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克猛然從前幾天忙的腳不沾地閑了下來,在後台看了半天,連話也忘記說了,哪知道十八卻那麽不敬業,才打了兩場就不管不顧地甩頭離開……偏偏底下的那群神經病一個比一個叫得響,全沒有不高興的樣子……


    這要是自己?


    夏克撇了撇嘴,自己可不敢那麽大牌。


    十八並不是沒看到他,隻不過夏克怨婦般糾結的視線實在是弱爆了,再看他抱著啃了一半的蘋果蹲在台階上可憐兮兮的模樣,十八抿了抿嘴,走近了:“你要幫我搓背嗎?”


    夏克嚇得一屁股蹲坐在地上,十八困惑地擰擰眉頭,越過他離開了。


    夏克看著十八的背影,不知不覺臉越來越紅,裝模作樣地低下頭啃一口蘋果,夏克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塵在心底罵罵咧咧:“……神經病,都是神經病。”


    競技場還是很人性化的,每個擂主都能比別人多調動一些東西,就比……浴室?


    夏克罵罵咧咧滿臉不情願地翻出來潔白的浴巾,口不對心謹慎地挑了一雙柔軟的棉麻拖鞋,繞過屏風坐在池子邊的小椅子上偷窺十八洗澡。


    十八完全沒有應該害羞的自覺,似乎從進入競技場後,他的性格開始變得越來越不拘小節了,他背對著夏克從池子裏爬出來,又走到對麵的淋浴下沖洗,雪白瑩潤的肌膚包裹住精悍的肌肉,翹臀與細腰形成一個優美的c弧度,夏克一邊罵一邊捂著鼻子痛斥對麵那個人赤身果體不知廉恥。


    以十八的耳力怎麽可能聽不出他在罵什麽?他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身體,嗯……最近鍛鍊跟上了,肌肉的勢頭還是比較滿意的,十八抬手摸一摸肚子上的腹肌,已經隱隱約約看到六個小豆腐塊的雛形了隻不過腰上和屁股上還是軟綿綿的。


    他在幹什麽!他在幹什麽!?


    夏克看著對麵淋浴房裏摸了腰又開始摸屁股還不停嘆氣的某人,覺得自己的腦袋已經不夠用了。


    十八是有意要和夏克示好的,他現在的心態越來越蒼老,總開始羨慕從前師傅膝下弟子無數的盛況,如果可以的話,他也是想要將古武發揚光大而不是一人獨享的,夏克的根骨很好,年紀也小,卻比比他大了許多的鯉魚姐弟要來的厲害,天賦自然不錯,雖然沒有殷木木那麽老實,但狡猾有狡猾的好處,說不定他對古武,也會有不一樣的悟性。


    隻不過他這個不服人的性子卻不能有他這樣下去,得改。


    十八低著頭想出了千百丈那麽遠,這一邊夏克卻舉著他丟在桌子上的通訊器敲桌子:“擂主……有通訊!”


    十八回過神來,關了水光著腳濕噠噠地就走回去要接,夏克嚇得一個倒仰,捂著眼睛臉紅的跟十八要強。jian他似的。


    十八看了眼來電,是唐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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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個小時後,他換了一套雪白的練功袍出現在了一號廳二層的貴賓室外。


    他對崇將軍好奇好久了,崇白和南通不同,為人更傾向中庸守舊,平時的官網採訪或者有別的活動很少能看見他出麵,十八迄今為止,也隻知道他有一個很令人側目的大肚腩罷了。


    他態度拿捏地很好,禮貌地對唐安笑了笑,又和崇白握手,


    崇白很慎重地問起十八剛剛使出的那招“梯雲縱”,十八有點尷尬,第一次上手很不熟練,沒拿捏好輕重頭敲到天花板了,不過看樣子沒被人發現。


    看起來崇白對那些自己沒有見到過的招式非常感興趣,以往十八也不是沒有碰到過類似的人,但因為南家的原因一直都躲避著,就連在克維利亞上學都注意著很少在蘇格拉底閑逛,就是害怕碰到南家那兩個兄弟,又拎不清,可是現在的他可沒有那麽多顧忌的了,一直在競技場比武也不是那麽回事兒,現在在克維利亞定居後物價飛漲,他還抱著要廣招生源的夢想呢,能搭上軍方這個路子自然是好之又好。


    論起陰謀詭計,十八是絕對敵不過心裏彎彎繞繞近百年的崇白的,他自己也知道這個短處,所以盡量不開口,一壺茶下來,就隻有崇白一個人掀著嘴皮子巴拉巴拉說個不停,十八含笑靜靜聽著,時不時點點頭附和兩句,氣氛倒是和諧。


    崇白這個人吧,說起來也挺可憐的。他曾經也有過一個兒子,和女兒崇禎是一母同胞雙生子,兩個孩子生下來後崇夫人就得了重症去世,為了後宅安寧崇白娶回一個同軍營的女軍官,說是夫妻,平時相處更加接近上下級。武人嘛,不可避免都有些重男輕女的觀念,小崇少爺也爭氣,從小就聰明伶俐,加上是個頭胎老來子,崇白在這個兒子身上不知道投注了多少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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