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麽做到的,那個紙自己燃起來了,你看見了嗎?”……人群一陣騷亂,直到有個人指著城堡那邊高聲尖叫“麥格教授”,人們才回過頭,看見一身黑袍帶著尖帽子的女巫正一路小跑往這邊過來,她的身後跟著幾個打著金紅相見領帶的格蘭芬多。“爆破!”轟隆——驚天的巨響在所有人頭上炸開,整個水箱的殘片隨著炸裂被掀上了天,海水從中流出,站在距離水箱最近的小斯萊特林被澆了一頭一身子的腥臭海水,沙石和海草從水箱底部流出,多得能淹沒到斯科皮的膝蓋。他發出一聲惡心的鼻哼,將該在頭上的水草用兩根指頭捏走,然後視線一片開闊,潮濕的地上翻滾著一條巨大而醜陋的海蛇,而他們的保護神奇動物課教授正躺在距離它不遠的地方。隻穿了一條巨大的花內褲。胸膛還在起伏,他還沒死。人群再一次尖叫了起來。斯科皮鬆了口氣,強行將自己的目光從那條具有夏威夷風情的花內褲上移開。他試圖將自己的腿從泥濘中拔出來,忽然,一雙枯瘦卻有力的手抓住了他的胳膊肘,猛地抬頭一看,麥格教授不知什麽時候來到了他身邊並抓住了他,在麥格教授的幫助下,斯科皮終於成功地站在了綠色的草地上。阿斯托利亞等人一擁而上圍住了他,衝在最前麵的女生給了他一個很大力的擁抱,然後很快放開了他,退到一邊去。而斯科皮則第無數次地試圖跟身邊的同學說明他真的沒事,隻是被淋濕了。但是當有人問他那是什麽時,他保持了沉默,就當做風太大,聽不清。“格蘭芬多加二十分,因為你們想到及時通知其他教授。斯萊特林加五十分,因為你們直接行動有效營救教授。”麥格教授飛快地說,她為斯科皮施了個咒語,很快斯科皮原本濕到內褲(這可真是難為情)的衣服變得幹燥溫暖起來,在寒冷的秋風中變得沒那麽難受。阿斯托利亞嗅嗅小巧的鼻尖,鼻翼扇了扇之後,她就再也不願站在斯科皮旁邊——“你聞起來像一根腮囊草!”她嫌棄地說。麥格教授用了個漂浮咒,並宣布了提前下課,因為她不得不把他們的教授先送去醫療翼,臨走之前,她告訴斯科皮,她會通知他們的院長這個消息。斯科皮想告訴她,這絕對不是一個好主意,他絕對不需要任何來自斯內普院長的表揚。而事實證明,他是正確的。在得到了斯內普教授陰陽怪氣的“表揚”之後,他迎來了真正的腥風血雨。因為他的引導者看上去氣壞了。“有勇無謀的蠢貨!他為什麽不去見鬼的格蘭芬多?!”得知了這一消息立刻氣得蒼白的臉上都能看見一絲血紅的德拉科終於在午餐時間的斯萊特林長桌角落裏抓到了已經洗漱幹淨的斯科皮,而這個時候,他的怒火已經燃燒到了頂峰。於是在全校的注視下,斯萊特林王子用了整整半截午餐的時間來訓斥這個可憐的孩子。“你躲到哪去了?!”“……我沒有躲,我在宿舍洗澡。”“該死的你還知道要洗澡!”“……因為那味道不太好聞。”“什麽味,你散發出的那種愚蠢的氣味嗎?”“……”“那我建議你不用洗了,那簡直濃重得十米之外都能撲鼻而來!”“……”斯內普教授,有人正在試圖對我人身攻擊。第10章斯科皮在午餐快結束的時候才從德拉科的憤怒下解脫出來,然後他得到了一個驚喜——一封家書。不同於其他同學的貓頭鷹,他是直接從斯內普教授那裏得到了家裏的來信,他注意到,當斯內普教授滿臉嫌惡地將信遞給自己時,德拉科饒有興致地挑起了眉毛——讓德拉科·馬爾福好奇,這絕對不是什麽好注意。在“引導者”不耐煩的催促下,斯科皮隻能飛快地掃上那麽一眼信的內容——親愛的兒子:展信佳。媽媽爸爸和外公都很想你,你媽媽已經偷偷哭過兩次了,她認為我們不該那麽小就把你送到寄宿學校去,盡管我告訴過她無數遍所有英國的巫師小孩都是這樣的。攝魂怪並不常常出現,通常它們隻會出現在阿茲卡班看守那些罪大惡極的巫師,能對抗它們的隻有“expecto patronum守護神咒”,這個咒語非常高深,絕對不是你現在的能力可以掌握的——當年,你爸爸我直到七年級的時候才正式在課堂上接觸到。也許是因為那個西裏斯·布萊克的越獄讓魔法部有了新的法案,很顯然,攝魂怪得到了離開阿茲卡班的許可,但是我依然認為讓攝魂怪出現在霍格沃茨快車上一定是因為鄧布利多老糊塗了,因為這些生物非常非常邪惡。感謝梅林你沒事,兒子,不然我會親自到學校殺了那個瘋顛顛的老頭,而你外公很可能會把霍格沃茨整個夷為平地。希望你在下次來信中再確認一次自己的健康,大家都很擔心你。順便,替我向你的狗問好。看好它,別讓它到處亂跑,告訴它,學校周圍都是攝魂怪,讓它自己掂量著來。最後,祝賀你順利進入斯萊特林。最近我聽說,我們的老朋友西弗勒斯當上了斯萊特林的院長,我們十分為他高興,他會好好照顧你的,在學校的時候,他就是一名很有責任心的學生。爸爸的另一個十分有名望的朋友盧修斯·馬爾福的兒子今年也在霍格沃茨三年級就讀,名叫德拉科·馬爾福。希望你們能相處愉快,有什麽需要幫忙的,盧修斯說你可以去向他尋求任何幫助。又:斯萊特林在霍格沃茨地位確實十分微妙,但那並不是什麽壞現象。家裏一切安好,勿掛念。愛你的爸爸、媽媽和外公。……“你父親和斯內普教授挺熟的,是不是?”在回地窖的路上,斯科皮心滿意足地歎息著將信封小心翼翼地收緊口袋裏,期間,德拉科漫不經心地問。斯科皮瞥了他一眼,然後不確定地點點頭,“也許。”“哦,那你父親肯定認識我爸爸。”德拉科得意地說。斯科皮抽抽嘴角,現在他一點不懷疑德拉科所有的鋪墊隻是為了說出這一句,而最讓人沮喪的是,他真的說對了。斯科皮隻好含糊地再次點頭:“提到過,挺熟的。”——還說我有什麽都能問你,要我說這絕對不是一個好主意。德拉科懶洋洋地回過頭瞥了他一眼,掀掀嘴皮露出一抹譏誚正準備說些什麽,忽然,他表情一變,背脊立刻挺直如同炸毛的貓一般變得警備起來。同時德拉科伸手將斯科皮整個人粗暴地拉到他身後。忽如其來的情況讓斯科皮莫名其妙又覺得驚慌,他隻聽見不遠處傳來一陣喧鬧,於是好奇地探出頭,卻隻來得及看到一片紅金相間的領帶,頭就被用力拍打了一下,“唉!”斯科皮低呼一聲痛後縮回腦袋。“握緊你的魔杖,跟在我身後!”德拉科完全不顧自己的力道是不是過重,態度惡劣嘶嘶地說,他的聲音緊繃並且充滿了警惕。遠處的那群人走進。“啊哈,馬爾福!和斯萊特林的小崽子,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