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小子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罵道:“這逼樣的。”


    旁邊的兄弟丁力還在問:“這王誌是不是生氣了?”


    “愛他媽氣不氣,咋不氣死他呢?走走走,咱也回去。”


    老小子一上車,把趙三拿的那兩萬塊錢掏出來,給丁力拿了一遝,剩下的啪啪一點。


    “這麽的,咱們來的這幫兄弟,一個人給拿五百塊錢。”


    丁力一瞅:“哥,賢哥不是特意交代的嗎?說不讓咱們收錢。”


    “憑啥不收啊,咋的,他是你親爹呀?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咱憑啥幫他打仗啊?再一個,我他媽瞅著王誌就來勁,該拿咱就拿吧,要不然的話,我他媽都覺得一股憋屈味兒,能明白不?我告訴你們啊,錢咱們拿了,那回去誰都不行說賢哥跟二哥,不能讓他們知道。”


    “行。”


    分了錢,這幫兄弟都很高興。


    回到長春後,有人會問,為啥兩夥人都聚集了,不直接紮進柳河去打花和尚呢?


    老哥們,我得告訴你,人家花和尚在柳河絕對不是一般的人物。你這四五十個人去打人家,別看剛才來了四五十號人那是隨便劃拉的。你真要到人家門口打人家去,人家再劃拉個四五十號人一點問題都沒有。誰在柳河還沒有點江湖朋友,人家再找些外援,隨便一張羅一百五六十號兄弟,能把王誌這夥人包括老小子打得出不了柳河,這不是吹牛逼。


    王誌回到長春,第一時間把電話打給趙三。趙三在這邊一接:“哎,小誌啊。”


    “姐夫。


    怎麽樣啊小誌。”


    “操,別他媽提了,咱他媽讓老小子給擺了一道。”


    “啥意思?”


    “你說這個玩意兒,這逼多損,他媽的幹仗的時候他根本就沒過來。打完了他過來了,有個雞毛用啊。到這他媽的比比劃劃的。我他媽到這一槍就讓人給撂這兒了。”


    “咋的,小誌啊,你中槍了?嚴重不?”


    “我這不嚴重?那啥姐夫,這個事兒咱得嘮嘮。


    這麽的,你先上醫院,我到醫院我去找你去,見麵了咱倆再說。”


    “那行,姐夫,那你過來吧。”


    再說老小子回到長春,把電話打給自己大哥二林子。


    電話接通,“二哥,小子怎麽的?事兒辦完了?”


    “辦完了,那行,那你過來找我吧,我擱金海灘呢,正好你過來把這個事兒跟賢哥說一下子,辦的利索不?”


    “呃,還行。那我先過去吧。”


    老小子領著兄弟丁力等人奔著金海灘就幹過來了。


    把車往那一停,領著人上樓,到了辦公室一敲門,屋裏麵海波說:“進來了。”


    一推門,老小子就進來了。


    這一進屋,“二哥,賢哥,波哥,哎,春明二弟。”誇誇一頓打招呼。


    大夥兒都瞅著他,“小子過來了。”


    賢哥呢,屬於中間那個位置。


    老小子在賢哥麵前,屬於弟中弟,為啥呢?他是二林子小弟,而且還不是二林子身邊最猛的兄弟,隻能說在二林子身邊算個二線兄弟,平時跟賢哥接觸並不太多。


    賢哥這一擺手,兄弟,辛苦了。”


    “哎呀,啥啥辛苦,賢哥,應該的。”


    賢哥對著老小子說:“我問一下子,這事辦的挺利索呀。”


    這話一問完,他跟賢哥真不敢撒謊,尋思尋思老半天了。“那個還還算利索了。”


    賢哥一聽這裏有事,“咋的?出啥岔頭了?”老小子一瞅,“賢哥,你不知道,王誌這個貨就跟個瘋狗似的,一上了公路,那車他媽都開飛起來了,咱油門他媽都踩到油箱裏了,追不上的呀。”


    “你接著說。”


    “那我們在後麵屬於啥呢?是緊趕慢趕的,但是去了還是稍晚了一步。到那兒王誌讓人一槍給打倒了。但是咱們去了,把這個對方都給嚇跑了。如果說咱不去王誌他們都讓人給包了。”


    這話一說完,賢哥抬頭瞅他一眼,“老小子,你說啥?說王誌讓人給打倒了?”


    “對。”


    “那對方你們撂倒幾個呀?”


    “沒有哥,我不說了嗎?咱去的時候對方就已經跑了。”


    “那錢沒要回來唄,人也沒打著。”


    “哥,那人都跑了,咱上哪兒要錢去啊?隨後這王誌也沒跟咱嘮嗑,開車他一擰勁他走了,回來了。哥,你說辦事兒的人都回來了,那咱不得跟回來嗎?


    咱說老小子別的都學了,就趙三給他拿兩萬塊錢,這個事兒他沒說。”


    賢哥瞅他一眼,“行,辛苦了啊,你先回去吧。”


    二林子站起來,“賢哥,那這麽的,我這邊不也沒啥事兒了嗎?那我跟那個小子回去了,我回舞廳了。”


    “行,你回去吧。”


    二林子領著這幫兄弟就下樓了。


    賢哥在這琢磨老半天,賢哥那腦瓜子太夠用了。


    賢哥那腦瓜子極為好使,一琢磨,這不對勁兒,這事兒沒給趙三辦明白。這老小子辦事屬實有點不靠譜,太拉胯了。


    去幫人幹仗,結果還沒怎麽著呢,王誌就被人一槍撂倒了,這不是扯犢子嗎?這不打我小賢的臉嗎?尋思一尋思,賢哥把電話拿起來,一下子電話撥了出去。


    “喂,三哥。”


    “哎呀,賢呐。


    三哥你擱哪兒呢?”


    “我現在往市醫院走呢,都到市醫院樓下了。”


    “賢呐,你先別過來了。”


    “那我能不過去嗎?我都聽說了,小誌在那邊受傷了,是不是有這麽回事兒?”


    趙三一聽,“是有這麽回事兒,但是那啥,我聽小誌說了,我沒瞅著人呢,但是應該沒啥大事兒。


    你等著吧,三哥,我過去。


    那你要過來,那我在醫院等你,過來吧。”“哢”,賢哥這邊電話一撂下,領著海波、春明、二弟、喜子他們,開車就奔市醫院去了,車就停在了市醫院。


    到了二樓手術室門口,趙三趕緊過來瞅見賢哥了,後麵的包括左洪武、黃強他們也都過來了。


    “賢哥,賢哥。”


    賢哥一比劃手,算是跟左洪武他們打了個招呼。


    趙三走過來,“賢呐,你看你這還過來一趟,幹啥呀,多餘點事兒,這沒咋地,肩膀子讓沙粒子給刮了一下子。


    三哥這事兒呢,確實有點打臉,事兒沒辦明白,你別挑理啊,小老弟兒事兒沒辦好。”“不是不是,賢呐,你這不多心了嗎?太多心了,這事兒跟老小子沒有關係,我都打聽了,我也問了。這是小誌他媽開車開得太猛了,那他那個虎勁一上來你還不知道嗎?”


    正說著呢,王誌手術也差不多了,從手術室裏推出來。


    賢哥一瞅,“小誌啊,沒事兒吧?”


    小誌一瞅,“強哥,沒有事。賢哥,我這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賢哥一點頭,“你說吧,咋的了?”


    “賢哥,就你那個兄弟,真操蛋啊,你說他辦的是個什麽事兒,真的賢哥。”


    趙三一看王誌要亂說,趕緊道:“閉嘴吧。不是你他媽的自己把車開太猛了太快了,咋的你賴別人啊?你不他媽玩命地開,能有這事嗎?你幹啥跟老小子有什麽關係啊?操,人家不替你辦事兒嗎?”


    “不是姐夫,你說這話我就不樂意聽了,你給誰辦事?你不跟著人家車隊走啊,你不得跟緊點兒啊?結果我就問你一句,我他媽認為帶他媽五十多號人去的,一下車咱們隻有桃園路的兄弟,我問問你,那為啥黃強他們能跟上呢?他他媽的老小子為啥跟不上呢?今天我這是打肩膀子上了,這嘎巴一下打我腦瓜子上,我要打死那呢。”


    “行了行了行了,王誌,你看你他媽淨逼逼那沒有用的。你不沒死嗎?你在賢哥麵前你嘮啥呢你?”


    賢哥一比劃手,“三哥,小誌說的沒毛病。那這事兒老小子辦的,指定是有出岔頭的地方。這麽的,這事兒呢,王誌啊,賢哥給你擺。你看你是想報仇還是咋的?三哥啊,你跟小誌你倆定一下子,如果說不得勁,我現在立馬讓海波帶兄弟到柳河,我讓春明二弟他們都跟著過去,我讓四馬路的陳海調人,你看行不?”


    趙三一聽,“哎,不用不用,這不整大事了嗎?用不著啊,拉倒吧,你說這點逼事兒咱說這犯不上。”


    “那行,三哥,那我就明白你的意思了,咱就管他要錢唄,是這意思不?如果說這個錢他給了,這事兒就拉倒,是不是?”


    “那是,但是吧!


    這麽的,三哥,完事我再讓他給你打個電話,給你道個歉,給王誌道個歉,你看行不行?”


    趙三一聽,“賢呐,那要是這樣的話,那麵子全找回來了,那就太行了,那太牛逼了。操,三哥,你說你這事辦的吧,真的不是我說你啊,有點多餘,你要早說要錢的話,你說你領這麽多人呼呼啦啦過去幹啥,這仗打的不多餘嗎?真的。”


    尋思一尋思,賢哥把電話拿起來,賢哥這一說給趙三整得臉通紅,這邊電話一拿起來,打給誰了呢?打給了梅河口的一把大哥田波。


    電話這麽一過去。“喂,田波啊。”


    “哎呀,我操,小賢呐!


    操!田波!小賢就小賢唄,前麵加個‘臥操’是他媽啥意思啊?我發現你他媽挺有幽默感的啊。


    這不顯得咱倆親近嗎?”


    “滾犢子,你他媽這不是罵我嗎?”這倆大哥關係相當好,不罵人都不說話。“


    咋的,別逼逼些沒用的,有事兒啊?”


    “有事兒,田波啊,我三哥趙三趙紅林你不認識嗎?”


    “啊,我認識,趙三咋的了?”


    “趙三的兄弟黃亮,還有他小舅子王誌讓人給打了,就是你們跟前的柳河的一個什麽社會,三哥叫啥叫那個外號花和尚。江同壽花和尚,田波你這麽認識,能不能說上話?這事兒你看看能不能給擺一下子。”


    田波在這邊一聽,“小賢,你這麽的,你就說你要咋辦,你要幹啥啊?這要報仇的話,現在我讓兄弟就過去,那你問問三哥是啥意思呢?”


    “是這樣,三哥呢,說的要點錢,賠個禮道個歉拉倒了,裏外裏爭個麵子,這個事兒那你給擺一下子唄。”


    田波這邊一聽說,行,那你看這個錢你們定一下子要多少合適。”


    “是這樣,他在三哥的局子上借了三十萬的現金,隨後又把小誌包括說黃亮都給打了,這事兒你看著要。”


    “那還有別的要求沒有?


    再有,你得讓他來長春一趟,擺一桌給小誌、三哥當麵道這個歉。”


    “行,那你等我電話。


    ”“啪”的一下子這邊電話就撂了,你看這頭,田波把電話拿起來,直接就打給花和尚。


    電話一接通。“哎,誰呀?”


    “你媽的,我的聲你聽不出來啊?我田波。”“哎呀,田波,哎喲啊,波哥啊?這咋的呢,打電話有事兒啊?”


    “你現在他媽混得挺猖啊?!”


    “波哥,這從何說起啊?咋的了波哥?再說我再狂,我不也得在你這棵大樹底下乘涼嗎?”田波這邊一聽完了,嘴角往上一撇,“操,算你他媽還明白點事兒,還沒飄。”


    “不不不,我就在你麵前,我不敢飄。這咋的了?波哥。”


    “我問你個事兒,你是不是把長春趙三他小舅子給打了?而且你在人局子裏借了三十萬,你咋不還人家呢?完了走的時候你還給人兄弟‘嘎嘣’一下子,有沒有這事兒?”


    這邊花和尚一聽,不敢跟田波撒謊,說:“有這事兒,但是這逼他媽往死裏埋汰我,波哥,你說你也放局的,那誰家放局不給借錢呢?我他媽的輸了三十多萬了,我管他再借錢不借我呢?那你說趙三不玩兒我呢嗎?”


    田波一聽,“去你媽的吧,別人不了解你,我還不了解你啊?你他媽挺大個腦袋瓜子,你全部家當你值五十萬嗎?天天你掙那兩個逼子兒,就你這幫身邊的老弟兄弟跟你過的啥日子?就你這個隊伍,我看他媽趕緊解散得了,真的,把兄弟都餓死,一天過的饑一頓飽一頓的。你媽的,你還三十萬,借多了你他媽使啥還?我問你呢?你還有個沙場,你他媽也不正經,天天的沙場就在那閑著。真的,你這種逼人真的,花和尚你就他媽活該窮死。”


    “不是,不是,你看你這把我罵的也差不多了,那這事兒那想咋辦呢?波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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