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嘞”腳底打滑的藍波倒插蔥的碰到了最底座的酒杯,伴隨著無數酒水的一起從上麵掉了下來。“蠢牛!”獄寺隼人瞳孔緊縮地想伸手抓住他。站在他身後的田綱吉發揮了常人想不到的速度猛地往前撲, 接住了藍波,抱在了懷裏麵。但同時,他也即將要被香檳酒杯們砸個滿身。“田哥哥!”“小綱吉!”但速度更快的則是獄寺隼人,他快速地覆在田綱吉的身上,拉著他往旁邊一滾。“嘩啦啦”玻璃酒杯接觸到地麵就碎裂了一地, 酒水也從裏麵溢出來。原研二緊急地抱著兩個小姑娘遠離香檳塔所在的地方, 才避免它們被香檳酒濺到。獄寺隼人沒能幸免於難, 銀發和身上都被澆了個透底。他第一時間就是檢查田綱吉:“十代目!你有沒有哪裏受傷?!”“我沒事……”待看清獄寺隼人的模樣後,田綱吉滿臉的自責和焦急:“獄寺,你的胳膊”有一片玻璃碎片劃過了他的左胳膊,正在外麵冒著鮮血。獄寺隼人渾不在意地朝著他笑:“十代目,不用擔心, 這點小傷一會兒就好了,隻要你沒事就好!”香檳塔的碎裂吸引了酒會上所有人的注意。舉辦酒會的負責人見狀趕緊過來:“發生什麽事了?”知道自己闖了禍的藍波待在田綱吉的懷裏麵, 綠色的眼睛裏滿是不安:“阿綱……”田綱吉滿臉歉意地上前:“對不起,是我們碰倒了它們……”負責人看著明顯未成年的田綱吉有些詫異。原研二主動地走上前:“抱歉,是我沒看護好他們才導致了這場事故,隻是能不能先讓我們去處理下傷勢?再談賠償的事。”鈴木園子也急急地站出來:“是我邀請的田哥哥你們,賠償不用你們的,還是趕緊去處理傷勢吧!”負責人被他們這輪番認錯的架勢搞得有些懵,待看到獄寺隼人的傷時趕緊叫應侍過來:“快去帶客人們下去包紮,再換身幹淨的衣服。”“賠償就不用了。”因為擔心獄寺隼人的傷,田綱吉也就忽視了心中的異常,他抱著藍波和獄寺隼人同應侍從旁邊的走道去了休息室裏。原研二留下來陪著兩個小姑娘。剛才的躁亂吸引了眾人的目光,但很快又將視線轉移到了築田一郎身上。酒會來的人裏麵也有不少媒體的人,看到這情況紛紛地想要收集到第一手的獨家新聞,不過礙於在場人的身份他們沒上前,隻是紛紛用熱切的眼神看向蹲在屍體旁的小少年。工藤新一冰藍色的眼睛不放過任何的細節。築田一郎是被□□毒殺的。但是很奇怪。他的身上沒有任何□□的存在。因為田的直覺,他的目光一直在築田一郎身上,沒有看到他有明顯異常的動作,隻是他有轉動手杖的動作。手杖……他剛想要靠近手杖,就被人拎住了後脖頸的衣服。懵逼的工藤新一轉頭看向身後氣勢大佬,帶著墨鏡的鬆田陣平:“小鬼,就算你很聰明,但是在不清楚上麵的東西是什麽前不要拿你自己去試探。”知道自己衝動過頭的工藤新一也不在掙紮。他冷靜地道: “他手杖上的東西應該是肉毒杆菌。”以前跟著老爸出去訪友時,他們就遇到過一起肉毒杆菌的謀殺案,事後他專門特地研究過這種毒素。年幼,但渾身都洋溢著自信的工藤新一斬釘截鐵地道:“築田一郎平常應該沒有拄手杖的習慣,他拿手杖的姿勢很僵硬,應該是為了遮掩四肢麻木無力。”“而且他看人的時候眼神要聚焦兩秒,還會有些斜視的症狀,這些全是肉毒杆菌中毒才會有的表現。”讓他中毒的辦法就是他的指甲。正常人的指甲都修剪圓潤,但是他的指甲卻坑坑窪窪的不平整,顯然是他平常就有啃咬指甲的習慣。肉毒杆菌這種毒素雖然尋常可見,可是要達到致死量就需要特殊的提煉才能做到。既然已經給他下了這種毒素,為什麽又要用□□?還有是怎麽做到的在眾目睽睽下讓築田一郎中毒的?最先發現築田一郎出事的秘書聽到這話,淚眼婆娑地點頭:“是的,築田先生平常沒有拄手杖的習慣,今天下午的時候他說呼吸有些不暢,應該是沒休息好,讓我找的手杖給他,沒想到……沒想到築田先生……”情真意切的哭泣引得她周圍人接連的安慰。但工藤新一卻不由得多看了她兩眼。雖然她的表現無懈可擊,但不知道為什麽她總覺著這個秘書身上有哪裏不對勁。隻是到底屍體在他的眼前,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鬆田警官,你看他的手腕那裏是不是有個針孔?”鬆田陣平沒有鬆開工藤新一,而是拎著他換了個角度,站在台子的下麵能清晰地看見築田一郎筋脈的右下角有著還未愈合的針孔痕跡。他隔著墨鏡看向還在哭個不停的秘書:“他身上的針孔是怎麽回事?”帶著金絲眼鏡,穿著定製西裝,渾身都透著精英範兒的青年男人目光不屑地看著鬆田陣平:“我不清楚你們是怎麽混進來的,但這裏的人不是你能過問的!”誰讓鬆田陣平的氣勢怎麽看都和這裏格格不入,更何況剛才他們的吵鬧都被他收入眼中。被輕視的鬆田陣平淡定的從口袋裏掏出他的警官證。修長的手指刻意遮住了職業的那一欄。隻顯示了他的照片和名字。“現在我可以過問了麽?”金絲眼鏡男人:“……”工藤新一幽幽地看著收起警官證的鬆田陣平,他可是知道鬆田警官隸屬的是機動組。被看的毫不心虛的鬆田陣平把人放下來,鳧青色的眼睛透過墨鏡看向金絲眼鏡男人:“你和築田一郎是什麽關係?”除了秘書,他是離築田一郎最近的人。“神穀拓也,是築田先生的私人醫生。”在知道鬆田陣平的身份後,神穀拓也看他的目光倒沒那麽明顯了,隻是依舊冷淡。“築田先生有常年的神經頭疼和失眠的困擾,所以偶爾會給自己注射適量的鎮定劑來緩解疼痛。”工藤新一目光冷銳地看向他:“既然你身為他的私人醫生,為什麽沒有發現他明顯的症狀?”礙於鬆田陣平的身份,神穀拓也便隻能回答了:“我是在七點鍾的時候才到的酒會,築田先生在兩點的時候已經到了酒店專屬的房間,在這期間我沒有見過他,發現他的異狀時我有詢問過涇川小姐,她說築田先生在下午時注射了鎮定劑,我以為那是注射鎮定劑的後遺症便沒有多想。”秘書涇川點頭:“下午築田先生剛到客房就說自己要休息會兒,等到快要六點半我敲響他房門時才知道他注射了鎮定劑。”注射鎮定劑時會造成一定的思維遲鈍和反應木訥,跟肉毒杆菌有一定程度上的想象,會有這樣的認知也很正常。不對。有什麽地方被忽視了!工藤新一的大腦快速地轉動著,可惡!到底是什麽?!“築田一郎的衣服是誰準備的?”鬆田陣平沉穩地發問。對!既然是在客房裏休息過,築田一郎的衣服不可能會沒有任何的褶皺。這時走過來的酒會負責人道:“涇川小姐說築田先生不喜歡他人在他入睡的時候進入房間,我們並沒有安排服務人員進去。”既然這樣……眾人都看向築田一郎那明顯被熨鬥機燙過的襯衫,總不能是他自己做的吧?見所有人的目光看向他,酒會負責人臉色微白,讓人調出了築田一郎所在的那層樓的監控。而監控的視頻裏則是出現了一個穿著酒店工作服的女子走了進去,在過了十五分鍾左右的時間才離開。“這不可能!”酒店負責人看到這幕就語氣亢奮的否認:“因為擔心會有人衝撞到築田先生,所以我特地讓所有工作人員都不準靠近那一層,並且給每個人都安排了相應的工作,他們絕對不可能有時間去那裏的。”為了證明他的話,他把酒會各個地區的經理都喊了出來,他們都能互相證明沒有酒店的工作人員出入築田先生的房間。“你們有人的工作服丟失嗎?”“我的。”人群裏有個女人走了出來:“工作時不小心被果汁灑在身上,我就把髒掉的衣服放在了工作間想等下班帶回家清洗,但是等我想起口袋裏還放著我的工作牌想回去找的時候就發現不知道被誰拿走了……”這次酒會非同一般,他們的工作牌又有備用的,所以她也沒來得及跟經理說就匆匆地到她的負責的區域了。“看來是有人在涇川小姐敲門前,偽裝成工作人員潛了進去。”神穀拓也扶了扶他的眼鏡,鏡片後的眼睛裏盡是不解;“她既然要謀殺築田先生為什麽還要給他熨燙衣服?”這也是讓工藤新一沒想明白的。倒是鬆田陣平彎腰靠近築田一郎的屍體,在他的領結那裏發現了一根奇怪的細絲線。大概有二十公分的長度。原本在外套的內側,許是因為倒地動作大的緣故讓它微微露出了些頭。沒等鬆田陣平再看仔細,身旁的工藤新一攥住了他的衣服不讓他再前進一步,那雙冰藍色的瞳眸裏有著認真:“是你說在不知道危險的情況下不能妄自用自己的身體試探。”鬆田陣平:“……”待在不遠處看著倆小姑娘的原研二正在強忍著笑意給他眨眼睛,人皮話多的說著無聲的話。即使不會啞語,但清楚幼馴染什麽脾性的鬆田陣平知道他會說什麽。他順著工藤新一的力道站起來:“那根線應該浸泡過□□。”慣性會咬自己指甲的築田一郎隻要在他親自把這件衣服穿在身上時,就會觸碰到那根線,但是因為肉毒杆菌的緣故讓他精神不濟從而拖延到酒會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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