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準的長線大空檔!    對麵那兩位都是右手持拍,反手的位置誰也幫不了誰,自顧尚且不暇。    程輝在場地間一個大跨步,跨越式救球。他哪有羽毛總指揮的劈叉功夫,兩腿才劈到一百二十度就失去平衡,直接向後栽倒,華麗麗的連續三個後滾翻,直接滾出了場地!    圍觀的小蘿卜頓時都笑瘋了。唐曉東樂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拚命搖晃他的交通燈水壺;唐少得一外號,“唐三彩”,還是當初蕭羽給他起得。    鍾總和彪哥各站場地一側,不約而同伸出手來,緩慢而有力地鼓掌,含蓄地收斂起各自臉膛上吃驚激動的神情。兩人都已是久經沙場,在這支隊伍裏看盡潮起潮落,月缺月圓,人來人往,樓滿樓空,此時卻都忍不住湧出感慨:蕭羽終於回來了。    那個在蘇迪曼杯賽場上削不扁捶不暴殺不死打不服響當當一粒銅豌豆似的小羽毛又回來了!體力能否全麵恢複都已是次要,羽毛總指揮在屬於他的殺戮地帶,威懾依然強大,氣勢高昂。    蕭羽是個靠得住的球員,是那種愈是關鍵時刻愈能頂住壓力、球隊危難關頭敢於架起機關槍扛上炸藥包請命出征的球員。留下這個小孩,從來不會令教練組感到為難;撒出去這隻小鷹,從來沒有讓隊伍的希望空待。球隊裏就需要這樣有血性的年輕人。    鍾總心中暗悔,以後要對蕭羽這小孩更好一些。不僅僅是為個人在這支隊伍裏積攢政治資本和功名利祿,單純隻憑這孩子的心性和誌氣,確實是百裏挑一,很值得疼愛。    而杜老大心裏暗暗咬牙發狠,蕭羽終究失而複得,這人絕不能再有任何閃失!    隊內訓練賽結束,隊友們自發地列隊,與蕭羽擊掌擁抱,恭賀他病愈歸隊。    羽毛總指揮攜窘萌二人組,一向是隊裏的開心果。蕭羽不在隊裏,炯炯和咩咩都找不到主心骨;沒有了這三隻小家夥在一起嘻嘻哈哈裝瘋賣萌,隊伍的這一次海埂冬訓氣氛沉鬱,死水沉沉,誰都不開心。小羽毛回歸,所有人都高興。    蕭羽嘻皮笑臉地笑納隊友們的寒暄和擁抱:“咳,咳,別這麽抬舉我!要簽名嗎?你們要小爺的簽名嗎?”    程輝當著展二少的麵,沒有放掉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送給蕭羽一個大大咧咧明目張膽的擁抱。    蕭羽的下巴擱在程輝肩頭,用隻有倆人能聽到的聲音,小聲哼道:“輝輝,謝了哈!”他瞧得出來,方才對練的時候,小輝輝並沒有使出絕活魚躍撲救反攻,反而自出洋相玩兒了個劈叉,其實是對他手下留了情。    “小冰冰,辛苦嘞!”程輝抱完了蕭羽又去呼擼譚冰的腦袋,安慰小隊花那一副時時刻刻透出某種被欺侮和被損害之後忍辱含冤的表情。    譚冰自知自己又給蕭羽做了一回陪襯的大綠葉。程輝偏向蕭羽,展翔就更不用說,蕭羽一回到訓練場就是眾星拱月。光芒四射的一顆小太陽,把旁人全部襯在日暈的黑影裏黯然失色。    小冰花卻也真心羨慕羽翔在場上打球的情形。冰雪組合和羽翔相比,缺失的恰就是連接在兩人之間無法割舍的那條線,看不見摸不著,卻隻能用打球的心態和境界去營造、體會的某種聯係。看似失之毫厘,最終卻是謬以千裏。    那二人的配合天衣無縫,行雲流水,完善的攻防補位,精妙流暢的走位……個人的技術已不是最重要,看羽和翔在球場上心有靈犀眉目傳情的神采,旁人斷然無法介入,拆散。自己當初惦記與翔草配對當真是自作多情,白花了心思。    結束了訓練,蕭羽和展翔雙雙急匆匆地鑽回宿舍房間。    房門“砰”一聲合攏,蕭羽還未及回身,就被身後之人緊緊填進懷中。    展翔的兩隻手臂攬緊他的腰,嘴唇裏呼出的熱氣幾乎燙掉他的耳廓:“嗯……小羽……”    “翔哥,我回來了,不用再惦記我了,嗯?”蕭羽的頭向後仰去,喉間呼出滿足的氣息,一隻手攀上展翔的鬢角,手指與黑發糾纏,急不可耐地拉過對方的手,伸進自己的衣服下擺。    “行麽?”展翔的聲音低啞,嗬氣輕輕吹拂蕭羽耳朵上的一層小絨毛,弄得他很癢。    “嗯,行啊……”蕭羽回過臉去追逐溫熱的氣息。    “你確定?”    “腰以下都是好的麽,不妨礙你進進出出,你想怎麽來都成……”蕭羽在翔草懷裏扭過身,耐不住性子,攬住脖頸狂吻,撩起展翔的t恤。太久沒有親近,突然湧出某種令人羞臊的衝動,想要跪下身給小翔子做那個。    展翔麵色大窘,喉嚨裏重重咳出一聲,硬著頭皮解釋:“我不是問你下半身能不能用……”    “那你要說什麽?”    “我是問你,你現在的身體狀況,就這樣歸隊訓練,你行嗎?”小羽毛這腦袋瓜整日都在琢磨什麽亂七八糟的事情?展翔很無語。雖然自己也憋不住很想那個,但是,你的身體健康更加重要對吧,比賽更加重要對吧?    蕭羽窘得兩隻小耳朵釀成酒紅色,半透明的耳廓蒸出醺然欲滴的光澤。    他抓起展翔濕漉漉的衣襟,囫圇抹一把臉,把嫩粉塗抹成熱烘烘的嫣紅,伸出手指在翔草胸前畫圈圈:“唔,現在算是能上場打球,以我自己的感覺,大約隻恢複到百分之五十的比賽能力,訓練需要慢慢加量……你會等我吧,翔哥?”    展翔籲出一口氣,點頭,把人拉進懷裏安慰。蕭羽的身體摸起來略微綿軟,把這看似羸弱的人收納在懷中,周身卻像是被一層溫熱蕩漾的水波包圍,忽然變得安定而充實。    我當然會陪你,守望賽場上羽毛總指揮的王者歸來!    “小羽,真好,你再不回來,我都要跟教練吵起來……他們要給我換搭檔!”展翔聲音裏透出委屈,急需小男友進行心靈撫慰。    “鍾總和彪哥也是考慮今年的湯姆斯杯和世錦賽,以大局為重麽。”    翔草犯起牛脾氣,從鼻子裏哼道:“我知道,那我也不換!”    蕭羽笑著在展翔胸前咬了一口,齒痕力透薄薄的恤衫,眼裏曝露出掩飾不住的得意:“嘿嘿,那我要是休養生息一整年,你怎麽辦?你這一年就在國家隊裏吃閑飯嗎?當初你還勸我退役呢!”    “哼,你退役了我就改練單打!”    “噗——你就扯吧,隻聽說有單改雙的,沒聽說過雙改單!”    蕭羽咯咯咯咯笑倒在翔草懷裏,倆人抱住對方狂啃。不敢啃到平日暴露在外的臉頰和脖頸,於是雙雙迫不及待地扒掉t恤,摟住腰肢啃咬對方的胸肌和小腹。    展翔扯開蕭羽的短褲,連同內褲扒個精光,球褲裹著球鞋被拋進衣櫃。    他在身後的位置看得很清楚,蕭羽今天打球的步法很慢,更多情況下是在依靠技巧和發接發的控製來壓迫對方。雖然右手持拍,左半塊胸腔的兩根肋骨受壓斷裂仍然影響到右臂揮拍的幅度,不太敢發力。所有需要上手劈殺的球,他全部用點打和輕吊來完成。    小羽毛想要盡快回到賽場,就如同自己迫切地渴望與小羽毛重新並肩作戰一樣!    蕭羽不在隊裏的這幾個月,展翔才體會到這人對自己而言有多麽重要。海埂冬訓月裏,臨時的搭檔換了一個又一個,有比蕭羽跑得快的,有比蕭羽殺得猛的,有比蕭羽更喜歡指揮吆喝的,還有比蕭羽嘴巴甜會拍二爺馬屁的……可是那滋味不一樣,哪一個都比不上自己懷裏這個外表柔軟內質堅強永不服輸永不言敗的小羽毛!    蕭羽的臉長得像桃子。    這人本質上就是一隻水蜜桃。    皮薄肉嫩,汁水甜潤鮮美。細皮嫩肉下裹得是一隻堅硬的桃核,味道微苦,那上麵一條條深刻的褶皺全部是細膩多情的心思。    所幸當初這人沒有被自己抽風式的真情告白給說服嘍!蕭羽若是從此退役念大學去了,展翔一定會慪死悔死,會後悔太愛太在乎這個人,以至於狠不下心。蕭羽終究是了解自己的,所以他回來了,兩個人絕不分開,不離不棄,並肩戰鬥!    四肢糾纏,雪白的床單把兩人卷裹在其中。    蕭羽在展翔耳邊挑逗:“就你還想打單打?你以為自己是超級丹啊?我看你是超級蛋……”    “哼,你想不想嚐嚐?”    展翔堵住蕭羽唧唧歪歪不停挑釁的嘴,激烈而粗暴的吻法,在兩片唇瓣之間最脆弱的粘膜上啃噬,直到舌尖舔舐到一股甜腥。    吻得很深,很久。    他霍然鬆開蕭羽的唇,眼對著眼,起伏的胸膛用同樣激越的節奏互相撞擊。他看到蕭羽的臉由粉轉白,再由白轉紅,彎彎的眉眼積聚著滿足,舌尖唇角勾出楓糖般甜美的弧度,可是白皙的胸脯喘得很厲害!    “小羽,你,你這樣行嗎……”    “行,我行的,哥……”    “親個嘴你就喘成這樣,你以後怎麽比賽?”    “我能比賽,羅醫給我全麵檢查過。隻要恢複正常的訓練量,我的心肺功能就會慢慢恢複的,我真的可以!”    “小羽……”    蕭羽的聲音急迫,喉結顫抖,指甲嵌進展翔胸膛上的肌肉,諄諄地請求:“哥,不信你試試,你在我身上試一次,你就知道我行不行!來啊,來啊,哥,你來上我一次……”    蕭羽一絲不掛地仰躺在展翔身下,四肢綿軟地張開,把自己擺成最挑逗的姿勢,兩腿之間煙熏火燎,挺出烈焰焚身的力道。    羽毛總指揮驕傲地昂首挺身,炙熱的劍身直指天花板!    第二天就是一年一度的世界冠軍登榜日。    蕭羽之所以趕在這樣的時刻回歸,就是怕錯過這個他入隊之後最重要的曆史時刻。每年農曆新年後的這一天,國家隊全體隊員齊集在小禮堂,舉行升旗儀式,高唱國歌,並且要把過去一年裏榮膺世界冠軍的球員收納進冠軍榜中。    小禮堂的櫥窗裏已經擺起五十多位世界冠軍。    今天即將光榮入榜的四位男隊員就是蕭羽、展翔、譚冰以及已經改嫁皮劃艇的劉雪寧。他們都是去年幫助球隊重奪蘇迪曼杯的成員。    隊花和隊草被任命為升旗手。國歌聲中看著五星紅旗在視線裏冉冉升起,翔草的脊背與兩腿繃得筆直,向那一抹飄揚的猩紅血色敬了一個非常瀟灑的軍禮。    人群中默默對視,寵溺無言,摯愛無聲。    翔草的目光仍舊如初次相識時那般誘人,不黏不膩,卻溫厚暖心。    昨夜展翔坐在床沿,蕭羽用兩條腿夾緊對方的腰杆,腳背繃成一條線,緩慢而略顯艱澀的寸移,有節律地抽動身體。    “唔,你這麽緊,疼吧……”    “半年沒做了麽,想你了唄……”    蕭羽用力在展翔身上蹲坐,汗水在腦頂蒸發出嫋嫋白氣。展翔皺眉,把住他的腰肢輕聲喝道:“你別這麽快,你身體受得住做這個嗎?”    蕭羽咬住下唇,舔舐掉唇上流淌的汗水,扭動蠻腰讓兩人結合得更加緊密,臀下的皮膚被汗液浸潤,與展翔的大腿黏合。他咬著翔草的耳朵發狠:“我要是連你這個都受不住,那我就真的應該退役了,我還打什麽球?等著到賽場上被別人操嗎?!”    展翔把他抱起來換個姿勢,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雙腿分開,高高地架上肩膀。每一波深入至底的抽插,一直探入到蕭羽的胸腔,喉頭,排山倒海一般的力道,占據體內那一處觸覺最為尖銳的黏膜與褶皺……    脖頸被強悍的力道頂得向後彎曲,蕭羽撕咬著嘴唇呻吟,兩手掙紮之間攥住床欄,濕滑的手指在床單上扭結。全身的肌肉通電般扭結抽搐,泛出水潤透亮的粉紅,跳脫張揚的顏色,一如他在賽場上揮拳呐喊之時,脖頸和胸口血脈激湧的色澤!    蕭羽偏偏熱衷於如此激烈的做愛方式。    他最受不了軟軟塌塌,墨墨跡跡,半死不活;不夠硬、不夠堅強的男人,他不喜歡。    展翔後臀和大腿的肌肉在靜謐之中驟然爆發出強悍,如同千軍萬馬在蕭羽體內馳騁狂飆,旌旗招展,直頂到他內心深處血脈蒸騰。    蕭羽喜歡這樣的占有和被占有。全身每一片肌膚都變得敏感鮮潤,活潑潑的存在感和燃燒感。在展翔麵前,他的心神永遠不會茫然失焦找不到方向,情緒亦不會隨波沉溺逐流,整個人的靈魂隨著呻吟聲從齒縫之間出竅。    兩個人的照片並排靜靜地豎置在世界冠軍榜的櫥窗中,某個素素淨淨並不起眼的小角落。    蕭羽忽然喜歡上那個籠罩在半明半暗昏黃光影中的角落。    那將是屬於他和展翔的一方小天地,一片種植和澆灌夢想的花園。    兩枚照片中的人影在他水汽斑斕的瞳膜上重合。展翔與他臉貼著臉,肩並著肩,笑容與笑容輝映,單純開懷的眉眼中自帶執著與深情。    無需掩飾,無人打擾,兩人終於可以光明正大地守在一處,一步一個印跡,一粒種子發一顆芽,編織揮灑未來隸屬於彼此的那一份輝煌與榮耀,待光輝燦爛的神祇與靈肉化一,那一刻就再不必將彼此分離。    恢複訓練三個月後,羽翔組合參加了這一年的全英公開賽。        第94章 全英一輪遊        一對雙打搭檔之間的戰鬥情誼其實就像談戀愛。    熱戀時愛得如膠似漆,死去活來,倆人天造地設,非對方不可;過一陣子,逐步陷入深刻反思,開始看對方哪裏都不順心,渾身上下都長滿了毛病。    羽翔組合這次全英賽中的簽位說好不好,說差也不算差。兩人再一次抽到香港超級賽首輪的對手,大馬的黃阿明/吳永亮。    這一場比賽,兩人做了最充分、最精心的準備。    蕭羽換上一雙全新的銀藍戰靴。根據他腳型的特點,這雙鞋做得鞋幫偏低,鞋底偏薄,比一般的羽毛球專用鞋更加輕盈便捷。蕭羽在滑步墊步時很在意自己的“腳感”,習慣於依靠腳底與地板的摩擦觸覺控製步法和距離。    展翔在球包裏帶了六把拍子,三套運動衫褲。六把球拍各有各的特點用途,臨陣再根據手感挑選最適用的對敵武器。    論賽事重要性,全英公開賽不及奧運會、世錦賽和三大杯賽,論獎金更是遠遠不如國際羽聯分設的幾站頂級賽。金融危機橫掃歐陸,迫使讚助商消減掉一大半獲勝獎金,就連英國最著名的bbc電視台也不再轉播這項曆史悠久的賽事。    但是,每年仍然有無數球員風塵仆仆地趕赴英倫三島,看中的並非能劃到手的積分、獎金,而是這項賽事曆經兩次世界大戰千瘡百孔仍舊屹立不倒的悠長曆史。把自己的名字鐫刻在奪標的銀盤子上,是每一名羽毛球運動員渴求的榮耀。    雙方上一次交手,蕭羽展翔曾經兩局輕鬆取勝,可是今天這場比賽從一開始就打得很不順手。    羽翔開場以5:3領先之後,飛快地被對手連拿8分。    仿佛一口氣沒喘上來,這局球就一直沒有踏準節奏,輸得幹脆利落,麵對對手瘋漲的比分無從發力,偶爾拚得幾個球,都隻能是心理安慰,讓記分牌上的兩枚數字對比起來更好看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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