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去了你的……


    季大伯當即就黑著臉強了回去。“修茅草房就不錯了,還磚瓦房,你當磚瓦好買啊!”


    季村長:“……”


    對你們來說的確好買,不是有季言之在嗎?


    季言之總算開腔:“一年磚瓦的指標就隻有那麽多,村長、村支書你們可得想清楚,用磚瓦修知青院的話,咱們村裏的其他人起碼要等明年才有磚瓦修新房!”


    得,季言之這話看似在提醒季村長和村支書,實際上卻是在煽風點火,反正聽了他的話,村民們鬧得更歡。


    季家村的村幹部們都快無語死了,而且還欲哭無淚,你說說他們一個個大小是個官的人,在村裏的威信居然比不過季言之,誠然裏邊有季言之退伍軍人的身份,但更多的卻是季言之本身就是個凶殘玩意兒,一般人不敢惹。


    “就修茅草屋,北屋正房三間,左右廂房四間的小四合院。”季小叔也不怎麽好看的道:“美得他們,還特麽磚瓦四合院,磚瓦留著給自己人起新房子修葺老房不好?”


    季村長一張臉憋了個通紅。“老輩子們喲,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這個意思是幾個意思?”老季家好幾個高輩兒的長輩開始炮轟以季村長為首的村幹部們,有的還引經據典,隻將以季村長為首的村幹部們說得頭都抬不起來,一點兒也沒有當幹部的威信。


    這也就是季家村有九成村民都是姓季,是很排外很團結的原因子啊,如果換了其他村子的人,比如說小河莊、三溜子溝就是各種雜姓混居,不像季季家村,村幹部一溜的全姓季,哪怕是王家村、劉家村也做不到這點。


    所以有時候,經常被長輩們擠兌的季幹部們才會長籲短歎,說什麽工作不好帶的屁話。


    就像現在,季家村村幹部們的異想天開,季言之還沒有發表異議呢,就被全數撅了回去。末了長輩們還嫌棄村幹部們,正事兒一天到晚不幹,偏偏狗屁對村子沒一丁點好處的事兒幹得歡。


    最最過分的是,老輩兒們這麽說了之後,還有那混子在拍手鼓掌,隻怕沒來一句好了。


    村幹部們徹底沒話說了,也沒臉再繼續說下去,於是村上開會談論如何安置下鄉知青的問題得到了圓滿的解決。修知青院,寬敞明亮還冬暖夏涼,畢竟土牆土炕都是這個樣兒的。


    而且由於修建的是茅草作頂,黃泥胚子做的土牆,即使房間麵積大,也很快將四合院給修起來了。


    這主要是季家村的村民們怕起知青院起得慢的話,村幹部們沒辦法的情況下,會提出讓知青們到他們家借宿的要求。他們可不願意屬於自己的小家,插進來一個不知好壞的外人,所以硬是加班加點,用時不過幾天就把知青院給起了起來。而就那麽恰巧,起好知青院的第三天,比較年輕的村幹部就趕著牛車將十幾號的知青給接來了。


    頓時,整個村子變得非同凡響的熱鬧起來。


    季言之懶得理會,因為今年需要繳納的公糧比往年多了一倍,而且據說是直接往部隊上供應的,所以對於季村長私下裏找他談的,今年進山狩獵由他帶隊的話,季言之是一點兒折扣都沒有打就答應了下來。


    不過集體進山狩獵得在秋季的時候,現在春暖花開氣候正好,正是各種動物繁衍的時節。


    靠著打獵為生的老獵人都很講究,什麽帶子的母獸不打,大量繁衍時節不打,再加上現在熟練的老獵手少了,季家村村民們大部分隻在大山外圍轉悠一圈,套些兔子野雞什麽的回去,進深山老林子還是要等每年秋季組織的集體狩獵。


    每逢這時候,都是老獵手帶著十幾號身手不錯的青壯,帶著自製的土獵槍,進入深山老林帶上個十多天,每每都有收獲,區別隻在於多和少而已。哪像季言之,每回帶著三個兒子往深山老林穿出來時都必不空手,哪怕是野兔山雞,季言之也要串個百來隻帶回來。


    季言之身手好是公認的,不過對於每年帶隊進山的事兒,季言之是能推卻就推卻,畢竟他的負擔重,而已世道又亂,誰知道他領著青壯進山之後,會不會有人趁此機會來搗蛋,畢竟有一年還真就發生了這樣的事兒,好在有季言之在,直接分筋錯骨手將跑來搗蛋的一幹人等全部拿下。


    “昨兒我就說下雨了吧,偏偏援朝哥你說沒下。”


    早上起來,季美妮看著濕潤的地麵,就朝著曾援朝翻起了白眼,曾援朝也是個好脾氣的,不在意的笑了笑。


    “地麵滑,小心點別摔著。”


    一旁漱口的季大寶擠眉弄眼,差點沒被剛好看到這一幕的季言之伸腳踹進水溝裏。


    “你姐跟你援朝哥好,你有意見?”


    老子都沒意見,樂見其成,你做什麽鬼臉,真是欠打。


    季大寶:“……爸,我在漱口呢,差點嗆著。”


    “活該。”


    季言之哼了哼,就進了廚房幫忙端飯。


    季美妮則笑得一臉燦爛,擠兌季大寶道:“活該了吧,現在誰才是阿爸心中的寶貝兒吧!”


    “你你你!”季大寶學著季言之的語調哼了哼,酸溜溜的道:“我知道阿爸重女輕男,你不用特意找機會跑來反複強調。”


    這話酸得連曾援朝都忍不住噗嗤一笑,更別提相對活潑一點兒的曾援軍了,就連正在給季小寶洗手的曾紅衛更是樂得直不起腰來。


    季草妮捏著半塊糖,小跑到了季大寶身邊,什麽話兒都沒說呢,就把半塊糖往季大寶的嘴巴裏塞。


    “哥,別擔心了,老妹兒省下來的這半塊糖給你吃啊!”


    季大寶:“……謝謝老妹兒。”


    吃過早飯,全家出動哪怕是季老太也跟著一起出門挖野菜。就在大山外圍靠近村子的地方挖,各種野菜長得十分的茂盛,像野蔥野蒜也有,不過需要用心的找。


    由於昨晚下了一場雨,山林間陸陸續續長出了不少的蘑菇。孩子們都跟著,也就沒了深入,隻在大山外圍的邊緣地帶找找,卻也挖了不少的野菜和蘑菇,將帶的背簍、籃子裝得滿滿的,滿載而歸。


    采集的蘑菇,由於采摘得不精細,上麵很多都沾染了泥土。王春花和季老太帶著紅衛、美妮、草妮三個女孩子將所有募股都放在篩子中泡水清洗,然後將完整的蘑菇挑選出來,切片放在簸箕裏晾曬,曬蘑菇幹。而碎得不成樣兒的蘑菇,則挑揀出來,和著一塊大概有半斤左右的鮮豬肉剁成泥調餡包香菇醬肉包子。


    另外占了多數的野菜也是洗得幹幹淨淨,一半用開水燎一遍曬成菜幹,一半用來炒著吃。昨天燉的那鍋排骨湯還剩了不少,季老太幹脆就從菜園子拔了兩顆蘿卜洗洗切成菜,又燉成了一鍋蘿卜排骨湯,再貼些玉米餅子,蒸一大鍋紅薯土豆,便是中午飯。


    “小寶,去叫你爺回來吃飯。一天到晚跑出去跟人嘮嗑,這到飯點了還不知道回來,非要人去喊。”


    季老太搖搖頭,不過麵帶微笑,顯然是樂意使喚家裏最小的孩子去叫人。不過這一回,季小寶根本就來不及跑出去找在村口和幾個老家夥擺龍門陣的季老頭,因為季老太的話語剛出口,就聽到附近不遠處傳來了孩子的哭聲,撕心裂肺。


    季三河起的房子,就在季言之家不遠處。


    季老太頓時嚇了一個激靈,連鍋鏟都來不及放下,就奔了出去。


    正在堂屋坐著算賬的季言之也趕緊丟下一桌的狼藉,跟著跑了出去。


    “出了啥事?”季言之問慌得六神無主的季三河。和季老頭不愧為父子,出了事兒就隻知道幹著急,心卻是好的。


    “孩子不知咋地打翻了鍋,整個大腿兒都被燙著了。”


    “趕緊用冷水澆大腿兒啊。”


    季言之簡直沒眼看季三河的慌亂,直接拎了一頭涼水不斷的潑在季山的大腿上。


    季山哭得抽抽搭搭,“大伯,俺這腿沒壞吧!”


    “沒壞,就是掉了一層皮而已。”在劉珍醒悟過來,接過潑涼水的工作後,季言之很走心的安慰他道:“咱們大佬爺們吃得苦受得罪,隻要長好後能蹦能跳就成。”


    第266章 家有極品妻(16)


    季山抽啼得更加厲害了。


    “得了,男子漢大丈夫別嚎了。不覺得難聽嗎!”


    確定季山沒什麽大礙,季言之取笑了他一句,便接過王春花跑回家找來的簡單,小心翼翼的剪開褲腿。因為鍋裏裝著的是剛剛煮好的稀飯,溫度很高,小孩子的皮膚幼嫩,基本上整個大腿的皮都被燙熟了。


    扯開褲腿即使輕輕的,再怎麽小心翼翼,也讓季山疼得又哇哇大開起來。


    劉珍心疼得直掉眼淚,嘴巴裏卻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那麽淘氣,我才剛轉過身啊,你就跑進廚房了。”


    季花妮趕緊認錯,說是她沒看好弟弟。


    “小弍子和小山子明明一起出生的,怎麽小弍子乖巧懂事,小山子就跟泥猴兒一樣,見天都沒有安分的時候。”


    已經恢複了平靜,沒再急得六神無主的季三河,可沒有將季山自己搗蛋摔進鍋裏的事怪罪到季花妮頭上的想法。季山真的很皮,不是一般的比,那小季弍做對比吧。


    因著季弍和季山是雙胞胎,家裏省布票做新衣都是做的一模一樣的。季弍人家是真的乖巧懂事,新衣服上身,就算出去玩一整天也是幹幹淨淨的,哪像季山,一套新衣服穿出去,回來時□□必然開縫,還髒得像從泥潭裏打過滾兒似的。


    這麽來來回回,補□□補得煩躁的劉珍也沒心思給皮孩子一個的季山穿新衣服了,而是哥倆一個樣兒,要嗎給季三河、季花妮做衣服,要嗎多給倆雙胞胎兒子多做幾條褲子。


    畢竟有季言之這麽能幹的大伯在,他們家跟著沾光,做衣服的布是不缺的。


    “最近不要讓小山子碰水……”


    季言之打著回家找藥的名義從空間裏拿出一瓶膏狀的燙傷藥,小心翼翼的給季山大腿均勻的上好藥,然後又白布條裹著棉花包起來。


    這藥其實很貴,而且根本不是這個年代能夠生產出來的。


    所以在都市位麵買的時候,季言之都是找了那種沒有任何字跡的玻璃瓶分裝的。


    而他手中拿著給季山上藥的,則是大份量的那種,主要是念著侄兒遭了罪,他才毫不猶豫的拿出來,給侄兒上完藥又甩給季三河,並且細細的說明注意事項。


    季三河眼睛都紅了,“哥我知道,這段時間會看著點小山子的。”


    “你沒空,叫你侄兒侄女來幫忙照看小山子也是一樣的。”


    隨口說了一句,一家子這才出了季三河家,回去吃午飯。下午的時候,季言之扛著鋤頭和王春花一起去上工了。曾援朝這位大哥,則帶著手下的弟弟妹妹,一起去小溪邊釣龍蝦,抓泥鰍黃鱔。


    這時節的泥鰍黃鱔其實並不算肥美,很瘦,不過純天然無汙染,味道自然是棒棒噠。


    王春花隻會做一些家常菜,像什麽味道比較重的下水肉菜,泥鰍黃鱔、爆炒龍蝦等,做出來總有一股土腥味兒。這主要是王春花做菜和季老太一樣摳摳索索,所以平常的家常菜,特別是很符合北方地域限製的燉菜,一般都交給已經在學灶台上活計的季美妮和曾紅衛來做。


    王春花平日裏除了跟著上工掙幾個工分的口糧外,就隻剩下縫縫補補和整理家務。而且還有季老太呢,季老太上了年齡,但是手腳特別的利索,可不是王春花這種原本很勤快,但是懶了好幾年,直到現在還沒怎麽緩回勁兒的,能夠媲美的。


    幾個孩子忙碌了一下午,天色擦黑的時候才說說笑笑的回家。運氣不錯,釣了小半桶的龍蝦,摸了小半桶的黃鱔泥鰍,還有大半桶的田螺。


    “放在盆子裏養一晚上,明兒吐完沙再給你們做。”


    “要放幹辣椒椴爆炒。”季小寶奶聲奶氣的點菜。


    “喔嗬,老兒子都會點菜了。行啊,明兒我親自做,包管麻辣又爽口。”


    季言之抱起季小寶丟了丟,就在院子裏坐著。


    王春花在洗腳。洗完腳後,她不知道怎麽想的,突然衝著季老太說了一句:“媽,小山子那個傷,怕是得穿裙子吧!”


    季言之:“……”


    “老大家的,你腦子一天到晚在想啥?小山子那樣能出門?還穿裙子?就在家裏光腚待著,還方便上藥。”


    聽到這話的季美妮噗嗤就是一笑,還是他們奶強。就季山那黑不溜秋的小家夥,養傷期間穿什麽褲子啊,還裙子呢,不覺得這是對裙子的一種侮辱嗎?


    “阿奶說得對,就該把那猴子拘在家裏,好好的養一段時間。”季美妮掐了一把韭菜,遞給了曾紅衛。“今晚吃韭菜盒子。”


    “行,我多打幾個雞蛋,保管香噴噴的。”


    幾年的相處,季美妮和曾紅衛,簡直稱得上如親姐妹一樣親密無間。特別是季美妮和曾援朝之間產生了朦朧情愫,曾紅衛和著季美妮更加的要好,畢竟好閨蜜是未來嫂子。


    曾援朝扒著大蒜,一瓣一瓣兒的丟進了能裝十斤水左右的瓦罐裏。


    瓦罐裏麵放了食鹽,紅糖,再放上剝好的蒜瓣兒,便是最簡易的糖蒜做法。


    這時候,泡糖蒜是很奢侈的一件事。比如說紅糖就不是很好買,一般都是產婦做月子用來煮雞蛋吃的,憑票購買。不過曾援朝用來泡糖蒜的紅糖是季言之偷偷做的土紅糖。


    做法很簡單,將甘蔗經過切碎碾壓,壓出汁液後,再去除纖維等雜質,然後用小火熬煮5—6小時,期間不停攪拌讓水份化為水蒸氣蒸發掉。這樣可以使糖的濃度逐漸增高,成糖漿。最後,高濃度的糖漿在冷卻之後,就會凝固成為固體塊狀的粗糖,而這就是紅糖磚,也就是土紅糖。


    季言之家如今有十一口人,每人一分自留地,十一口人就是一畝一分的自留地,都是在家的附近,季言之幹脆就拿了大概兩分左右的田地,種了甘蔗。


    這是村裏人都知道的事情,每每甘蔗可以收割了,村裏人都會來絡繹不絕的問季言之什麽時候製作土紅糖。還會說自己想要多少斤,親朋好友想要多少斤,反正每回製作土紅糖,季言之家最多隻能夠留個十斤左右。其中還要分出三四斤,送去王春花的娘家。


    “今兒去小河邊釣龍蝦摸田螺,發現水芹菜長得十分的好。嬸嬸,明天我和美妮兒幹脆再去一趟小河邊,將水芹菜割回來做鹹菜。”


    “薺菜做鹹菜更好吃。”季小寶舉小手,發出正義之音。


    越長越像圓團子,軟軟萌萌的季草妮抬起腦袋,發出了來自靈魂的拷問。“小弟不是隻要是吃的,都喜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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