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選擇季雲帆,除了季雲帆官運亨通外,也有前兩任妻子留下的兒子都隨著寡婦娘在老家生活,而且兩個兒子和他的關係並不怎麽好,所以陳玉蘭這才有把握籠絡住季雲帆的心,也有把握收複兩個繼子以及季奶奶。


    結果……想法很好,但實施起來嘛,都沒起個好頭,直接就被大繼子能攔腰折斷了。


    還給季奶奶這位真.一家之主內涵了她懷的孩子極有可能不是季雲帆的種。


    季言之的親媽秦香草就給季雲帆戴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說她和秦香草像,這麽內涵,陳玉蘭又不是傻瓜怎麽能領悟不出來。


    而且劉玉蘭敢保證,今天大繼子把話一放,不管以後她做得再好,表明自己沒有排擠兩個繼子的心思,季雲帆每個月都必須寄一半工資給季奶奶,哪怕以後她順利生下屬於她肚子裏的孩子,也無法做出改變。除非她能同意做個勞什子的親子鑒定。


    ——這都是些什麽事兒啊!


    心思亂成一團兒的陳玉蘭開始怪起了劉曉麗,怎麽能那麽不會看眼色呢,以至於被季言之這麽個半大的孩子抓住由頭發作。以後她這個做繼母的,有什麽臉麵再帶她來鄂省老家。


    “坐下吃飯吧。”


    季奶奶耷拉眼珠子,突然開口道。


    “再不吃的話,這一桌子的飯就涼過心了!”


    第98章 被拐孩子自己回家後(06)


    這時候季宇又開始展現了作為一個秀兒, 應該有的品質,陰陽怪氣的嘀咕。


    “飯菜沒有涼過心,但是我的心啊,早就涼透了。”


    “小白菜啊地裏黃,兩三歲啊沒了娘……”季宇唱著唱著突然覺得不對,“我一出生就沒了娘,這《小白菜》唱的是哥你的心聲啊!”


    季雲帆,陳玉蘭、劉曉麗母女倆:“……”


    季奶奶:“……”


    季言之:“……秀兒, 坐下吃飯。”


    季奶奶哭笑不得過後, 又重申了一句大家坐下吃飯。


    季雲帆這才期期艾艾的應了一聲, 果真坐下吃飯了。


    陳玉蘭卻很尷尬, 想忽略先前不愉快, 拉扯劉曉麗跟著季雲帆一塊兒落座吧,劉曉麗又不聽話, 不想跟著用言語侮辱她們母女倆的家夥同桌吃飯。那架勢看起來就像是,想讓她吃飯,就必須給她單獨開一桌。


    但這有可能嗎?


    就算劉曉麗的親爹活著從墳墓裏爬出來, 也享受不了這種待遇,何況是她呢。


    憑她臉大,他們這些連正經親戚都算不上的家夥就必須讓著她?


    別想用‘上門都是客’的話欺負人啊, 在他季霸霸的原則中, 招待客人都是看心情。好客他熱情招待;惡客的話,嗬嗬噠,歡迎享受直達地獄三日遊的特殊招待。


    劉曉麗最終還是被她已經很生氣的母親, 陳玉蘭強拉著落了座,就挨著季雲帆。


    飯桌是那種長方形的木桌,就擺在進門的堂屋。擠著坐的話,一家三口那麽坐倒也不顯得擁擠。


    季雲帆他們一家三口的對麵,就坐著祖孫三人,季言之挨著季奶奶左邊坐著,正對著季雲帆。他吃相斯文極了,哪怕時不時就給季奶奶和季宇夾菜,但行雲流水的動作以及光風霽月的氣質(不開口的情況下),讓他仿佛貴公子一樣,格外惹人注意。


    同桌吃飯的陳玉蘭和劉曉麗母女倆卻不敢瞄他。


    季雲帆倒是頻頻看了他好幾眼,但是季言之依然穩重如泰山,甚至還抽空批評季宇拿筷子的手勢不對。


    “再學不會拿筷子吃飯,我就去找你們老師說你蠢笨如豬,不適合讀一年,該重新回幼兒園讀了。”


    季宇依然傻笑:“我是豬,哥哥也是。”


    這天然黑的回答,直接讓季言之一筷子敲到了腦袋上:“我不是。出產廠家不一樣,能指望產品質量一樣?”


    季奶奶聽了兩兄弟的對話隻覺得腦殼疼,“小言啊,小宇不像你那麽聰明,你別一個勁的欺負小宇。”


    “奶奶你這就不知道了吧。”季言之笑得好不光風霽月的道:“我這可不叫欺負小宇,而是培養小宇。不求他像我這樣,已經被首都大學內定保送,最起碼也要考上咱們鄂省本省的本科大學啊。”


    季宇:“……哥,現在說這些太早了吧。而且,不是說好了,以後你搞科研我給你當助手嘛。”


    “做助手不要學曆啊!”季言之直接翻了一記大大的白眼送給季宇。“趕緊吃,一會兒我帶著奶奶還有你去咱們鄂省軍區逛逛。”


    劉曉麗陰陽怪氣:“軍區是那麽容易進的嗎,你們這些土包子……”


    季言之涼涼的一瞥,就讓劉曉麗啞了聲。


    “帆娃子,既然你娶了陳玉蘭同誌。那麽劉曉麗…是叫這個名字吧。”得到陳玉蘭忙不迭的點頭確認後,季奶奶又接著道:“…那麽劉曉麗的教養問題就是你和陳玉蘭的責任。咱們現在待在老家,等小言滿了十六,就會一起住到首都。和你們小家,說穿了以後根本不會有太多的交際。”


    “帆娃子啊,你也別嫌棄先前小言的話說得難聽,我這老婆子也說了實話,小言這麽有出息,我以後肯定帶著小宇跟著小言生活的。你啊,也這麽大年齡了,以後顧好自己的小家吧。隻要別再像前麵兩段婚姻走歪路,我這老婆子也就才能放心。”


    季奶奶這一番話說得夠語重心長的,至少季雲帆是聽了進去。


    少了因為季言之‘不孝’話語所引發的怒氣,季雲帆又重新領悟到了作為一個兒子,作為一個父親,他都有夠失敗的。好在除了有愧於母親兒子外,他無愧於身上所穿的這身軍裝。


    季雲帆很快就收斂了愧疚,很鄭重的向季奶奶承諾,自己會經營好現在這段婚姻,不會再走上離婚的彎路。


    季言之在一旁聽了很想笑,季雲帆這算不算自己挖坑埋了自己呢。或者說他從陳玉蘭懷孕的那一刻開始,就知道孩子不是他的。


    根據季雲帆的性格來講,這並非是不可能的。


    不過也極有可能季雲帆是不知情的。不然季雲帆不會在季奶奶說等陳玉蘭的孩子生下來,就做親子鑒定的時候,臉色難看而不是無動於衷。


    反正不管哪種,有了季雲帆這個‘承諾’,他後半生都會跟陳玉蘭綁在一起。


    這是喜聞樂見的事情,畢竟嘛,渣男就該和賤女綁定在一起天長地久。


    吃了並不太和諧的早飯。飯後,陳玉蘭表現得很殷勤,不用季奶奶開口吩咐(季奶奶也不會開這個口),就叫著不知道怎麽想明白不再倔驢一樣的劉曉麗一起洗碗。


    這份‘工作’,包括季宇在內都懶得搶。


    季宇看著季雲帆這個爹,就跟陌生人似的,所以也不愛往他跟前兒湊,隻一個勁兒的圍著季言之打轉轉,親熱極了的叫哥。


    “哥,咱們什麽時候去鄂省軍區逛逛啊!”


    季言之埋首整理一大堆正常人絕對看不懂的資料,頭也不抬的道:“等我收拾完。”


    季宇哦了一聲,又道:“要不要我幫你整理,還是算了,我去幫奶奶收拾去。”


    季雲帆在一旁顯得有些坐立不安,他想問為什麽季言之說去軍區‘玩耍’,好像很簡單似的,說去就去。


    這就是他當父親失職的鐵證了,隻知道季言之很聰明,被稱讚為少年天才。可季言之到底天才到什麽份上,卻是一無所知。


    想問吧,又怕季言之不給他這個當爹的麵子,直接毒舌懟他,所以直到鄂省軍區特意開了防彈級別的專車來接人的時候,季雲帆還是那麽的坐立不安。


    礙於季雲帆親爹的身份,又礙於季奶奶想跟季雲帆炫耀她養大的孫子多麽的有出息,所以季雲帆是跟著的。至於陳玉蘭和劉曉麗倒是想去,不過季言之可不敢給他們這個麵子,直接提都沒提,就這麽丟下她們母女倆上了專車,直達鄂省軍區所在地。


    被丟下的劉曉麗在回過神後居然還有臉衝著陳玉蘭抱怨,“媽,你瞧瞧他們什麽態度,也太不把我們母女放在眼裏了吧!”


    “這怪得了誰?”陳玉蘭難得給了一直寶貝著長大,結果倒寶貝出一身臭毛病的閨女臉色看。“來之前我跟你說得好好的,不要耍你那個大小姐脾氣。你答應得好好的,結果呢,除了你季爸爸以外,所有季家人你都得罪了。”


    劉曉麗咬唇,不服氣的嘟囔:“我這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媽你不被鄉下人欺負嘛。”


    陳玉蘭嗤笑,懶得理會這比她還要自私自利的閨女。


    “那現在該怎麽辦?”劉曉麗就好像做出了重大犧牲一樣,委屈兮兮的道:“……要不等他們回來,我…道歉。”


    陳玉蘭歎了一口氣:“你也別覺得委屈,衝今天鄂省軍區居然開著領導才有資格坐的專車來接人,你就該為了搗鼓人家土包子的不禮貌行為道歉。”


    不過衝今兒季言之表現出來的脾氣,隻怕劉曉麗道歉,都不會有人接受。先前吃飯時的那一席話,都已經將他們之間分得清清楚楚,她們母女倆和著季雲帆是一家,季言之、季宇和著季奶奶是一家。


    兩家人就不是一個整體,各過各的才是季言之所認定的道理。


    “仔細想想,也是我這個做媽的想差了。不該對你心思重的丫頭流露出,必須強他們一頭才能在老季家立足,也才能讓你季爸爸的心偏向我們。”說道這兒,陳玉蘭自嘲的笑了笑。


    “結果人家根本就不把你季爸爸掙下的那份家業放在眼裏。之所以會要你季爸爸所有工資的一半兒,也是他們認為那是他們該得的。”


    子女撫養費包括老人的養老費用,都是作為子女作為老人應該得的。


    什麽結了婚以後小家就是重中之重,老人和前麵留下的兒子意思意思一下就成了,放在季言之這種心眼極小,錙銖必較睚眥必報的家夥眼中那是想都不要想。


    陳玉蘭認命不準備借成了季雲帆第三任妻子就搞風搞雨,講什麽季雲帆給前麵的兒子老人生活費太多,季言之就會意思意思將陳玉蘭、劉曉麗當個屁一樣放過,不和跳梁小醜計較。


    可要是陳玉蘭不認命,那就別怪季言之出手狠辣,像捏螞蟻一樣捏死他們了。


    好在陳玉蘭是個聰明識時務的,即便她的閨女隻學到了她的自私自利,沒有學到她的半分聰明和識時務,有她壓著,劉曉麗也絕對不敢再做出趁著季言之在廚房裏做飯的功夫,就敢給季奶奶下麵子連土包子都敢說的事情來。


    路上,坐著專車去鄂省軍區,季言之就揪著季宇的耳朵,開始對季宇耳提麵授,讓他在自己接下來忙碌的幾天時間裏,一定要寸步不離的跟著季奶奶,不要讓季奶奶受那對腦子明顯有病的母女倆的氣。


    季宇明顯抓錯了重點。“哥,你咋知道她們明顯腦子有病?”


    季言之斜眼睨他:“用川省人的話來說,你就是個哈兒。就咱們爹那吸引渣渣的特質,能找到正常的女人做老婆?”


    季宇深以為然的點頭:“要是正常的女人,估計不會那麽想不開,嫁給一個有兩個兒子的鰥夫當繼母?”


    季言之繼續斜眼睨他,連鄙視的眼神都懶得收回。


    “季雲帆他官運亨通有官職在身,就算是個死了兩任老婆的鰥夫,也有不少女人衝著做官太太這點前撲後擁上杆子做他的第三任妻子。他和陳玉蘭同誌結合,不說兩人秉性如何,外人隻會說季雲帆就算再娶個黃花大閨女也夠格,何況是娶個死了丈夫帶著孩子獨自討生活的寡婦!”


    季宇到底年齡還小,不太明白季言之就事論事說的話。


    他就是有點兒奇怪,人一定要娶妻嗎?


    明明季雲帆連續娶了兩任妻子人品都堪憂,還娶?就那麽確定現在這位妻子會是個好的?明明不管是他還是季言之,都能一眼看出陳玉蘭就是個不好相與的。


    劉曉麗年齡不大,心思還淺顯,即便想有心給他們一個下馬威,讓他們清楚老季家和季雲帆的季家並不同等,那手段也粗劣不堪。


    哪怕放在算是被季言之教養磨煉的季宇眼中,也是不夠看的。


    隻有陳玉蘭勉強算是成了精的狐狸,慣會裝麵子,也深譜女人對付男人的那一套。


    像季雲帆這種事業有成,性格方麵又有屬於軍人那種剛硬的男人,就喜歡像陳玉蘭這種模樣秀氣,會對男人溫柔小意的男人。


    當初他這世的親媽秦香草不就是這幅模樣兒,才讓覺得自己是時候成家立業的季雲帆給娶回家的嗎。


    後來之所以選擇鄒紅枝而不選擇同樣組織給介紹的陳玉蘭,不過是才過去幾年,季雲帆還對這種類型的女人心有餘悸,又覺得沒結過婚的黃花大閨女不會偏向自己帶來的孩子。


    結果呢,狠狠的坑了小季言一把後,鄒紅枝因為參與拐賣婦女兒童罪進了監獄,季雲帆又懂了結過婚的女人容易偏向自己的孩子,沒有結過婚的女人再嫁二婚頭,一旦有了自己的孩子後,也不一定會對前任留下的孩子好。


    不過就像季宇奇怪的那樣,季雲帆就非要再結一次婚嗎?


    季言之搖頭,懶得再去想這會讓懷疑人性進而確定傻逼腦子果然有疾的真實性,轉而對季宇再次囑咐:“一會兒記得跟緊奶奶。”


    來了兩輛專車,然後是防彈坦克車開道。季言之領著磨人的季宇坐第一輛,季奶奶則跟著季雲帆坐第二輛專車。之所以會有這樣的座位安排,在於季奶奶想跟季雲帆私下裏好好的聊聊。


    因為對季言之的蜜汁自信,季奶奶下意識的就認為陳玉蘭懷的孩子不是季雲帆的。


    這可不得了,至少在季奶奶這種看重子嗣的老人家看來,陳玉蘭懷的孩子要真的不是季雲帆,那所犯的錯誤可比秦香草嚴重多了。至少秦香草是生了小季言之後,才因為季雲帆根本就沒想過帶著她隨軍,寂寞空虛之下起的外心。


    “帆娃子你咋想的?就非陳玉蘭同誌不可了?”


    “媽。”季雲帆特別無奈的道:“有什麽事,我們回去再說好嗎?”


    專車裏雖說很安靜,但是負責駕駛以及坐在副駕駛上負責保鏢工作的戰士,以季雲帆的專業素養來判斷,他們一定豎著耳朵準備偷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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