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太宰治才說一個字，剛剛還在田綱吉筷子上的豬排垂直下落，掉到了地上。田綱吉伸手抓起掉到地上的豬排，抓起後，他自己似乎也迷惑了，看了看地又看了看自己的手，仰頭說著：“鬼哥哥，豬排掉了。”沒等他回答，田綱吉就繼續說著：“沒關係，我再重新夾。”他把手上那塊掉過地下又被拾起的豬排，重新放回了碗裏，再次開始用筷子夾那塊豬排。動作很合理，合理到讓人無話可說。反正太宰治經曆過那麽多，這種場麵倒是沒見過，畢竟如此“蠢”。reborn被逗笑了，眼裏多了幾分笑意。原來家光的兒子不僅天真，還很蠢萌啊。目光幽幽放到太宰治所在的位置上，要是他沒想錯的話，這個人應該是旁人看不到的。可能真是專屬於田家光兒子的專屬鬼。他喊著：“喂，小家夥。”第一次沒得到回應，reborn改口：“那個用筷子夾豬排的小家夥。”這下子，田綱吉才有反應，而豬排也因為他動，再次掉落在地上，一回生二回熟麽，他小手快速把豬排拾起，放回到碗裏後，一本正經看著他，“弟弟，幹嘛？”弟弟二字，差點就讓reborn忘記自己原先的想法，當然也隻是差億點點。“你問問那個鬼，是不是隻能跟你說話見麵？”田綱吉還沒問先疑惑，“弟弟你不是也能看到嗎？”“你問他。”reborn不想跟一個小屁孩說那麽多，盡管這小屁孩是個有意思的小屁孩。“哦。”田綱吉仰頭剛要問，他就說：“關你什麽事？”“嗯？”田綱吉眼裏帶著困惑，“鬼哥哥？”“跟他說。”這下田綱吉才勉強明白，重複了一遍，連“對他說的”四個字也沒忽略。reborn先看了眼田綱吉，才說：“他的父親可不會允許危險在自己妻兒身邊。”太宰治：“我不會傷他。”他可是身為武裝部偵探社其中一員，有著有救助不相識的人的內心與實力。盡管，他對此是無所謂的，但他既然站到了這方，他就會如“他”所說的那樣，拯救弱小，保護孩童。田綱吉不知道他的想法，隻像個傳話筒傳遞著太宰治的話。reborn在聽到那簡簡單單幾個字後，又在原地站了會兒後，跳窗離開了。田綱吉眼睛瞪大望著，指著窗戶，來回轉著頭，想表達自己的驚訝，可太過於驚訝，連話都說不出口了。他雙手撐地，跑到窗戶邊，可他的身高離窗戶有一段距離，之後他想到什麽主意，邁著腿向外跑著，跑著還想拽太宰治一起。但太宰治消失了。綱吉愣了幾秒，還是先下樓，去看“弟弟”，他擔心。到了屋外沒有看到“弟弟”的身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這在幼小的綱吉心裏，留下了很大的一抹痕跡。太宰治雖然消失，卻沒離太遠，他獨自待著，剛剛想到了一個許久沒想起的人，有些…懷念。作者有話要說：第5章 田家光望著眼前的reborn，用肯定語氣說著：“鬼消失了。”他相信他出馬，就沒有搞不定的。reborn簡單“沒有”倆字，讓田家光看他的眼神都是一怔。語氣帶上了嚴肅：“怎麽回事？難對付？”reborn壓了壓頭頂的禮帽，答非所問說著：“看起來你兒子挺喜歡他的。”“那又如何？”reborn繼續試探：“讓他留在你兒子身邊，怎麽樣？”他想都不想直接反駁：“當然不行。”他這態度，reborn不奇怪，“他保證不傷你兒子呢？”他也不認為，他能傷到，畢竟是個摸不著看不到的鬼。當然，家光兒子例外。不過，他出現一天，家光兒子也沒問題，把那鬼當個沒威脅的阿飄就好。太宰治：我謝謝你。田家光打算再次反駁的時候，突然停下盯他，察覺到什麽問著：“reborn，你什麽意思？”reborn與他對視一眼後，垂下眼簾，“那鬼在你兒子身邊待了也有一天，沒傷到你兒子。而且你兒子喜歡他，你不如就留下他，當給你兒子找個哥哥。”田家光聽懂他的意思，冷臉拒絕：“不行。”“那是我的妻子，我的兒子，我不允許他們身邊有任何的危險。”“那他要不是危險，反而會保護你兒子呢？”他認為家光兒子連同椅子一起跌下，沒受傷，就是因為那鬼，想到就說著。田家光一愣，他沒想過這種可能性，可馬上就說著：“怎麽可能。”雖然昨天他聽到阿綱說了，可他不信任連麵都不露的人，誰知道他的真實目的到底是什麽，要是因為自己的身份……眼裏多了些狠意。察覺他心情的變換，reborn不在意，隻換了個角度說：“我看不到他，也趕不走。”這是他為什麽會勸家光的其中一個原因。也是為什麽，在得到他不會傷害家光兒子這句話後，就離開的原因。要真是鬼，除非心裏有鬼的人才怕。看家光兒子那樣，也不像怕的。反而還很歡迎。田家光眉頭緊鎖著，“你也沒有辦法嗎？”連他都沒有辦法，誰還能幫忙？reborn如實說著：“我跟他對話都是通過你兒子。”頓了頓，說出自己的猜測：“我懷疑他真是鬼，是獨屬於你兒子的保護鬼。”“開什麽……玩笑。”看他認真的神色，田家光聲音低了下來。見他麵帶思索，reborn也不打擾，回想自己在家光兒子瞳孔中看到的倒影，那似乎是個年輕的少年。田家光從自己思緒中抽出神來，開口：“我還是不允許自己的妻兒身邊有奇怪的事情。”這次他的話語卻沒有上一次堅定了。看出他有妥協的意思，reborn想到來這裏時九代目交給他的事情，便開口：“那家夥雖然存在，卻不一定一直在你兒子身邊。”“你不是猜測他是獨屬於我兒子的鬼嗎？又怎麽可能不是一直在？”reborn帶了幾分開玩笑的意思：“萬一中途去投胎，當然就不在了。”田家光表情嚴肅，他不認為這件事有什麽好笑的。reborn開口：“你們聊一聊吧。”田家光也不喜歡這樣猜，“聊。”*深夜，田綱吉躺在自己的屋子裏，打著瞌睡，他委屈看著田家光，“爸爸，我困。”田家光抱著他，“阿綱，你幫爸爸當傳話筒，隻要說完，爸爸就讓你安心睡，好不好？”聽是要自己幫忙，他打起了一些精神，應著：“好。”“你幫爸爸看看，你那個…鬼哥哥在不在？”他環看了眼周圍，隨後搖頭：“不在。”“那你喊喊他，就說出來，爸爸要跟他聊一聊。”田綱吉用著奶音乖巧喊著。話音沒落多久，太宰治出現了。田綱吉看過去，露出一個帶著困倦的笑意，“鬼哥哥，晚上好。”太宰治瞧他困得都睜不開眼，抿嘴瞥了一眼田家光。田家光在太宰治出現的時候，就感覺到了，又發現兒子看著一個地方，他想到什麽，湊近看著自己兒子瞳孔，竟真的在裏麵看到一個不明顯的身影。他想再湊近看，卻直接擋住了田綱吉的目光。田綱吉疑惑喊著：“爸爸？”田家光坐回到原先位置，開口：“阿綱，你重複爸爸的話。”“你為什麽來到我兒子身邊？”“你……”田綱吉才說一個字，太宰治的聲音就響起，“不知道。”田綱吉眨了眨眼，有些茫然。田家光看到，“阿綱，怎麽了？”“鬼哥哥說不知道。”隻幾秒，田家光就明白了什麽，“你能聽到我說話？”太宰治輕輕“嗯”著。田綱吉跟著“嗯”了一聲。田家光確定對方能聽到自己聲音後，先捂住綱吉的雙耳，接著不再顧忌他，迅速問著：“你為什麽會出現在我兒子身邊？你出現在我兒子身邊有什麽目的？你什麽時候會離開？”綱吉被捂住耳朵，什麽也聽不到，他抬頭迷茫望著。等田家光說完，他的耳朵才被放出。“爸爸，你剛剛在說什麽？我沒聽到。”田家光低頭柔聲說：“阿綱，你給爸爸重複他的話就行。”“哦。”雖然綱吉不太懂，卻聽話。太宰治開口：“不知道。”田綱吉乖巧重複著。“既然不知道，那就請你離開。”“離不開。”“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