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sir,你們就憑這麽牽強的理由與證據來逮捕人麽?”羅琨冷笑道。  “你真是很有趣的人。”陳佳俊雙手抱臂,他實在看不過這虛偽男人的嘴臉:“是男人的話你替她頂罪啊。脫了褲子放屁。”  “不是逮捕,是協助調查。”柳下溪好脾氣道:“目前隻是偵訊還沒定案。”  “在這裏問。”羅琨態度極強硬地道,他完全不理陳佳俊的冷言冷語。  “在這裏問也不是不可以,問題是你總是搶了她的話,會影響她證詞的真實性。”柳下溪的口氣依舊很溫和。那邊,老崔帶著人把rin以及另外兩個劇團的女孩帶走了。  “演出結束了,他們怎麽還穿著演出服啊?”薑遠華問丁隨顯。  “我怎麽知道。大慨是沒有心情換吧。”  “看他們還穿著演出服,覺得怪冷的。”趙智超道。  柳下溪的手機響了,跟香港機場聯絡的同事來電:“柳隊,查明了。今天上午許螢螢是坐著十點二十五分的飛機離港的,到北京機場的時間是下午三點四十二分。她是一個人上機的,木令沒有跟她同行。”  “下午三點四十二分到北京的?”柳下溪皺起了眉頭。  “怎麽了?”鄒清荷問。  “這麽看來,許螢螢手臂上的刀傷是在香港時被人劃傷的。羅琨,許螢螢手腕上的綁痕是你們綁的嗎?”  “打了安定還幹嘛綁她啊,她都昏……”羅琨隨口道,突然住了嘴,發覺自己說錯了話。  第214章 陽光之芒-12    羅琨這句隨口說出的話讓柳下溪露齒一笑,一揮手,有兩名隨時待命的警員過來。“認真幫這位羅先生錄錄口供。”  羅琨惡狠狠地盯著他:“柳sir這是給我砌生豬肉呢。”  “砌生豬肉是什麽意思啊?”離他們很近的鄒清荷好奇地問了這麽一句,估計這不是一句好聽的話。  “故意設圈套冤枉人的意思。”一向自稱是萬事通的南方人陳佳俊回答了他的話。  “噫!誰冤枉人啊。”口快的薑遠華鄙視地看著羅琨,虧他以前對他的印象蠻好的。柳哥是自己人當然是要偏袒的。這個外來的歌手居然在咱的地盤胡亂給柳哥潑汙水,小樣的,真不是什麽好鳥。“自己做了歹事兒自己心裏有數。柳哥從頭到尾有說些冤枉你的話麽?”  鄒清荷拉了拉薑遠華的手臂,意思是讓他不要再說下去了。清荷抬頭看了看柳大哥見他表情如常,知道他不會把羅琨的話放在心上。柳大哥是有胸襟有氣量的人,怎麽會為別人的一兩句話耿耿於懷?而薑遠華為柳大哥強出頭的心意自己是懂的,心裏是感激的,這朋友畢竟沒白交。可是,也要給柳大哥留一點寵辱不驚的空間嘛。  柳下溪挑眉,帶著絲絲嘲諷人的神態看著羅琨。後者,陰沉著臉不知道想些什麽。柳下溪心裏並不慍惱,用了最最平和的口氣道:  “就算,你不承認是你親手做的,至少也是知情者。”他揚了揚左手拿著的微型錄音機,幸好這玩意是開著的,羅琨先前的話好好地留在了錄音機裏了。除了現場的這個物證之外還有這麽多證人在一旁羅琨也是無法抵賴的。  羅琨擰起了清秀的眉頭,冷冷道:“柳sir要以知情不報的罪名還是窩藏罪逮捕我?”  陳佳俊在一邊放冷風了:“行,你真行。你的臆測能力真高啊,自個兒在一邊揣摩來揣摩去的。你怎麽就不能好好地靜下來聽別人說話?柳哥有說過要逮捕你嗎?沒說過吧,他隻不過請你協助調查。你身為知情人也是有義務要幫助警方調查的,否則告你一個妨礙公務的罪名。”  有這樣的兄弟真好。鄒清荷對老陳豎起了拇指。陳佳俊眉飛色舞地接受了。  柳下溪的大哥大再次響起,是朱玲的電話,她有些高興的音調傳過來:“柳隊,許螢螢沒有生命危險了。”  “她清醒了嗎?”  “她剛剛動過手術,麻醉失去功效還得等十幾個小時呢。醫生說了,她被人注射了沉睡的藥物一直處在昏迷狀態中。她手臂上的刀傷是十幾小時前受的,但肋骨脾髒的傷卻是最近幾個小時受傷的,是在她昏迷中被人打傷的。”  “她身上有些什麽物件?”  “除了隨身的衣物之外還有鑽石耳環一對,瑞士名表一塊。除這些之外就沒別的東西了。”  “她有……受到性侵犯嗎?”  “沒有。”  柳下溪告訴了戴帆,許螢螢目前沒有生命危險了。  “這就好。”戴帆流了淚:“柳sir,我們能不能去看她?”  “再等等。”柳下溪喚來小陸:“口供錄完了嗎?”  “差不多了。”  柳下溪搖著右手上的腳本保持著最為平和的心態對小陸道:“去把那邊站著的鍾家誌請過來。”  羅琨的神色變了變……有意思。柳下溪暗想,果然自己的猜測與推理是正確的……“什麽事?”鍾家誌鼻孔朝天。這個人總是一副看不起人的樣子,幼稚得可笑啊,真是有趣的人。  “你進風靈草樂隊有幾年了?”柳下溪讓鄒清荷拿著腳本與開著的錄音機,他自己認真記口供。  “呢去查查就知道了,何必問偶?”他那口普通話真讓人難受。  “請你回答。啊,你還是先把去換衣服吧,現在還穿著戲服有些不倫不類。”  “仆街。”揚著長發,鍾家誌滿口粗話:“屌呢老母,玩咩也啊。”  “呢罵賓個。呢個仆街。”陳佳俊回嘴,看這情形有可能演化成粗口口水戰。鄒清荷踢了陳佳俊一腳:“咱不能掉自己的價。”  “對對,咱們是文化人,不跟畜生一般見識。”老丁附和。  “去!”柳下溪難得如此嚴厲地對待陌生人,他盯著鍾家誌冷冷道。一邊對吩咐其他劇團人員都換回自己的便服,也許是他的氣勢淩人,沒有人提出異議,畢竟戲服還不如自己平常穿的衣服來得保暖與舒適。  “柳大哥是要找出老大碰到的那個人麽?衣服上有焦痕的那個?”站著累人,鄒清荷拉著柳下溪坐在觀眾席上,整個場館沒人收拾,有著繁鬧過後的淩亂。  “嗯。不錯。這邊的事我想早點結束。拖著累人。”  “他們做這種事會以什麽罪名起訴?”  “證據收集齊全之後他們將會引渡回香港,得看許螢螢的傷勢有沒有生命危險。如果她死了,rin他們的罪就重了,甚至有可能會告他們謀殺。如果她沒有生命危險,那就要看她怎麽來起訴他們了。香港的法律是參照英國刑法的,他們犯的事不會在北京受審。許螢螢手臂上的刀傷以及木令的人在哪裏……清荷,老實說吧,這案子給我的感覺……非常怪異,好象一切都給扭曲起來。”  “扭曲的怪異?”鄒清荷不懂這話是什麽意思。  “一切都不對勁。”  “嗬嗬,下溪,你這是職業病。”柳逐陽坐在他們旁邊,聽他這話恥笑他:“本來是簡單的人事兒經過你這複雜的腦袋,事情就給變複雜了。落了案把他們往香港一送,是死是活由著他們折騰去不就好了麽?”  “你那是囫圇吞棗不求甚解的作法。”湊過來的老陳老丁聽到這一碴兒,陳佳俊哧鼻道。  “小屁孩的,懂什麽。”柳逐陽瞧不起這些乳臭未幹的少年一別裝大人的熊樣。  “柳哥,說說這案子吧。”趙智超是他們幾人中最安份守已的一個,幸好他的聲音還沒被淹沒在眾人的喧嘩裏。  “這個案子啊……這個案子雖然怪異卻不難理解。許螢螢受了傷以昏迷狀態出現在場館裏。可以從這個結果來推算事件的前因,這個前因講的是犯罪者是陌生人還是熟人。我們先假設是陌生人所為:一般來說陌生人犯案有四種:為錢啦、為美色啦、受人委托啦或者是偶然犯案。許螢螢是美女,她這樣的容貌被不懷好意的人盯上是有可能的。但我們從她身上的傷來看,這個可能性不大。為色犯案的陌生人在禁錮她或者在她昏迷的時候更直接是對她性侵犯。女警員對她初步檢過傷並沒有發現她身上有性侵犯的痕跡……”  “停,停停,柳哥,雖然你的看法是正確的但也不能排除對方有可能在禁錮期間對她產生愛慕之心啊。然後在許螢螢的請求下送她來看她關心的音樂劇啊,所以她就出現在這兒。”陳佳俊舉著手插話,他不是故意要跟柳哥做對的,畢竟也存在著這種可能性嘛。  “嗬嗬。”陳佳俊的話還真的難住了柳下溪。他不是那種容易一見鍾情的人,無法想象陳佳俊的假設。但柳下溪畢竟是柳下溪,他是斷案者不是言情小說的述說者:“你忽略了一點,她身上的傷不可能是愛慕者的行為。傷了她的人有殘虐的心態,這樣的人怎麽會純潔到麵對美色而不侵犯她?為色犯案的可能性被我否決了。剩下的是為錢或者偶然事件。至於受人委托行凶,那委托的人必也是熟悉許螢螢的人,在動機上我把它歸類成熟人的犯罪裏麵。說到為錢犯罪,許螢螢身上必有一些財物,招惹一些宵小也是可能的。隻不過,為錢或者偶然犯案的人不會把她大費盡力地弄到場館裏來。若是為了錢財犯案的人,又可能放過許螢螢那對價值不菲的耳環與名表?她的衣物全是名牌一點也不淩亂,怎麽看都不是被人搶奪過財物。為錢財犯案的人一般來說搶了財物之後會馬上撤退那會把人弄進了場館來?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沒有人敲詐也沒有人勒索,怎麽看都不合理。根據以上各種理由,我排除了陌生人作案的可能。”  “嗯嗯,接著說下去吧。”  “既然把犯罪的人定在熟人身上。最先被懷疑到的人自然是他們劇團內部的人員。熟人犯案積怨深的人被稱為有作案動機的人。首先被懷疑的就是rin了。”柳下溪從口袋裏掏出許螢螢與木令的合照:“這男的就是木令,rin是他的舊女友。對rin來說,許螢螢是她的情敵。她恨她是理所當然的事。許螢螢是光彩奪目的女人,有容貌有才華,很容易讓同性產生嫉妒之心。許螢螢帶給rin的傷痛很重,算是毀了她吧。rin最近幾個月靠著酗酒度日,那恨意隻怕是越積越深了。許螢螢落在她手上,自然是少不了身體上的殘虐。不過,rin對這張勾引了自己男友的臉隻怕積怨更深吧,怎麽沒有放過對情敵顏麵的摧殘?我想,這應該是有人冷靜地阻止了她吧。這讓我想到這次的行動不僅僅是為了報複許螢螢,他們還另有目的……目的是什麽?單純的為了主角之爭還是另有別的什麽?這一點目前還無法證實。rin把許螢螢藏起來到以及把她弄到觀眾席上,怎麽看也不是她一個人能完成的,她當然有合謀者。你們幾位的證詞讓案件清晰起來,合謀者的嫌疑人範圍縮得很小。”  “誰?羅琨嗎?”  “肖靈兒。”這三個字是鄒清荷說的。“羅琨能理直氣壯聲色淩人,有可能他雖然知情卻真沒出手做過什麽。”  “啊?怎麽會是她?”  “肖靈兒遠比rin來得聰明。她的外貌遜過許螢螢許多,甚至連rin的也比不上。她的才華比不過許螢螢卻讓大家公推她頂替許螢螢演出主角。她的男友是遠比木令更出色的柯風,雖然謠言有許多,她始終是柯風公認的女友,兩人之間的感情沉浮了數年也沒變。這側麵地說明她很聰明有著自己的行事準則。許螢螢獨身一個人來北京,手臂受了傷,木令不見人影。她沒通知吳經理取消演出,應該是想讓演出正常進行吧。她上飛機之前又或者是下飛機之後先聯絡過柯風或者肖靈兒。希望柯風能頂替木令演出男主角吧。柯風由於咽喉受過傷,一直不願意開口說話。我估計聯絡他的人一定是先通過肖靈兒。許螢螢想必是打算跟柯風談過之後再跟吳經理商榷吧。肖靈兒得知許螢螢什麽人也沒通知獨自來到北京先約柯風見麵……她有可能並沒有告訴柯風許螢螢來過電話,而是直接把這事告訴了rin。肖靈兒跟許螢螢在某地方見了麵,心懷怨恨的rin突然出現,可能在許螢螢的食物飲料裏下了藥……兩個女孩子沒力氣弄走許螢螢,她們找來了羅琨或者是鍾家誌幫忙,把許螢螢藏在舞台下麵的帆布包裏,用戲服蓋住了她。演出開始前的幾十分鍾舞台準備時,他們幾個人趁著混亂沒引人注意地把許螢螢扶起來,給她換上了誰的衣服,悄悄地攙著她到了的觀眾席上。正在入場的觀眾也不會多注意他們。接著化妝到外麵去了的rin從薑遠華手裏購了兩張票……”  第215章 陽光之芒-13    “噓,他們出來了。”  換了日常便服的劇團成員們陸續從舞台裏走了出來。  柳下溪帶著趙智超去辨認當時撞到他的人是誰。  鄒清荷他們幾個坐在觀眾席這邊沒動。  “喂,清荷。我還以為警察問案,會把所有相關人員帶到派出所一個一個單獨地審問哩。”薑遠華好奇地張望,他幾次都與大案擦肩而過,心裏一直可惜著,這次一定要睜大眼睛。這邊離舞台還有點距離,雖然看得清他們的動作卻聽不太清楚他們的講話。  “你外行了吧。”未來的大律師丁隨顯搖頭晃腦一副專家的模樣道:“問案與審問是不同的。問案是從廣泛的證人證言裏尋找與案件相關的情報。如果目擊現場的人多,一般不會把每個人都傳訊到派出所。審問則是警察們掌握到一定的證據之後對某些知情人士進行偵訊。目前的這個案子,警察有權把你或者老陳請到派出所了解情況。卻不方便把羅琨請到派出所去。原因很簡單,並沒有直接證據證明他知情或者參與了此案,更主要的是,他是境外人士,某些對國人有效的律條並不合適用在他身上。警察是紀律部門,有自己的行事規則。公共場所的大眾化問案,常常會因為不同的群眾根據各自的角度說出來的證詞引起矛盾或者相互補充反而有利於偵查。咱中國是社會主義國家沒帝國主義的專製。”  “得了吧,你別充大爺了。”柳逐陽笑道:“沒瞧見這些小明星們個個怕事情臨到自己頭上,大氣也不敢喘一個。連戲服也不敢主動去換,生怕被咱社會主義給民主了。”  清荷笑了起來:“別吵,你們看柳大哥他們找到了人。脅持許螢螢到觀眾席的神秘人。”  “是誰啊?”幾隻腦袋尖了起來張望。  “鍾家誌。其實,一開始我也沒想到是他。”鄒清荷托著自己的頭,有些困惑,為什麽會是他呢?  “我不明白rin他們這麽做的理由。為什麽要把許螢螢放在觀眾席來呢?”薑遠華勾著自己的下巴一副沉思者的模樣。  鄒清荷翻著自己的眼瞼,整個人困泛得很哩。他倚在椅背手撫著自己的額頭仰視著上空緩緩地道:“理由嗎?我還沒想透。不如我們換一個角度來設想:這有可能是時間上很倉促的一起臨時起意的案子。臨時起意的犯案一般計劃起來不夠周密,破綻也不少。他們的理由啊……讓我想想……我覺得她們做的事無非就是羞侮打擊許螢螢吧,估計也不敢真的要她的人命。有一點可以肯定的就是:他們事前沒有料到警方處理這件事的速度如此之快,完全沒給他們銷毀證據的時間與空間。他們可以用的時間很少:許螢螢到北京的時間是下午三點多,而演出準備的時間是六點多,觀眾開始入場是七點十五分,正式演出時間是八點,結束時間是十點十五分。警方維持秩序的人今天下午五點左右就有人到場館了……對北京並不熟悉的他們要找一個地方把許螢螢完美地藏起來也不容易找……”  “我要請律師!休想從我嘴裏掏出什麽來。你們這是侵犯人權!羅琨,幫我請北京最好的律師來。”鍾家誌嚷嚷的聲音很大。  柳下溪聳聳肩。隻有鍾家誌的衣服上有一個與趙智超描述相同燙痕……“警方有權拘禁你二十四小時……”小陸把手銬“啪”的一聲扣在他腕上。  “阿誌,不要急躁。許螢螢醒來之後會給你清白的。”羅琨惡狠狠地盯著柳下溪,那眼神就象柳下溪是他的殺父仇人。  “大家收隊!小陸你帶他回局裏錄口供。”柳下溪看了看表,走到清荷他們這邊:“三哥,你送清荷回去。我得回局裏一趟,然後去醫院看看許螢螢。”  “柳哥,你不是還要找我女朋友問口供麽?”陳佳俊提醒他。  “你其實是自己找借口要跟女朋友談和吧。”老丁難得地把大嗓門縮得小小的。陳佳俊衝著他的背猛拍了一下:“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去,說中你的心事老羞成怒了。”老丁踢了他一腳人往外跑,陳佳俊追過去打他。  一行人打打鬧鬧出了場館。  體育館外麵的走廊裏,有幾個女孩兒在小聲說著話,見到陳佳俊他們出來,其中一個長發的少女走過來:“你沒事吧?”  陳佳俊停住了腳步有些不敢相信道:“阿雲,你一直在外麵等著?”  “怎麽,不歡迎啊。”阿雲嗔道。  陳佳俊雙手捂住了她的臉:“瞧你,傻傻的,臉都凍僵了。”不知道怎麽的口氣有些酸澀,他是蠻感動的啦。  “去酒吧喝點東西曖暖胃吧。下溪,你們不是要找她們錄口供麽?小薑,打電話叫些夜宵送到酒吧去。”柳逐陽叫著走在後麵的柳下溪,他一向是大方的,三教九流的朋友多結交一些不是壞事。陳佳俊的小女朋友算是有情有義的,讓他感動呢,最近他的心啊特別地柔軟哩。  “我們的宵夜呢。”小陸代表著同事們厚著臉皮道。  “少不了你們的,反正離你們的局子又不遠,叫的餐也沒這快送到。小薑點點人數。”柳逐陽拿起自己的大哥大,突然想起齊寧往他電話裏輸進了他老戰友的叫餐號碼……那家的餃子味道不錯……“柯風,柯風。”陳佳俊的女友阿雲與她的兩同學撇開了陳佳俊突然朝出口撲了過去。  丁隨顯笑了起來:“還以為是等你呢,原來是等著偶像。”  陳佳俊悶悶地用鼻子出聲。他走到柳下溪身邊,咬著牙道:“柳哥,整件事柯風真的沒參與麽?”  柳下溪跟清荷一起笑了起來:“男人的嫉妒真難看。”  “一隻白頭翁有什麽好啊。”陳佳俊繼續小聲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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