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驚濤雖然不做實驗,但該懂的他都懂,在許士奇說出‘激素平衡儀’之後,他惱怒地轉頭,看向那幾個穿著大白褂的研究員,“說!你們這個實驗室,是不是在使用聯邦的違禁品?!”


    研究員們可不是演員,沒有精湛的演技來掩飾情緒,在沒人回答,甚至眼神躲避之後,陳驚濤心中早已瞭然。


    他通知助理,讓保衛科將幾人強行帶走,同時他也知道,這幾人都是陳優手下的,這個研究chinchi的實驗室也是陳優的,這事和他肯定脫不了幹係。


    陳驚濤氣氛不已,沒料到他的大兒子一錯再錯,竟然在實驗室使用違禁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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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純白在麻醉的針劑下昏睡,陳飛將平靜後的愷撒放進之前陳驚濤給的保溫箱內,許士奇則在實驗室內找他需要的工具,準備立刻把激素平衡儀取出來。


    陳驚濤沒有上前,示意助理退到門口的地方,盡量不影響手術。


    助理小聲在陳驚濤耳邊道:“老闆……”


    陳驚濤抬手打斷,點點頭,表示可以相信許士奇。


    陳飛幫不上忙,隻是站在旁邊,他看著許士奇熟練的尋找他需要的工具,洗手、戴上隔離手套,為純白消毒,將小傢夥擺上實驗室的實驗台,接著,修長的帶著手套的手,捏起一隻雷射手術刀,在小純白的腹部切開一條整齊的刀口。


    陳飛這還是第一次見許士奇工作的樣子,冷靜、嚴肅、克製,手中的刀好似屬於他手指的一部分,切開的口子整齊沒有一點差錯,破腹後精準的找到那枚激素平衡儀,微型鑷子一下子鑷出,最後沒有半點猶豫地飛速縫合上刀口。


    短短幾分鍾仿佛是巧奪天工的藝術,不仔細看甚至看不出傷口,而麻醉昏睡的純白在手術期間也沒有半絲痛苦,直到手術結束,也安然沉睡。


    陳驚濤和他的助理看得驚愕不已,這樣的水平,已然是一位研究學者的巔峰狀態,業內的佼佼者。


    而陳飛看著許士奇的眼神隻剩下自豪,不愧是被他騎過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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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許士奇說的一模一樣,純白體內確實有一枚激素平衡儀,陳驚濤看過後,讓助理收起那枚平衡儀,他知道,這次陳優的事情,不會有這麽簡單結束。


    許士奇將純白送回保溫箱,一邊脫手套一邊對陳飛道:“自然養育存活的概率有多少。”


    陳飛搖搖頭,他不像許士奇是專業的科研人員憑數據說話,他更多的是靠本能,他也不知道這個小傢夥最後能不能活下去,但就剛剛踹愷撒的那一腳來說,純白的求生欲望很強烈,好好餵養的話,問題應該不大。


    陳飛和許士奇商量著該如何餵養小純白,陳驚濤已經吩咐助理,再去準備一間實驗室,他決定將純白暫時交給陳飛和許士奇餵養。


    助理點頭,正要離開實驗室去做準備,門禁卻突然打開,隔離服都沒來得及穿的陳優麵露陰沉,走了進來。


    陳優的臉色相當不悅,之前麵對陳飛時的自負蕩然無存,他冷冷掃視許士奇和陳飛,看了一眼保溫箱,最後對陳驚濤道:“這是我的實驗室!”


    陳驚濤看著兒子,冷靜道:“在我知道你使用違禁品的那一刻,這個實驗室就已經不再屬於你了!”


    陳優惡狠狠指向陳飛,看著陳驚濤:“你打算交給他?還有那個來路不明的男人?”


    陳驚濤朝門口的警衛看了一眼,他沒有和陳優麵對麵吵架,而是走到陳優身側,在他耳邊低聲道:“你到底想利用那隻純白做什麽,我現在很清楚。陳優,你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是不是已經忘記自己進入這個行業的初心?”


    陳優不甘心得暗自捏拳,雙目冷冷看向陳飛,眼睛內一片赤紅。警衛在陳驚濤的提示下進門,帶著陳優離開實驗室。


    陳飛被陳優看得後背發毛,但他也討厭陳優,陳優身上有令他作惡的血腥味道,他一定曾經幹過更惡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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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純白被轉移到另外一個實驗室,陳飛終於沒有再聞到血腥味。


    而神奇的是,在摘掉體內的平衡儀之後,純白的體徵非但沒有下降,反而逐漸穩定下來,在它頑強的生命力下,各項數據竟然都比之前好很多。


    陳飛和許士奇沒有回陳家,當天晚上就住在實驗室。


    第二天中午,純白在保溫箱內甦醒過來,沒有焦躁的反抗情緒,安靜在軟墊上爬著,還喝了一點水。


    陳飛看到小傢夥醒來之後竟然自己主動喝水,連忙打開保溫箱,小純白就昂著脖子看他,粉色的圓眼靜靜與他對視,看得陳飛心裏軟洋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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