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英讓那衛兵過來,站近了給滕淺衣看,滕淺衣這一瞧,登時睜大了秀目,激動的不能自已,上前抓住那人的手,顫聲道:“怎麽……怎麽是你?你……你聽說我在這裏,是來找我的麽?”


    滕英知道討好了滕淺衣,笑道:“娘娘和故人敘舊,不妨移步罷,這裏仿佛不太合適。”


    滕淺衣這時候也覺得自己有些失態,趕緊把人帶回寢宮,然後讓滕英把門。


    滕淺衣看到那人,眼睛裏流露的都是愛意,明眼人一眼就瞧了出來,而這個人正是薛鈺身邊的謀士郎靖。


    郎靖是奉了薛鈺的命,進宮來內應的,他和沈翼本身就是師兄弟,當年讀書的時候沈翼會的他都會,論輩分,沈翼還要叫他一聲師兄。


    當年郎靖和沈翼一同遊歷滕國,中途不想遇到了強盜,別看郎靖一張冷麵,生的也挺拔高大,但終究是個隻知道讀書的學子,


    後來兩個人就分散了,沈翼到了滕國,郎靖被薛鈺救下,感激薛鈺的大恩,而且薛鈺看出他是人才,更是禮賢下士,讓郎靖感激涕零。


    郎靖為了薛鈺也算是鞠躬盡瘁,當年如果不是郎靖出策,薛鈺不可能活這麽多年,別看薛鈺表麵風光,其實衝動魯莽,行事欠考慮。


    如今年月多了,薛鈺再手裏兵權大了,再也不想忍下去,郎靖勸他時機不到,他根本聽不進去,郎靖沒有辦法,隻能肝腦塗地的幫他。


    滕英是膽小又貪圖富貴的人,他的智謀哪能和郎靖比,郎靖隻用了幾句話,就把他蒙的暈了,然後引見了自己見到滕淺衣。


    幾年前薛鈺帶著郎靖暗中到滕國遊歷,被出宮遊玩的滕淺衣看到,郎靖才高八鬥,而且氣質不凡,滕淺衣一眼就看中了郎靖,請他們進宮去,想留住郎靖,奈何郎靖眼裏根本沒有這個公主。


    今日一見,滕淺衣簡直高興的要昏過去。


    郎靖雖然看不起滕淺衣,卻掩藏起冷漠,裝作溫柔的道:“草民確實是來找公主的,可惜晚了一步……”


    滕淺衣聽他這樣說,立時紅了眼睛,哭道:“你怎麽不早來。”


    郎靖要的就是這句,道:“公主如果肯聽草民幾句,就為時不晚。”


    滕淺衣自然願意聽,她做夢也沒想到,郎靖竟然對自己這麽溫柔,隻是當他聽了整個計策,不由嚇得全身打顫,道:“這……這如何可以!”


    郎靖冷笑道:“原來公主說惦念我,其實都是虛的。”


    “我……”


    滕淺衣聽了隻會哭,哭哭啼啼的窩在郎靖懷裏。


    郎靖若即若離的道:“侯爺已經是萬全之策,如今隻要皇後一死,咱們便能遠走高飛,或者你喜歡榮華富貴,侯爺已經許了我封侯拜將,到時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不比公主這個有名無實的冷妃子好麽?”


    滕淺衣還是害怕,畢竟謀害皇後的罪名不小,如果成了那邊是天大的好事,如果敗露了死一百次也是不夠。


    郎靖道:“我已經為你想好了後路,你隻需要派滕英去放火燒了雲鳳宮就行,如果事情敗露,你就把幹係一推四五六,全往滕英身上推,保證無事,至於滕英那裏,我自會讓他心甘情願的去放火。”


    滕淺衣聽他說的如此好,不禁動了心,郎靖又如此溫言軟語,讓她的心思早就飛了,


    於是勉強答應下來,一心和郎靖歡好,隻是郎靖卻推辭一番,反正來日方長,他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辦,不急於這一時。


    郎靖說服了滕淺衣,又去找滕英,滕英架不住他的說辭,沒幾句話真的美滋滋的答應下來。


    一切都辦妥當之後,郎靖才嘆一口氣,出宮去了。


    當天晚上薛鈺準備發兵,以煽火招刀為信號,射殺薛後陽,卻久久不見郎靖過來。


    一個士兵趕來,呈上一張紙,卻是郎靖的留書。


    信上大意是說,身受侯爺大恩,不能不報,如果侯爺肯聽一句勸,就懸崖勒馬退兵回北疆,待得準備充足再做大計不遲,如果侯爺看到信惱怒,這也是郎靖留書而走的原因。


    郎靖在信上還說,已經為薛鈺鋪設了後路,這也是他最後能做的,他趁內應之時私自進宮,讓滕妃火燒雲鳳宮,如果薛鈺兵敗,可把罪名推卸給滕南侯,況且侯爺是薛王至親一脈,先皇有言,凡我族人,天可殺之。薛鈞良定然不能把他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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