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殺了他。”“為什麽?”“為什麽?你問我為什麽?”如果不是他們中間隔著鬆田陣平,看神穀拓也那模樣隻怕恨不得狠狠地踹在築田一郎屍體上好幾腳。“是,他是資助了我學業,但是”神穀拓也的聲音變得低啞,表情上也盡是痛苦和苦澀:“他的資助是有代價的,而那些沒有得到資助的全是沒能扛過那些代價。”這次不用工藤新一詢問,快速整理好自己情緒的神穀拓也冷靜地道:“我所在的福利院是築田一郎資助的一所,在裏麵所有的孩子都是他的試驗品。”“築田藥企研究的那些新產品藥劑全是在人體身上得來的。”“成年人不好控製,築田一郎就把主意打在了孩子們的身上,福利院的孩子沒有親戚,即便消失了,隻要捂好院長和老師們的嘴就不會被人知道。”“扛不住實驗的孩子們就會被隨便丟在福利院的後山上掩埋,扛過去的會獲得良好的教育和好吃的食物,但代價是要一輩子給築田藥企服務。”神穀拓也表情冷漠的好似在說著和他毫不相關的話。但在場聽了全程的人都不會認為這件事和他無辜。因為他是‘扛’過去,得到資助的那個孩子。“所以,你就跟他同流合汙了嗎?”即使清楚眼前人的無辜,可他最終也成了拿刀的劊子手,一時間工藤新一都不知道該用什麽眼光看他。神穀拓也冷笑:“別用這種眼神看我!那是他們的命,從被築田一郎選中的那刻起他們的命就隻是實驗品。”“你真的是這樣想嗎?”走過來的原研二站在了已經握緊拳的鬆田陣平身邊,他又再次的問了一遍;“你真的是這樣想那些孩子的嗎?”神穀拓也:“……”“如果你真的認為那些孩子無辜,今天你就不會動手殺築田一郎了。”原研二拆穿了他的偽裝。鬆田陣平同樣沉默地望著他,顯然也認同原研二的話。隻有年齡還小,沉迷案件,對人性的複雜見識不夠深的工藤新一是憑借著細節得出的神穀拓也在說謊話。在沉默過後神穀拓也道:“這兩年我有意讓孤兒院的存在出現在大眾的眼前,築田一郎不能再像以前那樣肆無忌憚的對孩子們下手,我以為他會因此收斂,但沒想到他竟是聯合人販子拐賣孩子,供取他做藥物試驗。”所以他才忍無可忍的策劃了這起案子。工藤新一此刻才有些後怕,如果他沒能及時找到小蘭,那她就會和那些孩子一樣成為實驗品。他問:“是你偽裝的服務員潛入的客房嗎?”神穀拓也對此供認不諱:“是我,築田一郎的鎮定劑都是從我這裏開的,平常他隻會用能睡上四個小時的劑量,我往裏麵多加了些劑量他也不會發現。”“之後我就趁機走進員工室裏拿到被換掉的髒衣服,偽裝成服務員進了他的房間,後麵的事你們就都知道了。”工藤新一探究的目光緊盯著他:“你是怎麽知道的築田先生那層樓沒有服務員的?而且你又是怎麽把握的時機剛剛好在涇川小姐進去前五分鍾離開的?”“凶手是我,我已經承認了!”神穀拓也的神情有些焦躁。正如工藤新一所說那樣,如果沒有人裏應外合的話,神穀拓也是不可能會把時間掐算的這麽好的。而最有可能做到這點的隻有一個人。秘書涇川。被所有人看著的秘書涇川將頭發撩至耳後,哭紅的眼尾襯著她冷淡的麵容格外的惹人注目:“是我給神穀先生傳遞的消息。”“涇川!”神穀拓也急急地道。“五年前,我在帶妹妹出去玩的時候她意外的走丟,為了找她,我父母散盡家財在一次意外的事故中雙雙喪生,這些年我始終不放棄尋找線索,直到我發現了築田藥企……”說起這段過往,涇川的眼裏滿是痛苦和恨意:“我的妹妹被那個人渣當成一團數據隨意的對待,就連死前她都還在喊著姐姐……”看到記錄藥劑反應的那段視頻時,涇川恨不得當場捅死築田一郎。可是她清楚僅憑自己是無法殺死築田一郎的,所以她找到了神穀拓也選擇了和他合作。“如果可以,我想親手殺了他。”“是你親手殺的築田一郎。”清亮的少年音接在了涇川的話後麵。涇川臉上的表情沒有變化,而是饒有興趣地看著工藤新一:“為什麽要這麽說?神穀醫生不是都已經承認了他的殺人過程嗎?”“他是替你承擔的罪名。”工藤新一沒有因為剛才那段話就陷入情感誤區,而是冷靜地指出所有可疑點:“前麵的話就如神穀醫生說的那樣,他偽裝成服務員前行進了築田一郎的房間,但是他放的不是□□,而是他培育出的肉毒杆菌。”“肉毒杆菌的存在時間隻有幾個小時,在製作過程和來的路上已經消耗了很久,所以他必須得在房間裏重新的讓它毒性增強,才在裏麵待了半個小時,手帕就是你隔離肉毒杆菌時做的防護,我沒說錯吧?神穀醫生。”話已經說到這份上,再想隱瞞也已經不可能。神穀拓也隻能苦笑的點頭:“是。”工藤新一再度看向涇川:“身為築田一郎秘書的你知道他不會穿褶皺的衣服,所以你在房間裏幫他把衣服熨燙好之後才把浸泡過□□的線條纏繞在他的衣服內側,同時在他穿衣服時刻意將他的外套往外翻,就是能確保的讓他吸入□□。”雖然神穀拓也也有謀殺築田一郎的行為,但築田一郎的死卻不是因為他。“我不知道神穀醫生為什麽會選擇替你頂罪,但……”“凶手,就是你!”清朗的少年音在寂靜的酒會上響起。“不是她……我才是凶手,是我殺的築田一郎!!”此刻的神穀拓也不再有先前的精英範兒,他迫切的想要承擔下一切的罪名隻是……涇川苦笑地看著他:“你不用把對我的罪惡感移加到自己身上,我會對他動手不全是因為你。”她露出了淺淺的,輕鬆的笑容:“謝謝你,給了我勇氣。”這下她就可以無愧地在夢中跟她的父母,她的妹妹見麵了。她的道謝讓神穀拓也眼圈發紅:“涇川小姐……”這時,警察們終於到了。穿著黃色風衣,帶著同配顏色帽子的目暮警官看著在場的人,沒等他打招呼,涇川就主動地走上前:“帶我走吧,是我殺的人。”神穀拓也像是認清了現實,也走到目暮警官的前麵,遞出了雙手:“我也是犯人。”目暮警官:“……啊?”他才剛來,還什麽都不知道。一臉懵逼的他隻能讓人先把這兩名‘犯人’都銬起來。“等等。”工藤新一跑到涇川的身邊:“為什麽是今天?你應該有很多的時機才對。”“這很重要麽?”涇川反問他。“我想知道。”已經被銬上的涇川微微地俯身,在工藤新一的耳邊輕聲地道:“因為……”因為什麽?!“我不想告訴你。”說完這話的涇川就一臉溫柔笑意地轉身走了。工藤新一:“……”她似想起什麽,又轉過身看向他:“唔……推理很精彩~我很喜歡。”工藤新一:“……”根本沒想到涇川竟然是這種惡劣性格的工藤新一瞪大了眼睛,未解之謎讓他抓狂。在涇川和神穀拓也被帶出去的時候,田綱吉正好這時從裏麵走出來。兩人擦肩而過。他停下腳步,回頭看向已經走到門口的涇川。“十代目?”獄寺隼人奇怪地看著他。田綱吉搖頭表示自己沒事,隨後就抱著藍波和獄寺隼人走向了工藤新一他們。應該是他感覺錯了吧?……彼時。酒會的正對麵的大樓。已經駕好狙擊槍,正找著絕佳視角準備擊斃目標的綠川光:“……”他默默地轉過頭看向已經把望眼鏡放下的琴酒,聲音有些縹緲:“任務目標提前被暗殺了……”琴酒:“……”他眉間盡是煩躁:“廢物!”“那我的考核?”綠川光試探性地問。“重新領任務!”琴酒煩躁的去了隔壁的房間抽煙。綠川光把他的武器拆開藏在大提琴盒裏,同時和伏特加閑聊著一些有的沒的話題。話題不知不覺間就被轉到了築田一郎的身上。他略帶不滿地道:“明明任務就在眼前,隻要完成就能獲得代號,現在竟然被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殺人犯給破壞了。”伏特加在旁邊安慰他:“安室透和諸星大他們還要審查一段時間,說不定下次你們的考核任務就能一起做了。”綠川光:“……”安慰的很好,如果不安慰就更好了。看到綠川光被哽住的表情,伏特加才想起來他和安室透不和,補救地道:“這次的考核任務失敗和你沒關係,應該很快你就能重新接到審核任務的。”綠川光還是滿臉的鬱結:“他不是有名的做善舉做慈善嗎?怎麽會有人想要殺他啊!”因為剛才說錯話,伏特加對綠川光也就沒太多的警惕心:“要不是有組織庇護他,就他做的那些事早就被人發現了!”“他是組織的人?”綠川光表麵詫異,內心卻沉重異常。“你問這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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