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波接著說道,“咋辦?這麽的,那三十萬是你借的吧?”


    “是,是我借的。”


    “那行,這賬呢,很簡單,這不在那明擺著嗎?多好算呢。趙三的小舅子是你打的,是不是?”


    “是,是我打的。”


    “趙三的兄弟是不是你拿槍崩的?”


    “也是我崩的,不過他是先拿凳子打我的。咋的?啥意思?”


    “他拿沒拿槍打你吧,那倒沒有。但是給我好幾個電炮。


    花和尚這麽的,咱們,親不親故鄉人,我也不求你不欺負你。你借這三十萬,再加上你把人打了,你給人那拿三十萬,這裏外裏一共九十萬。但你說九十萬太難聽了,你就給湊個整吧,你給拿一百萬得了。”


    “不是,不是,波哥,你剛才你還在電話裏說,你說我沒有錢,一百萬你砸碎我骨頭渣子,那我也掏不上這一百萬呢。”


    “你先聽我說完了,我知道你沒有錢,這錢我替你出了。”


    這話一說完,給花和尚幹懵逼了。


    “你說啥?你替我出了?那可不行。那個啥玩意兒不行啊?”


    “你先讓我把話說完了,我不說了嗎?你在柳河那有個沙場,這他媽在那閑的都快一年了吧,放在那塊兒你他媽也不幹。


    我不是不幹,我這不是缺點設備嗎?我尋思,我他媽張羅張羅錢,我把設備‘叭叭’的一進來……”


    “你快打住吧,你也別張羅了。這麽的,這一百萬我替你拿了,之後我再給你拿五十萬,你那沙場你就勻給我得了,你就別幹了。”“不是,波哥,我那沙場……”


    這邊田波語氣一變,“就這一個條件,啥意思啊?花和尚,我他媽是不是給你點逼臉給多了?這個事兒你要說是不行,我告訴你,我他媽不管了,聽不聽見?那個沙場,首先我告訴你,這輩子你都別想幹。而且我再跟你說一點,趙三身後是誰啊?那是長春的一把大哥孫世賢。人家剛才要領兄弟過來,到柳河來打你來。我告訴你不是吹牛逼,到柳河小賢打你,就能打沒你,褲衩帶能給你打折了。我特意給你求的情,我說他媽的花和尚是我兄弟,人小賢賣我這個麵子,不然的話,花和尚你此時此刻你還有機會在這跟我逼逼賴賴的通電話?早你媽的進醫院了,知不知道?行了,既然說的這個錢你不認得也不認花。這麽的,這個事兒我也不管了,我給小賢打個電話。”


    “別!別,波哥,我知道了。”


    “你知道你想咋辦呢?”


    “按你說的辦唄,那沙場給你拿去,你看行不?波哥,你能不能多給個十萬二十萬的。”這邊田波一聽都笑了,“你知道不?瞅你這點逼出息。啥叫十萬呢?我再給你拿三十萬,我給你一百八十萬。行吧?”


    這邊這一聽,“哎呀,我操,那太行了,太行了。


    那這事兒咱就這麽定了唄!明天我讓李家勇去找你去,你倆把合同簽了。”


    “哎哎哎,那行,波哥。”


    “對了,還有個事兒,兄弟那個你得到長春你擺一桌,你給人家他媽的趙三,包括王誌他小舅子你當麵道個歉,聽沒聽見?”


    “不是波哥,那這就我還去?


    咋的?


    啊,行!行!”電話掛下去,這李家勇往前一來,他一瞅,“咋的了,波哥?花和尚那個沙場他同意賣了?”


    田波這一笑,“他不賣?不賣我他媽能整死他。”


    “哎呦,我操,多少錢呢?波哥。”


    “我給他一百八十萬。”


    “真的假的?


    真的?那行啊,哥呀,就他那個沙場,少說得值個三百來個吧。這一百八十拿的咱賺大了啊。”


    “操。”“啪”這一拍李家勇的後腦勺,你他媽你當波哥傻的啊?不掙錢我要他幹啥呀?行了,我得告訴人家小賢一聲啊,這事兒咱給人辦完了。”你瞅瞅田波牛逼不?太牛逼了,三言兩語就把這事兒給辦了,而且自己還弄過來一個沙場,那屬於一箭雙雕。


    到啥時候人家都不忘把錢掙到手。田波確實厲害,讓人不得不服氣,腦瓜子那是真夠用。


    把電話撥回去。“喂,小賢!事兒我給你辦完了。”


    “哎呦,我操,你這是真有效率啊。咋說的?”


    “操,能咋說呀,這麽的,我給你要了一百萬,你看行不?”


    賢哥這邊一聽,都嚇一跳,尋思這事兒欠三十萬,一人再給拿個十萬二十萬的就了不得了,五六十萬頂天了。這邊一聽要多少?一百萬。


    賢哥一聽,“我操,不少了,那太行了。


    那個我讓他給趙三打個電話,啥時候讓他們過去,他肯定到位,但是別整他了。


    放心吧,錢咱們都收了,那不可能辦那種事兒,不衝別人還衝你田波呢嗎?”


    “你這話說的我愛聽,處處都把我往上抬一抬呀。


    行啊,咱這哥們兒真是沒白處。


    行,再一個,咱們不能辦這走後賬的事兒,那他媽不太講究?小賢,你看看這兩天你啥時候來,還是我找你去。


    你來唄,正好咱倆喝點唄。”


    “行,你記住,這一段時間我回來,我他媽沒少練,真的,我撒謊都不是人,這次我去長春,我指定把你撂倒。”


    賢哥在這一聽,“我操,田波啊,你真能跟我倆吹牛逼。


    行行行,你看我吹不吹牛逼,你等著。”這邊電話撂了。


    賢哥回頭一瞅趙三,“三哥,這事兒給你辦完了。


    他能給咱拿多少錢啊?一共能給咱拿五十萬六十萬的不?”


    賢哥一笑,“三哥,我給你要了一百萬。”


    “要多少?一百萬?那那不用啊!!


    說了人家給你拿一百萬。


    這麽的,這一百萬拿回來,我這邊留個五十萬就行了,三十萬是我借他的,然後那二十萬給小誌給亮子一人給拿十萬,剩下的你留下。”


    賢哥一聽,“三哥,你這嘮啥嗑呢,這我給你擺個事兒,這錢我他媽能留下嗎?那不扯淡嗎?這麽的,這錢剩下你願意怎麽分,你就怎麽分,跟我就沒關係了。”


    這小誌一撲棱腦袋就往前湊,嘴都咧到耳朵根子了。“哎,我操,賢哥說的對,你看看給我打這個逼樣,拿五十萬那咋的,那還不值啊?姐夫,我告訴你,你可千萬別這錢拿來你他媽往你兜裏揣。”


    趙三一瞅,“你瞅瞅啊,賢子,又讓你看笑話了,這個逼崽子,你看他就認錢,見著錢連他姐夫都不叫了,管我叫趙三。”


    賢哥這一聽在這一笑,“行啊,拉倒吧,這事也擺完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哎呀,賢呐,行了,啥都別說了啊。


    咱說賢哥講究不,賢哥仁義不?


    咱說這頭,雖然說老小子去了,這事兒辦的有點兒拉胯了,但是人賢哥回首一個電話,純純的頂級操作,把這個花和尚給你幹的,那是又賠錢又得道歉的,還給你拿了一百萬。


    而且人家賢哥在這裏麵分兒逼都沒賺,那還咋的啊。”


    小賢這邊走了。


    王誌從床上也蹦下來了,這一瞅,“賢哥,慢點啊。”


    “行了,你快坐那吧,一會兒再他媽抻著。哎,那行,慢點走賢哥。”


    賢哥這夥人下樓了。


    趙三一瞅王誌,“咋的不逼逼了,凡事還得是你賢哥,你記住了,小賢辦事你根本就不用去想,不用琢磨,不帶讓你不得勁兒的,也不帶讓你吃虧的,明白不?”


    這王誌一瞅他姐夫,“你也知道,我他媽也不是捧賢哥,我就衝他媽那個老小,那個逼崽子們,你媽的那兩萬塊錢給他給的,多土鱉呀。”


    “王誌啊,人家剛他媽給你要了一百萬,你還提那兩萬呢。這不是關鍵,那錢也不是他要的,我他媽的要領情,我得領賢哥的情,我領他的。”


    “你拉倒吧!!


    我說你他媽玩了這麽多年社會,啥也不懂啊,愛屋及烏,你不明白嗎?那畢竟那是誰呀?那是二林子的兄弟,二林子是誰呀?那他媽不是小賢的大兄弟嗎?不是這個玩意兒,你他媽轉不過來呀啊。操,我告訴你啊,這個事兒以後不興提了,聽沒聽見。”


    “行。”


    你看這個事給王誌辦的也挺高興。


    過幾天,花和尚特意從柳河打來電話,告訴到長春來了,開始害怕自己沒敢來,把電話打給了田波。“喂,波哥,那個我啊。


    咋的?和尚有事兒啊。”


    “波哥我給那誰?我給那個趙三打了電話了,他讓我過去!!


    那你就過去唄。”


    “我他媽我有點迷糊,我到長春,我尋思我到那嘎達,這幫逼再整我一下子,我害怕呀。”田波這一瞅,“我操,你他媽的不挺狠的嗎?你不挺有剛的,咋的害怕了?”


    “是是是,害怕。


    現在那你啥意思啊?”


    “我尋思你陪我過去一趟唄,行不行?”


    “真他媽有病,行,那你過來吧,你過來接我來,我跟你一塊兒過去。”


    你看田波跟著花和尚來到長春了,到長春給小賢就來電話了。


    “小賢在哪兒呢?”


    “我他媽在辦公室呢唄。


    操,我告訴你一聲啊,我他媽來長春了,一會兒花和尚跟趙三他們都約好了擺一桌嗎?正好我陪他一塊兒過來的,你也過來唄。說正好,我讓你看看我這一陣子我他媽酒量我得練成啥樣啊。”


    “行,我他媽看看你到底能喝成啥樣。”這幫人就聚到一塊兒了,說的挺好,嘮的也挺明白,這事也算是一個完美的收局,算是翻篇了。


    貌似王誌跟邢誌福之間的事也應該翻篇了,但是有時候事情就是這麽趕巧。


    這事兒過了能有一個來月,長春的時尚年輕人都喜歡去哪兒玩呢?那就是千人酒吧、千人夜總會。


    那裏的迪廳特別嗨,大夥兒都到那兒去蹦迪、搖頭。


    而且後期,小快樂在那裏已經泛濫了。


    那時候,要是搖頭的時候不整點小糖果放在嘴裏,那指定不是社會人,就是個小咖。


    賢哥對自己手底下的兄弟那是三令五申,說:“兄弟們,你們在外麵跟誰打仗,包括怎麽怎麽地都行,跟我孫世賢混。有兩樣一定要記住了,首先,誰他媽也不行玩那些邪門歪道的,不講義氣、不江湖可不行。


    如果說你們要玩這些埋汰事兒,別怪我小賢不認識你們。


    第二,誰也不能碰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誰要是碰了,以後就不是我孫世賢的兄弟。”


    咱說刑誌福這小子,把這兩件事兒都給破了。


    那時候這幫年輕人都願意到千人去泡馬子,就是勾搭妹子。


    你看這一天,邢誌福也跟自己社會上的幾個朋友一起去。可以說是狐朋狗友,都把邢誌福當個傻逼,覺得他有錢就往死裏禍禍,沒錢了就沒人搭理他。


    老小子這個人腦瓜子比較直,肯定玩不過這幫人。


    他把大夥往千人的大卡包裏一領,一坐下,就有主動的丫頭往上貼。


    “大哥!!


    來來來,美女坐這兒,來來喝點。來來來啊!


    大哥,這喝酒多沒意思啊。”


    “你這有糖果嗎?”


    “有,咋沒有呢?當然有了。那你要有的話,那咱們就陪你們好好嗨一嗨啊。”


    “真的嗎?老妹兒。”


    “真的,你去哪兒老妹兒都跟著你。”


    老小子一聽,哎呦,我操,這太給麵子了。這一瞅,有有有必須有。而且這四五個丫頭長得那都真漂亮,大個漂亮白,大腿都露到快到那個啥的地方了,老長了。


    兄弟,你這麽的,你們現在擱這兒坐一會兒,我上車裏給你們拿去。


    這一轉身,他從卡包裏就出來了。


    實際上,邢誌福有沒有這玩意,為啥?咱不都說了嗎?賢哥不讓這幫兄弟碰這玩意兒,他上哪兒整去?除非在別人手裏買。


    邢誌福窮得叮當響,手裏沒錢,也買不起。咱說喝啤酒在酒吧裏都得喝大棒子那種便宜的,小棒的都整不起。


    到這兒來呢,他分文不花,為啥呢?都仗著他大哥二林子的麵子。因為二林子也經常領社會上的朋友、哥們兒、客戶啥的到這兒來消費。


    所以每次到這兒來二林子簽單,他就簽他大哥的單。


    所以說大偉對這個事兒呢,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你等老小子從屋裏這一出來,到門口急得直蹦躂,嘴裏叼著煙都急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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