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副主任還沒有兒子,平日裏很寵安紅兵這位說不好是安家獨苗苗的親侄兒,哦嗬,一聽安紅兵被揍得下不來床,哪怕追究起來,錯不在動手的王家村人,這位姓安的戈薇會副主任還是惱恨非常,用了職權之變將‘參與打架鬥毆’的王家村村民都給抓了起來,並且還安了一個罪名是‘地主老封建殘餘’,壞分子的罪名,讓熱血充滿了幹勁兒的hong小兵們輪流批鬥王家村的人。


    不過由於幾乎整個安家村的村民們都參與了‘打架鬥毆’,甭管在風暴年代,戈薇會的權利稱得至高無上,連地方的公社武裝都不想對上,但真的不敢將一個村子的人打成fan革命的壞分子。


    所以所謂的公開批評教育,隻是風聲大雨點小,倒牽連了帶著兒子養子回娘家的王春花。畢竟‘打架鬥毆’嘛,王春花這對外很彪悍的娘們是親自動了手的。


    而養子、親子看到自家老娘都上手了,怎麽不可能幫忙呢。自然而然,這位一心想給親侄兒報仇的戈薇會副主任,就盯上了季言之。就這麽著,這天天氣分外晴朗,可以說是晴空萬裏無雲,一夥hong小兵氣勢洶洶的跑來季家村chao家。


    他們的運氣簡直棒棒噠,由於剛剛開春不久,季言之也就沒往山裏轉,而是留在家裏帶著孩子們出工翻地施肥。他們一來,可不就撞上了嗎,季言之也沒跟他們多廢話,直接上手卸了他們的手腳關節。


    然後語氣輕柔的問:“誰讓你們來的,沒看到大門口上掛著的牌子?”


    早在被人誣告是反動分子後,季言之就未雨綢繆的找了部隊首長要了一塊偉人親筆書寫,照著筆跡做的‘先進軍人’的牌。


    這時候,季言之直接抓起為首鬧事的小頭目的頭發,差點將他的臉摁到了牆上,一字一頓的道:“先進軍人,瞧見沒有?這是首長親筆寫的。老子在戰場上一次次出生入死,才換來了這塊牌子。就算老子現在退伍了,也是值得尊敬的,沒想到你們這些個小兔崽子,今兒居然跑來鬧事,這是調撥軍民一家子的關係?老子fan革命?老子看你們才是最大的fan革命。”


    hong小兵被一頓胖揍,又被季言之煞氣十足的話語嚇得差點尿褲子,哪裏還有張狂的氣焰,當即連連告饒。


    季言之可沒打算就這麽輕易的放過這些熱血過了頭的小年輕。


    季言之接好了他們被卸的關節,然後將他們全都留下來,讓他們像老黃牛一樣勤勤懇懇的將村裏的所有可耕種土地全耕了一個遍,末了要不是時間不充裕,季言之還打算讓他們這些個熱血過了頭的小年輕幫季家村再開幾十畝的荒坡,種些高粱玉米。


    hong小兵們:“……”


    ——誰特麽說的,季大軍是因傷退伍的殘疾軍人,好欺負得很。這麽凶殘,是他們能夠欺負的嗎?


    這回hong小兵們算是踢到了鐵板,好不容易得以離開‘限製’了他們人生自由的季家村,不再頂著季家村村民們看西洋鏡的眼神兒埋頭幹農活兒,很是安分守己了好一段時間。


    他們的家人也算是知道了季家村的季大軍不好惹,連帶著整個季家村也不好惹。所以為了避免戰友天南海北都有的季言之暗搓搓的找麻煩,幫季家村免費翻地施肥播種的hong小兵們,無一例外都被他們的家人安排下鄉當知青了。


    本來吧,他們都是縣城的學生,家裏又有些背景才能讓他們肆無忌憚的胡鬧。按照常規手段下鄉的話,也是去的周邊比較富裕的農村。結果‘運氣’來了,負責安排知青下鄉的知青辦的副主任就是雲鳳,戰友周斌的媳婦。


    兩家人本來就常走動,作為戈薇會編外成員hong小兵們受到某人的唆使跑去季家村chao季家的事兒,周斌和他媳婦肯定一早就知道了。


    當時吧周斌可算是氣壞了,直接就找了戈薇會的正主任大吵了一架,後來季言之壓著hong小兵們在村裏幹活贖罪,則是被罵了一頓的戈薇會正主任壓著家長們,給個教訓。


    由於後麵沒有接過周斌的人手,又加上知青辦這個單位隻負責安排知青下鄉,雲鳳又很低調,所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就把他們的下鄉地點安排到了偏大西北的農村。


    其中就包括了季二牛後娶媳婦的娘家侄兒,而且據說這位後娶媳婦的娘家侄兒要去的那個生產隊,是遠近都聞名的山溝子,特別貧困,每年都有全村出動,老老少少一起要飯的事情發生。


    是的,跑來chao季言之家是季二牛的主意。


    風暴來臨後,季二牛抓住機會,經過幾年的努力,背靠戈薇會,終於把自己混成了城裏人,也把兩個兒子變成了城裏人。


    而且很有意思的是,季二牛‘休’了粗魯不堪、又蠢又毒的劉桂枝後,後麵找的那個媳婦,就是原劇情中,季大軍為了奔前程後娶的那個麵甜心苦,將原主季大軍四個兒女全都捧殺養廢成了禍害的繼妻。


    那女人本來還打算背靠娘家,將本就很廢的季金貴、季銀貴兩兄弟養得更廢,這事兒一出,嗬嗬,直接就顧不上了那些見不得陽光的算計了,開始到處的走關係,幫娘家侄兒換個下鄉的地點。


    結果,這本來就是周斌、雲鳳兩口子為了給季言之一家子出氣的,雲鳳這回事事親自過問,也就沒讓走成關係,那女人的娘家侄兒還是滾去了那山溝子,過上了每年跟著全村老老少少出去討飯吃的知青生活。


    不過經過這一出兒,知青辦倒是成了縣城人,人人都要敬著的單位。強製讓城市知識青年下鄉上山的文件已經下來了,城裏的每戶人家,至少要有一個孩子下鄉,為了孩子不去偏遠山村受苦,可不得要敬著知青辦的工作人員嗎。


    “等季金貴、季銀貴那兩忘了祖宗,連親大伯都要跟著老子一起害的畜生到了下鄉的年齡,瞧著吧,老季,我非讓我媳婦把他們分到雲貴地區去。”


    酒桌子上,周斌絲毫不顧忌季老頭、季老太的臉上,直言要給自己的好兄弟好戰友出氣。


    季言之等他嗶嗶完,這才笑了笑說:“真以為還會一直這麽亂啊,等著吧,烏雲總有散落的那麽一天的。而且跑來季家村chao我家是季二牛的主意,不關季金貴、季銀貴的事兒。我隻是覺得…覺得季金貴、季銀貴兩人太過涼薄,哪怕劉桂枝這個女人有萬般不對,對他們兄弟倆卻是手心裏的寶,怎麽能季二牛說離婚,就幫著後媽攆劉桂枝回娘家呢!”


    “這是不打算認窮姥姥一家了唄。”王春花插了一句嘴,很不客氣的道:“現在不準稻田養魚了,說那個是資本主義的作風,又把水田改成了旱地,種紅薯土豆等粗糧看著產量提高了,但分到劉家村人的手上還是那麽多的口糧。這口糧不夠吃,可不得拿往日存起來的錢換糧食吃嘛。可現在這年頭,家家戶戶的哪有餘糧,季金貴、季銀貴兩兄弟是惱了姥姥家年年都需要接濟,可不就覺得季二牛的作風,趁機就把親生娘當成包袱甩了嗎?”


    “你倒是想得明白。”


    雲鳳瞄了王春花一眼,就拉著王春花去了廚房。二人在廚房裏忙碌,私下話卻不是這麽說的。


    雲鳳:“你啊,多多少少也要注意一點,好歹是大軍哥的父母,季二牛、季金貴、季銀貴他們三父子再怎麽不是玩意兒,好歹也是季家爺奶的嫡親血脈,有些話大軍和周斌那渾人說得,我說得,你這個做媳婦的,可說不得。”


    “誰理他們。”王春花邊用瓜瓢往鍋裏舀水洗鍋,邊小聲說話道:“我早就明白,這媳婦做得再好,在他們眼中還是外人。反正隻要大軍好,他們二老現在也隻敢私底下嘮叨幾句,其他過分的,倒是再也不敢做的。”


    第265章 家有極品妻(15)


    雲鳳也是知道當初季大軍(季言之)在部隊時,王春花過的那日子,當即笑著回了一句:“能想明白這點,往後的日子不會差的。”


    “現在的日子也沒差到哪兒去。”王春花突然輕笑了起來。“凡事有對比,瞧瞧我現在過的日子,再瞧瞧原本的二妯娌劉桂枝現在過的,就知道我的日子好過在哪兒!”


    首先男人得用,公婆的態度取決於丈夫的態度這話不管什麽時候聽起來,都是至理名言。


    季大軍(季言之)一貫主意大,淡淡的說上幾回,季老頭、季老太兩個老東西便知趣的什麽也不說。而她呢,說實話,她王春花即使和季大軍(季言之)做了這麽多年的夫妻,也害怕季大軍(季言之)的冷言冷語。


    好的時候什麽都好,不好的時候那可是神鬼免近。


    說過午飯,周斌拿了好幾瓶自釀的果酒,帶著雲鳳回了縣城。


    隨後過了幾天風平浪靜的日子,十六的那天,劉珍回了一趟娘家,突然帶來一個消息,說是劉桂枝嫁人了。嫁的不是爹媽說的那個解放前是地主的劉老根,而是戈薇會的一位老幹員。


    “劉老根死了。”劉珍心有餘悸的說話道:“說是有海外關係,疑似敵特,一家子就…”


    王春花吞了一口唾沫,“你還是少回娘家吧,不然出了啥事兒,估計顧不了那麽及時。”


    “三河也是這個意思。”劉珍咬著唇瓣,有些苦澀的道:“可娘家那個日子,我這個做閨女的,能不念著一點嗎?”


    王春花和著劉珍對視一眼,紛紛苦笑起來。


    可不是這個理嗎,你的日子好過了,忍心見娘家連飯都吃不飽。


    隻是就連王春花大白天的都不敢回娘家,都是晚上讓季言之領著幾個孩子,給娘家送口糧去。哪敢像劉珍這樣,還敢走親戚。


    王春花不知該說劉珍聰明還是愚笨,總歸該小心謹慎才是。


    “今年的年生怕又要不好過了,這都快兩個月沒有下雨了吧!”劉珍感歎著,卻道:“大嫂提醒大哥驚醒一點,最近劉家村來了不少人轉悠。我娘家的阿爸打聽過,說是有些地方遭災了。”


    “等你大哥回來,我會跟你大哥提點一句的。”


    王春花招呼走串門子的劉珍,便開始將美妮、紅衛、草妮幾個丫頭采的野菜洗幹淨,用開水燎一遍,放在簸箕裏翻曬。季言之和著曾援朝、曾援軍、季大寶大概是下午六點多回來的。


    回來時,飯就在大鍋裏溫著,撈的紅薯幹飯,菜是菜幹燉豬肉粉條,都是滿滿的一鍋,一家九口加上兩老吃完了還不夠,又煮了半鍋的麵條才吃飽。


    夜裏,躺在炕床上,王春花絮絮叨叨的將劉珍白天跟她的話,一股腦說給季言之聽。


    季言之能說什麽,隻能斟酌言語問:“家裏加上兩老十一口人,靠地裏出產的那丁點糧食夠?”


    夠?肯定是不夠啊,就季家村那點田地,連養活半個村子的人都不夠,更別說還要繳納公糧了。


    如果不靠著那連綿起伏不斷的大山填補一些家用,半個村子的人早就餓死了,所以你讓像季言之這種習慣了往深山老林鑽,不管怎麽著都不會出事的老獵手放棄打獵根本就不現實。


    畢竟現在吧,又不是禁獵,拒吃野味的後世,還是填飽自己的肚子,養活家人們重要。


    王春花因為季言之的話,沒了言語。季三河和劉珍一家之所以靠著種田都能夠保證一家五口的溫飽,在於季三河有個大方的哥哥,會時不時的貼補他。


    你想想啊,今天一籃子野菜,明兒一隻野兔野雞的,就算季言之閑暇時,砍了竹子來做竹碗竹筷,都有季三河的一份兒。這樣子算起來,季三河一家子既然省下來不少,劉珍自然也能夠和王春花一樣,拿多餘的糧食貼補娘家。


    這樣算下來,其實真正該有生活壓力的是季言之,而不是……


    “早點睡,明天還要起早呢。”


    季言之吹了煤油燈,摸索在炕床上躺下,又道。“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都不會再進山裏,就留在村裏務農。”


    王春花含糊的嗯了一聲:“地裏的番薯藤該翻翻了。”


    這幾年風暴中,不光有人禍還是天災。


    就季言之所在的縣城,幾年下來幾乎年年遇到幹旱,不光河床就連井裏的水位都下降了不少,隻能種一些抗幹旱的農作物,比如說玉米、紅薯以及土豆。


    這三種粗糧都多產,不過季家村曆來主種紅薯。主要是紅薯這玩意兒好種,就連滕蔓插秧也能夠活下來,雖然吃多了燒心還愛放屁,但它產量高啊,季家村全靠種的紅薯來繳納百分之七十的公糧,剩下的百分之三十則是登記在冊的老獵人上山打的野味,所製成的各種類肉幹。


    鮮活的野味少,主要是不便於保存。


    第二天,季言之、王春花兩口子起了一個早。王春花做飯,季言之則挑水將後院的菜地澆了一個遍。


    季老頭、季老太老兩口算是起來的第二早的,他們老兩口將院子少了一遍,家裏的七個孩子就說說笑笑的將桌子板凳擺放在院子中央,然後端鹹菜疙瘩切成絲的端鹹菜絲,端蒸紅薯土豆的端蒸紅薯土豆,舀稀飯的舀稀飯,


    總之沒一會兒功夫,一家子就圍坐在大圓桌旁,開始悶頭吃著早飯。


    季言之剝了一個蒸土豆,沾著黃豆醬就著稀飯大口的吃喝。很快,季言之就呼啦下肚整整兩大碗稀飯,連同好幾個蒸的土豆沾大醬。


    吃了早飯,兩老留在家裏洗碗,看時間做午飯。兩個小的,季草妮和季大寶跟著紅衛、草妮一起采野菜。三個大的,跟著季言之、王春花一起下地翻紅薯藤,順便掐些嫩的紅薯葉子,和著幹活辣椒翻炒一遍兒就又是一道菜。


    幾人就這樣在地裏忙活,大概臨近中午,村裏突然來人了,季村長和幾個村幹部做接待,中午飯就在季村長家吃的。大概下午三點左右吧,在季村長和幾個村幹部陪伴下,來人在村子溜達一圈,並在季言之家多留意了幾眼,卻什麽多餘的話也沒說走了。


    而來人走了以後,季村長用大喇叭喊了一遍,說是緊急開會,整個季家村的村民,不管老少爺們都要到場。


    當時季言之正光著膀子在劈柴,聽了大喇叭的喊話,隻能隨便的擦擦汗,然後穿上汗衫,領著家裏的好幾口人趕到村口晾曬糧食的壩壩。


    他們一家十一口人,算是來得比較晚的,不過季大軍(季言之)家不好惹,已經成了公認的事實,所以村幹部們也沒有多說什麽,而是吼了一嗓子,說人到齊了嗎,人到齊了的話,就保持安靜聽領導講話。


    有人哄笑起來,“村長,今兒來的啥人你就直說了唄,咱們忙著呢,可沒時間聽你在那兒長篇大論的掉書袋子。”


    “滾你犢子的,什麽叫掉書袋子。”季村長笑罵了一句,倒還是簡潔的將今兒來人的目的說了出來。


    眾村民頓時轟然。


    “村長,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咱們季家村處於山溝溝裏,看著日子好過,那是因為背靠大山,又會在大山裏找吃食。冷不丁的將該繳納的公糧提高了一倍,這不是要了咱老百姓的老命嗎。而且以前不說送知青下鄉,現在一說送,就送來了十幾號人,這吃哪住哪?”


    這年頭,大家都特別注重鄉土情,而且還排外,特別是季家村這種有自己的秘密,青壯基本上都是獵人的小村落,是更加不喜歡有不知道底細的人加入的。


    當初上頭想把季家村和王家村、劉家村合並,成立一個生產大隊,季家村村民都是強烈的反對,最後鬧得沒有下文。現在有知青即將來插隊,而且該繳納的公糧還多了至少一倍,這可真的算捅了馬蜂窩了,整個壩子都成了菜市場,村民們吵吵鬧鬧,幾乎都變著花樣兒來罵村幹部們。


    村幹部們可算是被這一大窩子的渾不咎玩意兒氣得差點爆肝。


    “這是上麵製定的政策,”季村長深呼吸一口氣,咬牙切齒的道:“不管你們是咋想的,反正知青該來的還是得來。誰敢再吵吵鬧鬧,我就…我就讓季家大軍牽著他上山喂狼。”


    村民們:“……”


    季言之:“……”


    “光老子鳥事,老子開腔說過反對的話?”季言之沒好氣的哼道:“季村長你就是個喜歡推卸責任的王八玩意兒,老子又沒在村裏當個一官半職,別人鬧事,和老子有關聯嗎?”


    季村長:“……是我說錯話了,可村民人大多數都服你啊,也相信你有把不聽話的人拖出去喂狼的本事。”


    ——我可去你的王八玩意兒。


    季言之暗地裏罵一句娘,開始冠冕堂皇的說話道。“你是村長你說傻就是傻(不是錯字),我們都遵從上麵領導們給出的政策。”


    村支書這時候插了一句嘴:“要不要修知青院,我聽說其他地方的知青院,都是村上幫忙修一處小院作為知青院,由著所有來下鄉的知青住進去隨他們自個兒折騰。”


    這個主意算是不錯,反正聽多了知青在下鄉上山後鬧出的糟心事兒,季家村村民是不願和覺得自己高人一等的知青們打交道的,所以最好你們住你們的,我們幹我們的,互相別有太多的交集。


    麻煩又耽誤事兒。


    這是大多數季家村村民的想法,恰好季言之這位稱得上季家村杠把子存在的家夥也是這麽認為的,於是給即將到來的知青修建知青院,就成了毫無爭議的事實。


    不過接下來,大多都是渾不咎人物的季家村村民又鬧了起來。


    因為以季村長為首的村幹部們不知道哪根筋兒又沒有搭對,居然提議說要不修磚瓦結構的小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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