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本書密切相關的兩條新聞上千隻蟾蜍自我爆炸怪異行為困惑科學家


    據法新社4月23日報導,最近幾天,德國境內出現了一種怪異的、令人無法解釋的現象:上千隻蟾蜍忽然自我爆炸,將內髒彈出一米高的地方。這種奇怪現象使得德國科學家和生物學家困惑不已,他們通過研究,始終無法解釋蟾蜍自殺的原因。


    根據大量來自德國獸醫和動物福利工作人員的報導,生物學家們發現,至少1000隻蟾蜍忽然不斷膨脹自己的身體,直至將身體鼓至極點,最後爆炸。它們的內髒也在爆炸中彈至一米高的地方。而德國漢堡市奧頓納地區的蟾蜍自我爆炸現象最為嚴重,在當地一湖中,竟然浮滿了蟾蜍屍體,而這片小湖也被稱為「死亡之塘」。


    目前,漢堡市有關部門已經禁止市民使用這片小湖。每天淩晨2點至3點,一名生物學家被派至湖邊,觀察這些自殺蟾蜍爆破時的情景。漢堡市北部自然保護社會觀察和研究機構的成員沃納-斯莫尼克稱:「這簡直像一部科幻電影,它們忽然膨脹、爆炸,它們的屍體比普通蟾蜍屍體擴大了3.5倍。」


    目前,生物學家推測了蟾蜍自我爆炸的原因,其中包括:這種蟾蜍感染上了一種未知的病毒。


    北京青年報2005年4月25日


    上海老洋房天花板現七隻骷髏


    23日,位於上海西寶興路的一棟老洋房在拆遷時,工人們在天花板上發現了7個骷髏,目前警方已介入調查。


    23日中午11時許,記者接到報料後趕到事發地,發現骷髏的張先生告訴記者,他和老伴散步時,發現一處拆遷工地附近的路邊竟然有一顆人的頭骨。張先生向工人詢問後得知,這顆骷髏是拆房工人從旁邊的一幢老洋房中發現後丟棄在路邊的。記者看到,盡管已經有多處破損,但是可以確定是人的頭骨。


    據一名工人介紹,前天下午4點多,工人們在拆除老洋房時,在房子二樓天花板和屋頂之間的夾層裏發現了這些骷髏,當時一共發現了5顆,工人們在清理過程中弄碎了兩個骷髏。


    記者採訪過程中,幾名工人熱心地向記者指出發現骷髏的地方,沒想到的是,在發現5顆骷髏的二樓屋頂夾層,他們又發現了兩顆骷髏。一名工人拿著剛發現的兩顆骷髏和另外兩塊骨頭給記者看,記者注意到,包裹骷髏的是1967年5月17日的報紙。


    據拆遷工人稱,第一次發現的5顆骷髏中除兩個已破碎外,另3個已於昨天被警方取走進行調查。


    上海青年報2005年7月25日從死神手裏逃脫的人從死神手裏逃脫的人(1)


    陰天。


    我討厭陰天,壞天氣總是影響心情。這個故事在壞天氣裏開始,預示著接下去的一切都不太妙。


    但我在接那個電話的時候,並沒有意識到這點。


    「真是太謝謝了,好樣的,我看你來當記者也一定能幹得很棒!」我毫不吝嗇地拋出褒美之詞。我知道他就喜歡聽這個。


    「嗬嗬,哪裏,隻是提供個消息,你的稿子寫得才真叫好,什麽時候我能在你後麵掛個通訊員的名字就心滿意足啦。」花花轎子人抬人,老賀立刻就還捧我一把。


    「當個爆料人不是也挺不錯嗎,你這個消息肯定有獎金,至少五十,我努力一下,看看能不能上一百。」


    「哎呀,哎呀,這怎麽好意思。」不用看,我也能猜到電話那頭的嘴咧得有多大。


    「應該的,以後有這種消息可要第一個告訴我啊。」


    「那是當然。」老賀保證。


    這種事情是互利的,消息要是傳得晚了,被別家報紙先發出來,或者我們跑衛生的丫頭通過其他渠道知道了,他的爆料費也就泡湯了。


    「那個病人,他原來得的真是絕症?」我再一次向他確認。


    「錯不了,我們芮金醫院組織了專家會診,絕對是海尼爾氏症,極罕見的絕症,全世界沒聽說有誰得了這毛病還能好的,這是首例。雖然這病好得有點莫明其妙。」


    「好,我下午就過來採訪。」


    又踩過界了,沒辦法,為了生存嘛。掛下電話我這樣想。


    本來這種醫療新聞當然是得由跑衛生的記者采寫,不過嘛,現在通過我的線人打熱線電話爆料就不同了,隻要是讀者打的熱線,我這個機動部記者都能採訪。


    我手上捏了好幾個線人,或者用唬爛人的稱法叫「深喉」。平時隱藏在各行各業,有風吹糙動就會向我報信,比如這個老賀,雖然人在芮金醫院,但市中心的大醫院基本都熟,平時沒事就給各醫院的熟人打電話,探聽新聞線索。當然,「深喉」們之所以這樣積極,除了我的個人魅力之外,爆料費才是關鍵中的關鍵。動動嘴皮一個月就能多幾百元甚而千多元,何樂不為。


    再多培養幾個,我就不愁沒稿寫了。


    中午吃飯的空隙我在網上查了一下海尼爾氏症,沒什麽有用的信息,或許是這個病太專業,又或許是我把這個音譯的絕症名稱弄錯了哪個字。


    全身器官萎縮,並很快衰竭?去芮金醫院的路上我琢磨著老賀簡單告訴我的海尼爾氏病症。聽起來很可怕的樣子。居然突然就好了,連主治醫師也摸不著頭腦?


    有點意思。


    「芮金醫院驚現奇蹟,致命絕症莫明康復!」我已經想好這篇新聞的標題了。沒錯,就是要聳動,就算採訪下來沒什麽稀奇,也要把標題起得「彈眼落睛」。


    內科門口排了二十幾個等候看病的人,走進診療室的時候我覺得後背有點發涼,他們一定在暗罵我這個不排隊直接衝進去的小子,如果知道我將要耽擱他們的醫生至少十幾二十分鍾,更惡毒的詛咒會洶湧而至的。


    老賀早已經給我的採訪人——林醫生打過招呼,等他看完下一位病人,我就坐到了他對麵的板凳上。


    「老賀說您就是那位患海尼爾氏症病人的主治大夫,我想來多了解些情況。」表明身份後我問他。


    「你們的消息還真是靈通啊。」這位腦袋微禿的中年白大褂顯得有些驚訝:「病人昨天才確認康復,你今天就趕過來採訪了。」看來他並不知道老賀的「深喉」身份。


    我當然不會說破,隻是笑一笑,很高深的模樣。


    「不過這真是一個奇蹟,奇蹟啊。」醫生的手開始揮動起來,聲音也比剛才響了些,我這才注意到他的眼睛裏滿是血絲。


    他很亢奮,或許他已經亢奮幾天了。


    「先說一下這種病吧,罹患海尼爾氏症並不是因為什麽病毒入侵,而是先天性的。以遺傳學的角度說,就是基因先天有缺陷。在大多數時候這種缺陷並不會給人帶來麻煩,但如果不走運在某個時候被激活的話,免疫係統就會出問題,大問題。最終導致全身器官,特別是心肝肺腎會緩慢衰竭。一個更奇特的現象是,雖然海尼爾氏症的起因不是病毒,但患海尼爾氏症的患者特別容易誘發一種特殊的病毒,這種病毒無法在健康人體內存活,但卻能在海尼爾氏症患者的內髒裏繁殖興旺,而這將進一步加速器官的衰竭。」


    「沒有治療的方法嗎?」


    醫生迅猛而快速地搖頭。


    「在此之前,從罹患海尼爾氏症到死亡,最長的紀錄是七年。通常患者在兩年裏就會死去,當下的醫療手段能做到的隻是盡可能延長這個時間,代價是患者會因此而活在痛苦中,並且最後也不免一死。」


    「那這位患者患病有多久了,我還不知道他的名字呢。」


    「患者叫程根,是個做生意的,大概平時太忙,身體不舒服一直熬著,等到確診已經發展成中期。藥物對這種病的效果本來就有限,一周前做會診時,我們的意見是最多還能活十個月。前幾天他兒子還陪著的時候,程根已經虛弱到連走路都要人扶著了。」


    「哦?這麽說程根康復的時候他兒子不在?」


    「是的,聽說是生意上的事情急需他去處理,飛到廣州去了,老爹的奇蹟恢復會給他個大驚喜。」說到這裏林醫生臉上露出笑容。他是真心為病人高興,醫者仁心,但現在並不是每個醫生都能像他這樣。


    林醫生的笑容隻停留了兩秒鍾。他猛一拍沒剩幾根頭髮的後腦勺,說:「哎喲不對,他兒子還不知道程根得的是絕症呢,程根叮囑我們院方不能把他的病情告訴他兒子,小夥子一直以為他爹隻是腎病發作。」


    「啊……」我張了張嘴,本來是多好的現實橋段啊,還想寫進稿子裏呢,「那麽,程根好起來就是這幾天的事了?」


    醫生點點頭:「前天早上,護工扶他去上廁所的時候,不小心滑了一跤,連帶著把老頭子也摔了出去,那個護工嚇壞了,沒想到還沒等她站起來去扶,老頭子哼哼著自己爬了起來。護士不放心給他做了簡單的檢查,竟然發現各項指標比五天前檢測時好了許多。我當時聽到這個消息嚇了一跳,下午就安排再做一次全麵檢查。結果……」說到這裏,林醫生的眉毛皺了起來,微微搖了搖頭,仿佛直到現在,仍然對檢查結果感到驚訝。


    「結果怎麽樣?」我很識相地配合問道。結果當然是病好了,不然我到這裏幹嘛來了。


    「用個不恰當的比喻,程根的內髒器官就像被打了興奮劑,正在以驚人的速度恢復中。他的心髒現在強壯地像個三十歲的人。」


    「哦?」我有些意外,原來不僅僅是康復啊,聽他的口氣,這個程根的年紀總有五六十了,現在居然因禍得福,內髒變年輕了。


    不過我覺得林醫生也像被打了興奮劑,他的手一直在比劃著名,在我看來有些可笑。


    「會不會……隻是暫時現象?是回……」這麽說好像不太妥當,我及時地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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