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聲看著有些吊兒郎當的穆城,想了一下白天褚欣的話,開始思考這三個人狼保狼合起夥來騙自己的可能性有多大。最後敗在了三個人滿手的血和滿鞋底的汙泥上。江聲看了眼手腕上的表,指針已經指向了兩點。他歎了口氣,說:“回吧,我有些困了。你們也都早點回去睡覺吧。”說完,徑自離開。其餘三個人也都沉默地跟上。江聲在關上自己的房門前叫住了周川,說:“雖然我信你,但是其他人可不一定相信你。”“而且等你白天報完張強查殺之後,張強、張思喬、褚欣他們可都要把矛頭指向你了。所以勸你還是提前想好說服他們的理由。”周川“嗯”了一聲,不知道臉上是欣慰還是別的什麽情緒。他說:“知道了,去睡吧。”江聲在得到想要的答案之後就關上了門,繼續去睡回他的籠覺。錯過了周川隔著門板的那句“隻要你信我就夠了”。當天上午八點,眾人又被係統震耳欲聾的鍾聲驚醒。江聲在床上迷瞪了兩分鍾才想起來自己這是在遊戲中,立馬套好衣服往外走,甚至省略了平時在家裏雷打不動的吸貓活動。當江聲進入大廳的時候,審判桌邊上已經有幾個人就坐了,其中也包括周川。江聲和他打了聲招呼,問他昨晚睡得怎麽樣。說著,自己打了個哈欠。周川抿了嘴唇,回答:“挺好的。”江聲用指腹抹了一下他眼底的淡淡的青黑,說了一句“騙人精”。隻是在他做完這個動作之後他自己也愣了一下,暗自感慨美色誤人。居然讓向來不太喜歡和別人肢體接觸的他,上手摸了一個充其量認識不過了一天的男人的臉。雖然隻有半截手指的接觸麵積,但是當他把手收回來的時候仍然感覺那截指腹連帶著自己的心都是燙的。直到他在自己位置上坐下了之後,也無法忽略指尖上那似有似無的,依然殘留著的灼熱的觸感。他歎一口氣,算是知道阿q摸小尼姑的頭的時候是什麽感受了。江聲略帶尷尬地衝周川笑了一下,極力表現地像是無事發生似的。他在看見周川還是表情如常的樣子之後才猛得鬆了一口氣,殊不知周川平靜的外表下也是心潮起伏。在遊戲係統催命似的的鍾聲下,很快人就到齊了。隻是大部分人的麵色都相較昨天更凝重。畢竟就在幾個小時前,他們親眼剛見過一具死去的□□。而他們都害怕自己會成為下一個不幸者。係統的廣播聲響起:“請各位玩家按照各自的順序就座。”在眾人都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了之後,她繼續說道:“經過一天的相處,我相信各位玩家都對彼此有了基本了解了。那麽,下麵進行今天的第一項活動:警長競選。”“順便一提,警長一個人擁有1.5票,但是相應的,白天被審判的人需要由警長來進行處決。”係統說完這番話之後就息了聲,留下大廳裏的眾人麵麵相覷。李利文的貝齒在她的下唇咬出了一個印子:“白天被審判的人徐漾由警長處決是什麽意思……”沒人理她。最後還是陸衍好心回答了她:“大概就是殺了他吧。用槍用刀,反正應該不會是徒手打死。”其實大家對這個答案都心知肚明,隻是在等一個肯定的回答罷了。周川打破沉默,說:“或許選舉儀式也要我們自己主動進行,所以我們現在開始吧。”李利文開始低聲哭起來,不知道是為她自己,還是在為那個和她“相處得不錯”的王若楠。但是周川還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沒分出任何一點心思去安慰她,隻兀自宣布道:“要參加競選的自己舉手。”剛才還在維持柔弱人設的張思喬聞聲立馬舉起手來:“我要參加競選。好他一同競選的還有張強、許林鋒、周川和穆城。穆城見狀挑了一下眉,不知道是對競選的人居然這麽多感到新奇,還是對周川這個他自己評價為“心裏有慈悲”的人要來參加屠夫競選感到驚訝。周川掃視一圈,無視了穆城的表情,繼續主持道:“一號、二號、六號、十號、十一號五個人競選,其餘六個人投票。現在按順序發表競選理由。”首先是張強,他摸了一下自己鋥光瓦亮的大腦門兒。他說:“我是個強神,目前場上六號和十號正在爭奪預言家身份。他們兩個人吵得不可開交,而究竟誰是真的目前還難說。所以投他們倆誰都不保險,不如投我。”接著是許林鋒,今天他把原本梳的一絲不苟的大背頭放下來了,倒沒有前一天顯得那麽有攻擊性。他說:“我是民。本來不應該競選,但是就像一號剛才說的那樣,在現在場上六號和十號還存在真假預言家的狀況,選誰都伴隨著風險,所以我覺得你們可以選我。”他話鋒一轉,又把矛頭對準了一號:“而六號昨天說驗一號,說明一號也是有可疑的地方的。”許林鋒的話還沒說完,張強就暴跳如雷地站起來質疑他,“我哪有什麽疑點,我看你和六號就是雙狼抱團!”許林鋒也不是什麽好脾氣的主,完全不理他,隻接下去自己說自己的。“當然,我站六號是真預言家,所以如果待會兒如果六號報一號是好人的話,你們也可以投給他。不過……”他瞥了一眼在邊上罵罵咧咧個沒完的張強:“我不覺得他能勝任警長的工作。”然後輪到了周川:“六號預言家,現在說可能有點早,但是既然二號點到了,那我就提前說了。今日驗的一號,是狼。所以待會兒查殺。”他頓了一下,“不過倒不是不可以投票給他。”就在眾人想這是什麽操作的時候,就聽見周川接著說道:“待會兒可以注意看是誰給他投的票,他死了之後又把警徽飛給誰,我會去驗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