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嬸娘眼睛通紅,表情猙獰:“還要什麽證據?侯府裏還有誰會和我們二房過不去?雲鬆若是有個萬一,可不就輪到溫思華繼承爵位了嗎?還有,宋禦醫可是說了,那□□是來自北疆,將軍府可是有一半的人在北疆的嗎?還有方家那兩個媳婦,不是剛從北疆回來嗎?溫瓊華前兩天從將軍府回來,今兒就發生這種事情了,這不是明擺著的嗎?”


    二叔父也有些神色不善的看溫瓊華,溫瓊華挑挑眉:“二嬸娘,第一句,侯府裏會有誰和你們二房過不去,您倒是說說,為什麽我們會和你們過不去?”


    “思華和我,都不是傻子,二叔父繼承了爵位,那就是侯府的主人,我們孤苦伶仃的,雖說十分幸運,得以讓祖母庇佑三分,但到底這侯府當家做主的是二叔父和二嬸娘,我們兩個是傻了,才會得罪這侯府的主子吧?”


    “第二句,宋禦醫說,這□□來自北疆,方家確實是有一半的人在北疆,我大舅母和二舅母也確實是剛從北疆回來,但是,據我所知,二嬸娘,您的娘家,定國公府,三個月前,曾經派了六個人前往北疆吧?您可別忘了,我大舅舅和二舅舅,雖然說隻是個將軍,但是在真定府那地界,也好歹算是有些勢力,您不想知道那六個人在真定府都去了什麽地方?”


    溫瓊華笑著問道,二嬸娘臉上青青白白,二叔父神色更是好看,溫瓊華又側頭看老太太,老太太隻閉著眼倚在榻上,半句話都沒有說。


    沒有偏向二嬸娘,也沒有替溫瓊華說一句話。


    “第三句,二嬸娘說我們前兩天剛從將軍府回來,今兒就發生了這種事情,二嬸娘,你說,我和瓊瑩,誰比較聰明?”溫瓊華掃了一眼溫瓊瑩,溫瓊瑩氣的臉色通紅:“你!”


    二嬸娘諷刺的笑了一下:“我們家瓊瑩,自是比不上你各種算計的!”


    “瞧瞧,連二嬸娘自己都承認,我比瓊瑩聰明多了,那麽我為什麽不在思華走了之後再做這件事情呢?正好讓思華脫掉嫌疑,不用被二嬸娘你懷疑。或者,為什麽我就不直接給你和瓊瑩二妹弄點兒這個□□呢?也省得你們現在對著我指手畫腳的?或者說,為什麽我就不直接將二叔父給毒死,然後求了我外祖父家直接上折子,將這爵位直接給了思華呢?”


    “我費這麽大的力氣,就隻是為了對付一個連功名都沒有的溫雲鬆,我也太傻缺了點兒吧?”溫瓊華笑著問道,有伸手拉了溫思華:“若是我真有這□□,我怎麽就非得選在這個時候用呢?”


    二嬸娘到底是有些腦子的餓,當即回到:“那是因為這會兒機會正好,你當了三年的家,哪裏會不在廚房安插幾個人手?若是我沒記錯的話,廚房的采買就是你身邊大丫鬟的丈夫吧?雲鬆生來是要繼承爵位的,他用得著考取功名嗎?之前幾年你倒是想動手,隻是你有那機會嗎?你有□□嗎》、方家也就是這兩年才剛回來的吧?”


    “二嬸娘怕是認定了我是凶手吧?不如這樣吧,咱們報官?”溫瓊華也不想和這腦袋不清楚的女人爭吵,冷笑了一聲說道:“溫雲鬆既然中毒了,咱們就報官從兩方麵查,一方麵是這□□是打哪兒來的,一方麵是這□□是怎麽到溫雲鬆肚子裏的。”


    “不能報官!”二叔父沉聲斥責了一聲:“咱們自己搜查,不就是從□□從哪兒來的嗎?咱們將這侯府徹底翻一遍。”


    溫瓊華笑了一聲:“二叔父,您怎麽就知道那人手裏還留有□□呢?就算是沒有讓雲鬆全部吃下去,她也會扔到別的地方去吧?隨便挖個坑,撒上藥,填上土,您能找到嗎?”


    二叔父看了一眼溫瓊華:“那以你的意思呢?”


    “我沒什麽意思,二叔父才是侯府的主人,自然是二叔父怎麽說,我們就怎麽辦。”溫瓊華搖搖頭,摟了溫思華站在一邊不說話了。


    二嬸娘立即開口:“搜!全部都搜一遍!就算是藥粉沒有了,那之前總有盛放藥粉的東西!我就不信,那下毒的人是半點兒痕跡都沒有留下的!”


    “二嬸娘,放著藥粉的東西,不外乎兩種,一種是紙包,一種是盒子,紙包能直接燒掉,盒子能洗洗裝別的東西,我就想知道,二嬸娘你為什麽就非得讓人搜查呢?莫不是二嬸娘未卜先知,十分肯定自己能搜出來東西?”


    二嬸娘語塞,溫瓊瑩趕忙來圓話頭:“大姐該不會是做賊心虛吧?所以才說這麽多話,就是為了激我娘不讓搜查?”


    “二叔父若是願意帶人搜查,我自是不會反對的,我隻是奇怪,二嬸娘為什麽會堅持這種事情。”說著,歎口氣:“不過呢,我畢竟是女孩子,我那三妹六妹也都是姑娘家,這種搜查的事情,說出去,我們也別想做人了,而且,我也擔心,會有人趁著搜查,往我們那裏放些什麽,所以,這搜查的人手,就不能隻是二叔父點出來的。”


    二叔父臉色黑的像是鍋底:“你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我也要加入幾個人一起搜查,剛才,我已經讓人去通知我外祖父,再等一會兒,我兩位舅母大概就會過來了,到時候,該怎麽搜查,咱們也能定個章程。”


    看了一眼臉色同樣青黑的二嬸娘,溫瓊華再次笑道:“而且,還不能是光搜查我們大房的女孩子的院子,二房的,三房的,但凡是女孩子的院子,二叔父二嬸娘可都不要放過才是公平。”


    “我難道還會害自己的親弟弟嗎?”溫瓊瑩立馬說道,溫瓊華笑了一下:“那可說不準,指不定,那□□就是你用來害別人的的,但是正好不小心被溫雲鬆誤用了呢?”


    溫瓊華的話說的夠明白了,二叔父轉頭看了一眼二嬸娘,略微有些猶豫了。既然溫瓊華和溫思華能利用那□□反將一軍,指不定是已經備好了什麽後招,他派人去搜查,不會正好踏入陷阱吧?


    但是很顯然,二嬸娘自我認識太高,覺得自己的布局十分縝密,堅持要搜查。溫瓊華冷眼瞧著不說話,老太太更是閉著眼睛就當自己不存在,二叔父是猶猶豫豫生怕有陷阱。


    若是今兒沒在溫瓊華她們那裏搜出來什麽,怕是將軍府不會善罷甘休的。若是再傳出來一些什麽,自己以後也別想做人了。本來這侯爺,他當的就有些不太順心。


    皇上和他大哥感情是比較好的,當初他承爵的時候,還以為皇上是和他大哥鬧翻了什麽的,現在才知道,皇上根本就是攢著的。


    他這侯爺當了好幾年了,每日裏都跟著上朝,但是,做過的最重大的事情就是被皇上派去監管修了一段時間的皇陵,修皇陵可不是別的什麽工程,能私吞一部分。


    修皇陵是皇上最最信任的八王爺親管的,他就是去監督工匠們別偷懶了!整日裏在太陽下麵曬著,幹了十來天,他就受不住,匆匆找了關係,再次賦閑在家了。


    搞得現在,他也就隻剩下個侯爺的頭銜,領著一份兒吃不飽餓不死的俸祿,再這麽下午,過了三五年,他指不定就養不起這一大家子的人了!


    若是再傳出他苛待兄長留下的血脈,皇上那邊,會給他好果子吃嗎?雖然,皇上這些年貌似也沒怎麽想起來過這兩個小崽子,可是,就保不準有個萬一啊。


    就像是之前那個教養姑姑,可笑那敗家娘兒們還以為自己找了個能治那小崽子的人,結果到了最後得知對方是皇後娘娘身邊的人,差點兒沒嚇死!


    敗家娘兒們可真是夠惹禍的!


    二叔父左思右想,拿不定主意,轉頭去看倚在榻上的老太太:“娘,您看這事兒?”


    “你才是侯爺,咱們侯府的事情,還有誰能約過你去拿主意嗎?”老太太睜開眼,眼神冰涼中帶著幾分譏誚:“我年紀也大了,就隻想著兒孫滿堂的享幾年福,結果呢,也不知道我上輩子是造了什麽孽啊。”


    說著,起身,讓丫鬟扶著她往內室走去:“你們想幹什麽就幹什麽去吧,我老婆子沒那麽大本事,誰都管不住,你們也不用我管,該做什麽就做什麽去吧。”


    二叔父臉上透出幾分尷尬,溫思華倒是心疼老太太,雖然老太太前幾次並沒有為了他重重懲治二房,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在他剛剛沒了爹娘的時候,老太太對他,不可謂不精心。


    甚至,整個侯府,連二叔父都沒有享受到那種待遇。


    溫瓊華也知道他心思,捏了捏他的掌心:“你去陪著祖母吧,這次的事情,你半點兒都不知情,祖母應當是不會怪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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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思華想了想,搖頭:“大姐,我在這裏陪你。”祖母有不少的兒孫,二叔父四叔父,還有溫雲鬆溫雲書溫澤溫瓊珍等等孫子孫女,可是他大姐,就他一個親弟弟。


    老太太雖然是照顧他了,姐姐卻是他相依為命的人,是他奮鬥的動力,是他生命中最最重要的存在。


    一句話,說的溫瓊華眼眶泛紅。攬了溫思華在懷裏,在他額頭上親了一口,瞬間將溫思華羞的,連脖子上都染上了幾分紅顏色:“大姐,我都已經快十二歲了!”


    “不管你多少歲,你都是我弟弟啊。”溫瓊華笑著捏了一下溫思華的臉頰,這邊的姐弟情深,可把二嬸娘氣的夠嗆,當下不管不顧的喊了一聲:“等會兒若是從你們那裏找到什麽痕跡,就除族,你們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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