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拉到家後就向領導報告了她在香港的一些發現,可是領導一點獎勵都沒有的語氣,讓她一路回來的好心情破壞了個幹淨。


    鄒恒甫再次回來後就給了季茗一遝厚厚的美金和一個聯絡方式,“這是幹什麽?”


    鄒恒甫:“我後麵兩天要先找人到處轉轉考察一下有沒有可以投資的地方,我們不能坐吃山空,你不是在飛機上交了一個朋友嗎,可以請她帶你先逛逛。”


    鄒恒甫指了指門外,於是季茗很誇張的表示驚喜:“哇,老公你太棒了,你怎麽這麽優秀,等會兒我就跟羅拉打電話,看看她明天有沒有空?”


    等外麵沒人後,季茗才悄悄摸摸的問:“羅拉有問題?我運氣不會這麽壞吧?”


    與此同時羅拉也接到了上級的命令,所以季茗打電話過去的時候,羅拉很爽快的就答應了,表示明天要親自到酒店接季茗。


    季茗害怕自己有危險,出門的時候在衛生間進了一回自己的房子,把之前自己練手時放進去的一些癢癢粉、迷藥、止血的、止疼的都拿了出來。


    小心駛得萬年船。


    逛街嗎,手裏有錢,季茗買起東西來那是一點都沒客氣,好不容易出來一回,可不得買買買!


    羅拉看到季茗連姨媽巾都買了三大箱,驚訝的不得了,基本上對季茗夫婦來美國的不良意圖差不多打消了。


    “frances,are you sure you want to buy tha much”(你確定真的要買這麽多嗎?)


    季茗哈哈大笑,把自己在大陸這幾年有錢不能花的艱苦生活好好吐槽了一番。


    羅拉沒去過內地,香港雖然比不上美國本地,但是條件也不錯,於是更加相信季茗就是那種猛地掙開枷鎖,報複性購物發泄心中憋屈的有錢人太太。


    確定了自己的判斷,之後羅拉就對跟著季茗購物表示情趣缺缺,甚至下午直接找了借口離開了。


    這讓季茗更加高興了,她的任務已經完成,接下來可以盡情的接著買買買,順便往自己房子裏麵囤點貨。


    她覺得未來五六年或者十年內她恐怕都不會再來美國了。


    於是鄒恒甫晚上回來後就對季茗說下午監視他的人少了很多,季茗很興奮的在鄒恒甫的耳邊說了上午羅拉那一臉假笑、鄙夷又吃驚的各種變臉。


    不過當鄒恒甫到臥室拿衣服洗漱時,看到地上放的大包小包的東西,臉上的表情開始出現皸裂:


    “季——夫人?”


    “別這麽驚訝,我有錢!”


    “不是——”


    鄒恒甫並不是害怕季茗花錢,他也知道像季茗這種世家出身的,手裏肯定有錢,但作為從小在艱苦樸素環境下長大的鄒恒甫,第一次見到女人這麽能買東西的。


    還有,她是怎麽把這些東西全部帶回來的?


    第21章 上榜第一天,加更,請多……


    逛了兩天,季茗把需要的東西買了遍,然後就覺得沒意思了。鄒恒甫白天還需要忙根本見不著人,季茗就直接窩在酒店睡覺。


    這天鄒恒甫帶季茗到舊金山大學轉了一圈,然後回去的時候就看到車後麵又跟了幾個尾巴。


    “你先回去,我擔心出什麽事情。要是晚上八點我沒回來,你就直接到這個地方。”


    季茗很擔心,她感覺任務已經到了最要緊的關頭,心髒砰砰的亂跳,總擔心晚上會出事。


    她把之前放在臥室的那些東西挑挑揀揀,然後讓酒店的服務員幫忙打包放到樓下寄存,說是離開的時候再去取。


    要是晚上出事,那他們肯定是逃回去的,那這些東西很可能就會帶不走。但這些都是季茗千挑萬選花錢買來的,她舍不得。


    正好酒店的寄存點就在一樓緊急通道的那裏,如果出事,季茗在離開的時候就可以順手把東西全部帶走,現在又沒有監控給了她很大的操作空間。


    七點半一過,季茗就緊張的不停在屋子裏麵走來走去,鍾表滴滴答答的轉動,一下一下的敲在季茗的心上。


    與此同時鄒恒甫他們也跟美國那邊的人展開了激烈的槍戰,其中不乏還有別國的特務。


    其他人斷後,讓鄒恒甫帶著科學家趕緊走。


    汽車在街道上開到了最大速度,而且鄒恒甫的胳膊剛才中了一槍,隻能一把手握著方向盤。


    八點一到季茗沒等到鄒恒甫,以防萬一,她把自己的化妝盒子拿出來,給自己化成了西方麵孔的模樣,然後在口袋裏裝了一包迷藥離開了房間。


    因為今晚酒店有人舉辦晚會,季茗穿著她現代網購的一件禮服裙子大搖大擺的走進了電梯。


    遇上酒店的服務員,還以為她也是參加晚會的女賓,熱情的幫她指路。


    到了一樓大廳,季茗故意左顧右盼裝作等人的樣子,趁人不注意拿了東西就往停車場去。


    是的,季茗打算借輛車自己開車到集合的地方,也幸好這幾天她買東西逛了好幾個地方,拿到地址後她就專門打聽了大概位置,要不然她還真怕自己迷了路。


    停車長黑咕隆咚的,季茗等了一會兒終於等到了一位身材比較瘦小的姑娘,迷藥一撒,季茗把人放到後座上,自己上了駕駛位,拿出手電筒看了看駕駛座的方向盤油門和刹車,給自己加了把氣,啟動、離開……


    鄒恒甫到達他們的直升機停放的地方,時間剛好八點十八,季茗還沒到,他決定再等十分鍾,如果季茗沒來,他隻能帶著科學家先離開了。


    鄒恒甫有些後悔當初沒另外安排個駕駛員,要不然萬一季茗沒來,他還可以留下等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季茗因為習慣了靠右行的交通規則,在美國靠左行駛很不習慣,又怕撞到人惹麻煩,所以在酒店附近的道路開的很小心,之後才逐漸放開了腳刹。


    八點二十,正當鄒恒甫準備上飛機離開的時候,遠處一個開的很蠻橫的黑色轎車彪了過來。


    看到直升機,季茗很高興,停下車直接就開始跑,至於車門和車裏的美女在這沒人煙的地方會不會凍壞身子,她都管不了了,不過為了彌補一些愧疚她在美女的裙子下放了一塊金條。


    鄒恒甫看季茗趕來,心裏鬆了口氣,讓季茗趕緊上飛機,在飛機上季茗也看到了他們這次的任務目標,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大叔。


    但季茗不敢多看,本來還擔心怎麽給鄒恒甫解釋自己開車的事情,但是人家一上飛機就坐到了駕駛坐,季茗隻好找了個舒適的地方躺下休息。


    他們回去的路線和來的時候不一樣,需要先繞道法國,然後再從法國回到中國。


    法國是1964年1月27日同中國建交的,相對來說比較安全。


    有句話說得好,人生處處是意外。


    季茗也沒料到他們會在法國滯留半個多月的時間,法國政府並沒有為難他們,卻讓法國的黑勢力盯上了。


    中間更是一波三折,季茗差點連最後的馬甲都沒有了,也不知道鄒恒甫回去會怎麽向上麵說。


    要是把她當成危險分子就不好了,一直到踏上祖國的土地,季茗不僅沒有放心,心中反而更加忐忑不安。


    科學家被人接走,鄒恒甫被請去匯報工作,季茗同樣也不能離開,她被安排在了一間客房,那同誌還專門交代季茗沒事不要亂走動。


    被關在房間裏季茗想的就更多了,在床上滾過來滾過去,無計可施,最後已經做好了破罐子破摔的準備。


    鄒恒甫一直到晚上十二點多才回來,因為他們現在在大家麵前就是夫妻,所以白天的那個男同誌又把鄒恒甫帶進了季茗所在的房間。


    鄒恒甫以為小姑娘肯定擔心自己暴露她擔驚受怕呢,所以他加快了匯報的速度,想著萬一小姑娘把自己給嚇壞了。


    一口水沒喝忙到半夜,沒想到回來就看到人家小姑娘已經沒心沒肺的趴在床上睡著了,不由得一陣失笑。


    小姑娘的秘密可真多,起碼軍部的檔案上都沒查到她會開車這一條,更不用說……


    不過這次能這麽順利回來,多虧了小姑娘配的那些亂七八糟的藥粉,摸了摸肩膀上已經結痂了的傷口,鄒恒甫幫季茗蓋了蓋被子。


    睡夢中季茗摸到了硬硬的東西,歸功於這段時間的經曆,很快就翻身坐了起來:


    “誰!”


    “是我。”鄒恒甫沙啞著聲音回答,然後坐起身眼睛跟季茗對視上。


    “夫人,難道不好奇我昨晚怎麽跟組織匯報的嗎?”


    “比如開車的事?”


    季茗眼睛一眯,小手偷偷的摸進了口袋,鄒恒甫看到她這個動作,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行了,你會開車的事情肯定是瞞不住的,我已經幫你找好了借口,這麽聰明的姑娘,三天學會開車也是有可能的。”


    季茗還是不敢相信,要知道第一次兩人見麵的時候,鄒恒甫那是原則性極強的,可沒有現在這麽通情達理。


    “你有什麽條件?”


    鄒恒甫盯著季茗的眼睛,認真的說道:“你覺得咱們搭夥過日子怎麽樣?”


    季茗怒:“你想假戲真做?!”


    鄒恒甫連忙擺手,趕緊繼續說道,“我也不是要趁人之危,隻是覺得咱們這段時間相處下來,感覺還不錯,你覺得我怎麽樣?”


    季茗嘟嘴:“我才17歲!”意思很明顯,鄒恒甫年紀大了。


    “年紀大了會疼人不是嗎,要是你願意嫁我,家裏的事、錢都歸你管,我也不會嫌棄你弟弟的,至於你家的背景那就更不是問題了。”


    “我家的背景本來就不是問題!”季茗強調。“主要是我還不想這麽年輕就結婚。”


    “我們可以從處對象開始,再說我們知道你是個愛國的好同誌,但是別人呢?”


    “比如一般的群眾可不會管這些,流言猛於虎,沒人保護,你們姐弟倆勢單力薄肯定會被欺負的。”


    鄒恒甫這段話說的雖然牽強但並非空穴來風,季茗沉默了,確實是這個樣子,自己當初不就是隱瞞了母親的身份,搬出父親為很多大領導治病才讓人家放心的嘛。


    看小姑娘還猶豫,鄒恒甫隻能再下一次猛藥,“之前我們調查你的時候,發現六隊的知青點並不太平,有兩個叫廖勇和周敏的一直在謀劃著怎麽算計你,要不是你這次出來,恐怕他們已經下手了。”


    季茗猛地抬頭,簡直不敢相信,她之前不喜歡廖勇看她的眼神,也是對周敏突然的熱情有疑心,但沒想到兩人會沆瀣一氣。


    然後鄒恒甫繼續說道:“而且t市那邊你家那個叫王倩的女孩,你知道嗎?”


    季茗點頭,“記得,她怎麽啦?”


    “那女孩在你走後第二天突然發現在家裏高燒不退,而且臉上已經毀容,你知道什麽原因嗎?”


    這個季茗就不懂了,王倩毀容跟她有什麽關係?於是季茗搖頭。


    “我們的同誌到你家附近調查的時候,發現王倩對你非常嫉恨,說你爸爸是封建糟粕,你媽媽是美國回來的特務走狗,還知道你下鄉的地方,讓我們趕緊把你抓走。”


    季茗聽著心顫顫,她仔細想了想,“我不知道我們兩家有什麽深仇大恨,不過她平時一直很嫉妒我,我受傷後她去我們家搬走了我爸的自行車,不過,不過我走的時候想給再去搶東西的人一個教訓,就在我房間門口到了油。”


    鄒恒甫沒想到小丫頭還記仇,怪不著回來的一個同誌說,季家不知道怎麽回事,女兒住的房間地上留了很厚的油漬。


    看著季茗心虛的模樣,鄒恒甫耐心的分析:“我想應該是你那鄰居想問你要錢但又不想讓人知道,所以天黑摸到你家,隻是沒想到你在門口放了油,沒看到,把人嗑的有些慘。


    再加上她母親重男輕女不想給她花錢,所以臉上才毀了容。”


    季茗聽著點點頭,王倩恨不得她死的樣子,說不定跟門口那油還真有關係。


    “那又怎麽樣,反正我在黑省,相隔這麽遠,就是她想報仇那也是鞭長莫及。”


    鄒恒甫:“你不要忘了,王倩的弟弟今年六月就畢業了,她家重男輕女,你說到時候王家會讓誰下鄉?王倩那麽恨你,她會選什麽地方?”


    “她很大的可能也會來黑省、紅旗公社、六隊,到時候你怎麽辦?”


    第22章 一連三問,季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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