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沈家沒有成年男子,故而,楊氏特意將許霽和蘭玨喚了過來。


    外廳中,他們三人圍桌而坐。


    君墨泠身為王爺,身姿挺拔,神色冷峻卻又不失威嚴。


    蘭玨則氣質儒雅,舉手投足間盡顯文人風範。


    許霽性格爽朗,帶著幾分不羈與灑脫。


    “恭喜王爺,臣敬你。”蘭玨舉起酒杯,神色恭謹卻又帶著幾分真誠道。


    “同喜。”君墨泠淡淡回應,然而他的目光掃過蘭玨時,心中仍隱隱有些不快。


    在他眼中,那些情敵皆不足為懼,唯有蘭玨讓他深感危機。


    他深知蘭玨在沈若汐心中有著特殊的地位。


    許霽敏銳地察覺到氛圍的凝重,不禁哈哈大笑起來,“你們何必如此嚴肅?咱們可是一家人!如今啊,我的心才算真正舒坦了。


    想當年表姐嫁給蕭承逸,可把我窩囊壞了,哼,我可比他強多了!”


    君墨泠若不是知曉許霽向來心直口快,一根腸子通到底,定會以為他對沈若汐心懷情愫。


    他暗自搖了搖頭,心中感慨還好沈若汐有這樣真誠護她的親人,否則在過往的艱難歲月中,她或許真的難以支撐下去。


    “兩位表弟,喝。”君墨泠舉起酒杯,試圖打破這略顯壓抑的氣氛。


    蘭玨微微垂眸,嘴角那一抹笑意瞬間閃過,神色淡然地道:“王爺錯了,我是表哥。”


    許霽聽到這話,“噗”地一聲笑噴出來。


    他看到君墨泠那略微發黑的臉色,心中越發覺得好笑,沒想到強如戰王也有這般吃癟的時候。


    似乎隱隱聽到了君墨泠咬牙的聲音,他還是點了點頭,“表哥,喝。”


    蘭玨此時終於覺得心頭的鬱悶之氣消散了不少。


    他深知君墨泠比自己強,對沈若汐的喜愛也絲毫不遜色,甚至是暗戀她多年。


    此刻他還有什麽可不放心的呢?


    再者,君墨泠貴為王爺,本可因自己的言語怪罪自己以下犯上,但卻能屈尊叫自己一聲表哥。


    這一切皆是看在沈若汐的麵子上,甚至可以說,若不是愛慘了沈若汐,君墨泠又何必對自己這個比他小好幾歲的人道一聲表哥?


    這種妥協與包容,皆是為了沈若汐。


    想到此處,蘭玨真心地為沈若汐感到高興,他的想法與許霽如出一轍,認定沈若汐這一次終於嫁對了人,覓得了真正的幸福。


    在這方天地之間,喝酒的氛圍熱烈非凡,哪怕曾經心中存有芥蒂,此刻也都煙消雲散。


    然而,因著那特殊的關係,彼此都存了心思要將對方灌醉。


    蘭玨的酒量向來不錯,可在君墨泠麵前,卻顯然落了下風。


    盡管王爺一直是他們兩人共同的偶像,可看到蘭玨即將敗下陣來,許霽又怎能坐視不管?


    於是乎,兩人合力對付君墨泠一人。


    最終蘭玨和許霽雙雙醉倒,而君墨泠也喝得暈暈乎乎。


    當下人把蘭玨和許霽扶至客房歇息後,大家也都知曉這三人著實是喝多了。


    沈若汐聞訊趕來,隻見君墨泠正扶著額頭,那臉頰潮紅,就連眼睛都有些發直。


    她不禁哭笑不得,嗔怪道:“王爺,您這究竟是喝了多少呀!”


    聽到沈若汐的聲音,君墨泠竟露出一臉委屈的神情,“還不是娘子的表哥表弟,他們倆卯足了勁要灌醉為夫,這不,真就醉了。”


    瞧他這模樣,顯然還是有些清醒的,畢竟爛醉之人,哪裏還能知曉自己是否喝醉。


    沈若汐趕忙上前扶住他,而他卻將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了沈若汐的身上。


    君墨泠貪婪地嗅著她身上那醉人的清香,隻覺得愈發地暈乎。


    “娘子,你身上好香。”他一邊說著,那雙手似乎也開始不太老實起來。


    沈若汐察覺到他與平日的不同,心中騰起一股將他扔到一邊的衝動,但最終還是強行忍住了。


    畢竟這可是回門的第一天,萬萬不能讓人瞧了笑話去。


    她隻能耐著性子說道:“我扶您去休息,別亂動。”


    然而,君墨泠卻緊緊抱住她纖細的腰肢,耍賴般說道:“娘子,香一個。”


    說完,便嘟著嘴要親沈若汐。


    下人們見此情景,似乎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戰王,一個個強忍著笑意,紛紛回避,遠遠地躲了開去。


    沈若汐趕忙打住他那雙不安分的手,無奈道:“王爺,咱們回屋睡覺。”


    君墨泠聽聞此言,雙眸瞬間一亮,那意圖簡直再明顯不過,“娘子,我們回你的屋睡覺。”


    沈若汐隻覺一個頭兩個大,恨不得立刻將他扔出去才好。


    真想大聲告訴所有人,這個不知羞恥的家夥不是戰王,更不是她沈若汐的夫君,簡直丟死人了!


    然而,最終沈若汐還是咬著牙,將他扶進了自己的屋子。


    君墨泠剛一躺下,沈若汐便覺得天旋地轉,整個人已被他壓在了身下。


    “娘子。”君墨泠的聲音飽含深情。


    沈若汐額頭上不禁冒出了汗珠,他此刻的眼神,她太熟悉不過了。


    在溫泉那次,他便是這般眼神,不僅將她吃幹抹淨,還不知疲倦地要了她多次。


    “君墨泠,這是在沈家。”沈若汐緊咬著牙關說道。


    何況現在還是大白天,倘若在這裏叫水,她覺得自己以後都沒臉回娘家了。


    君墨泠卻直勾勾地盯著她,“娘子,你可知道?有好幾次,我在你的床上,就想狠狠要了你。


    若不是為了對你尊重,為了對你負責,我早就忍不住了。如今我們已成親,我再也不想忍耐了。”


    說罷,君墨泠鋪天蓋地的吻便落了下來,他所言句句屬實。


    好幾次在她的床上,他都難以自控地想要擁有她,若不是心中的那份克製和擔當,他怎會忍耐至今。


    她的床,對他而言有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魔力,令他格外興奮。


    沈若汐白了他一眼,“昨晚剛上的藥,還沒好呢?再說了,這是沈家,哪能由著你這般胡來?”


    君墨泠聞言一怔,是啊!昨晚還是他親自給她上的藥,那紅腫的模樣猶在眼前。


    他的眸子一沉,狠狠地吻了她兩口,又緊緊地抱了抱她,“娘子,那我們以後可以過來住嗎?”


    他是真心渴望能在她睡慣了的床上與她溫存,他覺得那定會是一種截然不同的美妙感受。


    看著他忍得整個身體都緊繃著,沈若汐的心頭不禁泛起一絲不忍,她這顆心啊,總是太軟。


    她輕輕吻了吻他的唇,“不許貪心,就這一次,然後睡一會兒。”


    君墨泠宛如得了聖旨一般,摟著她熱烈地吻著。


    雖說他聽從了她的話隻有一次,還是把沈若汐折騰得夠嗆。


    最後兩個人都睡了過去。


    兩人是被屋外壓抑著的說話聲給吵醒的,竟是楊氏跟鄒氏。


    沈若汐的臉瞬間變得滾燙,“白日宣因”這個詞一下子就蹦進了她的腦海,她狠狠捏了君墨泠一把。


    君墨泠疼得一激靈,摟著她的腰,迷迷糊糊地說道:“娘子,再陪為夫睡一會兒。”


    屋外似乎傳來了忍俊不禁的笑聲,沈若汐更是覺得無地自容,壓低聲音惡狠狠地說道:“大嫂五嫂在外麵,趕緊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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