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善道:「公公,不,不是天災,現在我不是碰上一位高見的陰陽先生先生了嗎,他能幫我們破出魔咒。」


    老者道:「不,那不是我的德性所得的回報,那是你在人間積的陰德比較多才倒致遇到了貴人相助。所以從今往後你一定好好地做人,別在踏我與你爺爺,甚至你爹那般自私的後程了。你也看到了,顯些連家譜都給滅了。」


    趙善點點頭道:「嗯,我知道了。」


    老者道:「這樣就好。現在回到風水寶地的話題上來。我睡的這個地方其實隻是一塊棺材蓋子,並不是全部的石棺材。那個陰陽先生看來也不是頂尖的高手,他竟然沒有看出來。大部分錯了。所以隨之而後的預言也就隻實現了一個。至於後麵的兩個,他完全把時間給推測錯了。」


    趙善點頭,「不錯,晚了半個世紀呢。而且那溺水而亡的孩子,是三隻手。」


    老者道:「當時油子發現後,看到蓋子後就以為是全部了,沒有接著往下挖,結果以點概麵,都誤認為錯了。這塊地被破後,那」蓋子「由棕色變成了黑色,而且奇臭無比,我都快在這裏呆不下去了。如果你們再不想折,我這守墳魄就將會永不超生世絕於此了。還有這地方,也會氣脈盡散,一片荒蕪。」


    趙善道:「關於蓋子,那位陰陽先生有跟我講過。隻是很臭,倒是不知道。」


    老者道:「唉,都是自作自受,不說了,時辰到了,趙家有新的主人了。我去也!」說完,便不見了蹤影,留下趙善一個人空蕩蕩地坐在鬆樹下發呆。


    「公公,公公,我還有話問你呢。」趙善大叫兩聲,突然身子不由自主地朝旁邊倒去,胳膊碰到了地上的石頭,疼得渾身一震——原來乃南柯一夢。


    此時月亮已到了天庭的正中間,秀山村的公雞叫聲也從遠處隱隱傳來,想必已是半夜子時。趙善一邊回憶這玄乎的夢境,一邊站起來走向了公公的墳前。


    「公公,你說趙家有新的主人了,希望你說的是真的。請保佑重子重孫們。」他拿起那壺從北鬥七星陣的出水口裝來的泉水,朝祖墳的頭上澆了下去。


    他的心跳凝結住了。他張大自己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公公的墳墓,等待張恩溥告訴他的那一刻神奇現象地到來。


    果然,半晌過後,響動出現了。一開始是有一陣風從棺材嶺的後麵吹了過來,在趙家祖墳的墳墓上圍著轉了三圈,接著是整個墳墓慢慢變紅,接著是變成黃色,再最後就變成了道道金光四散開去,猶如傳說中的釋迦佛祖降臨一般。趙善猛地轉過身,朝東方的夜空看去,隻見獵戶座的周圍一顆顆流星相繼穿越,向宇宙的深處美麗地飄蕩而去……


    趙善此時幸福極了。他總算是大功告成了。他趙家的家業馬上就有人繼承了。而且會越來越興旺。他激動地給公公磕了三個響頭,然後回到了家裏,洗了個澡,心滿意足地進入了夢鄉。這幾天他累壞了,終於可以放心的睡場好覺了。果然,他連夢都沒有做,一覺睡到了大天亮。當他第二天早晨睜開眼的時候,太陽竟然已經灑在了他的屁股上。「家家,家家……」窗外喜鵲久違的叫聲也響在了他的耳邊,似乎預示著好的事情從這一天真的開始了。


    他下得床來,拿起上衣正準備穿上,可這時老管家卻從外麵沖了進來,對他興致勃勃地說道:「老爺,你快起來,村裏的陳媽子來了。」


    「陳媽子來了?她來幹什麽?我們家沒有請她當媒婆呀。」趙善匆匆地穿好衣服,胡亂洗了把臉,來到了堂屋裏。隻見陳媽子一臉風塵樸樸,坐在那裏有說有笑,像把他趙家當成自己家一樣隨便。


    「陳媽子,是哪陣風把你給吹來了呀,東風,還是南風?肯定不是西北風。」趙善開玩笑地問道。


    陳媽子一看趙善出來,連忙起身一把抓住趙善的膀子,調戲道:「哎呀,趙財主,就是西北風把我吹來的。您想啊,我天天喝這玩意兒,都快餓死了,不跑您這冒油的地方來我倒哪裏去呀?」


    趙善道:「嗬嗬,我說陣媽子,你就別繞彎子了,說說,倒底有什麽事情吧。」陳媽子聽趙善這麽一說,立馬收起了嘻皮的笑容,正色說道:「我給你們趙家做媒來了。」


    趙善道:「我們趙家,難道有哪家的女孩子瞎了眼睛喜歡上我家的三個不成器的東西?」


    陳媽子道:「誰說我要給他們做媒的啊。」


    趙善驚道:「你不給他們做媒,那你給誰做媒來的啊?」


    陳媽子道:「我給你做媒來了。」


    趙善言不由衷地道:「給我?嗬嗬,,我都這大年紀了,還……這不是讓村民笑話嗎,算了算了,謝你好意。」說完後他心想,「我明白了,這是祖墳破除魔咒後顯靈的反應,我差點忘了。沒想到這麽快,我都沒心裏準備。」


    陳媽子道:「年紀不是問題,最重要的是你人還行,再說人家姑娘也挺中意你的。還是她主動托人家讓我來求親的呢?」


    趙善差點幸福得暈了過去,「什麽,主動托的你?我,我,我有什麽好的,這……」


    陳媽子道:「還不是因為你六月發大水時候散財的舉動打動了人家的芳心唄。」


    一個星期後,趙善與那個姑娘如意的結婚了。


    十個月過後,一聲驚雷的清明時節順利地產下了一個兒子。此子果然相當聰明,據說三天之後就能喊爹媽的名字。還有,自從趙老太公祖墳的破穴被解除詛咒後,他的三個大些的兒子的犯傻病也漸漸好了起來,開始知道做正經事了。他們趙家的大米生意更不用說,也越做越大,還在外地開起了分號,那前景是前兩輩人望層莫及的局麵。趙善還真就在中年的時候,過上了自己理想的幸福生活。


    隻是他後來,把改變自己命運的那個關鍵人物向秀山村的村民廣而告之了。他說出來的目的就是希望張恩溥這個老神仙不要被埋沒。並且還送了一遝子食材糧票來給張恩溥當做賀禮。可是張恩溥傻裏傻氣的沒有要。他隻是去趙家喝了杯喜酒,就匆匆的離去了。第一百零八章 家禍(1)當秀山村的村民們知道張恩溥不但能收伏殭屍,還能看地相命時,無不驚訝稱奇地投以尊敬的目光。


    這種無形的觀注度,也許就是他獲得的最大收穫。是的,這位顛沛流離過來的老道爺,就此成名了。


    雖然他沒有要趙家送的彩禮,可是因為gg效應,給他帶來了更多的謀生機會,也不失是一種老謀深算機智的高人之舉。這讓劉大少頗為崇拜。


    「師傅,我覺得你太傻了,裝什麽清高,那趙善給你的彩禮錢你為什麽不要啊。你看,現在我們身上總共隻剩下一塊錢了,連個日常花銷都成困難。哎,上次你所說的那個東南方向要死人的是不是真的啊,怎麽還不見動靜?」見這老爺子徒勞無功,劉大少忍不住想要調戲一下他。


    張恩溥聽後,不怒反微笑道:「大少啊,你懷疑我的能力倒是情有可原,可懷疑我這風水堪輿就本事就該打屁股了。我什麽時候騙過你。項羽兵敗江東,時也命也。運數不到,你急個啥子嘛!」


    劉大少的臉上滿是不信:「那也得讓人心裏具體有個底啊,你說到底是哪天,如果你能算準,我就徹底服了你了,行不行?」


    張恩溥聞言微微一笑:「嗬嗬,老夫縱橫半生,讓你這小廝服我又有什麽用?你要下套,我就偏不讓你如意。」


    劉大少走過去直掐張恩溥的胳子窩:「你到底說不說,不說我掐得笑死你!」


    張恩溥雖是仙風道骨慣了,但這輩子最怕的便是癢了,可他還是忍住,裝作若無其事之態:「不說,就是不說。」


    劉大少加大力度:「到底說不說,我就不信了,偷腥偷慣了的貓還不吃肉了,牛皮!」


    張恩溥終於堅持不住了,笑著跳開了圈子,向劉大少討饒道:「好,好,你小子厲害,我這便和你分析一番。諾,你看見對麵那棵鬆樹沒有,對,就是那最青的那棵。這樹下最大的樹杈什麽時候枯萎,我們的生意什麽時候就能到來!」


    劉大少一愣,朝著張恩溥所指的方向看去,發現不遠處的對麵果然有著一棵和他描述的一般大小的鬆樹:「是嗎?有什麽典故沒有?」


    張恩溥袖筒一翻,遙遙一指道:「典故就是那樹是棵『招魂樹』!」


    「招魂樹?」劉大少還是頭一次聽見這個說法。


    張恩溥恩了一聲,解釋道:「那棵樹的位置在這塊屬於東北方向。由八卦看來,東北方是為『鬼門』。」


    「鬼門乃陰氣集聚之處。所以整個秀山村死任何一個人那根樹都會有反應。上北下南左西右東,哪邊有反應哪邊死人。我說東南方向有人要死,所以你隻需要看靠東南方向那根最大的樹枝的變化就可以了。」


    說罷,張恩溥得意的笑了出來:「在現實生活中,狗與烏鴉是一種比較有靈氣的動物。半夜狗叫,人死殭屍跳。烏鴉亂喊,魂飛魄散。而大家卻不知道,這樹也是有靈氣的。其實在我們的周圍到處都有這種樹,隻是大家都不懂罷了。」


    劉大少眼睛一亮:「老頭兒,你說東北方是為『鬼門』,這個『鬼門』跟陽宅風水中的鬼門是同一理兒嗎?」


    張恩溥點點頭:「是同一理兒。建陽宅安家的時候要特別注意這一東北『鬼門』的煞氣,要避開把廁所,廚房安置在這個位置,否則主人必有大殃。」


    「有什麽大殃,是『陽宅秘旨』中所描述的那些嗎?」劉大少這些日子對張恩溥帶來的這些風水古籍倒是琢磨出了不少路子,看得多了,腦子也靈活了,這不,此刻就禁不住現學現賣起來了。


    張恩溥道:「不錯,你還記得嗎?」


    「記得。茅房在鬼門,主人病夭亡。廚房在鬼門,婦人受天殃。」劉大少倒背如流。


    張恩溥點點頭道:「是的,放在現在看來,如果廁所建在了房屋的東北鬼門處,碰到金火相剋,那麽男主人必得肝硬化,肝癌之類的絕症。如果廚房建在東北方向,廚房屬陰,代表母性,那麽這家的女主人就會身體病殃殃的。如果遇到金火相剋,女主人定得子宮癌不治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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