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才有了西天取經的想法,他要取得真經,從小乘佛法,轉向大乘佛法。可除此之外,西天取經也是有現實意義的,最明顯的,就是向沿途百姓宣揚佛法。這背後,是為了佛吸納更多的信眾。可究竟該如何做,陳玄奘還沒有想好,他本以為來人間極樂仙境一般的高老莊,能給他帶來些啟發,沒想到高長鬆的話,反而讓他陷入了沉默。高長鬆理解了他的沉默,轉而開啟另一個話題:“東洲也有佛,其形式與大唐與烏斯藏不同,香火最為鼎盛的寺廟叫大相國寺……”他將大相國寺成為大安國商業中心的事兒娓娓道來,陳玄奘發自內心感歎:“真想去見這一番場景啊。”高長鬆:“……”他心虛地想:也不是不行?就當是妖怪將他擄入洞府,直接將玄奘帶去東洲走一遭得了!觀音:????第231章 是夜,月光下的高長鬆雙目緊閉、盤腿打坐,默念神仙的尊名。太上老君、太上老君、太上老君……太上老君既賦予他阻攔陳玄奘的使命,會回應他吧?他也沒念多久,眼前忽地騰起一陣白霧,再睜眼便見騎青牛的老者。太上老君閉眼小憩,高長鬆趕緊將自己的打算說了:“我的神通,老君你也是知道的,玄奘法師好奇東洲,我想著不若帶他去看看,如此一來一回起碼十天半個月,說不定他就去大相國寺學習,不西行了呢。”這可能性不大,高長鬆也就說說。他又知道,自己真把陳玄奘綁回東洲,觀音菩薩第一個不答應。這不就得找上頭的神仙背鍋了嗎?反正他就是個夾在中間的,幹什麽都要扯大旗。太上老君不置可否,高深莫測極了。高長鬆看他閉眼不語,以為他睡著了。“善。”冷不丁聽這聲,高長鬆抬頭,欲看清老君的神態,卻見青牛撒蹄子,嘀嘀嗒嗒、嘀嘀嗒嗒跑遠了。*次日,高長鬆找到陳玄奘。他晨練完,渾身蒸騰著熱氣。烏斯藏已入夏,哪怕在涼爽的早晨,玄奘都穿不住長袖海青,他裹著一襲短打。高長鬆瞥他鼓鼓囊囊的胳膊,咋舌:乖乖,這肌肉,太大了。他才是真正的武僧啊,跟玄奘一比,自己是純法師。玄奘擦把汗問道:“十二郎有何事?”高長鬆道:“昨日談及東洲,見玄奘法師略有些意動,便來問問。”他說,“我掌握一門法術,名為神行千裏,可在東洲與高老莊間來回,此法一日能行一次,一次可帶六人,不知法師意下如何。”十幾年間,他的錨點不斷升級,冷卻時間大大縮減,承載量也變大了。玄奘大為震驚:“世間竟有此法術!”高長鬆笑道:“這有何,修士如此多,法術也千變萬化。”陳玄奘欣然同意,他想去東洲好久了。幹脆道:“麻煩十二郎了。”*玄奘將決定告知孫悟空等,敖烈自舉雙手同意,孫悟空想到花果山的孩兒們,也痛快答應了。還說:“俺老孫就不占人頭了,直接翻跟頭去花果山看看。”他感歎道:“幾百年不見猴子猴孫,真想得緊。”高長鬆這還要帶鍾離,他還想押高翠蘭回去,隻可惜她堅持遊學,死活不肯走。還說:“我去女兒國,尋大娘。”高長鬆勉強答應道:“別忘去信於我。”鍾離是無所謂,這事兒,天塌了有太上老君頂著,何況回東洲,借觀音菩薩八百個膽子都不敢現原形。真來找高長鬆麻煩,就成外交事故了,天界的人來旅遊,那還得喬裝打扮一番呢。最多頂個化身殼子,來譴責一番。正當萬事俱備,隻欠東風時,豬八戒也不知聽了哪兒的風聲,從榻上一瘸一拐一下來了。他沒想著去拜見師父,反倒欲抱高長鬆大腿,誰知拐到後院,就見一夥人目光炯炯盯著自己看,其中一年輕俊秀的和尚,看自己的眼神,複雜得難以言喻。豬八戒怪道:“十二郎,聚在這做甚?”高長鬆暗道:把他給忘了!對豬八戒說:“玄奘法師對東洲有意,我們不日就回。”豬八戒立刻懂了,大呼小叫道:“帶上我啊!帶上我啊!”看高長鬆的嫌棄臉,他轉換目標,對陳玄奘行大禮道:“師父,請受徒兒一拜!”結結實實趴在地上。陳玄奘:……更嫌棄了咋辦。敖烈好奇地盯著豬八戒,想:這也太沒臉沒皮了吧!孫悟空就損多了,他尖牙利嘴道:“哪來的豬頭三。”對陳玄奘昂首道,“師父,你看這妖精好厚的臉皮,連自己姓氏名誰都不說,就趕著攀關係。”“我師父是要去西天取經的高僧,豈是你想認就認的?”他當然知道豬八戒是欽定的師弟,可他這麽懶,這麽好玩,不編排一下怎麽行。豬八戒聞言大怒:“好你個潑猴,我可是菩薩定的取經弟子,哪容你編排!”他不知孫悟空的強大,扛起釘耙就要打:“納命來!”敖烈心說:乖乖,這麽莽嗎?真以為豬八戒要跟孫悟空拚命。孫悟空嬉皮笑臉從耳中掏出金箍棒道:“俺老孫來會會你。”眼瞅著要上演全武行,陳玄奘眉頭皺得更緊,他甚至上手去摸禪杖了!陳玄奘想得明白,豬八戒給高翠蘭打至臥床,武力值肯定不高,至於孫悟空,孫悟空他多能打,陳玄奘很清楚,二人真動手,豬八戒臥床時間加劇啊!他想暴力分開二者。陳玄奘的小動作高長鬆沒注意,卻被鍾離看在眼裏,近幾日,他仿佛高老莊的冷靜擔當,情緒穩定,觀察細致,總能控製局麵。就像現在,他冷不丁開口道:“法師莫急,先看看再說。”陳玄奘跟高長鬆一起扭頭。高長鬆表情迷茫:啥,什麽意思?陳玄奘:盯鍾離說:“豬剛鬣此妖我也熟悉,很有幾分急智。”“不出十招,他便能試出齊天大聖的深淺定是他無法匹敵的。”“再過會兒,就要找借口落敗了。”打不過硬扛,不是蠢嗎?*好重!金箍棒與九齒釘耙相接,豬八戒暗自咬牙。酥麻感從手心一路向上,差點拿不住釘耙。好在他曾被打落過一次武器,吸取經驗,武器握得死緊,才沒鬧出貽笑大方的事兒。孫悟空打他多輕鬆啊,左一下、右一下,豬八戒疲於奔命,隻能招架。他已經後悔了,打退堂鼓了,可按照豬八戒的性格,總要先埋怨上一番的,此時他看著孫悟空,腹誹:好你個潑猴!在你的東洲呆著不好嗎?怎就要西行?這一身本事,幹什麽不成,非要幹這個?特別他自己一點兒都不想取經,隻想回去當農場主,就格外不能理解孫悟空這種一頭熱的。然,眼下的情況哪裏容得他多想,本就疲於招架,思維一發散,被打得更慘,於是豬八戒往後一躲,跳出攻擊範圍,直接倒在地下“哎喲、哎喲”的。高長鬆:“……”陳玄奘:“……”鍾離沉聲道:“如我所言。”豬八戒呻吟道:“腰啊、我的腰啊!”叫得跟殺豬似的。對迎上來的孫悟空說:“俺老豬不跟你打,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哎喲,哎喲。”非要說明,意為“俺老豬不是打不過你,是傷沒好,殘血狀態,不能跟你這麽耗”。孫悟空哪裏看不出他在裝,呸了一聲道:“孬啊!”豬八戒這時候就裝聾子了,精神百倍地呻吟著,就是不肯從地上起來。高長鬆癱著一張臉道:“既如此,咱們就收拾收拾去東洲。”豬八戒一個撲騰從地上跳起來,腆著臉道:“帶上我唄,十二郎,帶上我唄。”“我與師父才相識,不得多點時間接觸接觸,了解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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