這個角落。再看看等自己說話的鍾離,最終伊戈爾心一橫問道,“鍾離先生,能不能幫我一個忙,請你把這個耳環摘下來。”他試過了幾種方法,即便是用上元素力也打不開。但是不管,直接戴著耳環,他又實在是一想起來就生氣。如此一來隻能走捷徑,伊戈爾覺得假設鍾離都摘不下,那這提瓦特也沒幾個人能摘下這個耳環。“可以。”鍾離的行動比速度更快,他僅僅是抬起手,金色的岩元素力光點自他的手掌中飛出。輕微喀嚓聲傳來,那枚吊著寶石的耳環應聲而落。岩元素力把那個耳環直接從到鍾離的手裏,他能看到上麵還有些許的血跡,和一個名字的縮寫。這下鍾離的表情有些微妙了。伊戈爾對此毫無察覺,他隻是摸了摸耳垂,感覺舒服不少。“這枚耳環你要如何處理?”鍾離將眼神從耳環上收起,轉而看向伊戈爾。“先收起來吧。”盯著那枚耳環,伊戈爾滿臉無奈的說。鍾離沒再多言,直接將耳環遞還給伊戈爾。隻是在伊戈爾接過時,他發現除了那枚耳環外,還多了一隻墜著流蘇的耳飾。如果他沒記錯,這隻耳飾和鍾離一直戴的一模一樣。伊戈爾抬起頭有些迷惑的看向鍾離,發現他的耳朵上沒有少東西。與此同時他的聽到鍾離說,“以普遍理性而論,這類物品往往是成雙成對售賣。”換言之他能多帶一隻耳飾是很正常的事情。歎了口氣,伊戈爾接過那兩枚耳飾,隻是他不忘對鍾離說,“也許我以後不會再帶。”換言之鍾離即便是送給他另一隻耳飾,他可能也不會再拿出來。他從未想過戴耳飾,要不是潘塔羅涅強行送給他這個耳環,他或許根本不會這類物品。“無礙,若是哪天你想要佩戴,會有第二個選項。”鍾離又回想起潘塔羅涅的最後的那句話,他知道這枚耳環會不會被接下來不重要,在戴上的瞬間,對方的目的已然達到。但即便是清楚,他還是想用實際行動反駁,困境總會被化解,選擇可以被創造,就像這第二枚耳飾。鍾離也是在這時明白,此刻的這般心情就是偏愛。第84章 這種心情令鍾離覺得陌生,他認真的感受了一會,然後笑了笑。伊戈爾注意到他的笑,不禁看過去,他不明白鍾離在笑什麽,是想到一些高興的事情嗎?“沒什麽。”鍾離搖搖頭,然後他的視線越過伊戈爾,看向了揮手的派蒙,於是他溫和的說,“旅行者似乎在叫我們,一起過去看看吧。”想了想站著也挺累的,伊戈爾便同意了鍾離的提議。這時他又看向聚在一起愚人眾,還有正在對那些人說著什麽的潘塔羅涅,自覺他就算不過去也沒事。以潘塔羅涅的能力,處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那肯定是綽綽有餘。再加上如今剛和七星完成談判,為了這來之不易的成功,潘塔羅涅應該也不會做什麽太衝動的事。伊戈爾分析著,轉身與鍾離一同走向派蒙和空所在的桌子。“鍾離,胡堂主剛剛讓我幫忙帶一句給你,說她先回去了,你什麽時候走都可以。”派蒙吃著一塊蓮花酥對鍾離說道。得知胡桃先一步回去,鍾離啞然失笑,他禮貌的對派蒙說,“謝謝,我知道了。”他能猜出來胡桃回去的意圖,一個是在場的賓客對她往生堂堂主的身份很避諱,另一個大概就是又想讓他把握機會。“對了,你們要不要吃點?”派蒙不知道其中的彎彎繞繞,大方的把從自助台拿來的點心推給鍾離和伊戈爾。空適時的接話,“味道還不錯。”說話時他特意看了眼伊戈爾的耳邊,發現那枚張揚的耳環不見了。不光空發現了這點,派蒙也注意到那枚在她眼裏亮閃閃的飾品沒了蹤影。“那枚耳環不會掉了吧?”派蒙擔心的問。在她的印象裏這類的飾品其實是很容易掉,所以她猜測可能也是因為丟了,很多人才隻能戴一邊的耳飾。伊戈爾聞言沉默幾秒後回答,“不是掉了,是摘下來了。”而且是廢了好大勁,最後求助鍾離才摘下來。這要是說潘塔羅涅沒有提前準備,他是不相信的。想到這裏伊戈爾忍不住又想歎氣,恰在此時他撞上派蒙好奇的眼神。思索片刻,他決定把那枚耳環的經曆講出來,滿足派蒙的好奇心。“其實那枚耳環是富人大人強行送給我。”伊戈爾言簡意賅的對派蒙說。這句話令空的臉色變得不好看,派蒙更是眨眨眼,不可置信的問,“強行?也就是說沒經過你同意嗎?”“對,我之前沒有戴過耳飾。”說話間伊戈爾仿佛又感受到耳垂上傳來的刺痛。其實他的體質很好,雖然因秘法的存在,耳洞可能會保留下來,但疼痛早已消失。可是那僅僅是身體上不再感受到痛苦,他的內心還保留著與刺痛一起的氣憤與惱火,而他也不知道會保留多長時間。如果說潘塔羅涅是要給他留個深刻印象的話,那伊戈爾認為他做到了。另一邊的派蒙則是在得到答複後比伊戈爾還要氣憤,她在半空中跺了跺腳,像是嘴替一樣說出在場所有人的心聲,“太可惡了,你那個新上司真的好過分,我要給他起個難聽的外號!”派蒙說完甚至感覺有了這個叫富人的執行官做對比,她對達達利亞的觀感好多了。雖然達達利亞利用了他們,還和不分青紅皂白的突然和他們打架,但起碼他不會強迫別人。這下子派蒙更是想勸伊戈爾和他們一起旅行,他的工作環境實在是太糟糕了,沒有一個上司是正常人,不是戰鬥狂就是這種不顧他人感受的家夥。但不等她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就聽伊戈爾問她那個難聽的外號是什麽。派蒙到嘴邊的話卡住,她撓撓頭,剛剛她隻是想起外號,還沒想出來。值得慶幸的是派蒙在這方麵腦子轉的很快,下一秒她就伸出手自信滿滿的宣布,“那個外號是陰險眼鏡男!”雖然隻見過潘塔羅涅一麵,派蒙卻覺得這個外號很適合他。“難得有攻擊性的外號啊。”聽過派蒙起過很多外號的空客觀的評價。在他的印象裏,派蒙的外號都是比較尊重客觀事實,很少有用上陰險這種形容詞。“是嗎?我覺得明明很貼切。”派蒙握緊拳頭,“把人叫到沒人的地方,然後強行給他戴耳環,這不是很陰險嗎?如果放在大庭廣眾之下,那個富人一定會揍吧。”大庭廣眾之下……伊戈爾因為這個詞沉默了,他試圖設想那個場景,然後發現很難不感到窒息。真的是那樣的話,大概他和潘塔羅涅的矛盾就在璃月傳播開了,屆時是個人都會下意識的認為愚人眾內部感情關係非常混亂。莫名的伊戈爾開始頭疼,因為他發現即便是報紙沒有說,他們愚人眾內部的關係早就在至冬各位作者的筆下變成不那麽單純,屬於是路過的人看一眼都會想大喊這組織沒人管管嗎。而這一切的幕後推手還是潘塔羅涅。伊戈爾忽然間覺得派蒙對潘塔羅涅的外號真的沒有起錯。於是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訴派蒙。得到肯定的派蒙開心的像是能再吃三盤蓮花酥。此時鍾離也讚同道,“作為旅行者的向導,派蒙外號是有一定水平。”“哼哼,那當然了。”派蒙在一聲聲誇讚中逐漸迷失了自我。空見狀笑著搖了搖頭,不得不說有派蒙這麽一番操作下來,氣氛頓時變輕鬆很多。就在此時楓原萬葉的聲音響起,“你們在聊什麽?看你們的表情是很有趣的話題。”他說著拉開空旁邊的那張椅子坐下。“是起外號了,我給伊戈爾的上司起了個很貼切的外號。”派蒙驕傲的說道。得知是在聊伊戈爾的上司,楓原萬葉一下子了然,稍作思考後他把話題的重點放到外號上。“那派蒙如果給我起外號的話,會是什麽樣?”誰知道這個問題把派蒙再次問住,她隻有生氣的時候才能超長發揮,現在這樣一本正經的起外號,她完全沒有頭緒了。想了半天,派蒙才猶豫的回答,“念詩的?”然而說完她就皺起眉頭,她感覺這個代號和賣唱的重合了。誰知楓原萬葉卻用很認真的語氣重複了一遍這個外號,“念詩的?”接著他對派蒙說,“那派蒙對我的看法和大姐頭差不多,她也經常說我總是在吟詩。”此話一出派蒙馬上不懷疑自己起外號的水平了。伊戈爾看著叉腰的派蒙,心情比之前又輕鬆不少。也就在他想再說些什麽之時,他察覺到一道視線隔著人群的落到自己的身上。近乎本能的轉頭看去,伊戈爾隱隱發現潘塔羅涅就在不遠處,圍在他身邊的愚人眾已全部不見,此時他正在與凝光站在一起。注意到凝光,伊戈爾當即轉過頭,裝作什麽都沒發現一樣說起至冬的宮廷舞會,他覺得在座的人應該會喜歡這個話題。正如伊戈爾所預料,空和楓原萬葉不時的還記下他透露出來的關於至冬宮廷的情報。鍾離喝著茶偶爾補充幾句他的看法和某些趣聞,熟稔的仿佛他經常參加至冬的宮廷舞會。唯獨派蒙聽得很是向往,尤其是聽伊戈爾說在宴會上會有各種至冬的美食的以後,更是咽了口口水。“那你們在宴會上一定吃的很開心。”派蒙發自內心的羨慕。伊戈爾掃了眼周圍沒多少人的桌椅,給出讓派蒙意外的答案,“那時候沒人會注意吃什麽,大家都在交際和跳舞。”就像現在這樣,除了他們外,這個休息區再無幾人。“也是,舞會肯定是要跳舞的。”反應過來的派蒙終於明白為什麽點心資助台沒人了。忽然間她也想去跳舞試一試,畢竟來都來了。想到什麽說什麽,派蒙對空請求,“旅行者,我們也去跳舞吧。”這令空感到些許為難,他不怎麽會跳這種交際舞。“說起來公子大人倒是經常參加舞會什麽的。”伊戈爾想到這件事便隨口講出來幫空解圍,反正這不是秘密,大部分至冬人都知道。“哇,沒想到公子還有那一麵。”說著派蒙眯起眼,得知達達利亞有這項技能,她當即決定如果以後再有機會見到他,一定要找個機會起哄,讓他跳一跳。伊戈爾全然不知派蒙的小心思,他又看了眼舞池,連帶著觀察潘塔羅涅。確定他還在和凝光交談後,他內心有種不太好的預感。突然間他回憶起潘塔羅涅得知鍾離真實身份後的反應,以及他來到璃月後的種種表現,一個想法油然而生。也許潘塔羅涅已下定決心向失去神明的璃月宣戰,不是真刀真槍的戰爭,而是關於財富這個權柄屬於誰的爭奪……“說來你想跳舞嗎?”在伊戈爾要順著那個思慮繼續推測的時候,鍾離的聲音打斷他的思考,使得他不得不把注意力抽調回來。“可以啊。”伊戈爾欣然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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