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等,這撲麵而來的狗血be線氛圍是怎麽回事?!


    封鑰函木然的移開視線……講真他一點也不好奇那淒慘的be結局是什麽。


    尚觀雖然看不見,但是封鑰函的突然沉默和氣氛略微的尷尬很好的給了他大致的猜測範圍。


    “沒有你想象的那麽嚴重……不過,至少也不是什麽美好的回憶。”尚觀笑著歎了口氣,表情略帶空茫似乎在回憶曾經那段似乎是很不真實的人生。


    “上一世最後我不和亦在一起,說到底還是我太患得患失了。”尚觀伸出手輕輕的碰了碰自己的眼睛,語氣略帶感慨“我看不見,而且在上一世失去了唯一能夠利用到的優勢……所以在麵對桓亦的時候就開始猶豫了。”


    ——他會不會成為對方的負擔呢?


    人的心理一直都是很微妙的東西,一旦喜歡上了就開始患得患失拿不定主意,否則也不會有叫做‘戀愛時期智商為負’的形容。


    “眼睛的話,既然是生病導致的那麽具有治療方麵屬性的異能者應該可以辦到吧?”提起尚觀眼睛上的這個問題,封鑰函突然想起自家隊伍中的宿刓。


    末世之前沒有辦法治好的疾病和傷痛什麽的,並不代表在末世之後也束手無措不是嗎?


    “嗬……”尚觀笑著搖了搖頭,微微搓了搓手指騰空出現了一抹翠綠色的光芒。“沒用的,我自己就是個植物方麵的異能者。上一世依舊沒有辦法治好自己我一直覺得是自己的實力太過弱小,然後我就找到一個更強大一點的異能者做了個交易。”


    提到這個,尚觀突然偏了偏頭思索片刻之後看向封鑰函的方向。


    “我想剛剛和你一同進來叫你哥哥的人,是葑斬廖沒錯吧?”


    封鑰函應了聲並不奇怪,上一世自家弟弟可是在各個基地之間炙手可熱的異能者,更是在子都基地叱吒風雲……所以尚觀曾經認識葑斬廖這一點他一點也不驚訝。


    “他很信任你,所以你應該知道他有一項的異能屬性是可以吞噬別人的精神力和異能的對吧?”


    尚觀捧起杯子喝了一口茶,繼續道“在上一世,和我做交易的就是他。我主動用自己的植物異能作為代價請求他全力醫治,但是效果並不顯著。”


    “失去異能不後悔嗎?”封鑰函也捧起杯子輕抿了口茶,托上一世葑斬廖沒事就殺到研究院和自己談人生的福,這個家夥的為人處世和三觀有多麽的肆意妄為他是一清二楚。


    但是他現在隻想弄清楚當初在尚觀身上發生了什麽?


    “那太高估我了。”尚觀失笑“我有說過吧,我唯一可以依靠的是自己天賦自帶的語言能力,相反那個植物異能對我而言僅僅是個無用的擺設似的。”


    “然後出於對自己的未來完全的不看好……或者更確切的說法是對自己的否定,在另一個方麵我一直都在想——如果哪一天我不在了,亦要怎麽辦呢?”


    封鑰函微微一愣,看向沉浸在回憶中的尚觀。


    “其實這種事情很好察覺,”溫度適宜的茶杯捧在手裏,尚觀似乎被那溫暖的溫度稍稍安定了些許心神“桓亦是高階的喪屍,他的生命乃至於人生注定是和正常的‘人類’是截然不同的。”


    “一年兩年我可以和他一起度過,十年八年應該也不是太大的阻礙,那麽……幾十年或者是更長的時間呢?”


    “我很貪心,我不想要失去桓亦。”


    “但現實卻告訴我,我們還是相差的太遠了,無論從哪方麵來說。”


    僻靜的走廊上,葑斬廖靠在牆上沉默不語,但四周的氣息都像是被瘋狂扭曲了一般。


    因為封鑰函戴在手上的那一節藤草,所以他可以一字不漏的聽完自家哥哥和尚觀的整場對話。


    不過這一場對話的信息量明顯太大,沒有完全的繼承上一世記憶的葑斬廖被那些迎麵而來的龐大信息量給打的暈頭轉向,還沒有等他回過神來尚觀對封鑰函的自白卻給了他最致命的一擊。


    他一直無比想要回避的那個問題,從封鑰函答應和他在一起一開始他就一直在躲避的那個問題現在赤.裸.裸的擺在他的麵前。


    他很清楚,自從他認識封鑰函那一天起直至現在,自家哥哥完全是一點變化都沒有——從各個角度來說。


    就連在他得到的記憶之中,封鑰函也是和現在相差無幾。


    就像是一個被上天按了暫停鍵,完全不會再和時間有任何交集的人一樣。哪怕這個世界再怎樣的流逝,他都被置之度外無法幹涉參與。


    這樣就代表……


    ——他遲早有一天會失去他。


    **********


    自家弟弟的心理動態封鑰函暫時不知情,但是房間裏的氛圍的確是稍微沉重了些許。


    不過還沒等封鑰函努力調動自己匱乏的麵部表情擠出一兩句安慰的話,尚觀就自己先深吸一口氣然後笑了出來。


    “不過既然再給了我一次從新來過的機會,那麽我就沒有理由再做一次讓我自己後悔的事情。”


    “不過這一世我也就碰到過桓亦一次,現在也不知道他跑到哪裏去了……小函你有再見過他嗎?”


    封鑰函想想之前在奉市看過的幻境,最後還是搖頭回答尚觀“我沒有再見過他,說實話在你告訴我之前,我還在擔心這世遇到了他之後要怎麽相處。”


    尚觀點點頭,滿臉預料之內的表情。封鑰函仔細打量了他一遍之後,發現尚觀雖然說是身體不好但是同比他自己的形容和桓亦上一世告訴他的,要好上去太多了。


    “你的預言能力似乎很重要。”封鑰函結合這一路上的所見所聞向尚觀提出自己的疑惑。


    “那在上一世,同樣擁有這個能力的你怎麽會那麽狼狽?”


    尚觀的表情微微驚訝,然後了然。


    “稍微的一點不同,都會引發很嚴重的蝴蝶效應——這個說法小函你應該聽說過。”尚觀伸出食指比劃了一下,很耐心的解釋“在上一世的子都基地,在基地建成之後加入的一個小隊中的又名隊員,他的預言能力在我之上。”


    “當然在這個過程中他也得到了很多奇遇的寶物,原本僅僅是被稱之為第六感的能力莫名就強大了起來。同樣不知緣故的,我的天賦預言的能力也逐漸弱了下來,就像是被吞噬了一樣。”


    說到這裏尚觀還笑了笑“本來這一世我還想著嚴陣以待,沒想到兄長們派出去的各方人馬匯報上來的訊息卻是那個曾經那麽風光的人,現在竟然是第六感能力時好時壞,有幾次還不小心反坑了隊友一把。”


    “所以現在在完全沒有幹擾之下,我自身的天賦語言能力越來越具象,之前晰詞和少將的奉市之行也是我指點的來著。”


    ——第六感的準確預言能力啊……


    封鑰函摸著下巴想了想,怎麽想怎麽感覺有種熟悉的味道在裏麵。


    然後在靈光一閃之後,封鑰函猛地回憶起來——魏沢的隊伍裏有個隊員,也是曾經和他稱兄道弟關係很是不錯的大學同學之一,在上學的時候開始就有很精準的第六感。


    但是在上一世他們進入子都之後這人就不知被魏沢安排去了何處,再過了沒多久他就開始了逃亡的生活,所以印象並不算太過深刻。


    不過如果提起毀人能力這種事情,那奉市那一趟可是不得不提……


    這麽仔細的一推敲,似乎這一世的改觀源頭就稍微浮出水麵清晰了起來。於是乎,自家弟弟那個有仇必報的一個順手,還真是助攻了不少。


    見封鑰函沉默不語,尚觀還以為他還沒有整理清楚其中的一些條理便順帶著提了一個問題。


    “我記得,晰詞他們又提起過。你們的隊伍中有兩個隊員一個叫宿刓,另一個叫陸木的對吧?”


    “是。”封鑰函看他,不知道自家這兩隻隊友有哪裏不對?


    “上一世你在子都基地也呆過一陣,有個被送了個‘骷髏女王’外號的異能者你應該聽說過。”


    “嗯……”


    ——不僅聽說過,根據確認還就是他家的那隻偽娘無誤。


    “但是我原來聽兄長們說過,那個異能者的名字叫陸霧,似乎有一個和自己十分相像的雙生子。”不知真相的尚觀喝了口茶,似乎還在想當時這個說法的真實性。


    旁邊封鑰函默默的把視線移開,表情上難得的帶上了些許尷尬的意味。


    ——是,不僅僅是兩個不同的而且還是兩隻性格完全不同的雙重人格。


    他已經開始猶豫要不要把小木叫進來給尚觀認識認識了,畢竟這種麵對麵的探究一個本來就認識的人的氛圍簡直尷尬飛了……


    “當時陸霧的異能很強大,同樣的這個人有沒有什麽能約束住她的東西,整個人的處事風格和性格都肆無忌憚到了一個讓人畏懼的地步。當然,當時還有個和這種性格很像的現在是你家弟弟。”


    講故事的過程中還順帶捎帶把自家那隻三觀就去到了一個境界的給拉出來溜了個存在感,封鑰函雙手捧茶杯仰頭望天不插話,默默等待下文。


    “和你弟弟不同,小函。葑斬廖當時再怎麽張狂肆意妄為,他的異能擺在那裏,基地有求於他的人數都數不過來輕易不會有人會去動他。但是陸霧不同。”


    他歎了一口氣,語氣很是感慨“她的性格太瘋狂,完全讓人捉摸不透而且還很危險。於是最後沒辦法把她收為己用的一些人,偷偷地想了個殺掉她的辦法。”


    “找一個能讓她放下全部防備,然後一擊將她置於死地的人。”


    “後來在他們找到的這個計劃裏的那個關鍵的人,叫做宿刓。”


    作者有話要說: 尋尋覓覓冷冷清清淒淒慘慘戚戚……一片荒涼的留言讀者菌們吾輩逆流成河的憂傷已經決堤了泥萌看到了嗎?


    接下來吾輩把罪惡之手伸向了宿宿和陸偽娘這一對兒呦吼吼吼~【笑】


    宿宿曾經經曆過的糟心事都沒說過好嗎,這怎麽可以呢!


    報複是要有目標噠~畢竟他的過去完全沒有講過,然後在最初遇到宿宿的時候也是給人最直觀的——【他被拋棄在車裏】的節奏


    誒呦~這麽一想還有點小激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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