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你、別人是別人、我是我,怎能相提並論?”雲傾心裏頭一堵,瞪起小春來。“莫非在你眼中,天下人都同我一樣,我與其它人並無不同?”


    聽小春為別人說話,雲傾的聲調高了起來,怒氣明顯上升許多。誰都沒有不同,那自己在他趙小春眼裏又算做什麽?他就知道這趙小春總是如此,不把他放心上,一門心思全在外人處,從來就沒當自己是一回事。


    “ggg,你別氣,我不是那意思!”小春沒料會越解釋越糟,有些苦惱。


    “天下間人就算都一樣,那也與我毫無關係。這世間會關心我的人就隻有你,會心疼我的就隻有你,除了你,誰會為我哭為我笑,你為何要我理會那些人?”雲傾說道。“我在乎的從來隻有你!”


    小春聽此卻是愕楞了好一下,好一會兒回過神來,露出笑容緩緩道:“我自是曉得,別氣了。”


    “是說,”小春又道:“不就是一句美人嗎,你不喜歡聽這話嗎?”這可是稱讚來著,小春覺得雲傾雖然身為男子,但的的確確是個國色天香天下無雙的大美人。


    雲傾一望小春,憋在心裏的一口氣吐了出來,嫌惡地道:“以前待在那個不見天日的地牢裏時,那些混帳獄卒便是如此叫我。他們還把手放在我身上、放進我嘴裏……”


    雲傾眉頭一糾,做惡的感覺又上來,小春見況心裏一陣酸澀難受,輕輕拍著雲傾的背道:“別想了別想了,那些事情全都忘掉便過。”


    “怎能不想、怎能忘掉!”雲傾捂著嘴,麵容清冷地道:“後來老傢夥攻陷回回,我便命人把那些混帳的手指都給剁了。”


    小春說:“難怪我之前叫你美人,你氣成那樣。”


    雲傾道:“若非你是百毒不侵的藥人,早死過幾十遍了。”


    “可終究是沒死成啊,天註定你得讓我賴著的。”小春嘻嘻笑,絲毫不在意。


    “說不過你!”雲傾別開臉。


    “那我以後也別叫你美人了。”小春這麽說。“免得你又想起那些事。”美人不是用來叫,是放在心裏欣賞的,他以後口頭上不叫,心裏頭喊喊也是成。


    “哼!”雲傾冷哼了聲。“隨你。”他其實不介意小春喊他美人,小春喊他美人時眼角帶笑隻會看著他不看別人,他喜歡那樣。


    小春幾番溫言軟語下來,雲傾的氣也消得差不多了,不過看著這個既滑頭又令人頭痛的趙小春,雲傾還真是想掐死他。


    這個人,有時覺得讓他死了幹脆,省得自己成天牽腸掛肚、心緒不寧,可一想起自己曾經失去他時那種傷心斷腸的滋味,便又難受至極。


    驀地想起之前分離兩年多的日子,雲傾心裏一陣慌,又一把將小春扯進懷裏抱緊,想確認這人是真的存在,而不是曇花一現,下一刻便消失無蹤。


    “怎麽了?”小春突然被扯入雲傾懷中,有些驚訝,疑惑問道。


    “沒事。”雲傾低聲說:“你別再為了別人和我吵,我不想和你吵。”雲傾下顎頂著小春的發,突如其來的慌亂讓他顯得有些煩躁。


    “不吵不吵、你說不吵我就不吵。全依你。”小春安分地待在雲傾懷中。


    他們兩人幾次都差些便陰陽相隔不得見麵,這得來不易的感情彌足珍貴,小春永遠都不會想讓雲傾不快活。


    雲傾緊緊攬著小春,心無旁騖,本想就這麽攬到地老天荒,可卻隱約覺得有些不對,仔細察看才發覺小春肌膚越來越發冰涼,幾乎要和屋外下的雨絲一樣冷。


    雲傾暗自運氣,在搓揉小春手掌的同時,將如絲如縷的真氣渡進這人掌心裏,真氣由脈門遊走筋絡而上,在小春體內緩緩運行。


    “你的身體怎麽一直都這麽冰?怕冷的症狀一直沒好嗎?你這個當醫者的盡醫天下人,卻總是不管自己的身子骨!”雲傾皺眉怒道。


    小春隻道:“你要是被當成死人凍在千年寒冰裏幾個月,再被從棺材裏撈起來救活,也是會同我這樣。再者藥人本來就偏寒,受了點傷難免底氣不足,也就會更發冷些,其實倒也不打緊的。”


    “老是不打緊。要真的打緊了,那還得成什麽樣!”雲傾憂煩上心,說:“不行,這處離京城近,我立即招禦醫前來為你診治。”


    “我自己就是大夫,找啥禦醫!照我說,他們的醫術比得上我的可沒半個。”小春一聽雲傾要招禦醫,整張臉都垮了。


    小春接著又道:“這點小毛病難不倒我的,我這藥人脈象又不比常人,京城裏那些成日隻會弔書袋默書寫藥方的老頭子們哪號得準脈。況且我可是個神醫來著,神醫還要找禦醫來治病,傳出去我還用見人嗎?”


    “治不好自己,你這個神醫又有何用處,根本枉然。”雲傾手勁一緊,小春又哀嚎了聲。


    “行了行了,我多配幾付活血驅寒的藥來喝成了吧!喝到整天都熱呼呼,讓你到冬裏都能抱著當懷爐取暖可好?”小春趕忙說道。他還真怕雲傾叫人來看他的病,這點小傷小病的都弄不好,會笑掉人家大牙的。


    雲傾還要張口反駁,小春故意輕咳了聲,裝作有些冷刻意往雲傾懷裏撞去,伸手在雲傾麵前晃晃,低聲喊道:“g,這天怎麽這麽冷啊,再幫我搓搓手。”


    小春可不想再和雲傾吵起來,他知道自己和雲傾容易走火,若不克製克製,絕對會又吵成一氣弄得雲傾不快活。


    雲傾被小春那顆頭撞得岔氣,卻是悶哼了聲結結實實接住小春。心疼著這個人,雲傾貼著小春的手掌靜靜煨起熱來。


    小春舒服地嘆了口氣,懶懶巴著雲傾,說句:“我累。”便不動了。


    雲傾見況,便也不再說話。他知道小春的確迫切需要休息。


    小春噙著抹笑閉起雙眼。其實雲傾耗費真力替他暖手,小春心裏是不舍的。他以前也有幾次要雲傾別這麽做,隨便找個手爐捂他即可,但前次王府裏的侍女沒留心暖爐太燙,燒得他手腫起一大片,雲傾勃然大怒下差點舉劍砍人。


    因為如此,小春也得扔了那些熱呼呼的懷爐,認命往雲傾懷裏鑽了。


    身體暖了,便有了困意。小春迷迷糊糊地被雲傾拖到床上,跟著衣物悉悉@@地被解下。他以為雲傾要為他寬衣好讓他安睡,哼兩聲、咕噥幾句,倒也沒有掙紮,隨人任意翻來翻去。


    肌膚初初相抵時雲傾微微一顫,這過冷的溫度未免太不正常。藥人本屬至陰至寒之物,唯靠至剛至陽的心竅靈血才得抵抗奇寒,小春當初什麽也不顧,寧願自己死也要將心竅血給他,今日身體才會虧損自此。


    雲傾碰著底下半眯著雙眼,舒服地睡著的人。這世間真的再沒有人比得上這人重要了,小春對他的好,他一輩子都記得,他也會永遠都這麽抱著小春渡真氣給他,不讓小春冷著凍著。


    受溫熱的軀體所吸引,小春曲腳盤上雲傾,親昵地與他相抵著,彼此間不留一絲fèng隙。


    雲傾沒料小春突然動作,原本平靜的地方被那麽一撩撥,便發燙了起來。而小春卻隻是滿足地嘆息,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


    雲傾低頭吻著小春的眼簾,可小春真是困了,沒理會雲傾。


    就這麽溫溫暖暖的接觸,慢慢地肌膚相接越來越不足夠,雲傾的氣息興起壓抑的急迫,帶著些濕潤的氣息,輕撫著小春每一技》簟


    “雲傾,我想睡。”小春揉了揉眼,雲傾的髮絲柔柔搔著他的臉與頸項,令他癢得縮了縮脖子。


    “想睡就睡,我又沒不讓你睡。”雲傾細細啃著小春的唇,弄得他又麻又蘇。


    小春忍不住笑了出來。“會癢。”


    小春開口時,雲傾舌尖趁勢探入他的嘴裏,撩弄著他的舌,粗礫的表麵摩擦帶起了一陣戰慄,小春忍不住低吟了聲。


    才不過那麽一聲輕不可聞沙啞低吟,便勾起雲傾體內所有積聚許久的火熱。雲傾下腹灼漲鼓起,抵住了小春。


    小春抓住飄遠的意識,好不容易讓自己回神了些,稍稍用力想掙脫雲傾,無奈一來被抓得太緊、二來困了沒啥力氣,於是屁股挪動時的掙紮便變成了輕蹭,這火上添油的舉動讓雲傾再也忍受不住,直接抓住小春的手往自己下腹帶去,要小春先替他解決再說。


    當碰到雲傾褻褲下那硬物時,小春晃神一下,臉隨之有些熱。


    “雲……雲傾……還沒沐浴……這樣不嫌髒嗎?”小春咳了聲,被這麽搞法他哪還能睡,困意都沒了。


    “說了你不髒。”雲傾淺淺答了一句,手指便滑入小春褻褲底下撥弄起來。


    “嗯……”小春弓起腰岔了口氣。雲傾時輕時重的撫弄令他頭昏腦脹地,自己顫著手隻貼著雲傾弄了幾下,便受不了那灼熱移了開來。


    小春其實比較喜歡摸雲傾的腰,這人穿起白綢錦服來挺是好看,腰看起來是盈盈一握纖細得不得了,實際上卻是柔韌有餘平坦精實,而且肌理滑膩又帶幽香,撫過兩遍,就叫人愛不釋手。


    若非雲傾會動怒,小春還真想說句“天生尤物”給雲傾聽聽。可也知真說了,自己肯定吃不完兜著走。雲傾不愛人家在他臉上身上做文章,他極不喜歡那些奉承的話。


    在這恍惚神遊間,小春感覺腳被曲了起來,他又掙紮著踢了兩下,卻難以阻止對方修長細白的指結,沾著涼涼藥膏緩緩探入。


    “早上不是在馬車上來過?”小春低聲哀嚎著,聲音有些沙啞。“一天這麽多次哪成啊,您明日趁早,今日就饒了我可好?”


    “不好。”雲傾氣息有些壓抑,輕喘著說道。他就是想要小春,想無時無刻都想要他。想確認這人在自己身邊、確認這人是他的。


    “沒天理啊……累死人還不給人睡……”小春哼哼唧唧了兩聲,因為連日陰雨綿綿骨頭酸痛沒啥氣力,反抗也不來勁。


    “在下頭哪有那麽累,你不想要就說!”


    窗外有風,吹得桌上燈火搖曳,床畔簾幔透著昏黃燭光幽幽,雲傾抵上小春股間慢慢沒入。因為早上才來過,這回舊地重遊顯然容易進入得多,他幾乎沒有阻礙便直入深處,輕輕搖晃起來。


    小春微睜著那對春水般溫柔多情的眸子,倨傲不羈的俊秀麵容上帶著一抹情難自禁的迷離。他髮絲微亂鬆散在床褥之上,偶爾幾個撞擊令他動情,身軀細細顫抖,雙頰隱約泛起潮紅,略微慵懶沙啞的淺吟低低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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