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就是看見了你!”雲傾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厲聲說道。“趙小春,就是你,不是別人!”


    “可是我……”小春徒勞無功地想掙紮。


    雲傾繼續說道:“我隻曉得看見你時心裏難受,看不見你心裏就更加難受,倘若你真的走了,天涯海角我也會把你找回來。你已經是我心頭上的一塊肉,分不得、割不得,要硬生生取走,那比了結了我的性命還叫我難以承受!”


    雲傾凝視著小春,筆直望進他的眼裏,那眼中神色是淩亂而傷痛,言語間震顫,急聲厲色全是因為害怕這人不理會他的想法,私自決定棄他而去。


    小春不說話,隻是閉起了眼,將雲傾一切言語全聽入了心裏。他不知這個人即使失去了記憶,那愛還是如此之深,不曾忘卻。


    “小春……我認定你了,你別再跑了好不好?”雲傾的聲音突然微弱,隱約帶著茫然不安。他總是害怕抓不住眼前人,離了開去。“別再跑了好不好……留在我身邊……”


    向來高傲冷情的雲傾哪曾向誰如此示弱,幾乎近乎卑微的語氣,在小春的沉默之間倉惶地響了起來。手足無措。


    小春心頭像被狠狠敲了一記,疼到他眼眶都紅了,他忍不住撫上雲傾的臉,喃喃地道:“我不跑了、不跑了……該是我的、就是我的,哪能夠隨意推給別人……趙小春你造孽啊……又把美人弄哭了……雲傾乖……不哭不哭……小春抱抱……”


    “我沒哭。”雲傾說這話時竟發現,小春眼裏蒙起了淚光。


    眼眶熱得都是霧氣,小春有些尷尬地別開臉,然而這一動,卻也叫眼淚滑落出來。他鼻音濃厚地對雲傾說著:“對不起!”


    雲傾難受得緊,不知該如何發現心中漲滿的痛楚。他心緒紛亂地低頭咬住小春胸前茱萸,引得小春一陣悶哼。


    隨後他又止住自己狂亂的情緒,放緩力道,合起雙唇含在其中輕輕一吸,而後以齒慢慢磨過,小春的膝蓋倏地發顫,細細抖了起來。


    不想讓小春難受,隻想讓小春開心,雲傾將手指伸入小春嘴裏,隻住小春還想開口的道歉話語,說道:“別哭,小春,你別哭。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我懂的,你所做的一切全都是為了我,全是為了我……”


    小春的淚又溢了出來。


    雲傾低頭吻去他的淚,手指摩挲著他口中鮮紅的舌頭,直到含不住的唾液溢出這人的嘴角,他食指輕輕抹掉那些津液,而後深深地吻住小春。


    雲傾的下身難耐地摩擦著小春身上與他相同的部分,接下來接下來什麽動作也無。


    明明是這般良辰美景,氣氛也恰到好處了,小春卻吸了吸鼻子,帶著些哭音說:“該不會失了憶,接下來該怎麽做也忘了吧?”


    雲傾離開小春的唇,夜裏明亮的眼睛直視著小春。他“嗯”了聲,嗓音低沉柔和,包含一切真摯愛戀。


    小春突然一陣口幹舌燥,熱氣直衝下腹,雲傾那帶著欲望的清明雙眼令他心魂動搖,幾乎把持不住。


    小春喃喃地念了幾聲,臉紅了起來。雲傾沒聽清楚,側耳靠過去,小春卻一個翻身將他壓到身下,低聲說了句:“別動。”


    雲傾愣愣地望著小春。


    別開視線,雙頰更紅了,他隨即拉起棉被蓋在自己和雲傾身上,而後鑽進棉被裏底下,緩緩往雲傾身下挪。


    雲傾有些愕然,他不明白小春想做什麽,隻感覺衣帶被解開,那雙帶著薄繭的手探進了褻褲裏頭,接觸到他被欲望所折磨得漲痛的分身。


    而後滑溜的舌頭纏了上去,舔舐起上頭的尖端部分。


    雲傾沒料到棉被底下的人會有這樣的動作,太大的衝擊使他身體一下子全弓了起來,喉間無法克製地溢出一聲呻吟。


    “小春……”


    底下的動作隻在雲傾低喚時短暫停歇,隨後再臨的是更加灼熱的吞吐動作。


    整個分身被含入濕潤緊窒的口腔裏,雲傾難耐將呻吟壓在喉間,十指緊緊陷入被褥當中,低低喘息著。


    棉被底下的人動作深而緩,似愛憐更似折磨,那雙手在精上與囊袋處極盡溫柔地撫弄,一波強過一波的快感幾乎讓雲傾瘋狂。


    腦海裏閃過無數畫麵,盡是這個人的模樣,隻要想起陽光下這笑得燦爛耀眼的人如今正吞吐著他的欲望,雲傾便情難自禁地顫抖。


    “小春……”雲傾喃喃地念著這個名字。


    “嗯……”小春低低地應了一聲。


    喉間的震動因此傳遞雲傾敏感而灼熱的中心,小春感覺到雲傾抽搐了兩下,熱液隨之噴灑而出,射入他的嘴裏。


    過了一會兒,小春從悶熱的棉被裏冒了出來,低著頭也沒看雲傾,拉起棉被便要裝睡。


    雲傾將小春的頭扳了過來,輕輕摸著小春的臉龐,發覺小春的臉熱得厲害。


    “g,別看!”小春有些窘,連忙別開雲傾的手。


    舒服了,甜甜的餘蘊仍激盪在雲傾肺腑之間,他轉而摟住小春,想抱著他睡,感受這人柔軟馨香的身軀。


    沒料,卻因此磕到了個發硬的東西,引得小春深吸了一口氣。


    “是什麽?”雲傾疑惑地問著。手伸到棉被底下,結果發現那抵著他的,竟然是小春的分身。


    小春的臉轟地一聲炸紅了起來,磕磕巴巴地說不出話來。


    小春在雲傾懷裏扭來扭去,雲傾問什麽他都不答。


    雲傾有些疑惑地望著這個不知為何不對勁起來的人,問道:“為什麽你這裏會突然硬成這樣?”


    仿佛像想確定棉被底下發熱的東西是真的存在般,雲傾揉了揉又捏了捏,小春深吸了一口氣,輕輕顫了顫,窘到無以復加。


    被又捏又掐到都快泄了,小春最後惱羞成怒啞著嗓音低吼著:“你能硬,就不許別人硬嗎?你看我摸我會想亂七八槽的事,我又不是七老八十起不來的人,自然也會啊!”奶奶個熊,他從來不知自己臉皮有這麽薄,臉上一下子燙到不行,都燒起來了。


    雲傾睜大眼睛望著小春燒紅的臉,硬是愣上了好一陣子。直到小春別扭地拉上被子又要去睡,才回過神來。


    雲傾覺得臉上有些怪,一摸,才發覺嘴角往上勾起,竟是因小春那一席話,而忍不住心中喜悅,笑了。


    他摸了小春幾下,小春低吼著:“幹嘛、幹嘛!”根本不敢看他。


    帶著笑,雲傾遂學著小春之前的動作,緩緩鑽入棉被裏,捧起小春垂淚的分身含入他的口中。


    頓時小春覺得胸口心肝一下子狂跳到咽喉,簡直就像要衝出來似,他深吸了一口氣,腦袋暈眩,眼前滿是白光,差些放聲尖叫出來。


    雲傾含住他……那麽怕髒的雲傾竟然一口含住他……還舔來舔去!


    “啊……”小春壓抑地喊著:“不行……下行……雲、雲傾,不行……”


    激動得眼角泛出淚光,小春喘息著想讓雲傾離開,探入被子裏的手卻違背意誌,深入雲傾烏髮內,難以自持地隨著雲傾而動作。


    雲傾將小春的分身含進去又吐出來,低聲說著:“這樣舒服嗎?我喜歡你為我這麽做……你呢,也喜歡嗎?”


    氣息吐在小春敏感的凹槽之上,小春壓抑地呻吟了聲,耐不住地射了出來。


    那些溫熱黏膩的液體濺灑在雲傾臉龐上,小春鬆開了手,渾身軟棉地癱在床上,半垂著眸喘息著。


    雲傾翻開棉被,讓裏頭的熱氣散出。他在小春眼前伸出舌頭,一點一點地慢慢舔舐他濺出的液體。


    小春受不了這般yin靡景象,悶哼了聲,垂軟的分身再度死灰復燃。


    雲傾低頭,一口將那肉柱含到了底,小春膝蓋打起顫,喉間迸出細碎的低吟。


    “小春……我喜歡這麽做……我喜歡你。”雲傾說。


    縱使一切都忘記也無所謂,隻要碰觸到這個人,便會明白。


    愛著這個人的心從未改變,隻要一個眼神、一個笑容,便會明白那刻骨的深情從來埋藏在骨血裏,無人能剝奪而去。


    雲傾愛戀地吞吐著小春的分身,在淺淺的欲望底下,更激烈翻湧的,是深深眷戀著這個人的心。


    夜裏,很靜。除了不遠處傳來的那哼哼唧唧、嗯嗯啊啊的呻吟外,黯淡無光的月與星辰挺襯這間破敗簡陋的小鎮客棧。


    一抹銀輝從屋頂碎瓦處灑落,蘭罄凝視著腳下兩具幹屍,深邃黑眸波瀾不驚,平靜如一彎死水,沒有任何光亮。


    先是一個,後是兩個,在蘭罄身後單膝跪下。


    他沒開口,那些人也沒開口。


    蘭罄抬起手,掌心朝下,淡藍色的粉末緩緩飄落在那兩具幹屍之上。


    隨後內勁一催,粉末燃起小簇火光,火光一碰到衣服便燒了起來。


    深藍色的煙霧從燃燒中的屍體上飄起,蘭罄反手來回收攏,直至火熄,那些煙霧成了細末,他帶著笑,將其收進了瓷瓶裏。


    “疫種,可遇而不可求。”蘭罄笑。


    隨後他轉身,掃視身後的幾人。


    “烏衣八仙中琴仙趙凝仙已死多年未有遞補,影仙莫隱仙叛教被趙小春所除,蠱仙沃靈仙……一個我本來極為信任的人,卻出賣我,竊我烏衣教烏木令篡我教主之位,黑白雙仙擅自離教不知所蹤,鬼仙受伏而亡,笑仙坐守燕盪山。如今八大仙兩護法,來的隻有你們三個和一個趙小春……”蘭罄說。


    後頭一字排開的,是原本便在鎮上的右護法靳新和黑衣女子柳移仙,跟著隨後趕來的是留在湮波樓分舵的靳無仙。


    “烏衣教教主之位雖隻傳蘭家長子,可也有個慣例,見烏木令如見教主本人……誰都可代掌教務。”蘭罄輕聲笑著。


    “屬下等誓死追隨教主,忠心不二。”三人道。


    “靳新。”蘭罄開口喚道。


    “屬下在。”靳新向前一步。


    “我沒有時間了。”蘭罄說道:“第二塊烏木令在趙小春身上,你應當曉得該怎麽做。”


    “是。”靳新恭敬答道。


    第四章


    天蒙蒙地亮,小春客棧裏裏外外仔細地找過一回,沒見著蘭罄。


    他這兩天的確馬虎了,雲傾一倒自己便慌了手腳,也忘了大魔頭雖然走火入魔,可偶爾還會清醒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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