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西斯科:“起碼……現在不可以。”    當弗朗西斯科第一次毫不掩飾自己的嫉妒,說出醋味十足的話語時,嶽一煌用手撐住椅背的頂端,起身親吻對方的嘴唇。    這一次,都靈王子並沒有選擇極具侵略性的肆虐對方的唇舌,而是極為珍惜的,緩慢的吻著對方。    弗朗西斯科:“好好睡一覺。”    嶽一煌:“嗯。”    弗朗西斯科:“等到了都靈,我們就做愛。”    嶽一煌:“好。”    弗朗西斯科:“這一次,不許再耍花招。”    嶽一煌:“好。”    弗朗西斯科:“你保證?”    嶽一煌:“我保證。”    當嶽一煌第一次這麽順從的就這個問題給出答案的時候,弗朗西斯科終於還是沒能忍住的翻了個身,將對方壓在自己的身下,一次再一次的給予對方忘情的吻……    第234章    當都靈隊的四名隊員所搭乘的那列火車抵達都靈的時候,天甚至還沒亮。四人在火車站匆匆告別就各自回家。這個時候的意大利根本不會有什麽店還開著,就算是華人開的早餐店也不會那麽早就開門。不過幸好,他們雖然覺得這次自己離開都靈已經度過了一段太過漫長的時間,可實際上,他們隻是離開了兩天。    “早餐想吃什麽?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家裏應該還有一點全麥麵包,然後……雞蛋和火腿,芝士這些都還有。”    “嗯……能吃得飽一點的?要知道,今天我們也許會沒時間吃午餐。”    弗朗西斯科發誓他真的隻是在很認真的回答嶽一煌的問題,可是這句有著很深含義的話卻是讓嶽一煌在愣了之後立馬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過頭去不再和對方說話了。這是在出租車上,雖然他的影鋒現在的樣子真的讓他覺得……很可口,可弗朗西斯科到底還是會克製住自己。於是他隻是拉過對方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不斷的摩挲著,帶著一種說不清的甜蜜。    他想,對方一定也是這樣。    兩人並沒有去到嶽一煌的屋子。因為都靈王子說他可不想早上一醒來就看到某個阿根廷人在按房子的門鈴。如果去到他的房子,那麽就算是巴薩的當家前鋒來了,他們也可以什麽都不管的就在床上做他們的愛。    並且更重要的是,他在前一天的晚上就已經和西約克說了放他們所有人一個假,直到他打電話讓人回來了,這個假期才結束。    弗朗西斯科的預謀已久和那套說辭讓嶽一煌完全無話可說了,但事實上無論是去誰的家,對他來說區別都不大。所以兩人還是去到了弗朗西斯科的屋子。    在嶽一煌進到廚房之後,弗朗西斯科就寸步不離的跟在對方身邊,看著對方為他準備起豐盛的早餐。咖啡,可以塗抹黃油的切片全麥麵包,烘烤培根,芝士雞蛋,還有新鮮的甜椒。這一頓早餐,兩人再沒管隊內營養師所給出的建議,準備了一堆高熱量的東西。    在嶽一煌開始擺盤的時候,弗朗西斯科說他很煩惱,因為他不知道應該坐在嶽一煌的對麵好,還是坐在對方的身邊好。如果坐在身邊,就可以離對方更近一點,可如果是坐在對麵,就可以一抬頭就看到對方。    當都靈王子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嶽一煌無奈了,他覺得對方簡直已經無藥可救了。但是他卻不得不遷就這個家夥,所以兩人一起坐在小酒吧的吧台上享用了這頓早餐。    幾乎是在嶽一煌打算收拾桌上的餐盤時,弗朗西斯科攬住對方的腰,就這樣把人一路的抱上樓去,而後放在了就位於主臥室旁邊的,特別為嶽一煌準備的房間門口。    吻了吻對方的眼睛,弗朗西斯科嘴唇緊貼著對方的耳朵說道:“現在,我們各自去到浴室洗一個澡怎麽樣?”    嶽一煌發笑著給出了答案,那份融化進了眼睛裏的溫柔和笑意讓弗朗西斯科簡直看得著迷了,但是這一次,他隻是又用力抱了對方一下就鬆開了,動作極為迅速的跑回自己的房間,更甚至衝進了浴室。那種著急的樣子讓嶽一煌不禁失笑,隨即他也走進那間屋子,為自己拿了一件幹淨柔軟的睡袍就走進了浴室。    可是急匆匆的衝進浴室淋浴的弗朗西斯科卻是洗著洗著就不再是那樣單純的興奮和躍躍欲試了。他似乎想到了別的什麽,而後隻是低著頭,讓熱水衝刷他的黑色發絲,他的身體……    比嶽一煌更快洗完了澡的弗朗西斯科走進了對方的房間,然後坐在那張柔軟舒適的大床上。靜靜的沉思起什麽。    “西斯科?”    似乎是感覺到有什麽人打開了的房門,卻又並沒有對他說話,還在浴室裏的嶽一煌遲疑的出聲叫出對方的名字。這一次……弗朗西斯科在沉默了片刻後才給出了應答聲。    “是我。我剛剛洗澡的時候在思考,思考我這樣真的好嗎。哦,上帝啊我不知道該怎麽對你說。我的意思是……我想這一天已經很久了可真的等它到了的時候我又會去懷疑,哦西斯科這真的是真的嗎?我會想……在飛機上你會答應我,是不是隻是因為當時我們都認為我們的生命隻剩下十幾分鍾了?是不是……等我們發現自己還能活很久之後,你會有些後悔那時候對我說的?我,我不是想要去懷疑你,我隻是……不想我達成我想要的僅僅是因為……”    當弗朗西斯科語無倫次的說了這麽一大段並還打算繼續將那些話說下去的時候,嶽一煌打開了浴室的門。他隻是穿著一件浴袍,甚至連頭發都還濕漉漉的沒來得及擦幹。但天知道那卻是讓他看起來更誘人了。    當嶽一煌從浴室裏走出來的時候,兩人之間開始了一段沉默的時間。弗朗西斯科就這樣看著他的影鋒一步步的向他走進,那幾乎讓他失去了語言的能力,雙眼隻能看向對方,雙唇隻想要親吻對方,甚至心髒也隻為了眼前人而跳動。    他就這樣看著對方沉默著走到他的身前,而後抓著他的手,去觸碰那根綁在了腰上的衣帶,而後緩緩的拉開它。當浴袍的前襟隨著衣帶的解開而散開時,都靈王子看到那個讓他著迷得無法自拔的人……在浴袍下什麽都沒穿。    “你需要我主動嗎,西斯科?”    僅僅是這樣簡單的一句話,就讓弗朗西斯科再不去管那些亂七八糟的胡思亂想,他抱起眼前這個不知收斂的勾引著他的家夥,而後就動作略顯粗魯的把人扔到了床上,並且直接壓了上去。狂亂的吻侵襲了對方的身體。    最先是脖頸,然後是鎖骨和胸膛,這個已經餓了太久太久的意大利人執著的在對方的身上留下一個又一個的吻痕,然後含住那顆就在他眼前的果實,靈活的舌頭勾動著對方,更不住的猛力吸著,用齒間輕輕的碰觸。    隻有被人這樣對待的時候,才會知道自己的身體……原來也可以這樣的敏感。不受控製的兀得仰起身體,而後又躺在床上蜷起身體,嶽一煌把雙手放在了都靈王子的頭上,並輕輕的想要將對方推開。    “等、等一等……西斯科,等一等,唔……!”    “你又想說什麽?讓我停手?別妄想了,這是不可能的!”    仿佛是想起之前幾乎要成功的每一次都是被對方怎樣阻止的,弗朗西斯科立馬拉下臉,他似乎……企圖一種基本沒什麽殺傷力的恐嚇去告訴幻影之子,別再去想那些不該去想的事了。    那讓嶽一煌不禁笑了起來,喘著粗氣說道:“我隻是……隻是想讓你幫我……剃掉那裏的體毛?我覺得,整個歐洲的男人都好像不喜歡那些?隻是我平時都沒有這個習慣,我剛剛還在浴室裏頭疼。好像……不能全都剃光?”    似乎是因為之前已經被這個人逃掉過太多次了,當弗朗西斯科聽到這些話的時候,他首先是以一種十分懷疑的目光盯住對方。    “拜托,別這麽看我,我是說真的,浴袍的口袋裏還有剃須刀。”    嚐試著把被對方禁錮的手抽出來,嶽一煌坐起身來,並捧住都靈王子的臉,主動的吻上對方的嘴唇。幾乎隻是在觸碰到對方的時候,弗朗西斯科就找回了主動,但這一次……他並沒有那樣的急切也沒有要讓對方連呼吸都無法做到。    那是一個纏綿的吻,卻是帶著滿滿的侵略性。柔情的吻逐漸深入,更不住的糾纏對方。當那個漫長的吻結束後,弗朗西斯科才緩和了情緒,又吻了吻嶽一煌的眼睛,他才從對方浴袍的口袋裏拿出那個他備在浴室裏的那個剃須刀。    “當然不能全部都剃光。那樣的話,等它們再長出來的時候,你會很不舒服。”    說著這句話,弗朗西斯科俯下身,吻了吻那片長有稀疏體毛的皮膚,而後按下了剃須刀的開關,“不過,你的體毛真的很少,尤其是腿上……看起來,真性感……”    說著,弗朗西斯科輕輕的拉起那些,並十分小心的用剃須剃短他們,卻保留了根部,而後他又抬起了年輕影鋒的大腿。是的,在柔和的燈光下,他可以看到在對方的下身周圍幾乎就沒有體毛,就像他記憶裏的一樣。但是壞心的都靈王子卻並沒有就這樣關上電動剃須刀的開關,而是讓那能夠在空氣中帶起一片難耐震動的剃刀那處敏感的地方。    幾乎是本能的仰著身體猛地弓起一下,再把電動剃須刀往旁邊壞心的移了移,於是他的影鋒又是給出了相似的反應。想要抑製住這種奇怪的反應,嶽一煌緊繃起身體,卻是在對方幾次三番的惡作劇之後終於明白過來對方是故意的。    可是還沒等嶽一煌發作,十分滿意於對方所給出反應的弗朗西斯科再不執著於這樣的逗弄。他關上了電動剃須刀的開關,把它扔下床去。    而後……弗朗西斯科吻上了那處被他剔除了體毛的地方,更用舌頭去舔舐那處敏感的皮膚,帶著一種能讓嶽一煌清晰感受到的珍惜,以及虔誠……    第235章    在西班牙的巴塞羅那,有那樣一個人等待劫後餘生的童年好友打一個電話給他,卻是等了一整個晚上都沒有等到。接近淩晨的時候,他打了一個電話給曾經在球場上給過他很多幫助的德裏卡洛。    “一煌沒有告訴你嗎?我和他,弗朗西斯科,還有菲爾米都決定今天晚上就回都靈去,現在正在火車上。不過一煌和我們不在一個包間,需要我去叫他嗎?”    “不不,不需要了,打擾到你的休息我感到抱歉,謝謝。”    在和德裏卡洛打了那通電話之後,伊格勒斯才試著去撥通嶽一煌的手機。可是他在這六年間都不怎麽撥出的號碼,在這個時候卻是處於了關機的狀態。就這樣等了一個晚上,伊格勒斯猛地從沙發上坐起來,並披上外套,帶著錢包和護照走下樓梯。在出門的時候,他撥通了俱樂部經理的電話。    “我是伊格勒斯,很抱歉我想要請三天的假。是的,今天的訓練我不參加了,不用擔心,迪亞戈先生本來就不打算在這輪的聯賽中讓我上場。是的。我打算……去都靈。”    說完這句,伊格勒斯就掛了電話,然後再沒有接通經理的電話。因為……他知道剛剛才從熟睡中被他吵醒的俱樂部經理現在已經明白過來他究竟打算去做什麽了。    這個阿根廷人驅車前往機場,他想要去到都靈,想要去看看那個自己年少時的搭檔。全世界都知道,所有來到巴塞羅那比賽的都靈隊隊員都差一點就再次重演了76年前蘇佩加空難的慘劇。他也……險些再也無法見到那個人了。    直到這一刻,他才突然意識到,他真的很想念那個曾經隻屬於自己的影鋒。    為了驅散那種不安與沉悶,伊格勒斯打開了車內廣播,可剛一打開廣播,那首經久不衰的西班牙語情歌就傳入耳中。    【吻我,深深的吻我吧。就好像今晚是最後一夜。】    【吻我,深深的吻我吧。我好怕今夜之後我就會失去你。】    手機鈴音不斷的響起,伊格勒斯不忍讓鈴音打斷那首憂傷柔情的樂曲,於是他隻是把手機調到了靜音,不自覺的讓自己的情緒沉浸到了那首歌的歌詞之中。    【我想很近很近的感覺你。我想麵對著你,看著你。在你的眼睛裏看到我自己。】    【想想也許明天,明天我就已遠遠地,遠遠地離開了你……】    【也許明天,明天我就已遠遠地,遠遠地離開了你……】    …………    “你說什麽?伊格勒斯在兩個小時前向你要三天的假期?然後……他說他要去都靈?”    “是的!當時我還在睡覺,根本就沒反應過來他到底說了什麽,等我掛了電話以後我才……”    “見鬼!你為什麽不告訴他不可以!!”    “我當然想!可是他一直都不接電話!”    “那你為什麽不早一點告訴我!!現在意大利國家航空安全局根本就還沒查清那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你怎麽可以!怎麽可以讓他去都靈!!!”    在嚐試去聯係想要在這種時候去到都靈的伊格勒斯兩小時無果後,俱樂部經理終於想起了那名一直就和許多青訓營學員保持著聯係的青訓營主教練。卻是才說明了情況就被向來溫和的卡斯蒂亞罵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可就在俱樂部經理打算和卡斯蒂亞再解釋些什麽的時候,對方已經掛了電話。是的,卡斯蒂亞撥起了伊格勒斯的號碼。這個時候,阿根廷人正坐在機場大廳裏,等待著四個小時後起飛的,飛往羅馬而後轉機至都靈的航班。    在前一天的時候,這條線路上出了重大的事故,雖然並沒有任何的傷亡,可是那個型號的飛機卻還是全麵停飛了。這導致飛這趟線路的航班驟減。盡管現在幾乎沒什麽人敢坐這趟航班,可伊格勒斯還是要在機場等很久才能等到一般去往都靈的航班。    就是在等待的時間裏,他看到手機的來電顯示上出現了他青訓營的教練,卡斯蒂亞的名字。那讓他十分猶豫。他明白這位讓他十分敬重的教練很可能是來阻止他的,可他又無法不去接這個人的電話。也許是因為他認為……卡斯蒂亞一定能明白他此時的心情,他在掙紮之後還是接起了電話。    卡斯蒂亞:“伊格,你現在在哪裏?”    伊格勒斯:“我……我在機場。我想去都靈,想去看一煌,先生。”    盡管卡斯蒂亞現在真的很生氣,可當他聽到自己教出來的孩子用透露出無助的聲音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時,他還是不忍去責怪那個出色的阿根廷球員。    伊格勒斯:“我已經想了一個晚上了,先生。我以前總是認為,我們還很年輕,隻要我們希望的話,過一陣子總能見到對方。也許是下個月,也許是下下個月,隻要我買上一張機票,幾個小時以後我就能見到他。可是事實也許並不是這樣。生命其實可以很脆弱。我想您一定也能明白我現在的感受。而且……我總覺得我還有好多話沒有來得及告訴他。”    那是一番發自肺腑的話語,雖然簡單,卻是比任何話語都更要讓人無法說出拒絕的話語。卡斯蒂亞在沉默了許久之後終於說道:    “是的,生命其實可以很脆弱。這說的不止是一煌,德裏卡洛,也可以是你。在災難的麵前,我們任何一個人都是渺小的。可是伊格,現在誰都沒法說清那架飛機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怎麽可以這麽冒險的坐飛機去都靈呢?我希望你起碼可以對球隊,對球迷,也對你自己更負責一些。”    “那麽……我該怎麽做?”    “坐火車吧。你瞧,現在已經是早上十點了,你隻需要去到火車站,然後等幾個小時,你就可以等到直接開往都靈的火車了,那並不會比你坐飛機去晚太多的時間。可是你坐了火車,我們就都能夠放心了。”    “好……我答應您。”在掛斷了電話之後,伊格勒斯又坐在機場大廳的座椅上沉默了很久,這才起身,去往機場的停車庫。    在開車前往火車站的時候,伊格勒斯又嚐試著給嶽一煌撥去電話,可是對方的號碼卻依舊還是處於關機的狀態。於是他隻能收起手機,並專心的開車去往巴塞羅那的火車站。可是事情卻又再一次的與他所希望的相反的方向發生。    由於昨天曝出的那起特大飛機故障,許多人都選擇了改變出行方式,特別是打算從巴塞羅那去到都靈的人。他們都選擇了火車出行。這使得沒有提前預訂夜火車的伊格勒斯就算買到了火車票也沒法拿到火車鋪位的預訂單。    盡管谘詢櫃台的櫃員很想幫助伊格勒斯,可是她們也無能為力。可就是在他走出售票廳的時候,恩佐的妹妹認出了他。    “伊格勒斯……?你是巴薩的伊格勒斯?”    或許是以為喊住他的隻是一名普通的球迷,伊格勒斯在聽到這句問話時反而更快步的走起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這個西班牙人足球青訓營女隊的學員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我是恩佐的妹妹恩雅!”    聽到恩佐的名字,伊格勒斯很快的停下了腳步,轉頭看向那個在他的記憶中留下了一點印象的女孩,卻是看到對方又朝他笑了笑,然後招呼不遠處的,西班牙人俱樂部的當家後腰快些過來。    就這樣,三人一起找了家火車站附近的小餐館,吃了一頓說不清是午飯還是晚飯的餐點。恩佐恩雅兄妹倆也得知了伊格勒斯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火車站的原因。他想要去都靈,卻是沒能買到夜火車預訂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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