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仲比那些人還要精於這個遊戲,顯然獨行慣了,討厭他這個跟班理所當然,所以宇文仲挺身而出的時候,楊昊忍不住胡思亂想起來——  這是回護吧……  這應該是回護吧???  楊昊想來想去,最後判斷:這就是回護!  他差點沒笑出來,走在前麵的宇文仲莫名其妙地想打噴嚏,明明沒風~  小嘍囉領著他們走到一個頂稍微高些的地方,倒是很寬,四周和中間支了不少火把,把這裏那裏一灘灘暗紅的汙漬映得一清二楚,幾十個差不多打扮的土匪圍著中間一塊空地給裏頭摔跤的兩個同伴加油,嘴裏盡是粗話,聲浪都快把洞頂給掀了。  領著宇文仲和楊昊的小嘍囉身板小,擠不進去,於是清了清嗓子高聲叫道:“讓開,紅牙大人要試試新來的!都閃開閃開!”  圍觀的土匪們推推囔囔罵罵咧咧讓開一條路,最裏頭摔跤的那倆從地上爬起來,抹著臉上的血狠狠瞪著宇文仲和楊昊,不甘願地磨蹭半天讓出地方,而那個一口紅牙的紅牙大人正坐在那一端的一頭肥狗背上,抓著一塊不知什麽形狀的肉塊,噴著肉渣滓和唾沫星子地說:“來得好!讓他們挑武器!一個一個上,一對一,輸的喂狗贏的留下!哈哈哈!”  話才說完,就有一個挺魁梧的土匪幾步走到中間,手裏提著一根帶鏽的鐵鏈“呼呼”地甩著,打到地麵就是一陣灰飛,他咧嘴笑看著走在前麵的宇文仲,就宇文仲那身板,兩個疊起來估計能趕上他一個。  “小子,過來!”  那口氣,已經是打敗了宇文仲一樣,吆喝狗那麽的跋扈。  宇文仲硬著頭皮才要舉步,楊昊熱血一湧,忽然越前,順手拔了宇文仲手裏的匕首捏在手裏走進場,宇文仲吃驚,楊昊低聲說:“你有傷,攢點力氣!”  宇文仲半晌無語,就在雙方擺開架勢準備血拚的時候,他才萬分虛弱地念叨:“你死沒關係,我的匕首啊!那可是矮子工匠為數不多的遺留物品!”第4章   楊昊覺得肺都要氣炸了,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要不是他們現在綁在一條船上,真想把那個大混蛋丟到狗堆裏。他沒注意到自己因為拿匕首做出防衛的姿態,以致於……褲子破了的那塊沒得擋了,白嫩嫩的顏色相當招人。  老實說,楊昊其實長得不夠惹眼,他除了皮膚白一點,眼睛大一點,整體風格走陽光路線——眉毛充滿英氣,鼻梁挺直,嘴唇厚薄適中,除了笑起來多個酒窩看起來可愛些,再也沒有哪裏惹人注目。倒是宇文仲五官偏中性化,連鄙視看人時都帶點妖嬈,隻不過他的臉有一半都被皮毛帽子和領子遮住了。這還是楊昊在晨勃時無意中看到的,起初他確實震撼了下,之後就沒感覺了,再美也是粉紅骷髏,那滿嘴毒氣堪比生化武器啊!  怪就怪在,楊昊無知地露著半邊屁股,和甩鐵鏈土匪繞場互瞪環繞半圈後,那原本獰笑著揮鐵鏈的土匪居然開始眼神亂飄,還不停地吸口水,一不留神下鐵鏈頭失控,“嗙!”地一下打中了自己的頭。隻見他翻著白眼慢悠悠晃了幾下頭,腿一軟就癱地上了,手中的鐵鏈嘩啦啦一落地,四周瞬間響起呼哨、尖叫聲。  楊昊還在莫名其妙,之前領他過來的小嘍囉已經昂頭挺胸走進場地,拉起他沒拿武器的那隻手抬高向眾人示意。另有幾人把倒在地上那隻傻蛋拖到一邊,又有人不知道從哪推出來一個用布套遮著的巨型籠子,裏頭似乎裝了什麽怪獸,把籠子撞得嘎吱嘎吱直響。  除了楊昊和宇文仲不明真相外,有一半的土匪都麵露土色。隨後就跟演舞台劇似的,紅牙嘿嘿淫笑著跳下狗背,親手把籠子的布套揭了,裏麵黑色猛獸立即應景地開始更用力撞籠子。  紅牙先把捏在手裏啃了一半的肉塊往裏頭一丟,那猛獸張口接住,哢嚓哢嚓幾下就吞了,這才安靜地伏下,露出了它的真麵目……還是一隻狗!但它是一隻巨型的、長得極醜的狗!  ……不愧是狗窩!  楊昊頓時覺得牙床一陣發酸,不由自主地向宇文仲看了過去。  宇文仲皺眉輕輕搖了搖頭。  楊昊連忙轉開視線,把胸膛挺得倍兒高,鼻孔朝天,做得意狀。  接下來就有些兒童不宜了,自已敲暈自己的傻蛋被紅牙丟進了籠子,隨即那隻大狗如同貓玩老鼠一樣,把那個傻蛋撥來撥去,翻來翻去,嗅來嗅去,最後嗷嗚一聲,拱開了那傻蛋的腿就開始活塞運動……  敢情,還是個雜交缺愛的狼狗?楊昊覺得一輩子吐過的東西這會兒都裝在胃裏了,真是分外考驗克製力。  “第一場,小白臉勝出!”小嘍囉顫著音喊,還拉著楊昊原地轉圈360度。  由於抬手的動作過大,楊昊感覺褲子的裂口似乎張縮了數下,站在楊昊身後的土匪們齊刷刷開始流口水。  楊昊怒紅了臉,心中默念忍字經。有沒有搞錯?玩個遊戲居然玩出貞操危機?到底是這個遊戲變態了,還是他自己變態了?或者那些土匪其實是食人族,覺得他的肉比較美味?  紅牙咧著嘴樂嗬,拍著不知道什麽時候乖乖蹲在一旁的狗:“嘿,小白臉,本大人讓你做壓寨夫人怎樣?嘿嘿嘿……”  楊昊瞟一眼還在嗷嗚嗷嗚的巨型狼狗,又看了眼裝不認識他撇開頭的宇文仲,渾身寒毛直緊,終於忍不住拿手捂回屁股上。  見狀,土匪們都配合地狂笑起來,特別是紅牙大人,牙縫裏殘留的肉渣合著口水噴得相當豪邁。  一片淫亂的歡聲笑語,宇文仲不合時宜地說:“男人的屁股有什麽好看的?光明女神伊芙琳的女祭司那種豐滿的臀部才性感吧!”  整個洞窟裏瞬間安靜下來,紅牙本來直盯著楊昊的目光陡然轉到了宇文仲身上,不止他,連帶他的所有小嘍囉和所有……狗,都像被按中了一個開關,齊齊地盯著宇文仲,楊昊好像聽見“哢噠”這樣按中開關的聲音,雖然覺得有趣,但他也加倍緊張起來,心裏直想嚎:建了三次人物,怎麽每次都不仔細看背景故事!?那個女祭司是什麽意思?  被所有人和狗盯著,宇文仲先是沉默,隨後笑道:“要不是這樣,光明女神也不會選她。”她是被選中的人,也是被光明女神憤怒地拋棄了的人——  故事裏,光明女神隻有一位女祭司,代替她在塵世間散播光明,可是這位出身夜精靈的女祭司先是背叛了她的種族投奔光明,然後再一次背叛了光明女神,投入人皇的懷抱,光明女神伊芙琳震怒之下,把人皇殺死,而女祭司逃到了雪域中的火龍洞窟裏,女神於是將道路變成高山,河流變成冰穀,萬物再也難以通行到此,隻留下一個從外麵單向傳來的傳送陣,不知何意?千百年後,大陸上用這個傳送陣把所有窮凶極惡之徒送往此處,變成了如今的牢不可破之獄。  貌似……她是這座監獄的第一個犯人。  如果這群土匪的目光繼續停留在楊昊身上,肯定沒什麽好事,宇文仲沒怎麽思考就說出了那句好像按下開關的話,但引來這樣的反應也是意料之外。短暫的沉默之後,紅牙滿臉凶光地站了起來:  “無知的人類!”  宇文仲飛快地和楊昊交換了一下眼神,這句台詞的嚴肅勁,似乎很不合紅牙之前的形象,果然被按中某個開關了?真沒想到怪=npc!要是把洞窟裏的土匪當怪打了,恐怕永遠都不會有主線……官網上總是說有npc,但從沒有人找到,難道這才是真相?  兩人頓時打點起十二萬分的精神——真是主線任務的話,難度係數絕對不小!  紅牙轟轟地踢開腳邊的狗,指著宇文仲:“膽敢侮辱祭祀大人!不過你敢口出狂言,想必也有幾分本事,在接下來的挑戰裏,要是被打倒了,就等著我紅牙大人用你的腦袋裝酒吧!”  他一揮手,不見有什麽體格恐怖的巨人出來,倒是被一腳踢開的那條灰狗爬到了中間,它用爪子在地上一刨,就是幾列深溝。  楊昊匆匆向宇文仲看過去,宇文仲的臉色似乎更白了,手也不知何時按到了受傷的肩上。  腦子一熱,楊昊擋在了宇文仲身前:“我和他一起來的,他說的話就是我說的話,要挑戰的話,我來!”  紅牙坐回主位,倒是沒有反對,而是興致勃勃地拔起身下的狗毛,看樣子對他們倆誰接受挑戰都很亢奮。隻可憐那隻代替灰狗當座位的新丁隻敢低聲嗚嗚,除了顫抖,還是顫抖。  “等一下!”宇文仲又一次跳出來維權:“我們還餓著肚子,還是說紅牙大人這裏連給我們填飽肚子的東西都給不起?”  紅牙橫眼冷對宇文仲,伸手一指,土匪紛紛讓道,盡頭是牆邊一火堆,上麵架著兩頭烤得透黃的不知名野獸。之前沒見不曉得,這會兒烤肉的香氣幽幽的上來了,引得楊昊和宇文仲都咽了咽唾沫。  宇文仲是那種得寸必然進尺的人,一看有門,跟著又說:“我們一路跟好幾個boss打過,哪裏還有力氣,紅牙大人的狗如此威風,應該不會借機欺負我們吧?”  楊昊捏了把冷汗,他剛才還打過一場呢,雖然烏龍也是勝了,難道明天還要再打一遍?不要啊!可是……他不敢吭聲,生怕紅牙大人一時興起,把他也丟進狗籠裏耍耍。  紅牙一刀插在地上:“明天這個時候!”  兩人暫時鬆了口氣,掉頭就撲向火上烤的不明肉類。  吃飽喝足,楊昊兩隻眼睛就開始亂轉,一麵觀察喝酒狂歡的土匪一麵給宇文仲拚命打眼色。他琢磨著一鼓作氣突圍出去的成功機率有多高,反正迷路在隧洞裏也好過明天被狗吃,他連狗腿跑多快都不願去想了。  還沒把想法付諸實現,就被宇文仲猛一伸胳膊兜住了脖子,咬著他耳朵說:“你還想重新建號從頭玩起?不想就給我老實點!”  正義被邪惡壓製了~楊昊默默垂淚。  幾十個土匪的窩子裏,勇氣隻是一忽兒的事情,天知道這遊戲裏的人形怪怎麽會那麽詭異?要是不順著他們安排的劇情走,臨時反悔把他們丟籠子裏充當sex娃娃,那真不是一把血淚能哭完。  看在宇文仲好歹還是有點作用的份上,一進房就搶先躺床上挺屍的楊昊大度地說:“床,我分你一半。”  宇文仲滿臉驚訝:“不是該你睡地上?要不是我攔住你,你就算小命不丟,菊花也該丟了吧?”  楊昊磨牙,咯吱咯吱的聲音十分怵人。宇文仲上下掃他,略微評估了一下兩人此刻的勢力比,然後退讓了:“那個穿山甲皮子你既然扛得動,拿去做一身皮甲吧!”  小宇宙正在點燃邊緣的楊昊一下子愣了——那東西不算重,可扛了這麽久下來他也大概知道宇文仲撿到了寶,光巴掌大的鱗片連匕首都捅不過去,說它堅硬偏偏又可以用手掰彎,韌性十足,更不要提下麵厚實的皮子,這用來做防具那真是極好的材料。上麵不知多遠的安全區大廳裏一塊普通熊皮都值天價,穿山甲皮雖然沒熊皮保暖,但從防禦上來看,價值不知高出幾許!  宇文仲舍得?  楊昊半天沒回答,心裏轉來轉去不太相信。  宇文仲笑了:“怎麽?有東西給你遮羞你還不要,就喜歡光屁股?”  他們認識不久,隻怕有一半多的時間他都光著屁股……楊昊飛了老大個紅臉,急忙從木板床下拖出那堆東西,也不管殘留在鱗甲上的惡臭,翻出來一把抱住:“你說的!我要!你可不許反悔了又搶回去!!!”  “什麽叫做又搶回去?上次明明是你偷的……”  “撿的!”  “還要不要皮子?”  這次楊昊沒有回嘴,見宇文仲果然不是騙人,他心裏樂開了花,抱著鱗甲美滋滋地做起美夢——就算在遙遠的將來,這種鱗甲早已看不上,但在新手眼裏,這就是頂級裝備啊頂級裝備!有了這個,升級那可就是坐火箭啊坐火箭!不怕搶不怕砍,要是能弄點軟和保暖的皮毛縫在裏邊,他還怕誰!?以後在雪域走道怕都要橫著走了!哈哈哈、哈哈……  等他笑完,宇文仲已經在床上睡著了,大字型。  明明沒有拿東西,看起來居然比他還疲倦?楊昊伸頭看了這人半天,心裏頭有點怪怪的,然後就開始動手用宇文仲十分心疼的矮子工匠遺留的匕首開始貼鱗片縫隙切割鱗甲,得想辦法縫成衣服才是,要不穿進去偽裝變異穿山甲麽?  楊昊屬於能不動手就不動手的那類人,但並不代表他很笨,甚至,他在雜事方麵還是很心靈手巧的,做件簡單的防具不在話下。  不過,製作過程比他想像得還要簡單——鱗甲確實堅硬,與皮子相接的地方卻相對脆弱,宇文仲那把“凶器”割起來要費點力,總體還挺輕鬆。  唯一讓楊昊有點遺憾的是,皮子提在手裏是沉,去了鱗甲切切邊緣後其實也沒多大,他比劃來比劃去,覺得想做衣服又做褲子實在有點難度,不是少了上麵一點,就是得露條腿。隻做衣服嘛,又過大了。倒是鱗甲確實神奇,楊昊在火邊研究時靠近了點,鱗甲居然因為溫度升高而發生軟化,還產生了一點粘性。楊昊看看手中的鱗甲和皮子,又看看身後早就鼾聲如雷的宇文仲,心中一動。  腦子裏有了構思,穿針引線就簡單了。掏出穿山甲的利爪代替針,把皮子邊緣不夠平整的地方割下來切細做皮繩,雖然粗糙,縫製成功後卻是相當整齊。說到底,再逼真的全息網遊,那也是遊戲。  花了大半宿,楊昊看著兩件成品得意滴笑。他並沒有做那種嚴嚴實實的上衣,條件也不允許,他隻重點在活動的部位使用皮子和皮繩銜接,目標顯眼的前胸後背、手臂脖子等容易受傷的地方都加上火烤化鱗甲後拗成的模型並粘連在一起。不得不說,那效果比沾了520還好,冷卻後不僅美觀還很結實。不過以後卻是要小心別人使用火攻。楊昊想想雪域的溫度,笑得更開心了。  做完上衣,皮子所剩無幾,楊昊又勉強縫了兩副護住手掌的一半指節皮套,這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來身上那條褲子還破著洞。看著地下七零八落的碎料,楊昊鬱悶了。早知道這樣,他怎麽都該先給屁股上保險,再做其他啊!  把之前用剩的皮繩都翻了一遍,挑出還夠縫一兩針的,楊昊淚流滿麵的用穿山甲的利爪在那條寶貝褲子上進行修補。  老實說,還不如不補!當楊昊終於把屁股那個裂口縫上後,差點又哭了——穿山甲的利爪一點也不小,和褲子屬性不搭,縫完後不像製作皮甲那樣自動收縮針孔,而是豁然洞眼分明,再加上皮繩都太短了,縫兩針得打個結,以致於補丁相當明顯。估計以後坐下都硌得慌。  不過,讓楊昊小心肝稍感安慰的是,褲子的屬性再一次發生變化:魅力+3。雖然目前為止不知道有什麽用處,總算是好事。  把滿地垃圾拾綴了一番,楊昊忍不住犯雞婆,把兩件皮上衣和補好的褲子用水衝了衝,掛起來晾著,這才心滿意足地躺下了。當然,做為補償,楊昊把宇文仲擠得隻剩側身貼牆,卷走薄被,自已睡成大字型。  第二天一大早,睡飽了的宇文仲在肌肉酸痛中猛地清醒。他正納悶自已出了什麽狀況,就糊裏糊塗被人踹了一腳。  還沒睜開眼睛卻先發了會兒呆的宇文仲好半天才醒悟過來,nnd,幸虧後麵是牆,要不這腳準得讓他掉地上。  怒睜雙眼的宇文仲,入眼第一幕就是仍然睡得呼呼的楊昊正小腹搭著薄被,薄被下方兩條不安份的腿光溜溜地亂蹬。  宇文仲的視線在那兩條腿上停留了會兒,又移到楊昊臉上,氣沉丹田兩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踢出一腳!  “哎呀!——”一骨碌滾下床的楊昊有點兒懵,躺在地下直搓眼睛。  宇文仲在床上舒展了一下身體,這才探出腦袋同情道:“你做惡夢了吧?”  楊昊稀裏糊塗地抱著薄被從地下爬起來,傻傻地咕噥:“我沒啊!”  “那能掉地上?”宇文仲陰險一笑。  楊昊半閉著眼“哦”了一聲。  宇文仲爽了。  下一秒,宇文仲又不爽了。因為楊昊一屁股坐在床邊,拎著褲子開始套,迷糊中差點把兩條腿裝一條褲管裏。白花花的屁股在床上擠壓來,擠壓去,似乎彈性甚好……第5章   “你這個暴露狂!”宇文仲發誓自已不是故意要看的,更何況是一個男人的屁股。可是,不能否認的是,這個屁股還挺好看!宇文仲覺得自已有點激動,當然,這肯定是惡心的!絕對!  楊昊壓根沒理宇文仲,而是打了個大大的嗬欠,說話都像含著什麽:“我做了兩件上衣,給你一件,一會兒試試看唄!”  宇文仲眨眨眼,又眨眨眼,這才注意到屋角掛著兩件上衣,貌似還挺有型。  “還有手套。”楊昊站起來提提褲子,又打了個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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