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裸身體的男人和女人們、男人和男人們像狗一般在群-交,yin-聲浪語不絕於耳,肉-體糾纏,遍地衣裳散亂。這ji院裏麵在舉行一場“群-交會”———我曾有所耳聞,這是羅馬傳統隱秘的娛樂活動,這下竟親眼見識到了。


    “喂,團長……我們來這做什麽?其他人難道在這裏等我們?”


    伊什卡德頭也不回的順著一根樑柱滑了下去,抬起頭命令道:“下來。”


    我隻好依言照辦,快步跟上伊什卡德,徑直朝ji館的門前走去。


    搔首弄姿的ji-女們一擁而上,簇擁著我們這兩個新來客,興許是天色暗,她們竟沒辨出我的衣衫上浸透了血。目之所及盡是在輕紗中若隱若現的豐盈軀體,柔軟的手臂拂過我的身軀,我避之不及,唯恐被幼時可怖的噩夢糾纏。


    然而yin-靡的氣息氤氳於昏暗的火光之中,飄蕩每個角落,無孔不入的鑽進我的膚表。那些記憶猶如空氣一般滲入肺腑,使我喘不上氣來,隻覺得仿佛此刻不是在隨伊什卡德步入ji館,而是與母親一起被推入幼時的那個艷窟,腦海裏一幕幕光影變幻,如墜安格拉1的黑暗國度。


    兒時我隨尋找父親下落的母親前往遙遠的西方,輾轉流浪在異邦,落魄之時被拐賣到雅典最混亂的露天ji院裏。那裏就是艷窟,一個地獄般的所在。母親在那兒受盡了淩-辱,無力保護我。


    起初我還太小,沒人打我的主意,與母親相依為命了幾年。後來她病死了,我也長大了點,一些人驚嘆我像我的母親,容貌出挑。於是我就被送去經驗豐富的人販子那兒調-教,好把我訓練成送給的達官貴人們豢養的男寵。


    我性子烈,不聽話,常常被虐打得遍地鱗傷,鎖在大型鳥籠裏任人褻賞。有心腸惡毒的人愛用銳器紮我,有一次捅穿了我的肩胛骨,讓我奄奄一息。人販子以為我活不下去,把我扔進拋屍的墳堆。我撐著一口氣,逃到了附近山上的神殿門口,在那兒,遇到了弗拉維茲。那就是我命運的拐點。


    假如不是他,恐怕我已經在暗無天日的艷窟裏腐爛成了一具屍骨。


    “阿硫因,快點跟上!”


    伊什卡德的低聲催促將我從記憶的泥沼裏拔脫。


    我疾步登上樓梯,隨他來到ji館的二層。令我鬆了口氣的是,這兒是有簾子阻隔的單人浴室,讓我不必再直視yin景。室內霧氣繚繞,散發著一股棕櫚葉的香味,或沐浴或交合的人影姿態各異的映在浴簾上,宛如一張張雕於牆壁上的浮世百繪。


    tbc


    看到小野貓的過往知道他為啥那麽會因為弗拉維茲鎖他氣得逃走了吧…


    唔,失蹤的父親後麵會出現,簡直是神助攻…


    1安格拉:瑣羅亞斯教(明教中)的惡神,與光明神阿胡拉相對。


    ☆、第21章 【ixx】特殊使命


    我知道伊什卡德帶我來這必有什麽特殊用意,果然,他對我比了個抹脖子的手勢,拋給我了一把手刃。


    我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與他分頭動手。須臾之間,二層樓上十來個人已悄聲無息的喪了小命。每一個人,都被我們按進水中再幹淨利落的割了喉,浴簾上連一定點血跡也沒濺上。


    幹完這一切後,我才從伊什卡德口中得知,這些倒黴蛋中有一個人是一個來自阿拉伯商隊的人販子,負責押送這ji館裏的一些雛ji出城,運往遙遠的絲國,冒充他,可以躲過城門衛兵的檢查。至於其他人,則是為了防止走漏風聲,這是慣例。


    可不幸的是,我和伊什卡德之間,必須有一個人扮作老鴇。我寧死也不穿女裝。在我的嚴辭拒絕下,比我身材高大不少的團長大人屈尊就卑的扮演了這個角色。


    我發誓,我絕沒有在看見他套上那嫵媚的斯托拉1式衣裙時在心底狂笑,並且由衷的覺得,當伊什卡德打扮成這樣時,他還真的頗像一位東方美女,隻是身材過高,肩膀有點太寬,但在頭紗的掩飾下,一切不成問題。


    但那絕不是因為他長相陰柔———伊什卡德有一張頗為英俊的麵孔,輪廓硬朗鋒利,但假若單單直視他的眼睛,就會發現他其實有一顆溫柔的心。這一點從他在我被收養時起,對我默默無言的關懷就足以體現。


    所以我假如嘲笑自己的長官與長兄,是萬萬不該的。在伊什卡德冷冰冰的注視下,我憋得快要流出了眼淚,嘴角也沒敢抽搐一下。


    換好一身阿拉伯長衫以後,我沒忘記沖伊什卡德敬了個軍禮,誠懇無比的說道:“團長,我對你的敬意好像又增長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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