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三嚴和熊紀汪趕到了,四人迅速下馬直奔城門。嚴剎把城門口的守衛砸得毫無還手之力,黑衣人和趕到的另一撥黑衣人攔住其他城門守衛。那邊,三嚴和熊紀汪已經抬開了沉重的門閂。


    「吱呀」一聲,厚重的城門緩緩打開,三嚴和熊紀汪迅速上馬朝前衝去,有人已經在那邊接應了。


    「王爺!開遠!快走!」竟然是和任缶一起離開王府不知去向的嚴金和嚴鐵!又砸飛了幾名守衛,嚴剎帶著徐開遠沖了出來,無暇顧及後麵的黑衣人,六人馬不停蹄地向城外奔去。嚴金嚴鐵吹了一聲口哨,城牆上把守衛砍得七零八落的死士們也不戀戰,帶著被打傷的同伴,和黑衣人一道從城門撤了出來。


    在得知消息的司馬騅帶著大隊人馬趕到時,哪裏還有嚴剎等人的身影,隻見遍地城門守衛的屍體。他臉色陰沉,嚴剎就這樣丟下自己的「妻」子逃了?他沒忘了那個給孩子唱歌謠的男子。嚴剎為了他對皇上大不敬,他以為嚴剎是條漢子,沒想到……也不過是個苟且偷生之人!


    這時候有人倉皇地上前稟報:「將軍,我等埋伏在外的弓箭手全部中了埋伏,被人殺了!」


    司馬雖眉頭緊擰:「馬上派人進宮稟報皇上,其他人跟我去追!」無人注意時,他眼裏閃過驚訝,他還沒有出手,是誰做的?


    「什麽?嚴剎逃了?!」得知消息的古年揮開侍君,赤裸地下了chuáng。


    「回皇上,嚴剎帶著他的親隨們逃了,有一群黑衣蒙麵人幫他。司馬將軍安置在城外伏擊的弓箭手遭到了埋伏,全部被殺,司馬將軍親率人馬去追嚴剎了。」


    古年的眼裏閃著寒光,他第一個想到的是:「馬上去太後寢宮把月瓊給朕帶來!」


    「是!」


    舔舔嘴角,古年陰仄地笑了:「嚴剎啊嚴剎,這可是你送給朕的。」腿間的欲望無需撫慰就高漲了起來,想到那個雙眼像極了幽兒的人,他體內的欲望就在叫囂。


    可等了半天都沒有等到人,古年等不及了:「來人!去太後寢宮看看,人怎麽還沒有到!」


    「是!」


    又等了一會,人還是沒到,古年bào怒,這幫無用的東西,帶個人都這麽慢!拿過衣袍套上,他赤腳向外走,還沒走到門口,就有人驚慌地沖了進來,一看到他馬上跪在地上說:「皇上!月瓊和厲王世子被人劫走了!太後被人打暈了!」


    「什麽?!」一腳踢開那名太監,古年驚怒,「來人!司馬騅速來見朕!把嚴剎那雜種給朕捉回來!朕要活剮了他!」


    一時間,皇宮大內亂了起來,古年下了一道道聖旨沿途攔截嚴剎,而火上澆油的是,他發現他手上的那一半虎符不見了。古年感到了從未有過的威脅,他不動聲色地把知道虎符不見的幾名太監全部弄死,趙公公因為出去替他傳旨而逃過一劫。


    嚴剎駐紮在距京城二裏外的三百鐵騎在他趕到時已經滿是肅殺地上馬等候了。拉緊韁繩,嚴剎掃過一圈後沒有下令立刻出發,而是調轉馬頭把雙錘分別交給嚴墨和嚴壯,便一動不動地盯著京城的方向。沒有人開口催促他快逃,即便知道古年的追兵很快就會到,也沒有人露出半點焦躁,他們知道王爺在等誰。身上濕乎乎的嚴金和嚴鐵趁機脫下濕衣,換上幹慡的衣服。兩人和熊紀汪、三嚴交換了一下眼神,彼此都安然無恙,不激動是假的。


    急促的馬蹄聲在寂靜的夜晚格外明顯,嚴剎立刻揮鞭朝馬蹄聲處奔去,熊紀汪和三嚴緊隨其後。沒有月亮的深夜,嚴剎的雙眼卻比星星還要亮,當前方出現一匹馬時,他啪啪幾鞭抽在九夷馬的屁股上,然後在接近對方時猛然拉緊韁繩,不等九夷馬停穩他就從馬背上躍了下去直奔對方。


    對方也極快地拉緊韁繩停了下來,還沒有把明顯罩著人的披風拉開嚴剎就已經躥到了他的身邊。他不怎麽高興地撅撅嘴:「厲王急什麽?難道不放心我能把瓊瓊安全帶出來?」


    嚴剎哪有空理他,掀開披風急地去看披風下的人,一雙彎彎的眼睛正瞅著他,而這人的懷裏本應該在睡的小妖怪不滿地哼哼,一見是父王,他委屈地伸手要抱。嚴剎一手把孩子抱過來,一手接住對方主動彎下來的身子。當把那人抱下來後,他沒有鬆手,而是格外用力地攬緊。


    月瓊的左手緊緊揪著嚴剎的衣襟,這一刻一直懸著的心才算放下。嚴剎對馬上那人說:「多謝,日後如有所需,嚴剎絕不推辭。」


    徐離驍騫立馬笑嘻嘻地說:「那你把瓊瓊給我吧。」嚴剎卻是看也不看他,摟著「老婆」孩子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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