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白青鬆立刻命人將白辰彥帶來。


    白辰彥一進書房,看到眾人的臉色,心中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


    “爹,找我何事?”白辰彥強裝鎮定。


    白青鬆將玉佩扔到他麵前,怒喝道:“你自己看看這是什麽!”


    白辰彥看到玉佩,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知道事情敗露,“撲通”一聲跪下,“爹,我……我一時糊塗。”


    “糊塗?你這是要毀了你妹妹的婚事,毀了我們整個左相府!”白青鬆氣得渾身發抖。


    白瑾言冷臉看著白辰彥,“白辰彥,我知道你想為你娘報仇,但你不該害左相府不該害爹。”


    偷換她的聘禮,這是想她左相府被誅九族嗎?


    白辰彥低著頭,不敢看眾人,“我……我就是嫉妒,憑什麽你能嫁給六皇子,而我處處被人看不起。”


    白芊芊在一旁說道:“你自己不爭氣,還怪別人?大姐姐的婚事也是你能破壞的?”


    白青鬆深吸一口氣,“此事我定會稟報皇上,你就等著受罰吧!”


    白辰彥癱倒在地,滿臉驚恐。


    白芊芊跟白瑾言都鬆了口氣。


    說實在的,白辰彥三番兩次的搞事情。


    卻沒有一次是收到重罰的。


    兩人心裏一直憋著氣。


    聽到白青鬆的話,兩人心裏是滿意的。


    若是白青鬆還要維護白辰彥,他們心裏多少都有點接受不了。


    白青鬆看了兩人一眼,說道:“事情已經查清了,芊芊你跟言兒走吧。”


    姐妹兩對視了一眼,就從書房退了出去。


    而白辰彥跪在地上頭都不敢抬。


    白青鬆冷哼了一聲,“滾回你院子去。”


    話落,他轉身就走。


    白青鬆懷揣著滿心的忐忑與憂慮,身著朝服,匆匆進宮麵聖。


    踏入那巍峨莊嚴的宮殿,他的心跳愈發急促,深知此次之事關係重大。


    進入殿內,隻見皇上高坐在龍椅之上,神色威嚴,不怒自威。


    白青鬆趕忙跪地行禮,聲音顫抖地說道:“微臣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上目光如炬,直直地盯著白青鬆,冷冷地問道:“白愛卿,朕聽聞你府上出了這等醜事,你且如實道來。”


    白青鬆額頭冷汗直冒,不敢有絲毫隱瞞,將白辰彥偷換聘禮之事一五一十地向皇上稟報。


    “啟稟皇上,小女瑾言與六皇子的婚事籌備期間,六皇子所送聘禮中的幾樣物件被人掉包。經微臣查明,乃是犬子白辰彥一時糊塗犯下大錯。微臣自知教子無方,願領罪受罰。”


    皇上聽聞,臉色愈發陰沉。


    猛地一拍龍椅扶手,怒喝道:“好一個白辰彥,竟敢破壞皇子婚事,簡直膽大包天!白愛卿,此事你可知罪?”


    白青鬆連連叩頭,“微臣知罪,懇請皇上開恩,饒過左相府上下。微臣定當對犬子嚴加懲處,以正家風。”


    皇上沉默片刻,冷哼一聲,“看在你往日忠心耿耿的份上,朕暫且饒過左相府。但白辰彥必須嚴懲,以儆效尤!”


    白青鬆心中一鬆,連忙謝恩,“多謝皇上聖恩,微臣定當銘記在心。”


    這個結果在他接受的範圍。


    而白辰彥幾次三番的找言兒麻煩,是該好好受點教訓了。


    白辰彥還在家裏忐忑不安的等著老爹回來。


    就被官兵給抓著從左相府拖了出去。


    整個左相府除了哭泣的韓如雪以外,根本沒有人阻攔。


    白辰彥被重打了二十大板後,傷痕累累地被關進了宗人府。


    這宗人府陰暗潮濕,彌漫著一股腐臭的氣息。


    他趴在冰冷的草堆上,痛苦地呻吟著。


    每一次呼吸都牽動著身上的傷口,疼得他呲牙咧嘴。


    牢房裏隻有微弱的光線透過狹小的窗口投射進來,顯得陰森恐怖。


    白辰彥心中充滿了恐懼和悔恨,他恨的是沒有把東西給銷贓了。


    要是沒有留下那枚玉佩,就不可能被抓到證據。


    下一次,他一定不會再做這種蠢事。


    他想起了在左相府時的風光,如今卻落得這般田地,不禁悲從中來。


    身上的傷痛,加上內心的煎熬,讓他夜不能寐。


    宗人府的獄卒們對他也沒有絲毫的憐憫,送來的飯菜粗糙難以下咽,水也是渾濁不堪。


    白辰彥蜷縮在角落裏,蓬頭垢麵,早已沒有了往日的囂張氣焰。


    偶爾有老鼠從他身邊竄過,他也無力驅趕,隻能眼睜睜地看著。


    夜晚,寒風透過縫隙吹進來,他凍得瑟瑟發抖,卻無人關心他的死活。


    在這裏,沒有人聽他的辯解和求饒,他隻能獨自承受著這一切。


    白辰彥知道,自己的未來一片黑暗,不知道何時才能走出這牢籠。


    日子一天天過去,白辰彥在宗人府的處境越發艱難。


    他身上的傷口因為沒有得到妥善的治療,開始發炎化膿,散發著難聞的氣味。


    同牢房的囚犯們對他也是冷嘲熱諷,時不時還會欺負他一番。


    曾經養尊處優的白辰彥哪裏受過這樣的苦,卻也隻能默默忍受。


    “哼,你這小子,平日裏囂張跋扈,如今也有這般下場!”一個滿臉橫肉的囚犯嘲笑道。


    白辰彥咬牙切齒,卻無力反駁。


    隻能抱緊自己,盡量減少身體與地麵的接觸,以減輕疼痛。


    每當夜深人靜時,白辰彥都會想起在左相府的點點滴滴,後悔自己的衝動和愚蠢。


    他知道,自己這次是真的犯下了大錯,不僅害了自己,也讓父親在皇上麵前丟盡了臉麵。


    而在左相府,白瑾言的婚事有條不紊地籌備著。


    府中張燈結彩,一片喜慶的氛圍。


    但白青鬆的心中始終有一塊陰霾。


    他擔心白辰彥的事情會給左相府帶來後續的麻煩。


    這一天,白青鬆還是忍不住來到了宗人府,探望白辰彥。


    “爹,爹,救我出去!”看到白青鬆,白辰彥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眼中滿是渴望和哀求。


    白青鬆看著他狼狽的模樣,心中既憤怒又心疼:“你這逆子,做出這等蠢事,讓為父如何救你!”


    白辰彥泣不成聲:“爹,我知道錯了,以後我一定改過自新,求求您想辦法救我。”


    白青鬆長歎一口氣:“為父會盡力,但你在裏麵也要好好反思自己的過錯。”


    這讓白辰彥看到了希望。


    他就知道爹不會不管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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