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長得不怎麽樣,那個克魯姆。”斯科皮放下望遠鏡,中肯地評價,他微微眯起眼,發現如果不用望遠鏡看得效果其實更好——他們在頭等坐席,無論是燈光還是角度還是高度都能讓所有人看得非常清楚,愛爾蘭球隊的球門甚至就在他們麵前往上不到十米的地方。“閉嘴吧孩子!——你不是來看巫師迷人微笑選美大賽的!——梅林,是特洛伊!他怎麽能在掃帚上做出那樣的動作?!”德拉科飛快地說,現在,他將自己的望遠鏡幾乎就要摁得相綴進他的眼睛裏了,他著迷地看著望遠鏡上每一個戰術的分析和球員們的動作名稱。斯科皮不死心地扒拉德拉科的手臂:“喏,我覺得不帶望遠鏡效果更好啊——”“——停止騷擾!”德拉科猛地往下望遠鏡,惱火地衝他吼:“看比賽!不然我就把你從這兒扔下去!”“很好,你贏了。”斯科皮衝他微笑,然後扭頭將注意力放到比賽上,一分鍾後,他看見一顆圓乎乎的東西穿過頭頂的大門,裁判的嘶吼響徹了整個體育館——“10:0!愛爾蘭隊領先!”“——該死的!什麽時候的事兒?球難道不是在莫蘭手上嗎!”德拉科在座位上惱火地喊道,說實在的,形象全無。不過沒關係,因為大家都在吼。就算是貴族們,也完全被場上的熱鬧氣氛所感染,相比起孩子,大人們要冷靜一些,但是他們也同樣目不轉睛地盯著廠商的每一處動靜,隨著鬼飛球的移動緊繃身子或者徹底放鬆,在愛爾蘭進球的時候,大多數一同來的大人們都露出了滿意的微笑。“大人們也有賭錢的權利——據我所知,我的繼父在某個地方下了幾千個加隆賭愛爾蘭贏得比賽,當然,那是完全在瞞著我媽媽的情況下進行的,她討厭賭博。”紮比尼在斯科皮耳邊小聲評價。“別太苛求了布雷斯。”一個進球之後,德拉科稍稍找回了一些理智,現在他總算有空扭過頭跟他的朋友說說話了,“就好像我爸爸不是一樣——如果我媽知道父親在比賽的事情上做了些奇怪的投資,說不定會把他的腦袋擰下來。”說著話,他低頭將手上的全景望遠鏡調整到正常的速度,並順便開啟了全場景全程記錄的功能——這樣,他就能在比賽的時候隻關心他喜歡的局部,在比賽結束之後再通過望遠鏡的記錄功能重新回憶正常比賽其他他錯過的地方。十個加隆的東西就該有這樣的價值,德拉科滿意地想。不過他很快就重新集中了精神到比賽上——所有人都看見了,保加利亞隊的找球手克魯姆似乎發現了什麽,他騎著那把目前來說頂級的火弩箭,急速地俯衝而下——在這緊張的一刻,萬人體育館此時此刻從之前的喧鬧變得鴉雀無聲,就好像有一個偉大的巫師給全體施了一個靜音咒似地——愛爾蘭球隊的找球手林齊緊張地跟在後麵,在接近地麵的那一瞬間,克魯姆猛地一個提拽,火弩箭敏捷地拐了個彎重新上升——“梅林的襪子!他摔下去了!——”德拉科憤怒地竄到了凳子上,“假動作!朗基斯假動作——卑鄙!無恥!”斯科皮在旁邊樂得前仰後附,隻覺得看德拉科比看比賽更加精彩——在後麵的人起意見抗議之前,他伸手將德拉科從凳子上拽了下來:“注意觀賽素質。”他提醒。比賽進行了大約三個小時——中間因為吉祥物們的糾紛終止了大約十分鍾——這可真夠熱鬧的,保加利亞的媚娃和愛爾蘭小矮人差點兒打了起來。(“我再也不會允許媚娃作為吉祥物參與比賽!”盧多·巴格曼對預言家日報的記者憤怒地說)在第三個小時開始沒多久,比賽結束了。就如同德拉科所說的,克魯姆真的抓到了金色飛賊,在愛爾蘭球隊以170:10大比分領先的情況下,保加利亞的找球手抓到了金色飛賊,比賽以170:160結束,愛爾蘭球隊勝利——即使是保加利亞的找球手找到了金色飛賊。這場不同尋常的決賽給了雙方球迷一個不同尋常——卻又使得大家都滿意的答案。這讓所有人都興高采烈地在慶祝,當斯科皮跟著大人們回到營地的時候,那兒甚至比白天比賽之前更加熱鬧,人們成群結隊地遊行,大聲說笑。“——好吧,睡覺。誰也別鬧我,我困死了。”洗了個淋浴(斯科皮難以理解帳篷裏哪來的淋浴)之後,德拉科優雅地打了個嗬欠掀開他柔軟的被子,蔫蔫地說。今晚孩子們都睡在一個房間,紮比尼和高爾、克拉布還在討論最後林齊為什麽會丟掉金色飛賊,紮比尼堅持認為還是火弩箭的垂直上升與下降的角度偏差,而高爾則堅持認為是林齊的技術本身並不如克魯姆,在聽到德拉科的說話之後,他們將注意力暫時轉移到他身上。“嘿德拉科!你把我整個暑假的零用錢都贏去了!”高爾悲憤地說,克拉布點點頭,表示同意。“——馬爾福家族在一百多年前曾經展現過一次預言能力。”德拉科看上去得意得要命,“大不了在開學之前請你們倆在對角巷的冰激淩店吃個夠如何?”在高爾和克拉布揚言要吃回整整四十個加隆時,紮比尼爬到正在自己床上撲騰的斯科皮身邊,拿肩膀撞了撞他,笑眯眯地指了指自己的臉甜蜜地提醒:“我贏來的晚安吻,親愛的男孩。”在斯科皮行動之前,德拉科不知從哪兒敏捷地竄了過來,用一個巨大柔軟的羽毛枕頭把紮比尼塞回自己的床上同時嘟囔著——“勞駕,讓讓讓讓——本植物賣藝不賣身!——好啦男孩,拿被子裹緊你自己,防火防賊防色狼。”鉑金貴族順手將斯科皮塞進被子裏掀起被子將他連腦袋一塊兒蓋上,在他這麽做的時候,自然地完全忽視了紮比尼大聲的抗議。“我早晚會成功的——看著吧,德拉科爸爸。”紮比尼坐在自己的床上擰著柔軟的被子,嘶嘶地壓低聲音說。德拉科衝他露出一抹毫無壓力的假笑。“nox(諾克斯)。”最後是高爾打著嗬欠從床頭抓過自己的魔杖點了點,房間終於陷入黑暗,男孩們躺在床上又說了一些關於剛才比賽的話題,這才迷迷糊糊地相續睡過去——外麵依舊十分熱鬧,歌聲笑聲和吆喝聲不斷,但是所有的人都不再被這個影響,他們太累了。半夜,斯科皮覺得自己也許才睡了一個小時,忽然猛地一個激靈,他被驚醒了。一種不太好的感覺彌漫上心頭,他不安地翻身坐了起來。“怎麽回事?”德拉科迷迷糊糊地問,他的睡眠一向很淺,疲憊地打了個嗬欠,他揉了揉眼睛。“有點兒不對勁。”斯科皮雙眼一轉,壓低了聲音,他側耳傾聽了下,眉頭漸漸蹙緊,正準備說些什麽,忽然,帳篷的簾子被一把掀開,格雷特先生彎腰飛快地走了進來——“起床,男孩們,我們得迅速離開,這兒出了些事——布雷斯,你父親已經動身與德國魔法部的傲羅們匯合,他要求你跟我們一塊兒行動——”每個人都從床上爬了起來,帳篷內的燈光重新亮了——“出了什麽事,爸爸?”斯科皮警惕地問。“食死徒。”格雷特先生不複往日的溫和,現在他看上去十分嚴肅,雙唇緊緊地抿著似乎對某些事情的發生感到十分憤怒。男孩們倒抽一口冷氣,斯科皮一頓,他感覺到身邊德拉科的動作僵了僵。以微小的動作動了動,德拉科語氣比較微妙地問:“如果我能知道,格雷特先生——我父親在哪兒?”斯科皮扭頭瞪著他。格雷特先生歎了一口氣,非常暗示性地說:“盧修斯已經提前動身去找西弗勒斯了——別擔心男孩,某些事情已經發生了微妙的轉變,我向你保證一切會安好——現在,我們需要的隻是安全的離開。”第54章德拉科沒有再問上許多其他的問題,相比起高爾和克拉布,他表現得非常冷靜……事實上,有些冷靜過了頭,因為在匆忙地簡單了收視了幾樣必須品就要離開之前,他還有空照照鏡子。孩子們貓著腰從帳篷悄悄走出來,在離他們大約幾百米遠處,能看見一片火光和一群臉上有可怕的麵具戴著深色鬥篷帽的人,他們成群結隊,魔杖在他們手中向四周發射著危險的光芒,所到之處哭喊聲與驚恐的尖叫聲一片,斯科皮微微眯起眼,他看見了管理員羅伯茨先生,現在他被那群人用了一個類似“倒掛金鍾”的咒語倒掛在半空中,他寬鬆的四角內褲完全掀了起來露出白花花的大腿——很顯然,他是在被睡夢中襲擊地方。他在痛苦地掙紮,驚恐地大吼。就好像是水從頭頂澆了一桶混著冰的冷水似地,當蝕骨的寒冷順著脊椎流向尾椎時,終於腳下一頓,斯科皮忍無可忍地皺眉思索著摸向腰後,在他來得及抽出一張有用的符紙之前,他的手腕被冰涼的纖細手指緊緊地抓住了!前者一驚猛地抬頭,正好望入一雙銀灰色的雙眸中——此時此刻,正帶著可怕的平靜冷漠地望著他。“不,想都別想,除了走路,不許做其他的。”德拉科壓低了聲音,冷酷地嘶嘶警告。斯科皮試圖甩開年長的斯萊特林的手,但是後者似乎非常堅持,那力道看上去就像在警告,如果斯科皮再有其他的動作,他會毫不猶豫地將他的手骨捏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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