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禪院甚爾將來是離開了禪院家?得出這個結論的瞬間,禪院真司對禪院甚爾的興趣從五分變為了九分。但禪院甚爾顯然是沒有這個閑工夫繼續留在這裏的,能來看禪院真司一眼對他而言都已經是相當麻煩的事情,確認禪院真司依舊是他認識的那個真司,禪院甚爾便起身離開,在即將走出房門之時,他頓了頓:“醬菜以後就不用再幫我帶了。”聞言,真司微微挑眉,這是……告別的意思嗎?不過不急,他們很快就會見麵的。在他將禪院家這千年的底蘊好好探究完了之後。第11章 禪院甚爾離開了,彈幕的數量便也如同水庫放水一般迅速變的稀薄,隻剩下三三兩兩關於禪院真司這戰損狀態的討論。抽卡過後迅速歸0的熱度值緩慢的增長,堪堪抵達3000的程度,雖然觀影者們對於他外表的認可確實叫禪院真司挺高興的,但他還是更希望觀影者們能對他奉上的劇情產生共鳴。優秀的外表確實是許多主角的標準配置,但讓人印象深刻的劇情才能塑造受歡迎的主角的靈魂嘛。隨手拿起放置在藥櫃上的小冊子,禪院真司一邊看著上麵醫師根據咒術師特殊體質研究的特殊急救手段,一邊查看倉庫中通過抽卡得到的庫存。n卡:衛生紙x50、好吃的水果x20、幸運+10體驗卡x3、藍色經驗書x20r卡:一輪寫輪眼(未激活)x2、脫發洗發水x10、紫色經驗書x10,精通級唱搖籃曲技能他唯二擁有的兩張sr卡均已被使用,而距離下一張sr卡的保底還剩20抽,是現在抽呢?還是等從禪院家出去抽呢?短暫的糾結之後,禪院真司果斷選擇先存著,禪院家這地方明顯是風水不行,才叫他次次都吃滿保底,等出去他就學學玄學抽卡。顯然某人已然忘記自己在遊戲廳時,十連一個藍光都沒撈到的慘痛經曆。正當這時,又一個高大的人影走進了醫療室內,真司這才將目光從急救手冊上移開,看向來者。不得不說,禪院家盛產肌肉結實的猛a型男,禪院真司基本就沒有看到過偏向纖細精致的美少年體型,光看身形一時之間倒也難以辨別到底是誰。但會在這個時候來找禪院真司的總歸就那幾號人,長著不羈絡腮胡的更是隻有一位禪院家主,禪院直人。“看來你恢複得不錯。”雖然身為家主,但中年男人的麵相看上去並不嚴肅,反而有些溫和親切,就像真的是一位頗為關心禪院真司病情的叔父。但同時他的身上也不缺乏身居高位的獨斷,不待禪院真司回答,見真司麵色紅潤,身上的傷口也恢複得差不多了,他滿意地點點頭,從袖子中掏出一把鑰匙:“你現在的居住地距離訓練場太遠了,我為你在族中靠近訓練場的地方重新申請了住所,如果你願意,炳也隨時歡迎你的歸隊,但是其他的待遇還需你通過特別一級咒術師考核後方才能夠享受。”接過禪院直人遞過來的東西,將其攥在掌心,禪院真司抬起頭,露出略帶詫異的神色:“不會吧……我是說沒想到我居然沒有受到任何懲罰嗎?直人叔父,給予我這些權利,扇叔父一定會不高興的吧,我作為小輩總是叫他老人家不高興,是不是不太好?”這話說得倒是蠻符合禪院真司人設的,但直人總覺得哪裏怪怪的,不過現在的禪院真司是他關注的後起之秀,直人不介意安安年輕人的心:“隻要你做的是對家族有益處的事情,扇他即便是不高興也不會做出多餘的事情來,我怎麽說也是族長,你應該知道族長的命令意味著什麽。”在禪院家這種古老封閉的家族中,想要成為族長,除了血脈之外還必須有強大的足以讓族人服從的實力,血統與實力的雙重正統性確保了族長權利的至高性,也不知是出於何種目的,在安撫禪院真司以後,直人意味深長道:“咒術師都是瘋子,時刻都需要與瘋狂對抗,而在這個過程中隻有強者才能活下來,隻有活下來的人才能享受特權和資源,尊重、力量、財富甚至是一族之長的地位,隻要你能展現出足夠的價值,這些都可能是你的。”和短視暴躁的禪院扇不同,禪院直人確實可以算得上是禪院家難得的清醒人,清醒到為了家族的複興可以將本脈的家主之位拱手讓人。可是既然清醒又何必放任那些家族中的惡瘤繼續發育呢?禪院真司有些不明白,也不想明白,早早定下了“推翻腐朽禦三家統治”小目標的他隻需要知道禦三家的漏洞就好,禪院直人的心路曆程並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那種明明可以在boss弱小之時就斬草除根,結果因為一時心軟放過或者點醒boss最後釀成心腹大患的事情他才不會幹。但因為這件事情讓他實在想要發笑,悲傷的情緒有些醞釀不出來,於是覆蓋在被子下的手戳戳還沒徹底愈合的傷口,借助外力,黑卷發青年的眼眶微微發紅,異色的眸子變得濕潤。拜相比於精致更偏向於俊朗的五官所賜,禪院真司即便是一幅克製不住想要流淚的表情,看上去也絲毫和脆弱與委屈沾不上邊,反而有一種清澈的釋然之意:“所以之前的我活該被放棄,是吧。”“你是一個好孩子。”禪院直人給出中肯的回答。但彈幕卻迎來了一波小高潮:【截圖、截圖,雖然知道這家夥肯定是演的,但是這情緒流露真的是讓我一個表演係自愧不如】【也不一定是演的吧,我感覺禪院真司是真的在悲傷哎,而且爹咪離開禪院家之前居然會來和‘禪院真司’告別,表明禪院真司人應該還挺好的吧,隻可惜生在禪院家啊~~】【人好有什麽用呢?禪院家的土壤根本開不出溫柔的花兒來,你看看■■姐妹的結局,禪院家就是越人渣的人活得越好,就算是堪稱禪院家良心的紙片人在家族利益的立場上手腕也厲害著呢。】【話說禪院紙片人剛剛那個話是什麽意思?那個隻要展現出價值,族長之位也不是不可能的話,是在暗示禪院真司也能參與到下一任家主的競選中來嗎?】【禪院家主?嗬,狗都不當!】彈幕對禪院家可謂是相當的不待見,見狀,禪院真司默默給自己的脫離禪院家族“棄暗投明”的行動路線點了個讚。族長的時間也是很寶貴的,能抽出時間見禪院真司一眼便已經是很給他麵子,趁著禪院直人對自己的態度不錯,在直人走之前,禪院真司抓住機會從家主大人手中要到了去家族的藏書樓學習結界術的權限。他可以看不起禪院家千年以來積攢下來的陋習與糟粕,但不能不重視千年家族在曆史中沉澱下來的底蘊和知識。然而也不知是不是他天生和禪院直哉那家夥八字犯衝,從醫療室出來的當天下午,剛剛抵達藏書樓的他便再一次遇到了禪院直哉。還是熟悉的人物、還是熟悉的場景,就連小屁孩臉上欠揍的囂張表情和小屁孩身後負責獻媚的仆從都大差不差。唯一不同的是匍匐在禪院直哉麵前地從勁瘦有力的青年變成了矮小瘦弱的女童。“直哉大人,我不是故意打擾到您的,我隻是想收拾一下您的功課……夫人說過的,要給她檢查……”女孩穿著一身白色和服,是侍女常穿的樣式,禪院家祖傳的黑發碧眼顯示出她實際上應是禪院直哉血脈親人的身份。咒力的差距就像是命運女神的剪刀,連親人之間的血脈羈絆都能剪斷。但禪院真司事實上並沒有這麽多感慨,坐在室內看書的他隻覺得耳朵吵鬧,心情也變得不美妙。他花費了那麽多心血才從禪院直人那兒拿到的權限,禪院直哉這小屁孩一出生便享有不說,還好巧不巧挑他在的日子搗蛋果然還是欠揍吧。此時一窗之隔的廊簷外,禪院直哉冷豔高貴:“櫻子你真是越來越像個歐巴桑了,像你這樣的女孩子是沒有人會喜歡的,作為女人呢,最重要的就是服從男人,我的命令明明應該高於一切才對,知道嗎?”蠻狠下流不講理的話讓趴跪在地上的女孩瑟瑟發抖,明明已經恐懼到了極點,卻克製著不敢哭出聲來,乖巧道:“是、是的、直哉大人……”父親大人和母親大人交代過,櫻子是沒有咒力的廢物,能獲得服侍主家少爺的機會已經是天大的榮幸,櫻子不能哭,櫻子應該知足,如果不是主家的大人們像她這樣的廢物早就死掉了……不可以、不可以忤逆直哉大人……雖然夫人用鞭子抽打的懲罰也很痛,但是痛而已……櫻子可以忍受的……禪院直哉顯然是對女孩的服從很滿意,這才是下賤的仆從們對他應該有的態度嘛,思緒中閃過這一念頭,四日前不好的回憶瞬間重新浮現進腦海之中,對櫻子的滿意瞬間便被對禪院真司的憤怒取代。男孩忍不住擰起眉頭,緩和下去的怒火被重新點燃,他順從本心的遷怒到了無辜的櫻子身上,語氣中帶著濃濃的惡劣:“這樣吧”語氣輕鬆,尾調輕挑,熟悉禪院直哉的人都知道這是這位小祖宗極端不高興的象征,可憐的櫻子瞬間抖得更狠了些,恐懼的等待主家少爺對自己的宣判。但禪院直哉的話還沒有說完,便已經被打斷,熟悉的黑卷發青年像是拎起小鵪鶉一樣單手拎著禪院直哉的脖子,懶散地打了個哈欠,施施然笑道:“好巧啊,直哉少爺,沒想到你這麽想我,身上的傷剛剛好吧,這就跑來找我了?”禪院直哉心頭一跳,當憤恨對象真正出現在麵前的時候,他反而無法囂張起來,大腦出現了一片空白之色。禪院真司才不管他想的是什麽呢,禪院直哉那近乎是本能般的僵直成功取悅到了他,真司高高興興地拎著禪院直哉走向訓練場的方向:“上次被五條悟打斷了,這一次我一定陪直哉少爺玩個盡興!”禪院真司從頭到尾沒有看過跪在地上的櫻子,禪院直哉也無暇繼續關注這個卑微的仆從,膽小怯弱的櫻子等啊等,遙遙聽見了訓練場方向直哉少爺那一聲比一聲淒慘的哀嚎,可她依舊保持著那恭敬的姿勢,不敢在沒有上位者命令的情況下起來。原來……即便是尊貴如直哉大人,也會被更為尊貴的大人懲罰嗎?年幼的櫻子在心中大不敬的感慨。果然,像是櫻子這樣的廢物能活著就是天大的幸運了。第12章 揍熊孩子果然是一件叫人心情愉悅的事情,隻是可惜啊,禪院扇那隻禪院直哉地放大版本現在還揍不了。神清氣爽的禪院真司停下動作,從訓練場上拖起被修理的癱做一團模樣的禪院直哉,嫌棄地將他丟到顫顫巍巍的仆從們懷裏。看著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近乎看不出原貌的少爺,為首的仆從總算是知道四日前侍奉直哉少爺的那些家夥為什麽突然被發配到家族中最苦最累的崗位上去了。他兩眼發直,幾乎就是要暈過去了,訥訥地張開口想要說些什麽,卻見那位狠狠地揍了直哉少爺的大人突然停下了離開訓練場的腳步,回頭對他溫和一笑,聲音不大,卻能叫他清楚地聽到。那位大人說:“期待和直哉少爺的下一次見麵。”下、下一次見麵?仆從的臉色又白了一個度,雙股顫顫到無法行走。【哈哈哈哈,這就是我們錯過的名場麵嗎?不錯,太爽了!】【臥槽,這個家夥是怎麽回事兒啊?!這屬於是虐童了吧,還講不講道理?禪院直哉再怎麽過分也隻是個孩子吧,舉報了,不用謝,我就是看不慣禪院真司這種毆打小孩的人渣:)】【前麵的有貓餅吧,對於咒術師的小孩子而言九歲算小嗎?雖然看著禪院直哉被揍得很慘,但他值得(確信)】【我也不喜歡打小孩,但是前提是對方不熊:)剛剛禪院直哉怎麽對待櫻子小妹妹的大家可還沒有忘記呢,而且除了櫻子小妹妹外,我記得將來的雙子也被禪院直哉欺負得很慘吧,作為雙子粉我想揍禪院直哉很久了。】禪院真司既沒有關注彈幕的爭論,也沒有繼續對禪院直哉投入過多的注意,他的精力和時間可是很寶貴的,揍禪院直哉已經浪費掉了他計劃中的休息時間,再浪費下去就隻能壓縮吃飯的時間了。至於睡覺?已經借由養傷的機會好好休息過一次了,拜咒術師們卓越的身體素質所賜,三天三夜不睡覺而已,完全不成問題!在意識到這一點後,禪院真司壓根都沒有將睡眠時間計算進計劃之中。揍完熊孩子神清氣爽的禪院真司又去大廚房拿了一份今夜的晚餐,這才返回藏書室所在的院落,然而一進去,便看到橘紅的夕陽下,瘦小的黑發女孩蜷縮著身軀,保持著跪俯的卑微姿態一動不動。青年當即停下了腳步,異色的眸子微微眯起,顯示出主人略顯詫異的心緒。這個孩子……倒是個很乖的好孩子呢。好孩子應該受到嘉獎,就像是熊孩子應該被正義的大人狠狠揍一頓一樣。但禪院真司也清楚自己和禪院直哉的梁子可謂是結結實實的結下了,而他注定不會長久地留在禪院家,於是端著蕎麥麵,他隨手抓住路過的成年侍從,刺目的紅意從瞳孔的中心蔓延到整個眸子,當眼睛徹底被染紅之後,兩枚小小的勾玉浮現,借由咒力釋放出寫輪眼自帶的技能幻術一種有趣且十分管用的秘術。給侍從下達了帶走櫻子的指令,禪院真司方才回到藏書室。三天的時間很長,長到足以讓他完成“消耗一千六百隻二級咒靈合成一隻特級咒靈咒胎”這種前無古人的實驗。三天的時間同時也很短,短到他一目十行也就僅僅看了藏書室不到十分之一的藏書。不過萬幸,這十分之一雖然不多,卻囊括了禪院家近乎所有的結界術庫存藏書,讓他的計劃得以繼續實施。月上中天,正是淩晨兩點,正常人類睡眠質量最好的時候,此時萬物俱籟,碩大的禪院家隻剩下零星的蟲鳴之聲和幾聲夜巡者的低聲交談,伏案已久的禪院真司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從沉湎已久的書海中清醒過來。“可惜啊……這些還沒有看的寶貝不能帶走。”大掌捧起鐫刻著古老符文的書籍,指腹愛惜地撫摸過泛黃的書頁,黑卷發男人輕歎一聲,緩緩站起身來。這三天間,他雖然鮮少出過藏書室,但學習結界術不可能不實踐,然而這並不是什麽大問題,因為他所處的禪院老宅便是一處巨大、複雜、近乎囊括了最頂尖結界術造詣的複式防禦結界,有什麽能比這兒更適合作為學習結界術的教具呢?藏書室裏所隱藏的結界咒文相比於整個大宅而言微乎其微,卻已經足夠禪院真司施展。拿著書走到藏書室中布置著結界術符文的方位,調動咒力,指尖在埋藏著結界符文的青磚上輕敲,以指尖為觸媒將自己的咒力摻雜進原本的符咒文中,禪院真司一邊打開直播,一邊修改著咒文指令。鏈接、溝通、修改添加、截斷、掌控鏈接著咒文符的咒力逐漸摻進屬於禪院真司的那一部分,化為青年感知的延伸,如同他想象中的那樣以藏書室為中心,向他展示著結界所覆蓋的禪院家內所有的咒力分布。大廚房、訓練場、咒術師們的宿舍院落、存放咒具的密室……視野中唯二黑暗的版塊便是作為結界核心的家主宅邸與剛剛被他的小可愛破壞掉的懲罰的房間了。時間還有些緊張,但時機業已成熟,雖然依舊很舍不得藏書室中的這些寶貝,但是禪院家他已經待膩了,還是抓緊機會去探索更精彩的世界吧。笑眯眯將一枚竹葉夾在未看完的古籍中作為標記,禪院真司推開藏書室的木門,走入了漆黑的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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