芥川龍之介躲開了口一葉的撕咬,低聲的說道。但是在場的所有人都清楚,太宰治人在特殊監獄中,那所監獄的規模除非是動用中原中也,否則沒辦法快速的強行突破。而中原中也還陷入了被控製的狀態,與解救太宰治成為了悖論。“哇哦,中也這個樣子看起來還是比較可愛的~”戰場上,熟悉且欠揍的聲音在變異者中原中也身後響起,中原中也聽見聲音猛然回頭,隻見一身囚服的太宰治站在他的身後。而太宰治身邊,正是消失了短暫時間的夏目悠介。回應太宰治聲音的是中原中也的嘶吼聲,太宰治撓了撓頭,在中原中也撲上來時,用手摁住了中原中也的額頭。身體觸碰的一瞬間,太宰治的異能並沒有生效,就在太宰治露出驚訝表情刹那,夏目悠介錯身一拳打在了中原中也的臉頰上,纏-繞著咒力的拳頭,把人成功逼退。太宰治也沒想分外麵竟然如此混亂,作為戰鬥技能並不是很出眾的“大腦”,太宰治摸著下巴感慨敵人的異能真的是作弊,就算是他也沒辦法解除小兵身上的“詛咒”。那麽想要解決這場混亂,隻有找到罪魁禍首。太宰治心中感慨,他會被逮捕或許也與今天的動-亂有關,作為唯一可以解除異能的特殊異能者,他,太宰治確實是今天唯一的最優解。“不知道這些變異者願意給我帶路。”太宰治優雅的躲過了攻擊,慢條斯理的說道。他的這句話像是說給夏目悠介聽的,也仿佛是自言自語。夏目悠介似乎是聽見了太宰治的訴求,他抬起手,用兩根手指戳上了距離自己最近的變異者的額頭,隨後變異者的大腦中閃現出了引起騷亂的罪魁禍首的所在地。“我知道罪魁禍首在哪裏。”得到了確切消息的夏目悠介說道。……從獄門疆裏麵出來的夏目悠介,已經超出了所有人的認知。不管是他對事的態度,還是所展現的能力。太宰治對於夏目悠介的變化感受尤為明顯,他的表情是少有的嚴肅,在夏目悠介準備帶他前往罪魁禍首所在地前,他問出了一句令夏目悠介意想不到的話:“悠介,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太宰治的話沒說完夏目悠介也懂,有些事情並不是能夠說出口的,他攤開手笑的十分燦爛。“可能是這一次我拿了主角的劇本。”夏目悠介的話音落下,他拍了拍太宰治的肩膀,剛剛抵達戰場的太宰治就再一次消失。夏目悠介心中掐算了時間,他在心中感慨道:“剩下的時間不多了呢……”書是超越了現實的存在,它的力量過於龐大,一旦全麵解禁,就會於現實世界產生排斥,這也是夏目悠介曾經隻是它的守護者,卻沒有擁有絕對力量的原因。而現在……夏目悠介的目光看向了已經來到了戰場上,站在變異者後麵的福地櫻癡,顯然這位擁有了最高權利的男人也看見了夏目悠介,兩個人隔著人群四目相對,心中都清楚接下來就是最後一戰。夏目悠介在心中倒數著,根據他的安排太宰治已經抵達了天人五衰中吸血鬼所在的位置,而一個被福地櫻癡用聖劍封印的異能者,並不能給太宰治造成威脅。一分鍾,已經是太宰治解除異能的最慢記錄。夏目悠介心中的倒數歸零時,變異者們統一失去了意識,雙眼一閉癱倒在了地上,不再構成威脅。解除了眼前危機的森鷗外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此時此刻他也明白了,他們的每一步或許都在敵人的計劃之中。“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夏目君。”首先打破沉靜的是福地櫻癡,他摸了摸胡子,裝作與夏目悠介十分熟稔的模樣打著招呼。夏目悠介抬手摁了摁自己開始隱隱發痛的額頭,他越過了想要來詢問什麽的國木田獨步,越過了表情嚴肅的森鷗外,越過了倒在地上陷入沉睡的中原中也。夏目悠介來到了最前麵的位置站好。隻聽夏目悠介語氣緩慢的回應道:“看起來我們是有緣分的不是嗎,福地櫻癡先生,或者應該稱呼您為天人五衰的神威先生。”夏目悠介直截了當的點出了福地櫻癡,作為幕後黑手的身份。被直接指出自己的另外一層身份的福地櫻癡,表情可謂是難看到了極點,他對外的身份一直都是英雄,現在卻被指出是幕後黑手,這非常妨礙他接下來的計劃。尤其是在他還帶來了許多正派的部下時。隨著夏目悠介的話音落下,福地櫻癡一邊已經陷入了小小的動蕩之中,所有人都聽見了夏目悠介的話,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盤算著夏目悠介的話,到底是真是假。那的低語,一字不差的傳入了福地櫻癡的耳中,這讓男人意識到,他需要滅口了。所以隻是一瞬間,福地櫻癡抽出了腰間的配刀,用異能斬殺了在場的軍-人和異能特務部的絕大部分成員。而作為獵犬的各位,則在福地櫻癡動手時,速度更快的躲過了攻擊。剩餘的獵犬成員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福地櫻癡,男人的殺意和滿地的屍體證明了一件事情,夏目悠介的話是正確的。“隊長你”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從港口黑手黨越獄的大倉燁子,她一直都是最為崇拜福地櫻癡的人,崇拜著福地櫻癡的正-義。福地櫻癡什麽都沒有解釋,他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大倉燁子,仿佛在看一具屍體。隨後大倉燁子就聽見她崇拜的隊長說道:“殺了吧。”下一秒,福地櫻癡的身後出現了身著監獄服裝的費奧多爾,他盯著大倉燁子的眼睛,大倉燁子的頸動脈瞬間噴射出鮮紅的血液。“對我來說,這是不必要的犧牲。”福地櫻癡的這句話是對夏目悠介所說,在那場對話後,他還在用必要的犧牲品來洗-腦。“從來沒有必要的犧牲者,他們是死於您的欲-望。”夏目悠介再一次的反駁了福地櫻癡,他永遠不會承認福地櫻癡的“正-義”。“夏目君一直說錯了一件事情,正-義永遠能夠被勝利者改寫。”“而我們終將取得勝利。”福地櫻癡徹底不在偽裝,他直白的說明了想要取得勝利的野心與信心。“不,邪惡無法打敗正-義。”夏目悠介一步步的走向福地櫻癡的方向,在距離福地櫻癡等人還有五米時,他停下了腳步。他再一次重複了自己心中所想,這一刻如果是熟悉夏目悠介的人,一定能看見他臉上笑容中的勉強。夏目悠介知道他的時間已經進入真正的倒計時,他已經被排斥。夏目悠介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他昂首挺胸麵帶微笑的看著擁有極特殊異能的天人五衰們,他的身後那扇古樸的大門緩緩打開。夏目悠介說出了那句他在離開獄門疆後,為自己設計的非常符合主角身份的台詞。“因為我即正-義,我即是書,書即是我。”“神,愛眾人。”後來在場的所有人都清楚的記得那天的場景,在夏目悠介使用了異能後,他的手中-出現了所有人都在尋找和追逐的“書”。就在他打開書的那一刻,鮮血從夏目悠介的手腕出噴射而出,同時福地櫻癡的刀也貫穿了夏目悠介的身體,恍惚中甚至有一雙手抓住了書的另一端。福地櫻癡三人同時對夏目悠介進行了攻擊。武裝偵探社和港口黑手黨剩餘眾人想要上前幫忙,卻被一堵透明的牆攔住了去路,這麵牆仿佛把世界隔絕為兩半,一半是夏目悠介和天人五衰,一半是其他人。然後被偷襲的夏目悠介,麵帶微笑的倒向了那扇古樸的大門內,他完好的那隻手緊緊的抓住了貫穿他胸膛的刀。而夏目悠介最後一句話說的是:“上鎖的房間,封印吧。”帶著一切的罪惡,封印起來吧。這就是書給夏目悠介最後的工作。下一秒,那扇門吞沒了福地櫻癡、費奧多爾、果戈裏,然後砰的一聲緊緊的關閉了大門,徹底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夏目悠介以自身,封印了一切。所有人都沒想過會出現如此的變故,當夏目悠介消失時,阻擋在森鷗外等人前麵透明的屏障也消失了。眾人隱約猜到了什麽,卻無法接受剛剛看見的一切,那一切都太過於突然讓人措手不及。“就讓老夫來解答這一切吧。”突然出現的夏目漱石,表情中透露著悲傷,他看了一眼夏目悠介消失的地方,決定為所有人解答最後的疑惑。是的,就在夏目悠介離開獄門疆後,他第一時間找到了夏目漱石,把他從書中召喚出來的人。在那場與書的對話中,夏目悠介得到了書全部的力量,就像是他說的那樣,他就是書,書就是他。隻不過書的力量過於強大,繼承了書的夏目悠介一直被世界所排斥,他的結局從接受了書開始就已經書寫完畢。書的目標隻有一個,終結這場可能造成世界動蕩的戰爭。夏目漱石聽到這個目標時,曾經想過用書改寫一切,卻被夏目悠介給都定了。因為每一次使用書,都會造成不必要的蝴蝶效應,他沒辦法預測會不會產生更壞的結果。殺掉福地櫻癡,同樣會衍生出多重更壞的結局。於是一直被排斥的夏目悠介,選擇用自己作為枷鎖,抹除一切關於他的存在,修正書帶來的偏差,封印福地櫻癡等人。這就是夏目悠介作為書的守護者,被創造出來的最終命運。他從虛無中來,回到虛無中去。“而我們很快就會被迫將悠介遺忘。”夏目漱石低聲的說出了最終的結局。沒有人會記得那個在最後一刻充當了拯救世界英雄的男人,人們隻會模糊的記得他們打敗了黑暗,獵犬的首領福地櫻癡英勇犧牲,屍骨無存。沒有人會記得夏目悠介,就仿佛他再一次成為了從每個人生命中匆匆路過的炮灰甲乙丙丁。後來的後來……人們提起他時,總是說曾經是不是有一個黑蜥蜴的成員是空間係的異能者。“他叫什麽來著?”又一次聽見大家討論的中原中也撓撓頭,一臉茫然,站在角落裏麵的立原道造皺眉想了半天,都沒想到他的名字。“忘記了,畢竟不是太重要的人。”廣津柳浪給自己點了一根煙,總覺得他應該記得那個人才對。但是……“中也的記性好差哦~我可是還記得那個人的姓氏的,叫夏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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