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兄妹們的傷心也都淡了許多。


    劉桂芝出了錢,找殯儀館給趙保家收拾了一番。


    讓孩子們給親爹磕了三個頭,上了幾炷香,就直接燒了。連自家大兒子都沒告訴。


    用劉桂芝的話說:衛東馬上就要考大學了,正在關鍵時刻,這點小事就不必讓他分心了。


    要不怎麽說,女人的心如果被傷了,不論多少年的情分也都冷了。


    趙保家一再傷害這個女人,現在就連他的死都不能讓劉桂芝感到難受了。


    找了個公墓把趙保家的骨灰壇子寄存在裏麵,劉桂芝跟趙保家的最後一點情分,也就算是了了。


    趙大伯也不能呆太久,趙保家的骨灰壇子落了地,他就回靠山屯了。


    回家還要想著怎麽編瞎話騙趙爺爺趙奶奶。


    趙衛南去火車站送趙大伯離開,劉桂芝除了給他帶了一袋子包子路上吃外,幾乎就不在他麵前露麵了。


    趙大伯倒是想要交代劉桂芝兩句,但是,他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再說,劉桂芝現在已經不是他弟妹了。


    “衛南,你大哥不在身邊,你就是家裏的老大了。


    你要多照顧你娘,管著點弟弟妹妹。


    有空兒,回去看看你爺爺奶奶。”趙大伯不斷地叮囑道。


    趙衛南自然是應承的,他現在就是家裏的爺們了。娘,弟弟妹妹都要依靠他。


    不過,進了城,開了眼界之後,趙衛南知道真的想要讓娘,弟弟妹妹們過上好日子,隻有兩條途徑。


    不是當官,當大大的官,就是要做買賣,掙大錢。


    趙衛南在這兩條路徑麵前搖擺。


    最終趙衛南還是決定走仕途。不是他看不起買賣人,陳寒江家原來是那麽大的資本家,但是,在政權麵前卻脆弱如卵。


    隻有從政,當官了,才能守護住財富。


    現在看來,陳寒江今後必定是要成為一個商人的,如果他真的能娶了自家小妹成了自己的妹夫,那趙衛南不介意當陳寒江身後的保護傘。


    十五歲的少年在此刻已經為自己訂好了人生軌跡。


    他要他的孩子,他的弟弟妹妹們今後都能像洪宣一樣,成為紅色少爺,小姐。到了哪都能橫著走。


    趙衛南是那種定下目標就會衝著自己目標不懈努力的人。而且,他的努力還不單單隻是為了他自己。


    趙衛南從來都沒有忘記,他身後有一大家子,好幾個弟弟妹妹要罩著。


    多年後,當弟弟妹妹們都已經長大成人,自家老娘也成了養尊處優的闊太太,不用再每天起早貪黑地出賣體力賺錢養家的時候。


    趙衛南總是慶幸自己當初的決定是萬分正確的。


    有了他在中南海坐鎮,陳寒江和周爺的買賣可以越做越大,三弟的農場可以越開越大,四弟肩膀上扛的星星可以越來越多。


    洪家馮家雖然不用仰視他們趙家,但最起碼他們趙家已經是可以跟這些老牌世家比肩的大家族了。


    那時候,趙家也從一個純粹的泥腿子農民家庭,進化成了一個橫跨政,軍,商,醫幾界的大世家。


    但凡有點背景的人,誰不知道趙家的幾個兄弟都是同氣連枝。多年之後,趙家也成為一個以趙衛南為首的龐然大物。


    此時趙妞妞和趙家人還都不知道,自己的身邊就隱藏著一個未來幾乎可以左右華國政局的大佬。


    趙妞妞還在細化她的計劃,而劉桂芝也變得忙碌起來。


    因為周爺病倒了。


    南方人小看了東北的冰天雪地,最後的結局都隻有一個,那就是發燒,感冒,咳嗽,臥床。。。


    周爺自持身體強壯,出門幫劉桂芝買菜的時候,隻穿了家裏穿的薄棉襖,沒穿外麵的厚棉襖。


    一宿過後,身經百戰的周爺終於敗在了東北刀子一般的西北風手下。


    南方過江龍華麗滴軟成了一條癱在炕上的鼻涕蟲。


    第193章 193 誰是天鵝肉?   周爺曾經也……


    周爺曾經也是貧苦人家的孩子。


    小的時候, 家裏沒錢買藥,生病了能喝上一碗紅糖水就不錯了。那時候對付所有病症的統一療法就是睡覺。


    後來有錢了,但是一大男人, 生病了也不可能像個女人似的撒嬌,所以還是自己忍著。


    周爺的那個老婆可能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的丈夫有嚴重的胃病。


    自己手下的馬仔也都是大老爺們兒, 周爺更不會跟他們說, 顯得太矯情了。


    此時, 周爺也獨自在屋裏忍著令人心煩的頭疼和惱人的鼻塞。


    還是劉桂芝最先發現了周爺的不適。當天出去買菜的時候,劉桂芝就勸周爺多穿點。


    但是周爺自持身強力壯沒把女人的勸告當回事。


    回來吃晚飯的時候, 周爺就開始咳嗽, 打噴嚏。


    做為五個孩子的老娘, 劉桂芝自然知道周爺這應該是著涼了。


    晚飯後,劉桂芝給周爺單獨煮了一碗薑水。


    可惜,女人並不知道周爺有個不吃薑的癖好,所以那碗薑糖水並沒有進入著涼人的肚子。


    第二天早上,周爺的感冒就嚴重了。


    按照周爺自己的意思, 喝一碗紅糖水,睡一覺就好了。但是,陳寒江還是從於美琴那要來了感冒藥, 讓周爺喝下去。


    著涼感冒如果在初期壓下去, 一般就沒事了。


    最怕,初期什麽都不做, 任其發展,嚴重之後鼻塞,頭冷,咳嗽就會接踵而來。


    可憐的周爺被東北的寒風徹底虐的沒脾氣了。


    睡了一上午,感覺好些了, 但就是全是都沒勁兒,還口渴。但是,周爺又不想動地方,窩在炕頭上,想著一會兒睡過去就好了。


    一陣敲門聲,在周爺帶著濃重的鼻音答應過後,劉桂芝端了一大碗紅糖水進來了。


    “來喝點水吧!


    周爺沒睡過我們北方的炕吧?


    這坑頭雖然熱乎,卻也讓人上火。尤其是像你這樣生病了,肯定口幹舌燥。


    我這給你準備了一大碗的紅糖水,正好適合你嘴裏沒味的病人喝。”劉桂芝把大碗遞到周爺的麵前。


    周爺不論是窮的時候,還是後來有錢了之後,都沒有被人如此服侍過。


    把水端到嘴邊,就差喂進嘴裏了。


    劉桂芝舉著大碗,看著周爺幹瞪眼也不接過去。


    “我這是回來看著蒸包子的火的,要不我把這碗先放這,你渴了再喝。”劉桂芝問道。


    周爺立馬坐起來接過大碗,咕咚咕咚地把一碗紅糖水喝了個幹淨。


    看到周爺把水喝了,劉桂芝就收了碗出去了。


    她還真是有不少活兒要幹呢。


    中午回來又蒸上了兩鍋包子,劉桂芝一邊看火,一邊還要和餡,一會兒於美琴回來兩人再一起包上兩鍋。


    她還要把蒸好的包子送到店裏去。


    一會兒下學了,周圍放學的學生們也都喜歡在她的店裏買個包子充饑。


    睡了一上午的周爺其實不怎麽能睡著,隻是生病了身子發軟,不想動彈。躺在炕上的周爺腦子可沒有停止運轉。


    剛剛劉桂芝給他送的一碗糖水,在他看來仿佛是甘露一般。這娘們是不是對他也有意思?


    任何人在戀愛的時候都難免患得患失的,周爺也不例外。他喜歡劉桂芝的身材,上次女人醉酒的時候,他抱著她回房。


    那手感不是一般的好。軟綿綿,肉乎乎的讓人舍不得放手。


    但女人畢竟剛剛死了男人,雖說是離了婚的,但是,看家裏孩子們的反應,一時半會兒周爺還不敢輕舉妄動。


    那天晚上劉桂芝喝醉了之後把趙保家狠狠地罵了一頓。但是,罵歸罵,周爺還是能聽出來,女人對那死了的男人還是有感情的。


    如果真的對那男人一點感情都沒有了,又為什麽要傷心難過,借酒澆愁呢?


    曾經周爺有一個一起跑貨的哥們,後來在香江跟人火拚搶貨的時候被人砍死了。


    這貨砍人不行,但是泡妞可是小能手。


    這貨自詡沒有他搞不上手的女人。對周爺這千年老光,那小子傳授了他不少泡妞絕技。


    好多都是純屬扯蛋,周爺也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但是那哥們說的有一點,周爺一直記著,追女人一是要出手闊綽,再有就是要嘴甜。


    不論多麽肉麻的話,隻要是誇女人的話,說一卡車也不嫌多。


    正琢磨著,劉桂芝又敲門進來。


    “我一會兒要回去店裏了。


    晚上才能回來,我這給你準備了一茶缸子紅糖水,給你放炕櫃頂上。


    你渴了自己喝。


    一會兒孩子們就都下學回來了,周大哥需要啥,讓孩子們幫你拿。”劉桂芝把一隻超大茶缸子放在周爺屋裏的炕櫃上。


    “桂芝你的皮膚可真好!”周爺冷不丁地蹦出來一句。


    劉桂芝被他說的一愣。這老爺們是在調戲她嗎?


    不過劉桂芝馬上就自己否定了這荒誕不羈的猜測。


    人家周爺可是花城的大老板,自己住著獨棟的小洋樓,聽說周爺裝貨的倉庫有學校操場那麽大。


    人家那麽有錢,咋可能看得上她呢?


    “都是俺家妞妞非讓俺擦什麽雪花膏。不擦還不給抱。


    俺家那丫頭你別看才七歲,那心眼子才多呢!


    行了,你睡覺吧,我要送包子去店裏了。”劉桂芝伸手拍了拍自己因為幹活紅潤的臉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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