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說三哥這是閉著眼打的,可其中一槍直接打到嚴福玉肩膀上了。


    那“五四”的穿透力絕對牛,一下子把他手裏的五連子都給打飛了,“啪”的一下,“哎喲,我啊!”這一捂胳膊。


    三哥一睜眼,“你媽的,別動彈,別動!動我打死你!”


    趙三,你他媽記住,隻要我不死,我指定要你命!”邊說嚴福玉邊往後退。


    三哥喊:“你別動,動一槍我打沒你!”“我操!”又一槍打偏了,因為“五四”這東西後坐力大,三哥剛才蹲地上打,啪啪啪槍往上挑,一下子打到胳膊了。


    這嚴福玉一看,這不行啊,不定哪下真碰著把自己撂倒,犯不上。


    這邊上車,嚴福玉一腳油門,車從馬路牙子上就竄出去了,“嗷”的一聲,奔著東天街就下去了,下了東天街,奔著東大橋,唰唰地往二道那邊跑了。你再追,上哪兒追去?


    這邊三哥瞅著,“旭東啊,旭東,你沒事吧?”梁旭東一摸,正好打到自己後腰往下,屁股的位置,削下一塊肉,疼得不行,底下穿的一條緊身褲,褲子幹出個大窟窿。


    “沒事,三哥。”


    “老三呐,老三,你沒事兒吧?”


    “東哥,我沒事兒。”就等著救護車“誇誇”地把梁旭東和杜老三都給整醫院去了。


    賢哥這會兒聽到信兒來到醫院,人家梁旭東的領導,包括隊長啥的,都看完剛走。


    這邊喊著:“給我抓他,必須得抓他!”電話往回打,“殿亮你在哪兒呢?”


    “東哥,我們現在往醫院趕呢。”


    “別過來了,你這麽的,一會兒三哥。這小子叫啥,我也不知道,叫什麽玉子還是啥玩意兒的,他跟馬五柱子是一夥兒的,你等會兒,你們別往這兒走了,把兄弟們都集合,聽不聽見?”他這邊電話就撂了。


    馬五柱子這邊,賢哥把電話打過去了,一個電話直接就過去了。“喂,馬五柱子?”


    “哎呀,賢哥呀,我還說呢,我還說我這到處找功夫,我就上長春去看你們去。真的賢哥,這嚴福玉現在沒露頭,我一天提心吊膽的,我哪兒都不敢去,天天就在家裏麵,大門不出二門不進的。”


    “我告訴你一聲,馬五柱子,你身邊有兄弟沒有?”


    “有有有,我這兒有十來個人,咋的了?賢哥。”


    “你這麽的,那個叫嚴福玉的肯定回去找你,剛才到三哥的局子把旭東給打了,把旭東的兄弟也打了,他也讓三哥打了一槍。這個時候他沒別的地方去,他就是跑路也得拿錢,肯定得找你,你自己小心點兒。這人去了,你千萬給我摁住他,現在我們往你那兒走。”“行行行,賢哥,那你們過來吧。”


    這話一說完,這邊馬五柱子電話也撂了。


    撂了以後,自己一腦瓜子汗都下來了。他是真怕這嚴福玉啊。


    你看看馬五柱子這情況,咱們可以看出來,從頭到尾他欺負了不少老百姓,而且大唐集團後來在他們這塊兒征地,他就用采石場訛了人家大唐 1000 多萬,幹這些事兒,馬五柱子絕對在行。


    但是說這些生死仗他沒打過,手裏也沒弄出過人命,這真哆嗦。


    他身邊這幾個老弟,拿眼睛瞅著,“咋的了,柱哥?”


    “媽的,福玉回來了!我告訴你們,家夥事兒都備好,快點,家夥事兒都備好,聽不聽見?隻要他進來,給我崩他,給我往死裏打,打倒他。誰崩了嚴福玉一個人我給你們拿 20 萬,聽沒聽見?”


    那錢指定是好錢,誰不想掙這錢呢?但是這夥人對嚴福玉太了解了,那是幹過滅門的人,這哥倆有多凶殘,他們太清楚了。


    前年咱們說,就在村子裏有一戶人家,就因為啥呢,就因為他爸投票那事兒。幾個人進去,好懸沒把人打死,但活生生把那腿給踩折了,兩隻腿都折了。


    70 歲的老頭,他們上去拿著家夥照腦袋“啪啪”幾下,直接把老頭打暈了。那老頭在醫院住了半年才出來。你說這人狠不狠?他們眼瞅著這人就跟正常人不一樣,說殺人都不眨眼。


    這邊說拿 20 萬,這幫兄弟手裏拎著家夥,五連子都舉著呢。


    柱哥!那啥,我們不要這個錢,你還是留著吧!!”


    “啥意思啊?啥他媽意思啊?別走,來來來,我再給你們加 20 萬。”


    “不行,柱哥,不行不行,我這褲襠都不得勁了,我怕沒命花啊。走了走了走了。”


    咱說有一個走的,你看這十來個老弟“唰唰”地都從他家大鐵門裏出去了。


    這邊馬五柱子呀,“別他媽走啊!我操,哎呦,我……”


    這一過來,把那大鐵門“嘎巴”一聲,拿著門閂給閂上了。“


    還是說人呐,到啥時候靠不住,還得是狗。”這院兒裏麵這幾條大狼狗,那是一動沒動,過來還跟他搖尾巴呢。


    馬五柱子這時候也沒心思稀罕這些狗了,自己到了裏屋,尋思尋思跑到炕櫃後麵躲著,五連子一段端,在這一蹲,對著門口。


    大概過了能有多長時間呢?將近 40 來分鍾吧,就聽著門口一台車停下了。


    這邊大鐵門“當當當當”一陣砸。


    “馬五柱子,把門打開,把門打開!”


    馬五柱子一聽是嚴福玉,玉子你趕緊走吧!我他媽上哪兒去?”


    “那啥玉子,你這麽的,我這現在有現金,我這有 20 萬,你拿走吧,你趕緊走,一會兒小賢他們就來找你,來了就來抓你,他知道你來找我來了,我撒謊不是人的。來找我來了,真的玉子,你聽我話,我給你拿 20 萬,完了你先走,剩下的有機會咱哥倆再聯係,你看看我這錢怎麽給你,這 錢我指定給你到位,行不行?你趕緊走吧。”


    “你先把錢扔出來,來,把錢扔出來!”


    “哎,行行行。”這一說,這邊馬五柱子哆哆嗦嗦從炕裏拿出一個兜子,裏麵正好是 20 萬。但是這個兜子是黑色的一個塑料的兜子,這往起一拿。


    “那個玉子,我給你扔出去了。


    你把門打開點給我。


    不不,我給你扔出去,我給你扔出去。”這一說完。


    “我操!”“啪”的一聲,你看啥事兒,他這一扔,就趕巧扔到那個大鐵門頂上。老哥們不知道你們知不知道,那鐵門不是平的,是一個弧形的扇形,扇形上麵帶著一個尖兒,像紅纓槍似的。為啥做成這樣,就怕有人爬門往裏進。你看這一個尖兒,正好最高的這個尖兒頂上,“叭”的一下子就把這個兜給套住了。


    這邊他一瞅,“你他媽玩呢?”


    “我這不是故意的,你你你,蹦一下一薅就下來了,這沒多高。”馬五柱子嚇得嘴直哆嗦。這邊他往上一蹦,一瞅確實沒多高,往上一蹦,這隻胳膊還吃不上勁兒,隻能用左手,要是右手,一掏就給掏下來了,但是這個左手不行啊,沒那麽靈活。他這一拽,“哢哢”,“嘩”的一下子,本身就是塑料袋,一下子把這錢給拽散了。那你想想,農村風多大呀,這錢一散,嘩嘩的,刮得到處都是。“哎喲,錢,錢。”這邊過來就抓這個錢。


    嚴福玉在這收拾錢,這邊在屋裏麵嚇得直哆嗦,“玉子,你快走吧,玉子。”


    “你媽的,錢都飛啦,往哪走?”他在這喊,左抓一把,右抓一把,風大呀,刮得到處都是。


    這邊嚴福玉也看明白了,想把這些錢全收回來,那是收不回來了。


    這嚴福玉一上車,把五連子從車裏拽出來,“媽的,開門,你把門打開!”


    “不開,不是玉子,我現在手頭裏現金都給你了,你進來沒用。”


    “你打不打開,我讓你把門打開!”


    “不是玉子!!


    操!”“砰”就一下子,對著鐵門,打得鐵門“啪”一聲。把馬五柱子嚇一跳,“別了別了別了。”他在這兒還喊,就對著鐵門那個欄杆的位置“當當”打了好幾下子,連著五槍。


    你想想,這麽大的火球子,現在槍離得這麽近,啥他媽欄杆不給你打折了。


    這個時候打得像個麻花似的,這邊玉子抬一腳照著這個鐵門“操”“哢”的一下子,這鐵門就給踹開了。


    這個時候一邊往裏麵走,這手不好使啊,這一邊往槍裏頭塞子彈,“哢哢哢”。


    “你媽的馬五柱子,你跟我倆開玩笑是不是?我他媽今天必須打死你。”


    “別別別。”這馬五柱子都躲屋裏了,他在院裏麵子彈啥的也都上完了,這手往起一提拉,剛往裏麵走。


    咱不說嗎?狗這個東西絕對是人類的好朋友,三條大狼狗從後麵“嗷”了一下子就竄上來了,一個咬胳膊,另一個掏大腿根兒,另一個奔著脖子來,知道不?往這塊咬。


    “狗畜生,你媽的,操!”砰!!就這一下子,當時把其中一條狗就打飛出去了,可以說當時就打成兩截了,那狗連叫喚都沒叫喚,一下子打成兩截。


    剩下這兩條狗可就得手了,啥意思呢,掏胳膊這個,他這一輪子一甩,拿五連子把這狗給打死了,另一條“啪”的一下子就咬他哪兒了,咬喉嚨上了。真正的好狼狗全是鎖喉,兄弟們,你看沒看見?狗打仗瞅沒瞅著過,它不是咬你腿,咬你尾巴,不是的,狗這玩意兒必須掐脖,知道嗎?這過來“啪”的一下子,就掐著脖,一撲這人就被撲倒了。


    這頭嚴福玉往地下一倒,這狗那可有勁兒了,甩尾巴甩腦袋的。


    “我操!”大腿根兒的位置被掏得“哢哢”幾下,大腿根這個位置,咱們說有股動脈,那也是大動脈,眼瞅著“哢嚓”一下子。


    狗這咬合力太大了,這還不算完,那狗又上來咬他手的位置,還是這個位置,“嘎嘎”地就是掏,底下也掏。眼瞅著這人在院裏幾下子就沒動靜了。


    你再瞅外麵,聽著車“啪啪啪啪”連著停了七八台。


    喜子、春明、二弟,加上三哥、賢哥他們、海波他們,槍往身上一挎,往院裏一進。


    “別動!別動!別動!”


    這一進來一看,操,嚴福玉哪還有動靜,那狗還在那叼著不撒嘴呢。


    “哎呦,我操!”


    這個時候馬五柱子把窗簾一打開。“哎呀,,是三哥。”


    馬五柱子從屋裏也出來了,“哎呦,我操,哎呦我操。”這方這……他媽的真的,這倆狗啊,都趕上它爹了,殺紅了眼都不認人,要不是這倆狗,他他媽死定了,不,應該說是仨,打死一個。


    這賢哥一瞅,春明啊!!


    春明當時就明白咋回事兒了,過來一摸,再一扒眼皮子一瞅。哥,春明一搖頭,賢哥也明白咋回事兒了。


    “走,咱回去吧。”三哥這時候來了狠勁兒,“馬五柱子,算你他媽撿個便宜,要不然他媽給你五馬分屍!”


    馬五柱子趕忙說:“三哥,三哥你別走啊,這這這這他媽咋整啊,這我咋說呀?”賢哥一回頭:“你他媽在大屯這麽橫,這點事兒你還擺不平?自己想辦法處理吧。”一擺手,賢哥、三哥這夥人上車走了。


    這馬五柱子那真是,給他身邊這幫老弟挨個打電話,沒有一個敢回來的。沒招了,自己找了個啥,農村有那種大菜窖,不知道你們知不知道,自己拖過來,到自己家後院,往那菜窖裏麵一扔,到采石場要了一個長的小雷管,“噗通”一炸,徹底把嚴福玉給埋了。


    從此,這個人在這個世界上就消失了。


    咱說有的兄弟說,那這人不找嗎?


    誰他媽找啊,本身他就是流竄犯,他敢露麵?他露麵八個腦袋都得讓警察給打碎了。至此,咱們說一代首惡,嚴福玉、嚴府金這哥倆,在長春都銷戶了。


    馬五柱子通過這件事兒也認識了賢哥,也認識了三哥,後來跟三哥辦過不少事兒,而且跟賢哥也辦過不少事兒。接下來的故事,咱們還會講到這個馬五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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