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irley楊說道:「老胡,你先說怎麽殺死這隻鬼葵吧。」  我說道:「藏在碗形身體下麵的口器旁邊有一個西瓜大小的腦袋,那是鬼葵的神經中樞,把那個腦袋切下來的話鬼葵雖然不會死,但是會因為神經中樞被破壞而無法行動。」  胖子猶疑道:「可是咱們沒有稱手的武器,傘兵刀太短小,那隻鬼什麽的玩意兒觸手又太長,俗話說『一寸長,一寸強』,這太不利於發揮了。」  我們三個一邊小心地在水麵浮動以躲避那些粗大的觸手,一邊苦想辦法。突然胖子說道:「看來隻能有人作出犧牲冒險了,胖爺我向來捨己為人,幹脆就這樣,我潛下去被觸手捲住,趁著它把我往嘴裏送的時候,其他的觸手肯定就放鬆警惕了,那時候你們倆就潛到下麵把那西瓜腦袋割掉。」  我和shirley楊聽完後異口同聲地說:「不行!」  我說道:「小胖你算了吧,你以為這鬼葵跟你一樣是單細胞生物,一次隻能控製一根觸手呀?人家從出生就開始幾隻手一起玩兒,現在早就練得輕車熟路了。」  shirley楊聽完我的話說道:「我有一個主意。背包裏還有一捆繩子,大約二十米長,據我目測,差不多夠把這鬼葵圍起來。我和胖子負責用繩子將鬼葵的觸手圍起來打結,當然肯定不可能全部控製這些觸手,但至少能對它的戰鬥力有所阻礙,老胡你就趁這時間潛到鬼葵的下麵去把腦袋切掉。」  我沉吟了一下說道:「好吧,也隻能這樣了。你們兩個要小心,那些觸手有的是帶電的。」  shirley楊低聲說道:「你也小心點兒。」  胖子催促道:「哎呀,你倆在這麽危險的關頭還有心情卿卿我我,趕緊動手吧!」說著就接過繩子的一頭向水下紮。shirley楊聽了胖子的話頓時紅了臉,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後拿著繩子的另一頭也潛下了水底。  我用嘴叼著傘兵刀,深吸一口氣後潛了下去。鬼葵感覺到了我們,頓時將觸手揮舞了出來,四處搜尋我們的蹤跡。我小心翼翼地躲避著觸手的來回搜尋,順利地遊到了碗狀身體的下麵。這時shirley楊和胖子也基本用繩子將鬼葵鬆鬆地圍了一圈兒,我向他們倆打手勢意思可以開始行動了。胖子和shirley楊便猛地向相反方向遊去,頓時抽緊繩子,將鬼葵的觸手緊緊地圍住。鬼葵知道受了襲擊,登時狂躁起來,觸手的下半截兒瘋狂地扭動著,其中一隻粗大的觸手猛地抽在我的頭上,登時我眼前一黑手腳就不聽使喚了,好在胖子和shirley楊的繩子攔住了觸手的一部分力量,否則這一下我非腦出血不可。第六章 鬼葵(3)  過了幾秒我緩過勁兒,看見胖子和shirley楊都擔心地看著我,我打了個手勢表示沒事。胖子和sh irley楊也被觸手地掙紮拽得上浮下沉,眼看力氣就快要用光了,我必須盡快完事。這次我小心了許多,排除雜念,腦中隻有一個念頭,就是穿過觸手的圍攻遊到下麵將神經中樞切掉。觸手還在漫無目的地瘋狂擺動,我看準迎麵襲來的一隻粗大觸手,拿出傘兵刀在它馬上就掃到我的同時,猛地將傘兵刀紮進了大觸手裏。大觸手吃疼猛地擺動起來,我緊緊抓著傘兵刀不撒手,一下子就被大觸手帶到了觸手陣的內部,這正合我意。我忙將傘兵刀從觸手內拔出,趁勢向上浮動了一點,正好遊到了觸手擺動的盲區。  shirley楊和胖子見我已經遊到裏麵,馬上鬆開了綁著觸手的繩子,也學我的樣子將傘兵刀紮到就近的觸手裏麵,趁著觸手掙紮的時候來到了碗形身體的下麵。這時我已經遊到了鬼葵腦袋的旁邊,shirley楊將繩子的一端偷偷係在最粗大的一根觸手上,將另一端遞給了我,我接過綁在腰間。眼見準備工作做完,我們三個相視一點頭,我猛地將刀紮進了鬼葵的腦袋!  這是鬼葵最脆弱的地方,也是最重要的地方,突然受到襲擊的鬼葵瘋狂地掙紮起來,無數根觸手拚命地擺動,我緊緊抓著刀柄死都不鬆手,隨著那根粗大觸手的前後擺動,在鬼葵的腦袋上劃出一條條深長的傷口。  眼看腦袋快被我劃爛了,大觸手猛地一抽動,我立刻失去控製向長滿大牙的口器中撞去。媽的!我心裏一驚,鬼葵的牙齒有劇毒,我要是撞上就完了!可是觸手剛才那一下抽動實在是力道太強,我現在已經完全控製不了我的速度,割繩子也來不及了,慣性依然會把我送進口器裏,讓我成為這巨大鬼葵嘴裏的一頓飯。眼看離口器越來越近,不停地收縮擴張,露出幾百根尖利的牙齒,我不禁心下一涼:完了,看來我是折在這裏了。  突然一股後拽的力量猛地讓我的身形停住,我趕緊轉身向口器的反方向遊去,抬頭一看,竟然是shirley楊和胖子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拽住了我。我馬上割斷身上連接觸手的繩子,奮力向腦袋遊去。shirley楊和胖子也趕緊一同向腦袋遊過去。這時的腦袋已經殘破不堪了,因為神經受到破壞,很多根觸手已經垂下去不動了,這就給了我們很好的機會。我繼續將刀插進腦袋拚命地割斷神經,胖子和shirley楊也抽出傘兵刀使勁地割著。觸手也隨著腦袋被破壞漸漸地晃動小了,幅度也小了,鬼葵的腦袋就像一團爛布一樣。慢慢地,鬼葵終於不再掙紮,軟軟地沉到了水底,我們三個相視鬆了一口氣,都感覺手腳酸軟,想舉起胳膊都難。shirley楊有氣無力地對我說:「老胡,咱們該去那個洞裏看看了,那應該是唯一的出路,隻是不知道洞裏是不是還有什麽危險等著咱們。」  胖子縱使體格再健壯也累得不行,扒著水潭壁上一塊凸起的石頭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聽到shirley楊的話說道:「甭管什麽危險,那洞必須進。他媽的胖爺為了這洞裏的東西差點兒把命搭上,最後要是還半途而廢了那不虧大發了。」胖子發了狠勁,說完深深吸了幾口氣就沉到水下向洞口遊了過去,我和shirley楊自然也相繼跟著。  進了洞才發現,這個洞與來時的密道正好相反,走勢是逐漸向上的。走了沒多遠,我們就已經高出水平麵,到了幹慡的密道裏。密道的傾斜角度依然很大,隻是密道壁上被鑿了很多凹陷,正好方便攀爬。我們三個剛剛與鬼葵搏鬥完,身體酸軟無力,爬起來費勁了些。但是想著離秘密越來越近,心裏卻也是咬牙堅持著。  爬了大約一個小時,地勢終於趨於平緩,胖子坐在地上大口地喘著氣,shirley楊也靠在牆邊閉目休息。經過了剛才兩戰,我們三個都已經疲憊不堪。我拿出狼眼照了照前方的路,看起來還有一段距離需要攀爬。突然shirley楊叫道:「老胡,你的眼睛怎麽了?」  我的眼睛已經腫得完全睜不開了,用手摸起來像是一個大核桃,硬硬的、熱熱的,不時還伴有一陣陣麻癢的感覺。我能想像到自己現在的樣子有多嚇人。我說道:「沒事,剛才被食人蟻咬了一口,可能水潭的水太髒了,有點兒發炎了。」  shirley楊在包裏翻找消炎藥,找了半天沒找到,可能剛才在水潭裏丟了。沒辦法隻好用幹淨的紗布將我的眼睛蒙起來,防止更多的髒東西汙染。胖子看我的樣子大笑道:「老胡你現在整個就是一海盜!」我沒好氣地說道:「胖子,你現在整個就是一辱豬。」胖子的衣服都被食人蟻咬得破破爛爛的,露出大部分的肥膘,又在水裏泡了半天,現在整個人被泡得亮白水腫,就像煺了毛的辱豬。  shirley楊一邊替我處理身上的傷口一邊說道:「你們兩個真是什麽情況下都能逗得起嘴來,也不知道是說你們心理素質過硬好還是說你們兩個沒心沒肺好。別亂動。老胡,我感覺這個地道快爬到頭了。」  我順著地道向上看去,前方黑洞洞的一片,什麽都看不見,但是我同shirley楊一樣預感謎底就快揭曉了。第七章 狗頭人身像(1)  我們三人又動身向前爬了十幾分鍾。大家都帶著傷,胖子的大身坯子又在這狹小的密道中挪騰不開,所以這十幾分鍾其實爬了並沒有多遠。胖子突然在前麵喊道:「胡司令,到了。」  我的心不可抑製地快跳了起來,剛要張口,胖子說道:「肏,這邊也是被封死的。」聽了胖子的話我一下子好像掉進了冰窟窿裏,突然想到了當年在崑崙山的時候。全身上下都涼透了。難道我們就被封死在地下迷宮裏了?  shirley楊沉著說道:「胖子,你好好摸摸,看是不是有機關能打開。沒理由設計個這麽難的路線就是為了把人困死在這裏。」  胖子聽了shirley楊的話後,就開始在出口附近仔仔細細地摸著。我和shirley楊在胖子身後靜靜地等著,空氣仿佛都凝固了一般。也不知過了多久,隻聽見胖子喊了一聲:「找到了!」前麵的鐵板伴隨著哢啦的摩擦聲緩緩地開了。胖子帶頭從活板門裏鑽了出去,我和shirley楊也緊跟其後。  我們三個從密道裏鑽出來發現進了一間黑糊糊的屋子,shirley楊打開狼眼,一個巨大的雕像就聳立在離我們半米遠的房間中央。在狼眼的強光照射下,雕像顯得詭譎莫測。隨著光亮的移動,一隻巨大的狗頭映在後麵的牆上,獠牙畢現。手電往下移,似乎是一匹馬站在地,身形矯健。  胖子上下打量著說道:「難道這雕像就是寶貝?看樣子也不是很值錢,頂多就是個銅做的雕像。不過古代不是有個什麽馬踏飛燕挺值錢嗎?沒準兒這馬馱著狗也是那朝代的。可是這麽大咱們怎麽弄出去啊?」  我的狼眼在與鬼葵搏鬥的時候掉在了水裏,我對shirley楊說道:「你帶我去房間四周看看,也許能發現點兒什麽。」shirley楊點點頭,向牆角走去。手電所照之處是光潔的牆壁,看樣子與之前進來的那間廚房密室是一樣的構造。shirley楊將手電向下一照,一張醜陋的臉赫然映入眼簾,臉上肌肉盤錯,大張著嘴,露出一口尖牙。shirley楊完全沒想到會出現這樣一張猙獰醜陋的臉,低低地驚呼一聲,猛退了一步,向我靠過來。  胖子聽見shirley楊的驚呼,急忙舉著狼眼走過來,看見那張臉驚詫道:「難不成這是粽子?」  我接過狼眼仔細地照向牆角,發現那張醜臉原來是一個人的雕像,全身赤裸,跪在地上高昂著頭,緊閉著雙眼,張著血盆大口像是在呼叫,又像是想要吞下什麽。我掉轉手電照向房間的其他角落,發現沿著房間牆壁一共跪著九個相同的人像,圍成一圈兒,將狗頭的雕像圍在正中間。我們三個站在狗頭雕像旁,四周圍著九個赤裸人像,隻有兩隻狼眼發出慘白的光,黑影幢幢,一派陰森。  胖子拿著一隻手電仔細打量著麵前的人像,人像全身黑膩著一層物質,看不出本身的顏色。胖子大著膽子伸手敲了敲,人像發出悶悶的響聲,聽起來不像是金屬。胖子回頭對我說:「老胡,我怎麽有個預感,這人像是用真人做的。」  shirley楊也仔細地打量著人像,尤其專注於那張血盆大口,用手電向裏麵照著。她突然回頭對我說:「老胡,把你背包裏的打火機給我。」我掏出打火機扔給了她,她又在衣服上撕下一段布條搓成細條,放進了人像的嘴裏。呼地一下,布條點燃了,照亮了shirley楊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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