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不知道看不見眼睛的黑發青年思維發散的在想什麽,隻是催促了一聲:“快扔,扔完才準回屋吃飯。”江戶川亂步輕輕眨了眨眼睛,睫毛掃過玩家的掌心,觸感像是小貓柔軟的皮毛。“為什麽讓亂步來扔?”玩家理直氣壯:“這樣要是扔出了我不想要的選項,可以光明正大的反悔啊。”可江戶川亂步好笑的彎起了眉眼:“雲先生好幼稚。”玩家挑了挑眉:“你不會已經看見每個麵代表什麽了吧?亂步?!”“沒有”被蒙住眼睛的江戶川亂步笑嘻嘻的,卻準確抓住了玩家的另一隻手輕輕搖晃,“因為根本不需要嘛。雲先生,我扔咯?”雲先生早就知道他想要什麽答案了,所以,扔出什麽並不重要。“叮”銀色的硬幣折射著燈光,從名偵探的指尖化作一道閃著光的亮影升到空中。玩家下意識的伸手一抓。“怎麽樣怎麽樣?”江戶川亂步扒拉下臉上那隻溫暖的手,好奇的伸長脖子去看玩家的手心,“是你想要的結果嗎?”【!!!】“嗯,馬馬虎虎吧,”玩家把手一翻讓硬幣回到背包,除了他自己,根本沒人知道剛剛的結果是什麽。“走了,回去吃飯。”【把澤田綱吉送回去之後就把太宰他們變回來吧,書】玩家領著名偵探回到室內,對投來關切目光的棕發青年點了點頭算作回應。燭台切光忠真的做了一桌子大餐,一屋子毛絨絨占據長桌的大半席位,三位初始部下則霸占了離玩家左右手邊的領地,至於澤田綱吉?他被所有人一致同意,擠到了長桌的另一端,那個離玩家十萬八千裏,隔著燭台和大餐遙遙對望的正位。“真的假的,我不是幫忙保護你們的功臣嗎,為什麽還是這麽討厭我啊,”澤田綱吉可憐的趴在桌上畫圈圈,“小野……”玩家果斷偏頭無視之:“光忠今天的醉蟹特別好吃,太宰你……哦,貓不能吃醉蟹。”太宰治一爪子護住了自己的螃蟹,警惕的喵喵叫:他不是!他可以!哪怕是小野先生也不能搶走他的螃蟹!!一隻沒動過的完整醉蟹被芥川龍之介默默推了過來:在下這份可以分給太宰先生的。武裝偵探社的首領,那隻威嚴帥氣的銀狼靜靜的看著對麵那隻黑蛇,一個沒忍住又偏頭笑了一下。麵對琳琅滿目的美食硬生生一口沒吃,以免蛇腹凸起顯得不雅的森鷗外:……福澤社長。你再笑!你再笑?!為什麽就他變成了蛇這種超級不方便的姿態!為什麽!為什麽!!!他的斜對麵,那隻戴著蝴蝶飾品的白色波斯貓笑得就更開心了:都是報應。玩家就在這一屋子吵吵鬧鬧的煙火氣裏,垂下眼簾無聲的笑,然後回答[書]的問題那個硬幣的結果是:【如果能保證解決掉你們各自世界的boss,我就留下】第一百一十七章 “滴滴”在沒有發生意外的時候, 橫濱向來是一座繁榮的城市。在陸上,有數不清的車輛來來往往。在水中,同樣有難以計數的船隻在這座港口城市的外沿往來停靠, 絡繹不絕。不過, 與陸上那些主要由政/府出麵管轄的車流不同, 在港口,大部分出入路線都掌握在港口黑手黨手中。從過得去明路的貿易、借道或是轉運, 到不那麽過得去明路的“生意”比如走私, 全都得經由橫濱的“黑夜”許可, 才能安分安穩的進行。在當代首領的領導下, 港口黑手黨近乎嚴苛的把持著通行許可, 很多次從根源上掐滅了妄圖侵入橫濱的亂象。不過,最近,這種情況稍稍有了點不同。一隊在碼頭巡邏的港/黑行動隊用鷹隼般淩厲的目光逐一掃視那些巨大的集裝箱, 確保沒有可疑的情況出現, 然而其中較為稚嫩的隊員卻沒忍住好奇:“你說最近這是什麽情況啊, 隊長?那個……”他用眼神指了指一部分正從某艘船上卸下來,上報說是建築材料的集裝箱, 但行動隊的人都知道那裏麵其實是什麽。是軍火, 是武器, 是構成裏世界的血與骨, 是絕大部分黑手黨的直接死因。“真的沒問題嗎?”年輕的新人看上去有些不安。這並不是說這批貨本身有什麽問題,也不是說港/黑禁止走私軍火。開玩笑,黑手黨怎麽可能禁軍火,這些打在人身上會流出血和生機的鋼鐵疙瘩, 作為商品進行貿易卻會給他們帶來賴以生存的蜜糖和乳汁。問題是,為了保證港口黑手黨在橫濱的絕對霸權, 走私軍火,可以,但隻有從港/黑的指縫裏漏出去的那點兒才被允許出售給橫濱的其餘組織,這是規矩,裏世界的人最講規矩。因為你如果先不講規矩,有的是人樂意跟你講講武力。可現在,這批最軍火中最昂貴最精良的部分,不再流向港口黑手黨了。“這是幹部的決定,”處事老辣圓滑的隊長咬著半截香煙,沉聲說,“我們隻是聽命行事。”“如果追查起來,就說這條線是幹部a拉來的,他擔保不會出錯,為了不冒犯幹部,我們沒有進一步探查,”隊長語重心長的提點道,“事後怪下來,按照流程我們最多是失職,監察不利,要是現在得罪了那位寶石王……”“你有幾條命夠他花的?”年輕的隊員也想到了幹部a的手段,對方能將部下的壽命變為同等價值的寶石,如果惹到他,被調去a的麾下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從活生生的人變成一塊冷冰冰的石頭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於是兩相權衡,原本還有所顧慮的行動隊噤若寒蟬,默默的將視線從那些集裝箱的方向收了回來。包括其中唯一一位具有透視能力的異能者。隊長看著異能者移開視線,用手隔著製服拍了拍衣兜裏的寶石,悄悄的鬆了口氣:這下,這錢算是拿穩了。隻是,那位幹部,野心不小啊,居然連他手底下的異能力者具體是什麽能力都查到了,隊長把抽剩下的煙頭吐到地上用腳尖碾滅,深深的吐了口濁氣。然而,與他們僅一牆之隔的地方,一隻孤零零的耳朵和幾縷白發突兀的貼在牆邊,像是可笑的魔術道具。發現聽不到更多的消息後,這隻耳朵往後一縮,消失得無影無蹤,與此同時,一個混在“建材”中間,卻因為設備故障的原因遲遲沒能卸下船來的集裝箱終於被吊下來安上了運輸車。*意大利,彭格列大本營的工程部。經過不眠不休的搶救和排查,工程師們終於找到了他們那位遲遲沒有回來彭格列的棕發首領。然而……好消息是,人回來了。壞消息是,不是他們拉回來的。工程師們看著還沒來得及啟動的裝置,再看著莫名其妙又自己跑回來了的澤田綱吉,一副天塌了的樣子抱頭痛哭。不是!你哪怕再晚點回呢!他們工程部可是好不容易才在彭格列守護者的巡視和瓦利安隔三岔五發來的問(威)候(脅)裏頑強的活到了拿出成品的這一天的啊!你這樣對得起他們這幾天熬的夜、加的班、脫落的頭發和死去的腦細胞嗎!“別在意,幹了白工的人崩潰起來是這樣的,”端著一杯咖啡在一旁冷笑的小嬰兒看向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正猶豫著要不要安慰下這些嚎啕大哭的工程師的澤田綱吉,“歡迎回來,十年後的阿綱。”棕發青年看著自己早就因伽馬射線死去的家庭教師,神色恍惚了一下,下意識的露出了柔軟的笑容:“reborn!”“咚”回應他的,是黑漆漆的小嬰兒毫不留情的一記飛踢,到底是世界第一殺手,澤田綱吉一臉懵逼的被他輕鬆踩著腦袋在地上砸出了一片蛛網狀的裂痕。澤田綱吉痛苦的捂住額頭新鮮出爐的包爬起來:“reborn!你這又是幹嘛啊!我才剛回來誒!”“我數三聲,你再敢露出十年前這種廢柴得不行的表情試試,”黑著臉的家庭教師還端著那杯滴水未灑的咖啡,眼神卻冷漠的紮向他十年後的學生,“怎麽,想回憶一下十年前的訓練生活了?”澤田綱吉愣了一下,無奈的笑著放下了手:“真是的,reborn……”他直起身來,收斂了少年時那種清澈天真到略顯愚蠢的氣質,屬於裏世界教父的強大氣場緩緩流淌,讓澤田綱吉即使臉上掛著笑容也讓人下意識的不敢與之對視。這才是彭格列十代目,帶領這個世界與白蘭傑索和他的密魯菲奧雷家族抗衡的靈魂人物,能夠狠下心來以身作局的稱職領袖。“成果的話……”作為首領,喜怒不形於色算是基本功,也是reborn曾經在某一課上教給他。於是現在,即使是作為老師的reborn也說不清楚,自己這位最得意的學生此刻那柔和慶幸的表情之下,到底潛藏了多少遺憾,多少失落,還有是多少複雜到分辨不清的其他情愫。澤田綱吉隻是輕輕的鬆開了緊握的拳頭,眼神發散的看著自己的手:“你看,至少彭格列指環,我拿回來了。”在彭格列並不特別寬厚的手心,七枚昂貴華美的古董戒指正安靜的在燈下閃閃發光。戒指回來了,但小野沒有,所以他看上去才這麽一副沒出息的樣子嗎?reborn古怪的皺了皺眉。他怎麽不知道自己的學生十年後還這麽脆弱。“召開作戰會議吧,”黑漆漆的小嬰兒壓了壓帽簷,“你應該有很多情報想共享給瓦利安和彭格列。”“嗯,”澤田綱吉從善如流的點頭,卻將視線投向了工作白幹的工程師們,“在此之前,還要麻煩工程部的大家一件事情。”還在躺屍的工程師麻溜的一抹眼淚爬了起來:“您請說。”“重新繪製一份世界地圖,”他想了想又補充道,“要是動態的,能夠實時更新的地圖。”“什麽意思,”reborn放下了茶杯,敏銳的意識到了什麽,“從小野那邊回來,為什麽要重新繪製我們這裏的地圖?”難道說……“小野在那邊做了什麽,影響到了我們的世界……嗎?”“還有一件事,”澤田綱吉側頭朝某個無人的方向喊了一聲,“骸,你在這裏吧?”“麻煩通知所有外派人員,全力搜集名為‘passion’的意大利黑/幫的信息。”幻影一閃而過,紫發青年抱臂倚在牆邊,百無聊賴的歪頭:“kufufu,你很少露出這種眼神呢,彭格列,這是怎麽了,可別告訴我passion是第二個密魯菲奧雷啊。”澤田綱吉垂下眼眸掩蓋住其中差點溢出來嚇到自己人的殺意,繃緊了下頜寒聲說:“啊,稍微有點控製不住,抱歉。那並不是密魯菲奧雷那樣的存在,至少,危害性遠不如白蘭傑索。”“但我想任性一回,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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