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士奇兩手插兜站在一旁,目光仔細查看純白,確認尾巴斷掉一截,右耳尖損傷,除去殘缺的皮毛之外,身體基本健全。


    陳飛把小純白抱起來,放在手心,小傢夥性格和愷撒不同,沒有好奇地嗅來嗅去,隻是靜靜趴著,陳飛用針筒餵它一些奶水,純白也不急切地抱著喝,隻是昂著脖子,舌頭舔舔,不緊不慢,從容自如。


    陳飛一邊看著純白,給它餵奶,一邊對許士奇道:“兩個崽子性格相差真大。”


    許士奇抬眸,看到正對麵的實驗台上,愷撒靜靜縮著爪子立著,眼睛一瞬不瞬盯著那隻被餵奶的純白,露出了……幽怨的憤憤神色。


    許士奇嘴角淡淡一勾,抬手拍了拍愷撒的腦袋,愷撒邊順著手臂快速爬上他的肩膀,站在肩膀上看陳飛手裏的純白,嘴裏發出“咕嚕咕嚕……哼唧哼唧”不開心的聲音。


    小純白昂著脖子舔完奶水,又安靜趴下去,陳飛把它送回保溫箱,一轉手,又把愷撒抱進懷裏。


    愷撒正要在他懷裏打個滾撒嬌,腦袋才鑽了一下,就被陳飛拍了拍屁股,一起送進保溫箱。


    愷撒:??


    愷撒本來就應激掉了一屁股毛,昨天又被那純白咬掉另外一邊的毛,屁股都要禿嚕了,這會兒讓它和純白一個窩,它當然不樂意。


    趴在保溫箱內壁上,後爪蹬了兩下,表示要出去——很有‘我打不過它,快放我出去!!’的自覺。


    陳飛卻拍拍它,手背拱著它,將它拱到純白旁邊,道:“來,舔舔毛。”


    說著示意愷撒,用手指頭順了順純白腦袋上的毛,讓他學著做。


    純白一直趴臥著,粉色的圓眼靜靜盯著愷撒,兩隻差不多大的小龍貓相互看看,嗅嗅氣味。


    純白已經熟悉陳飛的味道,於是對愷撒也不排斥,愷撒也嗅嗅純白,大約見純白沒有特別的反應,又拿鼻子嗅嗅。


    陳飛看兩個小傢夥在相互認識,便抬頭對許士奇道:“純白能喝奶水,精神還不錯。”


    許士奇:“最好再觀察幾天。”


    陳飛看著身旁的男人,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話少的許士奇,給純白做手術時專業冷靜的情景還浮現在眼前,令人敬畏又欽佩,也令他這個龍貓精心生好感。


    他側頭盯著許士奇,心想這男人無論從龍貓、還是從人的角度來看,都特別優秀,他之前果然沒看走眼,動物的直覺永遠是最犀利的。


    能挑出這樣優秀的男人來騎一騎,簡直棒棒噠!


    陳飛正沉浸在‘騎乘對象這麽優秀,果然是他眼光太好’的思緒裏,突然注意到許士奇表情一頓,他順著那眼神低頭看向保溫箱,差點沒炸得跳起來。


    愷撒縮成個毛糰子騎在趴著的小純白身上,學著當初陳飛咬許士奇的樣子,牙尖啃啃純白毛茸茸的脖子。


    陳飛:“!!!”


    擦擦擦擦!!雞雞都沒毛長就學著騎乘啊這個混帳小崽子!!讓你舔毛不是讓你騎毛啊!!


    陳飛嘴角抽搐,看著愷撒團在純白身上,而純白趴在下麵,一臉‘不想動你隨意’的淡定表情。


    陳飛正要把愷撒轟下去,卻發現愷撒臥在純白身上,舔了舔純白腦袋上的毛毛,又順著腦袋,舔向了脖子。


    許士奇不知想到什麽,幽幽笑了一下,可就在這個瞬間,還在舔毛的愷撒突然被純白一個翻身摔下,一腳蹬了出去。


    愷撒qaq:“…………”


    陳飛咳了一下,在許士奇的目光下正經解釋道:“可能是嫌棄愷撒舔得不舒服。”


    愷撒又被踹了一腳,這次還踹在腦袋上,沒有像昨天一樣跳起來反抗,而是喉嚨裏發出委屈地“咕咕”聲,自己爬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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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幾天的悉心照顧,純白的身體素質果然大幅度提高,長體重,毛皮開始順滑,變得有精神,能跑能跳。


    和愷撒的相處也比之前融洽許多,沒有再踹過腦袋,也沒有打架。隻是顯然,純白的性格不似愷撒活潑天真,大約是從出生起就受了不少苦,非常能夠克製情緒,不叫不鬧,對周圍的陌生事物沒有太多好奇。


    一般愷撒在實驗室跳得腦袋都甩起來的時候,小純白也是臥在實驗台上看著,就像在淡定看一隻蛇精病。


    這一周陳飛和許士奇都沒有離開實驗室,陳驚濤幾乎每天都過來,看到越來越健康的純白非常高興,而愷撒的活潑好動也時常都逗得他哈哈之樂。


    一周後,陳飛覺得應該給純白取個名字,母龍貓的話,取個女性一點的名字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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