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逐陽的家非常簡潔忒有品味的那一種(也就沒有任何多餘之物,當然屋子裏的存在物不會是便宜貨。昂貴的日常電器的更新與換代是偶爾在他這兒借住的哥兒們送的。這客廳裏的家具也沒花他一文錢……以前啊,看他臉色的人多著去啦。再怎麽說在皇城的一群太子黨中他還是有名頭的人,不用吱聲就有懂事的人把事兒辦得漂漂亮亮……)目前還算幹淨(昨天鄒清荷打掃過了)。自從他好心把錢花光了的鄒清荷以及他的兩位同學(其中一個還生了病,瘦得跟鬼似的,他們一行四人坐飛機回來的,這筆費用不小啊)從青海擰了回來之後,鄒清荷自願地承擔了給他做飯並偶爾給他收拾屋子的重任。不是柳逐陽心不好剝削勞工的,人家自願嘛。薑遠華還自願地晚上去他酒吧當服務生哩,不過那小子跟猴子似的,一點也不安分,跟以前的姚風沒得比啊,砸破了他幾隻昂貴的酒杯哩。  “快點啦。收拾好了過清荷那邊吃飯去。”柳逐陽眼睛瞄著齊寧進進出出的忒不耐煩。  這不能怪齊寧的手腳慢,隻怪他今天隻吃了碗炒麵,肚子早餓了。  “三哥,今天過來得很遲哦。飯菜都冷了,我給你熱一熱。”鄒清荷把書房的門半開著聽到外麵的動靜,走了出來,先看到剛進門的柳逐陽便說了這麽一句。接著又看到跟在他後來進來的齊寧,有些詫異地睜大了眼:“齊哥?好久不見。”  “你好。”空著手腳上來蹭飯的齊寧笑了笑,麵對這雙純淨的眼睛他總有點不自在(自從他在以前算計過柳下溪一次之後,就不大好意思正麵對著鄒清荷的雙眼)。他是人精,能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這世上大慨就隻有鄒清荷這類人讓他最不會應付了吧。如果不是他的飯菜做得真不錯,讓人唇齒留香之外還有家的溫暖。齊寧並不大願意與他麵對麵。真要說一個不合的理由隻能說是彼此之間的磁場不對吧。他也看得出鄒清荷對他的歡迎度不高。  “那你們再等等,我多做兩個菜。”鄒清荷笑著說,迅速地行動起來,先給兩個端了茶上了水果。  “那快點哈。”柳逐陽有氣無力地往沙發上一倒,呆在這兒比他自個兒的家更舒服啦。  “你沒長骨頭啊。”齊寧推了他一把。  “你管我啊。”不鳥他。拿起遙控翻電視看。  齊寧一看表,正是看新聞的時候:“喂,你別不停地跳台!看中央台!”  “才不!”  齊寧撲過去搶。  柳逐陽來了精神:“嘻嘻,才不給你。”  東撲西摸……端菜進餐廳的鄒清荷無意瞄到了一怔。這兩人怎麽就跟湖北的麻花酥一樣扭在一起去了?  鄒清荷絕對不承認自己八卦(若是平常他回書房看自己的書去了),他絕對隻是好奇,純粹好奇……在他印象的齊寧或者柳三哥絕對不是眼前所見的如此幼稚,吃菜非得筷子打架,硬是別人碗裏的五花肉更好吃些麽?(至於這兩人之間很沒營養的對話偶就把它們省略了。)吃完飯這兩個人為身高體重發生了爭執……柳逐陽的身高是一米七五,齊寧比他要高上三、四厘米,身高達到了一米七八至七九的樣子。從鄒清荷的視覺上來看兩人身高的偏差並不大,在標尺的嚴格對照上齊寧贏了柳逐陽立即洋洋得意起來。接著比體重……柳下溪家客廳有簡易的體重秤(鄒清荷用它來稱買回來的菜與水果)上量了一下,體重也差不多。按比例算起來該是柳逐陽贏了,兩人打了一個平手。依鄒清荷看起來齊寧雖然隻高了那麽咪咪點兒,但在身材比例上齊寧的腿極長很直……柳逐陽腰身漂亮……其實比這些相當無聊啊。  “噫,我記得你近視的,怎麽不見戴眼鏡?”齊寧突然以一種發現新大陸的口吻道。  “我哥兒們從車外給我寄來最新款的隱形眼鏡。”柳逐陽挑眉笑道:“你求我啊,我可以轉送一副給你的。”  “你哥兒們對你不錯哇。”齊寧涼涼道。從他說話的口氣感覺到酸泡泡到處亂跑。鄒清荷笑了起來。  “噫?清荷晚上不用去照顧你同學了?”柳逐陽把目光轉向了他。  “今天上午老黃的父母過來了,馬上辦了出院的手續把他接回老家去了。”自從回北京之後,鄒清荷白天去柳家大哥公司當暑假工,做好晚飯後帶去醫院照顧黃隨雲。  柳逐陽的大哥大響了,接起來一聽:“老板有人在酒吧鬧事,您快過來吧。我壓不住了。”電話裏是他新聘的調酒師jin。柳逐陽跟他遠在國外的老大商量過了,錢也匯過來了(其中有一部分錢是去年柳逐陽讚助幾個哥兒們見風聲不對逃出國的路費。對方平安在國外落戶之後,把錢還給了他)現在酒吧生意不錯,打算再開兩家新店。酒吧的風格也選定了,一個將是南美熱帶風情,一家摹仿海盜船的海員俱樂部,現在正裝修期間。柳逐陽自己很少去藍色火焰了……這電話接得讓他火氣猛升,md,誰敢在他的酒吧鬧事?  第191章 番外  當姓柳的遇到了姓齊的-04    “我跟你一起去吧。”齊寧站起來,他今晚沒別的活動與鄒清荷大眼瞪小眼混時間實在無趣得很。他一共有三天假期,今天本以為會在結婚現場呆上一整天的,現在計劃改變時間寬裕啊。  “我也一起去。”鄒清荷打算先換掉一身的休閑服跟著他們一起出門。  “不用了。”柳逐陽阻止了他:“社會上的事你不要沾惹。”開玩笑!柳下溪在出國之前一直有叮囑他:讓他照看一下清荷,但又不要跟社會上的不好現象接軌,意思就是不要讓他出入酒吧。否則……哼哼……威脅的話雖然沒說完整,那潛在的意思也不能讓人小瞧。老六的話還是聽點好,不然連以後蹭飯的地方也沒有了。沒錯,成年人世界發生的問題得由成年人自己解決,學生嘛還是靠邊兒站。  齊寧從柳逐陽手裏拿過車鑰匙:“我來開。”這柳逐陽開車的技術實在不咋啦的,看得出他火氣正旺呢,為了他人的安全還是自己代勞的好。  柳逐陽有免費的司機可以用,當然不會拒絕。他要忙著打電話也空不出手來開車,連打了幾個電話,開口就是:“xxx帶幾個人來,有人在我酒吧鬧事。”  柳逐陽的酒吧以前也有二楞子鬧過,那時還用不著他柳逐陽出麵事情就辦妥了。至於他們怎麽對付二楞子的柳逐陽一點也不知道。  開酒吧的總會遇上砸場子的人。沒法子,酒精本來就是容易讓人變橫的佐料。  藍色火焰開在三裏屯酒吧一條街最好的地段。  “藍色火焰”四個字霓虹燈字巨有情調地用流動的藍色的燈火燒烤著。這燈火不是燒油的天然的那種,是特製的電燈帶來的流動感跟真實的火焰一樣。(初次見這個的時候鄒清荷新奇了好久,其實是類似3d形式的內凸外凹結構的玻璃製品漆上了藍漆裏麵有鎢絲,通電以後由於折射等原理造成的流動感。)薑遠華在胡同的拐角處等著他。他那張小臉極可憐地被人揍得跟豬頭似的,指不定身體的傷處更多。柳逐陽啪啪他那強忍著眼淚的小臉道:“我一定會替你報仇的。”  “怎麽回事?”柳逐陽一腳還沒踏進了酒吧就開始嚴厲地責問起人來。  酒吧門緊閉著,顯然他們準備關門打狗。應他話的是一個看場子的人(外表一看上去就知道是在社會上混混的人,他也掛了彩,沒有薑遠華那麽明顯。):“三少,有一蠻漢喝高了不給錢,發酒瘋砸場子。其實不用驚動您的我能處理好。”這回話的人賠著一張笑臉道。  柳逐陽冷冷地橫了他一眼:“開門!”  他打電話叫喚來的人已經在外麵等著,這時乖乖地集在他身後。  齊寧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有幾幫人,都是北京市裏有名的混混頭目各自帶著自己得力的手下,有的相互之間還是對頭,此刻居然沒鬧事安靜地跟在柳家三少後麵……這三少有這麽大的號召力?齊寧皺上眉頭,他沒跟著進去。看來他得重新掂量一下柳逐陽了。  他打開車門讓薑遠華上了車:“我送你去附近的診所包紮一下。”  裏麵被人砸得亂七八糟了,柳逐陽的那些服務生調酒師以及看場子的幾個保全哼哼嘰嘰地癱在地板上。柳逐陽磨拳擦掌就要往前衝,早有人把他護在身後了。  “喂,兄弟,開門做生意也就混碗飯吃,留條路大家好走。”擋在柳逐陽前麵的是青和幫的二頭目,道上的名字叫狗頭軍師。  對方隻有一個人,一個喝酒醉了的人,此刻正伏在桌子上打呼嚕哩。酒吧內的燈被砸得差不多了,燈光很暗看不清這個人的長相。  柳逐陽這邊的人看到老板來了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站在了老板的後頭。  “哈哈。怎麽來得這麽遲?小陽。”一陣狂笑,伏在桌子上的人猛地抬起頭來,那雙精光四射的眼睛哪裏有點半醉態了?  “噫?噫噫,老大?”柳逐陽驚住了,這世上叫他小陽的隻有一個人……從懂事起無法無天的小霸王以他老大自居的出了國的樓歌(這名字有點怪是不,嘿嘿,不能怪偶,這名字是樓家的老太起的,樓家老太是老八路文工團的,有一副好嗓子。這樓歌出生的時候哭啼聲特別宏亮,老太太認為小家夥的歌喉好)“什麽時候回來的?怎麽沒跟我說一聲?”  “不就想給你一個驚喜麽?好多年沒回來了。北京變了好多。”樓歌站了起來,長胳膊長腿就一鐵塔似的漢子。他從小身材就比同年人高大,去美國吃了數看土豆麵條的個頭更大了。  柳逐陽撲了過去,就跟小時候一樣,樓歌接住了他:“小身板的也沒長幾兩肉。”  “才怪呢。”柳逐陽否定他的話:“齊寧比我還高那麽一小點,體重跟我一樣,這就表示我比他還胖。”這事他記在心裏的不痛快。  “齊寧是誰?怎麽從來沒聽你說起過?”  柳逐陽吐了一下長舌:“他一外人,幹嘛跟老大您提起啊。是我弟弟的朋友。”  “知道怒風他們走了,我還擔心你寂寞。”樓歌臉陰了下來。  “哪能呢,下溪回北京了。我常窩在他家呢。”  “你六弟?”樓歌的臉色上的暗色漸漸化開了去:“當警察的那個,以前聽你說他躲去鄉下了的那個?”  “嗯。去年回北京了,能幹著呢。”  “這是樓老大。”柳逐陽對一幹嘍羅道。  “樓老大。”齊刷刷的聲音。  樓歌的大巴掌拍上了柳逐陽的頭,弄亂了他的發:“沒出息的,混得跟黑社會的一樣。”  “這些又不是我的人,他們的主子跑路了,我隻是隨便照看一下。”柳逐陽分辨道。“不好意思,誤會一場大家請回吧,改天請喝酒。”  眾人收拾手裏的家夥,準備撤退。  “別忙著走,我作東,請大家happy。”樓歌一隻手抓著柳逐陽的弱肩,另一隻手豪氣地揮揮大掌。  柳逐陽也不管酒吧內的淩亂,樂顛顛地由樓歌攬著出了門,壓根兒沒看到不遠處有一輛火紅色的車停在一邊,車上還坐著一個齊寧。  看到鶴立雞群似的樓歌,齊寧臉色陰了陰:“情報沒錯,這家夥果然回北京了。”車上隻有他一個人在,自言自語也沒有第二個人聽到。薑遠華還在胡同口的診所裏包紮呢,他正打算開著車去酒吧想不到他們一群人樂嗬嗬地出來了……“老大這次是辦事還是回國定居?”  “辦點事兒,順便看看國內的情況,如果好的話在這家開家公司。”樓歌早在美國有了綠卡,柳逐陽還以為他不會回國了哩。樓家沒什麽人在國內了。柳逐陽想不明白,好好的幹嘛要跑到人生地不熟的國外去。樓歌曾經積極遊說他去美國,被他一口拒絕了。要他離開校門後還去學英語,門都沒有。  “老大,幹嘛砸店啊?你才是大股東這不砸自己的錢麽?”  “你還說,招的是些什麽人啊,素質真底!哪象是開門做生意的,嗓門比客人的還大。麵相也沒檔次。”說起這個樓歌的牢騷更多。  他們包了一家夜總會,讓跟著柳逐陽過來的那些助拳的人玩樂。樓歌單獨把柳逐陽拉到單間叫了些食物關上門說話。  “這個啊。”其實酒吧的服務生也不好招啦。  樓歌把大胳膊壓在柳逐陽肩膀上,拾起一顆櫻桃放進自己的嘴裏:“我聽怒風說起你手裏有點人脈,我是存心鬧事的。算準了以你的小性子肯定會把人脈拿出來顯擺。我需要從這些混混裏麵挑幾個靠得住的人替我辦件事兒。”瞧著柳逐陽睜著好奇的眼睛,刮了一下他的鼻頭:“這事不會告訴你,省得出了疵漏讓你難做。”  柳逐陽的脾氣收斂了許多,沒以前任性了,也懂了些人情世故沒接著追問。  樓歌拍了一下手掌,有人手裏捧著精致的盒子推門進來。  “老大帶了什麽新鮮玩意兒回來?”柳逐陽好奇地看著盒子,想必是樓歌從美國給他帶回來的禮物。樓歌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  大方,出手闊氣,不把錢當一回事兒,花起錢來跟流水式的。他這樣的人朋友不多都難,偏偏他這人巨有錢。有錢人花錢啊還得花在刀尖上,這樓歌就有花錢的本事,他每次大手筆花出錢都是在別人巨需要的時候,事後能讓受過他錢的主兒把心肝兒送給他也寧願。  “聽說你最近玩起車來,奧迪這種牌子開起來沒意思,我給你弄了輛法拉利過來,你明天把戶過了它。車放進你家小區裏的車庫了。”  “老大!這禮重了些。”柳逐陽很不好意思啊,這麽重的禮不能收。  “我有的不會少你那一份,什麽時候人變得矯情了。”樓歌臉色往下一拉比起少年時代的他多了數倍威嚴,他這動作柳逐陽熟悉,表示他不耐煩了。這人太有氣勢,以前還不覺得。現在已經是成年人的柳逐陽心裏有點發毛,不自覺地有了些生疏,煲電話時很想見到他,真人到前麵了反而生出距離來。便帶著笑收了,打開盒子裏麵裝著車鑰匙與新車的一些資料。  第192章 番外  當姓柳的遇到了姓齊的-05    “我今早就到了。”樓歌嫌國產煙味不夠勁,讓人送雪茄進來,一點燃那味道衝得連柳逐陽也受不了。  這老大完全成了假洋鬼子的派頭,柳逐陽受不了的皺鼻子。卻讓樓歌越發開心地滿口雪茄噴他。  “今天我家老四結婚,你在酒吧鬧我也未必會出現啊。怎麽不先打一個電話給我?”柳逐陽埋怨道。  “得,別那個的我不知道。你,我還不了解?你家老四結婚你能安心在婚禮上呆兩三小時我就把樓字倒著寫。”  有一個太了解自己的發小也不是件好事兒,什麽都被對方看透了。鬱悶。  齊寧等了一宵柳逐陽也沒回來,就跟胃裏有東西堵住了似的極不舒服。輾轉反側就是睡不著,這種情緒很陌生啊。  齊寧幹脆開著燈坐在床上,時鍾指向淩晨六點一分的時候他的特頻電話響了:“長官,您要查的資料查到一部分了。”  “怎樣?”齊寧有了精神,全神貫注地聽道。  “樓歌今年二十九歲比柳逐陽大上半歲,兩人讀同一間小學、初中、高中、大學。一直是同班同桌。樓歌幼年有哮喘,據說是家裏人對他期望太高造成壓力影響了心理。柳逐陽曾經背著他走了六裏路去找醫生。嗯,那一年他們七歲,並不是住在北京而是某駐地附近的鄉下小學。那裏的醫療條件不好,樓歌的哮喘常常發作。有一次在河裏嬉戲時樓歌哮喘發作幾乎被水溺死,是柳逐陽救了他。後來,他們兩個來北京上小學住在樓歌的親戚家之後他的哮喘才好轉。從此以後樓歌就把照顧柳逐陽當成自己的責任。這情形一直維持到樓歌出國,就算樓歌在國外兩人還是電話不斷。樓歌常常越洋送禮物過來,樓歌無數次遊說柳逐陽到國外發展被柳逐陽拒絕。這次樓歌回國並沒有預先通知柳逐陽……樓歌昨天早上七點四十一分到首都機場,之後分別見了五個人……(此處與本故事無關,先省略了)……”  齊寧放下電話後自言自語道:“兩小無猜青梅竹馬啊。著名的軍火販子還有童年啊,難以相像。”後又歎了一口氣:“我怎麽就沒有過命交情的童年夥伴呢。真讓人泄氣啊。”一看表,時間不早了,容不得他長歎短籲。他草草收拾一番出門了。  柳逐陽的家被他上下左右檢查過一遍,沒有新發現。看來樓歌沒打算住到這邊來……樓歌不是一般的謹慎啊,自己這次指望著在婚禮上與柳逐陽重逢,借機接近。但現實比計劃來得更完美,他們還在路上就巧遇了。齊寧還認為這次通過柳逐陽來認識樓歌的守株待兔計劃會非常成功呢。枉費他花了這麽多心思……柳逐陽是有趣的人,自己這麽利用他良心很不安,人啊,真不能動歪心思,否則良心會時不時跑出來責備自己一番。以後……有機會再想辦法彌補吧。  柳逐陽醒來的時候頭裂開似的痛,是門鈴聲把他給鬧起來的,打開門有服務員送上食物與沒開封的衣服,居然連內褲也準備好了……這樓老大這麽多年了也沒改變喜歡照顧人的習慣。  喝高了,他酒量很大還是喝高了。  md,樓老大不見人影了,那家夥顯然沒喝高,酒量居然比他還要好。  聊著喝著吃著就這麽混著,好好的酒店套間弄得烏煙瘴氣的,打開窗讓空氣流通些。  鏡子裏的人跟鬼似的,臉慘白慘白,眼睛是紅的。胡茬子出來了,衣服也淩亂,一身怪味兒。得洗一個幹淨的澡,這難受勁兒憋得慌。  電話在響,接過來一看是大哥的號碼。  已經下午五點了,這日子過得糊塗啊。  “逐陽,在哪兒呢,這麽久才接電話。”柳家的大哥聲音裏透著焦急。  “外邊,什麽事?”  “在外麵躲幾天吧。”  “為什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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