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吻,吻得兩人呼吸都粗重起來,渾身發燙,年輕的帝王才緩緩停下來。


    懷裏的人,軟綿綿地窩在他懷裏,吐氣如蘭。


    耳邊是強有力的心跳聲。


    林悠清媚小臉嬌豔緋紅,如蝶羽般的長睫輕輕扇動著。


    心也在有節奏地跳動著。


    他們都清晰地聽到彼此的心跳聲,而且離得很近很近。


    “皇上,娘娘該上朝了。”


    洪公公候在帳外,腳趾扣了好半響,見裏頭好似沒動靜了,才敢捏著嗓子,弱弱地開口。


    他也不想開這個口打擾皇上的好事,可娘娘再不去上朝,煜王黨又該拿這事挑娘娘的不是了。


    沈景安低眸看著懷裏的女人,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溫柔的吻。


    林悠從他懷裏起身,絕美的小臉已經是緋紅一片,她抬眸就對上他炙熱的碎金色眼眸,每每他瞳仁染上碎金色時,侵略性和占有欲就非常的濃烈。


    讓人下意識的就怕了起來。


    林悠迅速移開視線, “臣妾先去上朝了。”


    說罷,她就下了龍榻,走到梳妝鏡前坐下,早早候著的大丫,當即叫了幾個宮女過來,給她洗漱添妝。


    小宮女瞧著鏡子裏的娘娘,小臉緋紅,唇瓣更是嫣紅不已,不由在她耳邊打趣了句, “娘娘今兒可真是美豔動人呢。”


    林悠抬眼,見鏡子裏的小宮女們都笑著,臉上愈發的燙了。


    她拍了拍臉頰,【明明才洗好臉,怎麽還是這麽燙呢?莫非是發熱了嗎?】


    聽得這心聲,幾個小宮女嘴角的笑越發深了。


    “去,不許再笑娘娘了,再笑咱娘娘的臉都要變成櫻桃了。”


    大丫可不忍心自家娘娘,難受一丁點兒。


    雖然這樣看起來確實美豔得不可方物。


    小宮女們被大丫這麽橫了一眼,便紛紛收起了笑。


    不過她們也不怪大丫,畢竟大丫這人一向是護犢子,護得緊,瞧不得她們娘娘半點不適。


    跨出雲乾宮時,意外的,許些日子不見的德妃竟是在等著她, “姐姐是要上朝了嗎?”


    她說著上前來,笑的很溫婉嫻靜。


    “嗯,妹妹是有何事嗎?怎麽一大早就候在這。”


    德妃靠近時,都帶著股淡淡的寒氣。


    “妹妹這幾日閑著無事,就動手做了些點心,想著姐姐每日上朝辛苦,便送點過來給姐姐吃。”


    她說著接過旁邊奴婢的食盒,遞給林悠,林悠微微低頭一看,一股子香甜味就鑽入鼻間,清媚的眼眸頓時一亮,就伸手拿起一塊吃。


    “唔,好軟糯,還帶著清甜的花香味,妹妹好手藝。”


    誇讚著,林悠還給德妃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姐姐若愛吃,那妹妹每日都給姐姐做。”


    德妃眼底都是愉悅。


    “這樣豈不是很辛苦你?”


    她是個比較喜歡新鮮事物的,禦膳房那食物做來做去,也就那樣,她都有些提不起興趣了。


    “姐姐每日上朝為皇上分憂,下朝後還要伺候皇上,妹妹為姐姐做這些是應當的。”


    “好,那就麻煩妹妹了。”


    雲乾宮內。


    “皇上,德妃娘娘在殿外候了許久。”


    沈景安剛要批閱奏折,小太監走進來說了句。


    俊美的男人微微蹙眉, “她來做甚?”


    “是來給娘娘送點心的。”


    聞言,沈景安怔然了下, “給悠貴妃送點心?你確定?”


    “奴才親眼在旁看著,而且那點心還是德妃親手做的,娘娘很是喜歡吃,德妃還說以後每日都會給娘娘送來。”


    沈景安眸光暗了暗。


    無事獻殷勤。


    德妃是想要做何?


    “吩咐禦膳房,重新招幾個新廚子進宮,為悠貴妃做新菜譜。”


    “啊?”


    整理著案桌的小太監,冷不丁聽自家皇上轉了話鋒,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他原以為將這事告訴皇上,皇上會高興,娘娘們和睦相處,但這,怎麽有點不太對味呢?


    冷然的目光掃來,小太監身子一個猛哆嗦,當即應聲下去。


    “啟稟娘娘,還有七日,三國大會便要開始,禮部已經做好了相關準備,請娘娘過目,若是還有欠缺的地方,臣再整頓。”


    禮部尚書許侶站在殿中央,舉著手中的奏折。


    洪公公將奏折交給了林悠。


    三國大會是幾大國輪番舉辦,而今年便是輪到大盛舉辦。


    其目的是,使幾國敦睦邦交,避免戰火。


    但大家都心知肚明,這隻是幾國在韜光養晦,暗查彼此的底細罷了。


    而近年來,周邊有幾個小國還在紛擾不斷,試圖聯合起來扳倒他們。


    不過,他們隻當是跳梁小醜。


    更肥的魚肉,還是三大國。


    大會共舉行三天兩夜。


    這次大會,沈景安很是看重,雖沒上朝,但諸多事宜,都有在跟進。


    第一天是接風宴,在宮中舉行,第二天是狩獵宴,在皇家狩獵場舉行,第三天送別宴。


    林悠大致看了些,準備的很妥當,畢竟沈景安一直在跟進。


    “準備的很好,不過,當天的才藝表演上,略微單調了些。”


    【不是琴就是舞的,看了幾百年,都不膩的嗎!】


    忠臣黨聽得這心聲,很是認同她們娘娘。


    舞呢,扭來扭去,也就那些樣,琴麽倒還能有點新曲,但確實很單調乏味。


    沈煜陰鷙盯著珠簾後的女人,眼瞼下印著沉沉的青色,往日溫潤的神態不複存在,看上去極為憔悴。


    自從玄真被焚燒死後,他母妃的廟堂被拆,她被迫還俗,麗娘娘的頭銜也被徹底摘掉。


    連沈煜的母妃都算不上,隻能以個親戚的身份,在煜王府。


    他母妃這幾日仿佛得了失心瘋般,日日在他跟前謀劃計策,想要將林悠和太後給殺了,但計策沒一個是用的。


    她想不到有用的,就逼著他想,吃飯逼他,沐浴時逼他,早上還未睜眼,也在他耳邊念叨,有時候半夜三更,她還會來到他房間念叨。


    就連有時,他在和盤梅梅,或者盤雪同房時,她都會跟鬼似的突然出現,把他嚇得最近都不行了。


    折磨得他都快要跟著瘋魔了!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高位上那位女人。


    他後來讓人仔細查,發現可疑之處,就是沈音來忽然將他母妃拉走的時候,應該就是那個時候,林悠讓人趁機在母妃房間裏動手腳的。


    最大可能就是用毒香。


    她和老毒師的徒弟如此要好,定是從老毒師那得來了厲害的藥,才讓那些沒用的廢物查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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