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每次審神者大會,時政都會加強一次安保功能,並且每一次開放的時間和坐標都是不確定的。隻是之前出現過時間溯行軍攻破無辜審神者本丸的事件,內鬼也不一定百分百全都被處理掉,那些更小或者隱藏得更深的魚可還沒有完全上鉤啊。“現在開放大會真的沒有關係嗎?”性格穩妥的執法者看著大會舉行的時間,疑惑問道。“釣魚執法,首先得放下魚餌不是嗎?”而總是走偏激暴力道路的a如此回應道。“……你的意思是,那些審神者就是魚餌?”百鳥下意識皺起了眉頭:“這也太危險了吧。”“難道你沒有保護審神者大會正常舉行的自信?”a挑了下眉。“倒不是這個問題。”百鳥下意識反駁,他對於自己的實力當然有著絕對的自信,但是不管怎麽說,將審神者當做釣魚的魚餌,還是太過危險了吧?“你忘了嗎,這次行動的名字?”a反問。當然沒有忘記,釣魚執法可以說從頭聯係到尾都沒有改變過。百鳥在心裏回答道,可是依舊還是覺得這樣的行動太不穩妥了。“隻要做好防護,倒是可以把剩下的內鬼一次性處理掉。”c推開門走出來,自然而然地說道:“其實時政也在猶豫,畢竟才發生過那樣的事情,審神者大會是否要按時舉行什麽的。”“不過在開會進行判斷之後,還是做出了這個決定。畢竟隻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總不能之後審神者大會都不開放了吧。”c調侃道:“小b你總是在這方麵太小心了啊。”道理的確如此,百鳥穩妥但也不是不會主動行動的類型。確定他們是有邏輯的進行抉擇之後,自然而然也加入了這個行動。c:“我沒記錯的話,小b你好像還在休假之中?”百鳥:“誰家休假還住公司的?幫我算全勤。”通訊上浮現出了一行字:【好。】c無語道:“別這麽順著你們副隊啊,d。”總而言之,百鳥加入了這次的行動,而前段時間才剛升級過審神者本丸防禦法陣的百鳥,對於這些步驟可以說相當熟練了。“誒誒,別防得太死了,我們還得釣魚。”c抽空提醒了一句。於是百鳥想了想,在法陣上加了一個漏洞。不過再加完之後,百鳥有些擔心:“這麽明顯的漏洞,真的能釣上魚嗎?”“隻有你覺得明顯吧?”作為外行的c仔細看了又看,哪怕有百鳥的提醒,也愣是看不出他口中的漏洞在哪裏。“我現在反而擔心敵人能不能抓到這個漏洞了。”他吐槽道。百鳥:“……那我在放一點水?”c:“不,這種程度剛剛好,越是難以破壞的,真的突破了,他們才不會覺得這是特地做給他們的陷阱。”總而言之,前奏都已經解決了,之後就等待審神者大會正式開放的那一天了。雖然本丸大多都是傳統古樸的造型,但是時政的的確確是個高科技大樓,為了確保審神者大會正常展開,最近的防禦都明顯加深了一些。百鳥穿著執法隊的衣服,腰間掛著的自然是他自己的配刀,對此,他忍不住感歎道:“說實話,總覺得有點懷念啊。”畢竟前段時間,他用的甚至都不是自己的軀體。在時政員工的行動下,審神者大會正常開放,執法隊並沒有出現在人前,而是和往常一般,隱藏在暗處,觀察著每一個入場人員的行動。百鳥在這次大會展開的坐標空間外準備好的層層防禦,隻要時政提前準備好的靈力和能量不耗盡,是絕不會破碎的但百鳥也的的確確準備了一個漏洞。那就是……從外麵無法打碎,自然也就是隻能從內部處理了,不是嗎?這次執法隊的工作任務,就是保護審神者大會正常開放的同時,抓住可能會出現的之前並未抓住的剩下的內鬼。之前的審神者大會很少出現過問題,卻將這次當做魚餌的原因,就是之前那次行動讓時政的內鬼受到了不小的打擊。若是再不盡快行動,以時政現在一個一個檢查處理的步驟,遲早有一天會查到那些還未暴露的敵人身上。所以可以說,這次審神者大會是他們最後的可以給時政一個巨大打擊的機會。時政和敵人雙方都知曉這一點,但是在敵人眼中,時政一直都是穩妥為主很少會衝動形式的機構,所以他們難以想象時政會將手無縛雞之力(?)的審神者作為釣他們上鉤的魚餌。更不會想到時政如此堅固可怕的防禦手段,其中的漏洞也是為了引他們上鉤特地製造出來的。百鳥隱藏在暗處,在順便聽了一耳朵審神者會議的官腔廢話的同時,關注著房間之中的每一個人。會場很大,審神者人員也很多,從s級到f級,願意社交的審神者都參與了這次會議。但實際上大家對於台上的時政人員說了什麽,大多數都並不是很在意。反正重要的事情和活動,時政都會發布相應公告。他們更在意的是結束之後和友人的交流,以及可能會認識的新朋友。因而百鳥注意到了台下的審神者們雖然保持著正襟危坐的姿態,但是表情相當豐富,有的是對著友人眉飛色舞,也有的幹脆直接拿出通訊似乎在聊著什麽,有的人直接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還有……甚至還拿著遊戲機,話說那個家夥是不是忘記關閉聲音了?他這邊都可以聽到遊戲的bgm啊。看著這一幕,怎麽說呢……審神者們在他眼中本來就不怎麽正經的形象,似乎越發不可靠了。也愈發讓他意識到世界是個巨大的草台班子這件事。好像和這群人待在一個空間之中,他的情緒都變得懈怠了一些。但在這個過程之中,百鳥並沒有發現什麽特殊的情況。也是,如果他是敵人,他也不會選擇在大家勉強還提著精神的狀態進行攻擊。怎麽他都會選一個讓人放鬆懈怠的那一瞬間。就比如“那麽,會議暫時結束,請大家移步休息廳。”這種時候。安靜的氛圍瞬息間消失,哪怕並未大聲喧嘩,所有人開口的那一瞬間,整個會場都吵鬧了起來。而這樣的情況,百鳥的觀察和關注也愈發困難,若是有人想要在這種時候搞事的話,也很難被人抓住吧?但,誰說這不是魚餌的一部分呢?當察覺到防禦的法陣有了瞬間的變化,原本看起來多少有些懶散的黑發青年,他閉上眼睛,毫不猶豫對準了嘈雜會場之中的某一處,同時,他將消息通過一直關注著的d發送給了所有同僚。1、2、3……會場之中行動的隻有7個人?還真是被小看了啊。百鳥眼睛一彎,但是臉上的笑容並非平日裏的柔軟溫和,他以一種肉眼難以察覺的速度從原來的位置消失了。執法隊其他人的戰鬥習慣可不適合在人員多的地方進行,反倒是百鳥更合適這裏的工作。過快的速度和靈巧的身姿讓他哪怕和審神者擦肩而過也難以被人察覺,隻仿佛有一陣風劃過一般。一位審神者疑惑地側過頭:“哪裏來的風?”而就在這位審神者側過頭的時候,他看到了,不知從何而來的鎖鏈在他的身側被拉開撐起審神者之中傳來驚訝的輕呼聲,在他們離開的樓梯的中心,一個有著黑色長發的穿著製服的青年手握鎖鏈,而鎖鏈的分支牢牢抓住鎖住了七個方向的身影。“啊呀,原本想直接用刀砍的,但是會嚇到人吧?”黑發的青年彎起漂亮的藍眼睛,不亞於刀劍付喪神的麵孔相當吸引人,但是也叫人難以忽視他身側傳來的危險性。他單手握著鎖鏈,在這一瞬間施力,那七道身影就突然被拉到半空,而就在被抓住的家夥即將接觸到那道黑發的青年時,其中一個人舉起了藏在袖口的小刀,露出了狠厲的表情。一個眼尖的審神者下意識喊道:“小心!!”然後下一刻,本該陷入危險的黑發青年已經抬腳死死踩住了那隻握著匕首的手,笑吟吟說道:“武器禁止哦,先生。”房間裏再次陷入了安靜,在這份沉默之下,門口傳來一道懶洋洋的聲音:“玩夠了嗎?”“啊,這就來。”拖著七個人看起來卻絲毫沒有費多少力氣的青年笑著往著門口走去。另一個紅發的青年忍不住開口道:“什麽時候換的習慣?”“不……隻是覺得我說不定和這個(鎖鏈)很有緣呢?”黑發藍眼的青年笑著說道。而就在他們即將踏出們的時候,黑發藍眼的那個人眼神一眯,回過頭,用一種相當熟練地姿態投擲住腰間的刀,而後穿過人群,牢牢頂在了牆壁之上,而刀鋒的旁邊,是一個身體僵硬顫抖的手裏不知道握著什麽按鈕的男人。過了幾秒,他的脖頸處浮現出了一道血線。將刀投擲而出的黑發藍眼的青年側過頭,那雙鋒利的藍眸對準了腿還在發軟的敵人,重新彎起眼睛,開口說道:“我說過了,用刀的話,是會嚇到人的哦?”第165章 受害者大會。不是百鳥想露這個臉,而是真的讓這七……八位家夥真的鬧事的話,那麽他們身邊的審神者就危險了。不是所有任務都是要有人受傷之後才被阻止,既然能提前處理,當然要提前處理了。那個第八個人交給了a扛著,百鳥拖著七個人交給了趕過來的efg,並且同時對著a問道:“處理掉了嗎?其他人。”“啊,本來以為會是一個麻煩的工作……誰知道這麽容易?”聽出了自家隊長的懶散和無聊,百鳥笑著說道:“嘛,大概是更危險的一批已經在上次的任務之中處理掉了?”e:“副隊總是能一臉微笑地說出超級恐怖的話啊。”f:“幸好副隊平時對我們不是這個態度。”g:“果然越溫柔的人越不能惹啊。”百鳥回過頭,笑著道:“聊什麽呢?”efg果斷搖頭,拖著手裏的敵人轉頭就跑。a實在是個不怎麽會吐槽的人,如果是c在這裏,efg和c大概能互相吐槽得很開心的樣子。而就在他們繼續往前走的時候,身後傳來了幾道衝出來的腳步聲,動靜太大,百鳥和a都停在了腳步,回過頭往後看去。然後百鳥就沉默了,a倒是瞥了眼身側的百鳥,挑了下眉。……這種表情。a不著痕跡地勾了勾嘴唇,對著百鳥問道:“認識的人?”百鳥露出了無辜且疑惑的表情:“你不記得了嗎?上次還是我們一起去的這位……唔,我記得是叫做、皆川先生?”名為皆川的審神者喘了一口氣,他有些僵硬地停下腳步他剛才的行動顯而易見是下意識的反應。但是真的跑了出來之後,才後知後覺自己行動的突兀。最重要的是……皆川看著身側的幾位審神者同僚,他是因為鶴丸先生,那麽這幾位……又是因為什麽原因呢?一開始a是真的沒有想起來,但是被百鳥這麽一提醒,他自然也想起來自己手裏通過的那些檔案資料。一個身上靈力……不,準確的說妖力的審神者眼眶發紅,他開口說道:“你就是藥嗚嗚嗚!!”薩摩耶被矮他一頭的皆川死死捂住了嘴巴,同為s級(指靈力強度)的審神者,皆川的控製力實在是比薩摩耶高出一層,意識到了這位審神者很可能說出不太合適的發言,皆川就立刻做出了阻攔的行動。他抱歉地對著百鳥開口道:“是這樣的是之前關於亂藤四郎、五虎退、小夜左文字殿下的情況,我的申請還未批下,所以比較擔心。實在是失禮了。”這是再合情合理不過的請求,幾位審神者中最為衝動的薩摩耶被攔了下來,其他幾人都是偏向於冷靜的個性,因而也保持了觀察的反應。“原來如此。”百鳥思考了一下:“關於這件事,並非是由我特別關注,但是您實在擔心的話,我會替您確認情況,向您聯係的。”隨後,打著官腔的執法者看向了其他幾人,眼睛一彎:“那麽各位,還有什麽問題嗎?”鳶尾,薩摩耶,以及鈴鐺,互相對視了一眼,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鈴鐺主動開口道:“是這樣的!不知道您還記得不記得我?關於法陣的事情!因為不希望再出現這樣的事情,所以我想學習法陣!但是實在是沒有入手的渠道……”百鳥的眼睛一亮,哪怕知道這隻是對方找的借口,但是百鳥還是笑著說道:“我明白了,我可以為您準備一份新手入門的資料。”“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情了,請允許我暫時離開,我還有工作要做。”黑發藍眼的執法者笑著說道。“好的,那麽我們便不打擾了。”皆川捂著薩摩耶的嘴巴,冷靜地說道。百鳥在離開前猶豫了下,還是忍不住說道:“那個,再不放開的話,他看起來要窒息了哦?”皆川一愣,立刻鬆開了手:“啊,抱歉。”薩摩耶紅著眼睛,委屈扒拉地大喘氣看著這位比自己矮了不少的審神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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