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被任命為先鋒了啊!”楊昊有點委屈。“先鋒不就是要打頭陣嗎?” 算了,對於腦子隻有一根直線的人來說,是無法理解什麽叫陽謀的。宇文仲放棄了溝通的想法。人啊,隻有吃過苦頭,才會明白,任何好處,都需要付出代價。 宇文仲不吭聲了以後,楊昊卻開始努力的找話題,隻可憐,已經把他肩膀當成枕頭補眠的宇文仲,十句都不見得回一句。然而,楊昊有些莫名其妙地發現,他居然覺得宇文仲淺淺鼻息噴在脖子邊的感覺有點飄飄然,臉也不受控製的發熱,就算不說話,感覺也挺溫馨的。 當然,楊昊完全不知道,自己這個兩眼發癡,不時臉紅的前鋒實際上沒什麽震懾力,就連隱藏在狗隊中間的紅牙大人也根本不在意他到底是什麽狀態。 “紅牙大人,您說我們這回能讓女王滿意嗎?”見前麵狼座騎上兩個身影依偎,緊跟在紅牙身側的土匪壓低了聲音。 紅牙咧嘴無聲大笑,手一伸,立即有人送上棒槌那麽粗的不知名獸腿。隨著紅色牙齒的開合,油水和肉渣又開始亂噴。“我看這小子不錯。” 旁邊立即有小嘍囉附合諂媚:“那是紅牙大人眼光好,調教得好。” “就是不知道這小子能讓女王玩幾天……”紅牙眯了眯眼。 想到那個以sm為樂,動不動就把人玩殘的鬼畜女王,紅牙身邊的土匪同時打了個寒顫,心中默默的感謝諸神——幸虧自己醜! 推向危險區更深處的途中,道路變化始終都在發生,但紅牙卻沒有停下腳步,而是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向下的通道。這讓宇文仲和楊昊都更加確信自己回到安全區的方法沒錯,他們錯的隻是運氣太差。 當然,這一路上,狗隊也碰上了幾次boss。紅牙沒有講究策略,而是直接選擇最殘酷的方法:碾過去!也就是所有騎狗的土匪們都撲上去一通亂咬,再強悍的boss那也是獵物,又怎麽敵得過獵犬? 也因此,戰鬥結束後,往往是滿地血腥,令人作嘔。 紅牙和他的狗隊顯然看慣了這樣的場麵,利索地割下boss身上有用的材料後,就繼續開路,甚至還分了點給楊昊他們。 看到楊昊臉色慘白,卻不得不收下的樣子,宇文仲覺得有點好笑:“你不是也殺過boss,還是不是男人啊?這也怕?” 楊昊沒有說話。 宇文仲頓了頓又笑:“那參加匪頭爭奪賽的時候,殺的可是人,你行嗎?” 楊昊骨子裏是個真正老實的人,說不上連螞蟻都不敢踩死,但絕對沒做過欺負同學或是弱小的事情。他的身體條件好,可也還沒好到能成為運動員,大部份時候,他隻是普普通通的埋沒在人流裏。也許,在碰上小偷時,他會幫助追趕,可他不確定自己是否能在遇見搶劫犯時勇敢的挺身而出。 這也是他玩牢不可破之獄一直玩不長某個角色的原因。 有些人可以把網絡與現實中的自己完整的分隔開,有些人卻做不到。 正如宇文仲所說,殺人,他不行!楊昊其實很清楚這一點。全息網遊太過真實,就算是殺死動物,楊昊都覺得身臨其境。如果不是遇見宇文仲,他恐怕根本堅持不下來。 他不想被這個連朋友都算不上的家夥看不起,希望得到讚賞,獲得認同。這樣的情緒既陌生又帶著新奇,楊昊克製不住自己像個小孩一樣,拚命的想表現最好。當他降伏灰狼的時候,無論是遊戲或是現實,沒人知道,他渾身都在冒汗。這一刻,他確實感覺到,這真的隻是個遊戲,因為現實中的他永遠做不出這樣高難度的動作,也沒有那麽勇敢。 楊昊一直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但宇文仲卻毫不留情,一針見血地戳破了自己的防護罩。他除了臉色慘白,呆呆地看著宇文仲,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做些什麽。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膽小的他,甚至是笨拙的他,有資格和宇文仲成為朋友嗎? 宇文仲或許自己不知道,但他的一舉一動,甚至老練的處世手段,都隱隱讓楊昊羨慕。不需要多麽深入了解,楊昊能明白,他們並不是一類人。甚至,偶爾楊昊也會從宇文仲不小心露出的神情中發現一絲端倪。 楊昊知道,他也許永遠也沒有宇文仲那樣聰明,他是真的希望在遊戲裏能有這樣一個朋友,不帶一絲利益關係。 楊昊異樣的表情很快引起了宇文仲的注意,不過他隻當楊昊在醞釀參加匪頭戰的情緒,想想還是不要再刺激楊昊了。畢竟,他們現在在一條船上,兩個人好歹有個照應,就算要蹬了楊昊,也是回到安全區的事情。 看著楊昊慘白的臉色,宇文仲多少有些不忍,本想著要是楊昊再和他搭話,一定好好回答,結果楊昊反而沉默了。 現在輪到宇文仲渾身都持續不對勁。 危險區裏隻有少部份地殼裂縫能照射進光線,大部份時候無法判定時間,照明全靠火把。 宇文仲並沒有真的睡覺,他一直都眯著眼打量四周的情況。 當狗隊約更換了四回火把後,紅牙終於揮手示意停下腳步。 遙遠的黑色隧洞向地下無盡地延伸下去,仿佛是盡頭的地方燃著一些算不上亮的火炬,要注目細看,才能看出這些火炬立在一道發出黃色光芒的門前,本該是溫暖的顏色,但紅牙和其他土匪露出的憎惡表情以及門裏傳出的——通過隧洞的距離變得遙遠怪異的聲音,讓楊昊和宇文仲有種錯覺。 那是會吞噬的地獄之門。 但紅牙說:“這是最深的地方,女王的地下宮殿。” 楊昊無法完整形容眼前的一切,門後的世界就像個可怕的圍獵場,並不是洞窟,而是一個裂穀。兩側裂開的山壁因為長年累月的風蝕水溶變得光滑,絕無攀爬可能,山壁上端逐漸狹小,匯聚在頭頂仿佛黑寂夜空的黑暗中,而在他們行走的下方形成了一大片荒涼的平地,散布著一些嶙峋怪異的石林。 狗隊向裏走了一截後,順著一條兩側沒有依憑的蜿蜒狹窄的小路向這個驚人的裂穀深處前進,路十分陡峭,從小道往下看,不管向左還是向右看,火把的光照不出多遠,隻能看到下麵模糊的影子,還有座騎腳下不斷下落的碎石。 風從不知什麽地方刮來,發出類似野獸的嗚嗚聲。楊昊手心裏的溫度很快下降,但濕潤度卻在提高。 “喂……” 耳朵傳來的低沉嗓音讓楊昊不自覺地抖了抖,但隨即他反應過來是宇文仲,有些沒好氣的反問一句。“幹嘛?” “你有沒覺得,山穀下麵有人?”宇文仲的聲音壓得更低,語調詭異。 楊昊連忙屏息側耳捕捉,似乎、隱約在風聲中夾雜著慘烈的哀鳴……他頓時嗑絆起來:“好像、有。” 宇文仲麵無表情地看了楊昊片刻,突然咧嘴哈哈大笑:“我嚇你的。” 楊昊很想把身後那個混蛋一腳踢下去。果然之前的友誼、憂鬱,通通都是幻覺。 女王的宮殿在這條峭壁之路的盡頭,遠遠的就能看見高聳的金碧輝煌的宮殿大門,跟整個黑暗的地下世界截然不同的明亮奢華,宮殿門前有一方懸於空中的平台連接著路。從理論上來講,楊昊覺得那個平台根本沒有支撐點。當然,這隻是個遊戲。 路上沒有燈,隻有前前後後不同隊伍手中的火把在風裏搖擺,前麵的、後麵的,那些跟著道路蜿蜒的光點一跳一跳,讓楊昊莫名地想起通向幽冥的亡靈之路,而他也對宇文仲說出來了:“你覺不覺得,很像亡靈走的路?” 宇文仲沒回答,楊昊說了這句,倒把自己弄得心頭一跳,忙住了口,不敢再向遠處看。回頭看了看跟在後麵的紅牙和狗隊一幹人馬,他們倒像是早已習慣這種環境,個個臉上都保持著長久以來的滿不在乎,楊昊心裏舒服了點,同時想到——自己如何能夠提起刀子向這些“人”下手?他們的表情明明如此生動,話語中充滿了和自己一樣的人性。 不短的路程裏,楊昊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在他想清楚之前,目的地已經到了。 宮殿門前四周有規劃地種滿了食人花和荊棘樹,此外,還有些結著五顏六色果子的叢叢茂密植物,匪夷所思的豔麗色彩讓人一看就毫無食欲,想必是什麽食腐或者食肉的植物,內裏充滿了毒液和能麻醉人的刺藤,楊昊看清的時候刻意避開一截,生怕接近後被什麽奇怪東西拖進去。 宇文仲對此的評論是“綠化做得不錯”,楊昊緊繃的臉瞬間抽搐變形。 女王的召見,就像是閱兵儀式的土匪版,下麵稀稀拉拉,左一堆右一堆的土匪們都擺好各自的造型了,女王大人卻還在睡覺。 楊昊學乖了,沒有無知的亂問女王怎麽這麽不講人權,倒是宇文仲和紅牙扯蛋套出了不少情報——匪頭爭奪賽有點類似奧運會這樣,每年舉辦一次。參加的條件之一,必須是征服了魔狼的狼騎士,此外,還需要得到整個狗隊的認同才能受薦參加。獲勝者如果得到女王的青睞,有機會能成為王夫。再不濟,女王分幾個人給獲勝者,當個小boss還是沒有問題的。 宇文仲聽著紅牙描述女王宮殿深處的財寶直吸口水,對楊昊搶走灰狼的怨念又上來了。 楊昊正在狼騎士集中點保持隊型,當宇文仲殺念橫生時,楊昊隔老遠都覺得身上一陣陣寒風刮過。緊接著,王宮的大門突然打開。有一個身材魁梧、五官堅毅的男人騎著頭巨大的“狗”出來了。 原來女王大人廚房裏一個最得喜愛的廚師昨天突然跑了,沒了那廚師做的夜宵,女王大人整夜睡不好覺,所以目前還在補眠。在女王大人的示意下,傳令官表示,先開始第一場狼騎士參賽資格篩選。 楊昊覺得自己的心拔涼拔涼,他根本、還沒有做好準備。但現在已經是劍在弦上不得不發了。他不自覺地,朝著宇文仲的方向看了一眼,卻沒有見到宇文仲的身影,心情頓時更加低落。 嚴格說起來,楊昊目前還沒有得到正式參賽的資格,隻有與其他狼騎士比試過,三局兩勝後才算是得到女王承認的參賽者。這在傳令官麵帶輕視,隨手從身下的狼身上拔毛,讓大家來抽長短以決定對手時,楊昊才深切體會到。而且,楊昊很悲慘的發現,自己的小身板,似乎是所有狼騎士中最瘦弱的。 “第一對參賽選手。”傳令官跟飯沒吃飽一樣,連眼睛都是半眯的,懶洋洋地宣布:“紅牙狗隊的……那個誰、以及藍毛狗隊的沙地嗲~” 觀賽的土匪們發出驚訝的呼聲。 楊昊麵如土色,因為他看到一個藍頭發、渾身肌肉跟鐵塊一樣的壯漢,騎在一隻比灰狼略小,卻看起來無比凶猛的狼之上。 從那個沙地嗲滿麵傲氣,呼呼噴著粗氣對觀眾們示意,而有一小堆土匪拚命搖藍旗的樣子可以看出,他挺受歡迎的,似乎贏麵很大。 楊昊忍不住又往宇文仲的方向看了看,然而,他失望地發現,依然沒有宇文仲的身影。等他滿臉冷汗轉回頭,才發現有點奇怪,那個沙地嗲在離他十來步的地方下了狼背,一皮鞭打在他的狼屁股上,那頭狼回頭咆哮一下,然後扭過頭朝著楊昊撲過來。 沒等楊昊奇怪完,大灰“嗷嗚”一聲,把楊昊甩下背,也氣勢洶洶地向沙地嗲的狼迎過去。 眼看著狼咬狼,滿嘴毛,四周加油、喝彩連綿不絕,楊昊坐在地上才算明白過來,第一局,是狼對狼。 所有人都注意著兩頭狼之間的激烈戰鬥,沒人發現一個身影貼著宮殿門角溜了進去。 所謂女王,應該就是當初叛逃的那位光明女祭祀吧? 身為第一個被囚禁在牢不可破之獄的囚犯,說不定當初各種族沒找到的財寶都被她找到了,要不怎麽成了土匪們的女王呢? 宇文仲如此想著,再也沒有心情看楊昊那個炮灰去給紅牙打頭陣,而是抓住機會溜進了宮殿內部。奇怪的是宮殿裏竟然沒有一個守衛,安靜地回響著門外的喧鬧。匕首被楊昊惡意霸占,身邊沒有乘手的武器,宇文仲皺眉,不過,應該用不上,隻要足夠小心。 進門走了十幾米,眼前一花,明亮的殿堂沒了,變成一條向下的通道,一支支火把照出拱頂和規整的石階,大約幾十級後向左拐。 宇文仲回頭揮了揮手,觸及的空中泛起一陣波紋——原來是幻化的畫麵,外麵看是宮殿的廳堂,其實全不是那樣。 他沿著石階不發出一丁點聲音地走了下去,石階左拐後接著另一段石階,走個幾十級又再次左拐向下,宇文仲走了二十四段這樣的石階後,估摸著已經在宮殿大門之下四百多米。周圍變得陰冷,要不是堅信越詭異的地方越能藏寶,他恐怕已經回頭離開了。幸好,二十四段樓梯後,沒有再左拐,粗陋雕琢的石柱撐起了像是要弄成神殿那樣的山洞,居中一處高台,有用作照明的石盆圍繞著,高台上紗簾垂地,隱約映出一個女人曼妙的側躺身姿。 宇文仲倒吸了口氣,沒有想象中如山的財寶,隻有如山的骸骨,堆積在高台周圍密密匝匝不知有多少具,裏邊有人類的,也有奇異怪獸的。 居然沒有珠寶!? 就此退回去的話,不甘心不說,爬死他算了,幾百級樓梯,下來容易上去難! 宇文仲提起膽子走進了這座古怪的神殿,靠近骸骨堆後不禁大喜,散落在白骨之間亮閃閃的,那都是刀劍、盔甲、衣服,那就是遊戲裏最值錢的財寶啊! 高台上的女人一直沒有動過的跡象,他繞著走了一圈後,好奇心又上來了,上麵會不會有更好的東西……第7章 宇文仲從進了遊戲第一天起就沒有哪天不冒險,背後捅人刀子,或是設陷阱捕殺怪物,反正遊戲裏隻要不死,受傷後一、兩天就能好徹底,怕什麽?有什麽好怕的?都是假的。 他手腳並用,身體幾乎貼著一級級樓梯慢慢向高台上爬。 樓梯沒有下麵那麽寬,不少骨頭散落其上,每次移動都要耗費不少功夫,挪著挪著,一堆人骨下的某個東西讓宇文仲十分眼熟。 遊戲開放不久,每天見到的都是新鮮東西,怎麽會有眼熟的玩意? 輕輕撥開幾截斷骨,一個拳頭大小的圓球露了出來,宇文仲拿起來托在手裏看,圓球暗沉無光,黑黝黝的球麵上有些莫名其妙的花紋,摸上去還有凹凸感。 在哪裏見過這個東西?一時間還真想不出來,沒注意碰到了一根骨頭,發出聲脆響,就在這時突然覺得有人在看他,視線來自上方…… 一個倒翻,宇文仲抱緊頭滾了下去,“呯——”一聲石頭碎裂的聲音在他剛剛停留的地方響起! 滾到樓梯下連滾帶爬狼狽萬分地閃到石柱後,這才看過去。 一根粉色的東西蛇一樣在空中揮舞,然後縮回紗簾後,燈火下,那女人的影子已經坐了起來,胸部高挺,伸出手拉開紗簾: “誰那麽大膽,敢擅闖王宮!?” 紗簾後的女人一頭燦爛的金色長發,幾乎赤裸的上身隻有一條白紗橫胸而過,胸前和手腕上掛滿了金銀光芒的飾物,麵容雅致如畫,蔚藍的眼睛清澈如水,雖然穿得十分暴露,可是一看到她的臉,卻隻覺得聖潔,不沾一丁點惡念的聖潔。 宇文仲呆了呆,boss長這樣?果然遊戲設計人員腦殘啊~! 唯一讓人不舒服的大概是她說話的聲音,有點怪,帶著奇怪的“噝噝”聲,不過很快他就知道為什麽了,女王一擊不中,問了一句後瞧著他藏身的石柱,美麗的臉一偏,紅唇一張,一條粉紅色的東西迅疾地從高台上直甩下來,打得宇文仲藏身的石柱石屑紛飛,一下子就缺了一角!然後,那東西又如波浪般,劃著弧度迅速收回。 宇文仲心一凜,沒竄起來逃命反而往黑暗裏縮了縮,女王的武器是舌頭,既可以柔軟得像鞭子,又有力得可以打碎石頭,而且還不知能伸多長,就高台到這裏,起碼也十幾二十米,要是沒個限度,怎麽逃? 他抓了快碎石在手,把圓球放到衣服裏,屏氣凝神等著。 女王在紗簾後根本看不到宇文仲,兩次攻擊都是依靠聽到的聲響,在這種靜謐的地下宮殿裏,就是一隻老鼠跑過都能發出沙沙聲,她張著嘴揮舞舌頭,粉色的舌頭忽而一下打中這裏,忽而一下打中那邊,每次都是碎屑亂飛,威力驚人! 難怪不需要守衛,這樣的一個boss,不惡心死人,也能扁死人了。 宇文仲捂住口鼻,將呼吸放到最緩最輕的地步。女王發了一會火,沒找到他的藏身處,從紗簾裏走了出來,又嚇了宇文仲一跳!她的下半身竟然是四條腿的蜥蜴身子!覆蓋著發綠的細小鱗片,每走一步,長長的尾巴就在身後甩一甩,掃得樓梯上的骨頭等等東西四下亂飛,每一腳踏到地麵都“咚“地一聲悶響,四足交替,“咚咚咚咚”不絕。 這麽一副怪樣子,宇文仲呼吸都嚇停了,結果女王沒看到他,狐疑了一會就往通向宮殿大門的石階走,不一會兒腳步聲就遠去了。 “咳咳……”差點憋死過去,吸回口氣的宇文仲被神殿裏彌漫的灰塵嗆了下,聽到女王腳步聲在上麵很遠的地方,越來越遠,他才放了心從藏身處走出來,滿臉快樂地直奔高台尋寶去~! 在宇文仲的想像中,高台上要麽就是成堆閃爍的珠寶、寶石,要麽就是數不清的金幣銀幣,至少,也得有幾個造型神秘的古樸木箱……然而,事實上,他麵前出現的僅僅隻是一張普普通通的石板床,四周除了輕紗就是空氣。 宇文仲突然很想日遊戲開發組! 相比之下,楊昊此刻覺得無比幸運。首先,第一場決鬥,僅僅是狼鬥。沙利嗲對他雖然不甚友善,每當灰狼占上風時,更是狠狠的試圖用目光殺死他。不過楊昊深覺中國乃禮儀之邦,於是回複咧齒一笑。可惜沙利嗲顯然無法體會楊昊的深意,臉上的表情更猙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