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惡心的家夥。==孜孜不倦地戰鬥,每一次死亡經驗的積累都讓他有一種脫胎換骨的新奇感和成就感,咒力的運用、術式的掌控、身體本能的反應能力,從最開始的十分鍾會被殺死三十次,到後來的十分鍾僅僅被殺死五次,禪院真司僅僅重複了“死亡複活”八十七次。在第八十八次死亡的瞬間,寫輪眼全力運轉之下,經驗的積累恰好積攢到了一個玄之又玄的程度,禪院真司可以清楚地感知到自己的身軀之中每一絲咒力的運轉路線。刹那間,時間的流動在他眼中無限放緩,禪院真司感知到了一種無悲無喜的天人之態。他知道了,將咒力反轉,從生到死的過程。這一次的術式治療明顯比之前要慢上許多,被這家夥的離奇態度惡心壞了的兩麵宿儺打量著花了三秒出頭方才完成治療的男人,心道這家夥果然不是完全的不死之身。看他的狀態,很明顯是咒力枯竭了,連反轉術式的運用都遲鈍了許多,想必再殺死他幾次就能徹底地擺脫這個死變態。真是難以想象,他居然被一個連領域展開都不會的家夥逼到這種程度,正常情況下,出於強者的共鳴,兩麵宿儺對於能和自己一戰的對手是有幾分欣賞之情的,但是這家夥惡心,太惡心了!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殺死這個惡心的扭曲之物,想要欣賞他力竭後的醜態,卻又覺得對於這家夥來說給予他死亡沒準會是一種獎勵。意識到這一點,兩麵宿儺麵色難得扭曲了一瞬,得到了自己想要之物的禪院真司並不在意兩麵宿儺的態度,第一次用屬於自己的咒力治愈身體,他興奮的漲紅了臉。見兩麵宿儺殺意不減,用完就丟的禪院真司盡顯渣男姿態,他將櫻切的刀刃觸及地麵,赤金的絲狀物如同洪流一般從圓形場地的地下出,附著於黑刃的邊緣。也是在這時兩麵宿儺看到了原本應該被束縛於某處的某物,瞳孔瞬間縮緊。那被金色結界禁錮,本應是魔虛羅所在之地的地麵上,此時空無一物。霎時間,兩麵宿儺明白了一切,但這隻能叫他更加的憤怒。“你最強的手段是結界之術。”做出這樣的判斷,兩麵宿儺氣極反笑,他單手捂臉,竟哈哈大笑了起來,卻在笑聲抵達高峰隻是戛然而止,聲色低沉的仿佛深淵之獸的警告喘息:“你這家夥是在瞧不起我?”“一個小小的實驗。”禪院真司微笑著回應他:“結界術的複雜程度遠比一般的術式更加千變萬化,魔虛羅強悍的學習能力使得它理論上可以應對任何攻擊,但它畢竟隻是咒力式神,實際的戰鬥中總有力竭之時。你應該是很有信心在領域展開的攻擊後立刻切換完全不同的術法,在它尚未解析完上一個術法的虛弱狀態殺死它,我也一樣哦。”“源源不絕淨化汙穢咒力的結界,疊加營造極冷與極熱極端環境的輔助性結界,借助我施予它的‘恩惠’,強製性的達成對結界術法的增幅效果,弱小如我麵對強悍的敵人,總要多花費些心思才行,至於為何不用這種手段來對付你。”回想兩麵宿儺的問題,禪院真司饜足地眯起眼睛,配合著剛剛還未消下去的紅暈,此時的狀態竟有幾分變態的癲狂,他輕言細語道:“你給予我的死亡,味道真是甘洌又純粹,無可取代的爽快。”……兩麵宿儺覺得還是立刻弄死這家夥比較好。然而他才剛剛有所動作,卻見青年側耳仿佛聽到了什麽,微微點頭,清澈溫和的目光看向兩麵宿儺,聲音滿是期待。他說:“下次見麵,要努力吃掉我啊。”反轉術式依然是初窺探門徑,但是領域展開卻隻摸到了皮毛。他還需要,更多的經驗積累。不待兩麵宿儺反應過來,禪院真司選擇了退出幻境的選項,離開了這被咒術師之間的戰鬥破壞得如同廢墟般的涉穀。幻境初體驗,結束。返回了橫濱郊區的道場,不出意料,沾染汙血的上半身依舊赤裸,地上也不見有羽織和上衣碎片的痕跡。幻境還是真實?禪院真司並不在意這個,他隻是饒有興趣地戳開係統倉庫中關於【反轉術式學習幻境】的簡介報告,上麵的次數已經變成了(87/100)。次數沒有用完呢。知道這個就足夠了。可憐係統君正心虛地等待宿主的試煉者01,並光速瀏覽係統論壇學習係統們糊弄試煉者的方法,便見向來不按常理出牌卻又敏銳得厲害的試煉者01竟晃晃悠悠地換好衣服叫了一份外賣,一副悠然閑適的模樣。可惡,這家夥怎麽能這麽淡定啊!係統君的核心代碼再度扭作一團,用人類的詞來形容它的狀態便是典型的抓耳撈腮,通過觀察熟知禪院真司騷操作的係統君絕對不相信禪院真司沒有意識到不對勁。按理說它隻需要保持係統的格調冷漠地宣布“你的權限不足查閱該資料”就好,但係統君直覺這試煉者01一點是又背著它偷摸搞了事情。係統君的糾結禪院真司無從得知,作為一個初建勢力的首領,他的業務可是很忙碌的。從幻境中出來的第二日,剛剛調整完狀態的禪院真司接到了一個來自孔氏偵探事務所的電話。電話的那頭是尾神江奈的聲音,孔時雨雖然拒絕了禪院真司的邀請,但這並不妨礙他在這個有野心的年輕人身上進行投資,收下尾神江奈作為助理教導她成為中介人的知識便是他的示好。此時,電話那頭的尾神江奈嗓音溫潤,態度恭敬,轉述著孔時雨通過自己的門道搞到的新任務:“真司大人,關中地區的盤星教發布長期懸賞,尋找一名具有[星漿體]資質的少女,擊殺並帶回盤星教總部可獲得盤星教的一個承諾與三千萬美元,這個任務我們需要參與其中嗎?”“盤星教?那個有著咒術界背景的合法邪教?”聽到這個名字,禪院真司有了興趣,三千萬的美金對他而言不過是錦上添花,他真正看重的是盤星教本身。黎明的擴張速度縱然是相當之快,但純粹詛咒師的構成實在是太單薄,如果僅僅是想要成為詛咒師中唯一的聲音,他確實已經可以感到滿足。但是他想要的是推翻腐朽封建禦三家,完成自己的庶子逆襲複仇劇本,想要達成這個目的,可是還需要更多的支持力量才對。這巧了不是,他和那位天元大人同為擅長結界術的咒術師,想必崇拜著天元大人,且有著咒術界與島國政界關係的盤星教中一定有為廣泛的結界術孤本資料吧。既能為他提供結界術資料,又能化為【黎明】在普通人世界的保護傘他似乎有著不得不對盤星教出手的理由呢。“我將親自參與……”孔氏偵探事務所中,尾神江奈放下電話,向一旁的孔時雨轉述了禪院真司的意向:“孔先生,真司大人希望得到關於盤星教總部所在地的消息。”“他要這個幹什麽,難道已經抓住了星漿體?”聞言,孔時雨放下咖啡,好笑道:“等一會兒我找給你,你直接傳真給大人吧,哦,對了,今天下午我要會麵別的客人,你中午就直接回去吧。”一般孔時雨這樣交代,便代表著他要會麵的是尾神江奈不方便見到的人,尾神江奈對此心知肚明,但孔時雨願意教導她這些,願意幫助她成為對真司大人有用的人她便感激萬分,怎麽會計較這種小事呢?尾神江奈乖巧地離去,待到事務所中僅剩自己一人以後,孔時雨放下咖啡,打通了另一個電話號碼,嘟嘟兩聲,電話那頭傳來了略帶嘶啞的男人聲音:“事情辦妥了嗎?”“已經轉告他了,以盤星教對普通人世界的影響力,一個承諾確實可以為他那新組建的詛咒師勢力提供頗高的助力,就算沒有你的要求,我也會選擇在合適的時機將任務推薦給他,作為對優秀青年咒術師的一次投資,但是我很好奇,禪院你居然會搶先要求我這麽做。”孔時雨握著電話,頗為好奇地詢問:“我可不知道甚爾君你還是這種友愛族人的人設啊。”“別說那種叫人作嘔的話。”禪院甚爾的語氣明顯冷淡了一個度不止,但考慮到孔時雨是他少有的,認識了兩年多的勉強稱得上是朋友之人,他頓了頓,勉強給出了解釋:“算是對他那把火的報酬吧,你不必告訴他,我不想再與禪院家的家夥們扯上關係。”說完,禪院甚爾掛掉電話,留下孔時雨一個人無奈地搖搖頭。雖然咒術界普遍認為五條悟的出現即將帶領這五條家成為禦三家之首,禪院與加茂家即將迎來前所未有的低穀時期,但是在他看來,禪院家同樣是妖孽輩出。從禪院甚爾到禪院真司,都是他從業生涯中見過的最出眾者,一人強悍於肉體,一人強悍於心智。不知傳說中的六眼將是何種耀眼的姿態?這些家夥生於同一個時代,也不知是這個時代的不幸呢,還是這個時代的幸運。孔時雨頗有感觸地喝了口茶,忍不住產生了這樣的疑問。這個疑問在第三天的早間晨報中得到了解答。灰白的報紙上,占據了半個版麵的加黑加粗字體醒目無比:【盤星教十七代教主宣布退休,繼任者姬野教主以70%的超高支持率成為七十年來支持率最高者!!】等等,姬野?他記得禪院真司那個假戶籍資料中的姓氏是便是姬野?瞬間,嘴裏的牛奶咖啡不香了,單手拿著報紙,孔時雨深深地沉默。禪院甚爾知道他的堂弟這麽猛嗎?第25章 建立曆史悠久,規模臃腫龐雜,堪稱神奈川附近最大的教派組織的盤星教不僅與咒術界有著牽扯,在世俗界也有著相當不錯的影響力,其信徒遍布神奈川地界的政、商兩界,新任教宗的繼任儀式往往要籌備一兩個月以上。但禪院真司可等不了那麽久。盤星教總部的會議室中,遵循盤星教傳統換上袈裟的禪院真司清清嗓子,溫和地征求著與會各個地區教區負責人的意見:“那麽各位對於我繼任盤星教教主之位還有什麽其他的意見嗎?都可以說出來哦,畢竟從此以後大家都是同伴,太見外可不好。”“沒有意見,真司大人。”長長的黑胡桃木會議桌邊,無論男女老少,所有人恭敬地低垂下頭,連看都不敢看主座上的青年人一眼,坐於右側第一排的微胖中年人更是緊張到臉上的肥肉因為抽搐劇烈抖動,看上去頗為可笑。“既然如此,各個地方的安撫工作可就交給你們了,希望你們不要讓我失望。”聽到滿意的答複,黑發青年露出清爽無比的笑容,看上去極其地富有感染力,叫身前的眾人即便是知道這位新任教主手段不凡,也忍不住放鬆了些許。至於這位新任教主究竟是何等的手段不凡,僅憑一己之力便威懾住分屬於不同派係的盤星教高層們,還需從這位新任大人的初登場說起。作為從奈良時期傳承至今的老派宗教,盤星教明確地信仰著身為最強結界術師、將佛學推廣到民間的天元,這份信仰在誕生之初必然是熾熱而純粹的。但是時間是和愛一樣扭曲的詛咒,漫長的時間足以將任何一種感情扭曲,經曆了千年光陰的更迭,人類的私欲與信仰交織,崇拜天元究竟是在崇拜它本身呢?還是固執地維護著這一份借由教派關係維係起來的感情呢?或許盤星教教徒們自己也說不上來。因此,當為了商議“殺死星漿體,維護天元大人的純粹”一事而聚集起來的教徒們在接收到前任教主“重新修訂教規教義”的通知時,隻覺得好氣又好笑,甚至有野心勃勃者覺得前任教主已經老到昏庸的地步,正是自己上位的大好時機。傳承了千年的教義,奠定了盤星教基業的基石,這種東西怎麽可以改變呢?這一份固執的自信在推開聚會道場大門的瞬間轟然倒塌。隻見不知何時起,幹淨且空曠的道場已然淪為了看不見的生物的巢穴,而衰老幹瘦的前任教主渾身赤裸,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倒吊於空中,麵色青紫,表情猙獰,布滿了褶皺與老年斑的皮膚也在被強烈的酸性物質腐蝕溶解,看起來詭異而可怖。“這就是人在生物體內被溶解的模樣,為了找到能完美呈現效果的素材道具,我可以失敗了好幾次才合成出合適的咒靈。”青年人的嗓音溫和清越,將被這幅可怖的人體溶解圖驚嚇到近乎忘記呼吸的高層們喚回人世。有了這一道聲音的指引,回過神來的他們方才注意到黑卷發青年的存在,青年身材高挑,麵容俊秀,眼角微微下垂的眼眸習慣性地彎起,不像是造就這幅驚悚場麵的元凶,反而像是在寺廟中修行已久的居士。“你是什麽人?詛咒師嗎?我警告你,我們可是被天元大人庇護的存在!”在眾人中威望頗高的某人鼓起勇氣站了出來,厲聲警告著危險的凶徒,但當青年的視線輕輕掃過他的瞬間,他隻覺得背後一寒,隻見青年的手指撥動了某物,便有無形的巨力將他狠狠地綁起。在這生死危機之時,男人終於是得以看清盤踞著整個道場場館怪物的模樣,但為時已晚,下一刻怪物形似章魚卻長著無數口器的腕足便在透明的金色絲線牽引下,將他投入腥臭且扭曲的透明胃袋中。被模擬胃袋中硫酸般的溶液腐蝕皮膚之時,男人終於明白了前任教主的慘狀從何而來。綿長的痛苦四麵八方侵蝕而來,叫人的每一寸肌膚都在受刑。青年雷厲風行的手段震懾住了在場的所有人,但青年卻仿佛對眾人的懼怕渾然未覺,輕笑著自我介紹道:“鄙人姓禪院,名為真司,為成為天元大人的狂信徒而來,不過教主大人似乎並不滿意我對天元大人的信仰,不能認可我強烈地想要與天元大人融為一體的渴求,於是我就隻能請他感受一番我那熾熱的信仰與愛了。”“隻是可惜,教主大人似乎並不能與我感同身受,真是太遺憾了,連教主大人都不能理解我嗎?”青年略帶遺憾地目光落在僵直了身軀既不敢後退也不敢上前的盤星教高層身上,好奇地追問:“諸位都是盤星教的骨幹,一定能理解我對天元大人濃烈的愛意吧。”愛意?什麽愛意?自稱是禪院真司的青年眼神堅定而純粹,赤裸裸的欲望展示在他們麵前,讓他們忍不住打了個寒戰,慌張地連連點頭。廢話,教主不理解的前車之鑒還在前麵掛著呢,此時此刻誰敢搖頭?“就是這樣!為天元大人獻身是我的榮幸!”“天元大人是如此的慈愛,就像佛陀舍身喂鷹一樣,想必天元大人一定不會介意用他的身軀容納我們汙穢的靈魂!”“靈魂於天元大人融合,天呐,這是多麽大的榮幸,簡直就要幸福到死去了!”此時此刻,什麽維護天元大人的純粹,維護教派內部核心群體利益的一致性,都不重要了,唯有活著才是最要緊的。“果然,我就知道在這裏能找到新的同伴。”禪院真司滿意的移開視線,就在這數十高層們勉強鬆了一口氣的時候,突見青年突然扭頭看向身邊,聲音平淡且冷靜:“啊,抱歉,教主大人也很激動啊,不小心提前去往黃泉了。”去往黃泉?那不就是死了嗎?神tm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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