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這回醒來的原因,實在是羞於啟齒。


    這事兒要讓那侯曉得了,那尾巴不得翹到天上去了?


    以後她這妻綱,還振不振了?


    作者有話要說:  嘉嘉:噓~不能讓那侯知道本大佬是醋醒的(t▽t)


    大可愛們,打滾求收藏下孩子的預收《冒牌未婚妻重生後跑了》


    ————預收文案————


    【1


    上世時,陰差陽錯間,喬芙頂替了她人的身份,成了國公世子的未婚妻。


    世子矯健灑脫、英姿勃發,雖得她百般討好,卻厭惡她,總是捉弄她、諷刺她,且多次對外揚言根本不會娶她。


    果然,在她及笄那年,世子逃婚了。


    不久後,被抱錯的正主找上了門來,於是,她被趕回了原來的家。


    接著,她被發賣到青樓。


    繼而,她成了別人的外室,


    最終,被人喂毒慘死。


    【2


    重來一世,喬芙主動離了國公府,複仇、掙錢、捧親兄長做大官。


    眾人皆知喬府有佳人,仙姿玉貌,如月裏嫦娥。


    媒人踏破門檻,前赴後繼的官宦子弟想要求娶她。


    國公世子聽說後,潑天的火氣直衝腦門。


    他當夜潛喬芙府中,怒而質問:“我才是你未婚夫,你嫁旁的人,我怎麽辦?”


    喬芙冷淡至極,連眼神都不給他。


    世子牙一癢,撂了條板凳守在喬府前:“我看哪個吃了豹子膽,敢求娶本世子的未婚妻?”


    一盆雪水當頭潑下,把世子澆了個透心涼。


    世子受涼大病一場,發起荒誕無稽的夢來,夢醒後,令他摘心剖肝的記憶漸次恢複…


    第71章 正文完


    曙光漸強, 噪曉的鳥雀喚醒了八月的第一輪朝日。


    待那朝日淩空之時,已是光照雲海,燦若錦繡的盛景。


    寅時初, 嶽清嘉就被撈起來一通擺弄,幾個人圍著她從頭到腳地鼓搗。


    嶽清嘉困得跟個不倒翁一樣, 喜娘還千叮萬囑不讓她打哈欠,生怕她流眼淚把妝給糊了。


    等康宛妙偷溜進去後,就看到個活像是腎透支了一樣的未來嫂子,她咂咂嘴:“嶽清嘉, 你這狀態不行啊,半點精神都沒有, 我跟你說,一會兒觀禮的好多都是覬覦我兄長的,都攢著勁想瞧你什麽樣兒呢,你不打起精神來,一會兒讓人看笑話怎麽行?”


    嶽清嘉都困歪了, 半睜著眼皮看康宛妙:“你兄長怎麽還沒到?磨磨唧唧的,路上堵馬了嗎?”


    康宛妙答道:“吉時沒到啊,他還沒出發, 你且有得等。”


    她支著下巴看嶽清嘉這東倒西歪的樣子, 突然伸手打了個響指:“你等等啊,我去給你弄點能讓你精神的東西來。”


    過了一會兒, 康宛妙鬼鬼祟祟地回來了,正巧碰上嶽清嘉準備吃淩薑端來的點心墊肚子,她對嶽清嘉擺擺手:“別吃這個,我給你帶了好東西。”


    外頭鞭炮聲聲,可對嶽清嘉來說, 就像催眠曲一樣,聽康宛妙這麽說,她糊著眼湊過去看。


    康宛妙拖了個凳子坐在她跟前,幫她把那油紙包給打開,裏頭包著的,是幾塊磚紅色的小糕點。


    嶽清嘉撚了一塊嚼咽了,高濃度的酸刺眼衝鼻,立馬讓她打了個賊結實的抖噤。


    康宛妙看嶽清嘉酸得臉都變了形,頓時樂得哈哈大笑:“你瞧,我就說罷,這是好東西。”


    她把那油紙包湊近一點,衝嶽清嘉擠擠眼:“還想不想再來一塊?”


    還真別說,這玩意兒酸是酸,可酸完過後,人像過完電一樣,竟然產生一種欲罷不能的感覺。


    “這什麽東西?”


    說話間,嶽清嘉已經探出手去再拿了一顆丟到嘴裏,等抖完這回,睡意全給衝沒了,人也徹底清醒了。


    康宛妙:“呐,這玩意兒叫石榴酥黃,是堂利使團帶來的貢品,我也就得了這麽一小包的,才嚐了兩顆,就全給你了,怎麽樣?是不是好吃得停不下來?”


    嶽清嘉立馬伸回還要去拿糕點的手,矜持地在帕子上擦了擦,又像貴婦一樣拭了拭嘴角,假笑著說了倆字:“尚可。”


    康宛妙瞠目:“尚可?這可是貢品啊?你什麽時候嘴這麽刁了?”


    帶著疑惑想了想,康宛妙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你是聽說那堂利公主想嫁我兄長的事兒了罷?害,這事兒都過去多久了,她還說想嫁駱垣呢,我不也沒生氣?那就是個愣頭青,聽說她又對徐伯爺一見鍾情,可是徐伯爺實在嫌她黑莽,壓根都不想碰她,這都京城的貴婦也不帶搭理她的,都天天在後頭罵她黑炭蠻子,她現在啊,大門都不敢出,天天捂在房裏,想把自己給捂白一點。”


    這些事嶽清嘉當然也聽說了,可這也不妨礙她心裏擰巴,她悶悶地別過臉去:“我也沒有生氣,就是覺得這東西太酸了,空腹吃這個對胃不好。”


    康宛妙站起來,往後伸了個懶腰:“唉,女人真是麻煩,醋就醋嘛,還嘴硬。你人都要嫁給我兄長了,早該做好心理準備的呀,他這些爛桃花不會少,就說昨天罷——”


    懶腰伸到一半,康宛妙僵住了,猛地反應過來自己說錯話,可嶽清嘉已經聽出不對來了。


    扶著頭頂的翟冠,嶽清嘉站了起來:“昨天怎麽了?”


    康宛妙趕緊否認:“沒、沒怎麽。”


    嶽清嘉哀怨不已:“大妙妙,你不拿我當好姐妹了麽?你那時候說什麽來著?說我要是嫁到你們府裏,你就跟我最最要好,我和你兄長吵架你都站我這邊。我現在還沒嫁呢,你就替他向我瞞事兒,你怎麽能這樣欺騙我的感情?”


    康宛妙仰頭看了下嶽清嘉頭頂的塔,咽了口口水,連忙扶著她坐下:“那我跟你說,你可不能生氣。”


    嶽清嘉微笑:“我巴黎聖母院在逃聖母,從來不生氣,不信你打我一下,還手我叫你霸霸。”


    “……”


    康宛妙四處張望了下,才彎腰附到嶽清嘉耳邊:“就是昨天,有個丫鬟在幫我兄長試吉服的時候,差點把自己給脫光了…”


    說完話,她直起身,在看到某個一閃而過的人影後,再顧不得嶽清嘉,轉腳就要去找人:“駱小子來了,我不跟你說了。”


    康宛妙走後,坐在妝鏡前的嶽清嘉氣得牙癢癢,她抓起康宛妙留下的油紙包,一顆顆地,把那些石榴酥黃給吃了個幹淨。


    於是,等彭慈月走進去時,看到的,就是自己這表妹嘴裏正在氣咻咻地嚼著什麽,那上下兩排牙齒磕碰的勁,活像是在咬誰的皮肉似的。


    彭慈月笑盈盈地問:“這是誰惹咱們嘉姐兒不開心了?”


    嶽清嘉歪頭:“呀,表姐來啦。”


    她待要站起來,被彭慈月擺手製止了:“別、別起身,你坐著就行,這翟冠沉得很,你今兒呀,可有得罪受了。”


    懷上身孕已過三個月,但被宮人小心攙著上前的彭慈月卻還是束腰嫋娜、步步生蓮 ,那周身氣度華度,讓人窺出一種濡養在隆寵之中的嬌貴之感。


    嶽清嘉朝彭慈月露了個憨笑:“懷了孩子以後的表姐,比以前還要美呢。”


    “盡哄我了,我已是魚目婦人,哪裏及得上今天的新娘子嬌美。”


    彭慈月坐上軟凳,嗔了眼嶽清嘉,又道:“我呀,得了姨母一個交托,有東西要給你呢。”


    嶽清嘉好奇了,難道是什麽了不得的嫁妝?


    彭慈月從宮人手上接過一隻方方正正的錦盒,才做了個打開的姿勢,還是停住了,直接轉手遞給嶽清嘉,笑容曖昧不已:“嘉姐兒親自打開瞧瞧?”


    “嗯?是什麽?”


    嶽清嘉拿過,扳開盒蓋,看到裏麵放著一本封麵沒有字的書。


    再翻開那書一看,好家夥,是本人臉都看不清的春.宮圖。


    嶽清嘉心無波瀾地翻了幾頁,又放了回去,直接對自己表姐嘟囔:“表姐,這個不好看,我看過更實用的,有臉的,比這個可刺激多了。”


    這話一出,隨侍的宮女個個瞠目結舌,人人臉臊成了紅布,被彭慈月用眼一掃,又立馬都垂下了頭,大氣不敢出。


    彭慈月頭疼地揮退宮侍,笑語無奈:“這話啊,今後可不敢胡亂說,知道嗎?”


    嶽清嘉愣愣怔怔地點頭。


    彭慈月拉起嶽清喜的手,唏歎道:“想當初你莫名患上了那症,這可得虧你醒了,不然舅父舅母…唉,不說那些了。聖上擬旨時,還取笑我,說我阻他下旨,是白擔心了呢,現在看來呀,我可不是白擔心了麽?”


    她宛然笑道:“想你二人從相識到現在,也算是經了不少事了。果然這緣分天注定,他能為你求來那高僧的符籙,把你給喚醒,確實如那高僧所說,他是你命定之人呢…”


    嶽清嘉眼含重惑:“表姐,那聖旨不是早在我醒之前,就擬好了麽?那什麽克擇官不也早就擇好了婚期?”


    彭慈月臻首輕搖:“你可是聽誰說岔了?當時在那晚宴上,康侯爺確實是求陛下賜婚來著,是我特意纏了陛下,讓他莫要那麽快便下旨,我想著,這天子賜婚自然是榮譽,可也得你點頭願意才行,沒成想,你倒是當天就點頭答應了這樁賜婚,看來呀,你也是當真歡喜康侯爺的。我也不跟你說什麽吉祥話兒了,總之你二人兩情相悅,那婚後呀,也定然是甜甜蜜蜜、如膠似漆的好日子。”


    嶽清嘉腦子已經有點轉不過來了。


    所以那侯說什麽聖旨早就擬好,這婚期也早擇好,還有戲君重罪什麽的,都是假的?


    不等嶽清嘉捋清這些,彭慈月又開口了:“嘉姐兒,趁這會兒無人在側,我且跟你說幾句閨房話,教你一些馭夫之術,你可想聽?”


    馭夫之術?


    帝王專寵、寵絕後宮,在這方麵,可真沒人比自己這位表姐更有發言權了,整個大餘女性的偶像現身說法,那可堪比大v講課。


    嶽清嘉莫名開始暈沉的腦袋好不容易靈光了一下,小雞啄米一樣,忙不迭點頭,又豎起耳朵仔細去聽。


    彭老師的聲音嫋嫋柔柔:“這男人呢,一個嬌字,就能把他們掌得嚴嚴實實,心裏若有三分不樂意,咱們卻定然要表現出九分來,平時私底下可盡情造作,怎樣都不為過,若是他們要發氣了,便率性哭上兩嗓子也不怕的,隻要人前給他們顏麵,保著他們那點兒尊嚴就行。往後生了孩子,若是孩子淘了,你也別太上心,往你那夫君跟前一扔,他自然會想法子去管教…總之呢,就是要多使喚他,唯有這樣,他才會勤快起來、殷切起來,你在他心中的份量呀,也就會更高一些…”


    絮絮叨叨說了好些,卻見自己表妹微張著嘴,眼神發散,彭慈月不禁失笑道:“聽傻了麽?怎地這幅模樣?”


    “啊?”


    嶽清嘉才回神,就見淩薑進來了。


    淩薑給彭慈月行過禮後,便憂心道:“小姐,奴婢剛才經過影壁那處,聽到康二小姐和駱大郎君,像是、像是在吵嘴…”


    “不會吧?”


    嶽清嘉慌忙要起身,又被彭慈月給按了下去:“瞧你急得。”


    彭慈月笑得神秘,且別有深意:“你且把心放到肚子裏罷,他二人呐,可是前世的緣份呢,總是再怎麽鬥嘴鬧別扭,那最終啊,還是會成一對兒的。”


    嶽清嘉腦子已經快成漿糊了。


    自打她醒後,還真沒見過駱垣,駱伯母說他在宮裏當值,事忙得很,下值後探看的時辰又碰不上,所以才沒來看她,還讓她不要介意。


    嶽清嘉當然不會介意,就是記著那天晚上他和那侯打架的事,以及自己會錯意的事。


    這讓她怎麽說?她真的打死都想不到,駱垣居然對自己有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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