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顧禾顯然並不想停,他伸手拿下了掛在牆上的鞭子,瞪著眼睛毫不留情地衝著他的腰背甩下來。被綁著的夏凡根本避無可避,隻覺得開始時鞭子落在身上疼,可到了後來,他連疼都感覺不出來了。腹中的絞痛讓他如死魚一般靠在牆上,還是管家聽著不對跑了上來,抱住了顧禾勸道,“他身體本就不好,會死人的,真會死人的。”


    顧禾似是這才回過神來,眨了眨通紅的眼睛,一把扯開了管家,捏著鞭子蹲在了他的麵前,用鞭子把挑著他的下巴,陰狠地說道,“這是第一次,若再有下次,我打斷你的腿。”然後,他撕開了夏凡的衣服,當著管家的麵,毫不留情地擠進了他的身體。


    那是夏凡第一次被強迫,幹澀的甬道被撕裂開發出遲鈍的痛,與身上的鞭傷,肚子裏的內傷混在一起,他瞪大了眼睛,咬緊了牙關,指甲在木地板上扣出了血跡,看著如瘋子一般的顧禾不停聳動,眼神冰冷,就像看一條瘋狗。


    他始終沒放棄離開的想法。


    因為那夜,他為顧禾生了一個女兒,希望破滅的夏凡趁著孩子滿月,偷偷跑了出來,這一次,顧禾打斷了他兩根肋骨,挑斷了他的右腳腳筋,並將他關在了療養院中,時刻帶著腳鐐,就如現在,即便他剛剛生產,也會將他銬起來。


    好在,夏凡聽著門外響起的腳步聲,吐了一口氣,宣判的時刻到了。


    大門砰的一聲被推了開,夏凡抬眼看門外的人,隻是顧禾並不在那裏,在他的角度看,門外空無一人。


    夏凡不由地昂起了脖子,這才看到,一個五六歲的穿著紅裙的小姑娘站在門口,瞧見夏凡抻頭看她,那女孩不退反進,竟是一步步地走到了他的床前。


    隨著她的走進,夏凡的嘴唇卻顫抖起來,女孩長得一對細眉,淡的如煙一般,一雙眼睛是漂亮的杏核眼,看著極為有神,還有那微挑的鼻尖,都是那麽的熟悉,就如他曾經照過的鏡子一樣。他緊緊地盯著女孩的臉,仿佛怎麽也看不夠,嘴巴張開卻又合上,嗓子幹啞得說不出任何話,手卻不自主的舉了起來,想要摸摸她的臉,卻在半途中被手銬牽扯住,發出叮噹的聲音。


    女孩用那雙漂亮的眼睛不停地打量著他,瞧見了他的動作,她說,“你是夏凡?是我媽媽?”


    夏凡連忙點頭,眼睛裏忍不住有了濕意,從火車站被帶回來,他就不曾再流淚,可此時,他卻忍不住想要抱著眼前的孩子哭一場。這是他從未見過的女兒,縱然他再恨顧禾,這也是他身上掉下的肉,他顫抖著說,“我是媽媽,讓媽媽摸摸。”


    女孩卻沒靠近,反而接著問,“你是雙性人?”


    這個問題讓夏凡愕然,他不解地看著孩子,這麽小的孩子怎麽可能這麽冷靜的說出這樣的事情,她不該剛剛上小學嗎?誰知道,女孩的話並沒有停止,她皺起了好看的眉頭,“你是夏家賣給我們家的,一個不男不女一輩子要被人嘲笑的雙性人,為的就是傳宗接代不是嗎?那跟外麵那些代孕的女人有什麽區別?隻是你比他們要值錢得多,不是嗎?”


    這些話又狠又毒,紮在了夏凡的心上,讓他一時忘記了剛才的激動,而是驚呆了。他不明白,明明五歲的孩子,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還是對著她的生母。是顧禾教給她的嗎?這就是顧家的家教嗎?他試圖張口解釋,“不,我是你媽媽,是我把你生下來的。”


    可女孩嘴巴微微扯出了一個不屑的弧度,那雙漂亮的眼睛用打量著他說,“你配嗎?”


    稚嫩的童音卻是吐出了夏凡最不想聽的聲音,如果是顧禾,他可以嘶喊著跟他對抗,即便一次次的鞭子落在身上,可麵對著自己的女兒,他卻不知道該說出什麽好,他張了張嘴,想說即便是雙性人,即便是被強暴生子,即便恨不得吃顧禾的肉,喝顧禾的血,但他並不恨自己的孩子。


    可這些話,在女孩不屑的目光和話語中,夏凡說不出來。他無法跟一個被洗了腦的孩子解釋,自己是如何一時不查踏入了這條不歸路,也無法告訴她,她的生父顧禾又是怎樣的魔鬼。


    可他不說,女孩卻有話要說,安靜的病房中,隻有聽見兩人呼吸的聲音,女孩緊盯著他,用稚嫩的童音告訴他,“爸爸說,夏家和顧家當時約定,顧家借給夏家一億人民幣周轉,夏家將保證能生育的夏凡抵給顧家,至此夏凡生死與夏家無關。爸爸說,你雖然已經沒用了,但畢竟是我和弟弟的生母,是生是死,讓我替我們姐弟拿個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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