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刀做什麽……


    蘇唯也看向沈硯,心想這家夥要刀不會是想嘎了自己吧?


    可隨即又覺得自己的擔心多餘,她現在對沈硯沒有任何威脅,相反的,自己的把柄還抓在沈硯手裏,而且朝夕相處的,沈硯有無數個機會殺了她,並不需要用刀。


    所以,他要刀做什麽?


    沈硯見眾人都意味不明的看著自己,他笑了笑下說:“防身。”


    防身?


    韓宇和鐵頭對視一眼,顯然兩個人都不覺得什麽危險是要用刀來防備的。


    “我們村靠近大山,冬天時常會有野獸出沒,家裏的柴不多了,我總要上山砍的。”


    “原來是這樣。”


    沈硯的話沒有任何問題,鐵頭說買刀是需要去官府報備,而且要交稅,不過若是從別處搞來倒也不是不行。


    雙方商量好後,蘇唯和沈硯就離開了。


    鐵頭看著他們的背影問韓宇:“哥,你從哪裏認識的這兩個人?”


    “沈硯是南橋村的,算是知根知底,蘇唯是逃荒來的,一個弱女子,沒什麽問題。”


    鐵頭點頭:“沒問題就成,正好我剛融了一把刀,這兩天就打好了,回頭拿給他們。”


    韓宇點點頭,鐵頭又看到了他手裏拿的吃的,捏起一塊米花糖就吃了起來。


    “真好吃。”鐵頭年紀也不大,正是愛吃愛玩的年紀,韓宇從他手裏搶出來一塊放進嘴裏。


    蘇唯人長的美就算了,做的東西都這麽好吃。


    她就是水性楊花了點怎麽了?


    又不是不能原諒。


    韓宇覺得韓大夫說的太誇張了,蘇唯明明就很好。


    鐵頭看他這樣無奈的搖了搖頭。


    鎮子這時候人就不多了,兩個人沒再擺攤子,就在原地等了一會兒,韓宇就出來了,他用牛車送蘇唯他們回去。


    沈硯上車的時候,韓宇忽然看到了他腰間的小羊,眼睛一亮:“這是什麽?”


    沈硯“……”


    這是他的幸運小羊!!!


    早知道就藏起來不讓這些人看到了。


    韓宇期待的看著沈硯:“我能看看嗎?”


    看著比荷包有意思多了。


    沈硯雖然舍不得,可還是拿起來了,韓宇越看越喜歡。


    “這是哪裏買的?”


    沈硯:“蘇唯做來賣的,三十文一個。”


    韓宇問:“用羊毛嗎?”


    ”嗯。”


    韓宇滿臉都寫著想要,他轉頭對車上的蘇唯說:“小羊還有嗎?我也想買一個。”


    蘇唯說:“這是我做的,需要花時間。”


    “我不怕等。”


    他好想要,如果過年的時候穿上新衣服戴著這玩意兒,他一定是全村最靚的崽!!!


    韓宇一臉期待的看著蘇唯,蘇唯於是問:“你有特別喜歡什麽動物嗎?或者你屬什麽?”


    韓宇想了想說:“給我做個小牛。”


    韓宇最喜歡他的牛。


    蘇唯點點頭。


    沈硯捏緊了自己的小羊,他們這些都是賣的,隻有小羊是蘇唯送給他的,而且還是蘇唯第一個做的禮物,意義根本不一樣。


    韓宇將他們送回村子就離開了。


    蘇唯做了點拌湯吃,熱乎乎的飯菜驅散了寒意。


    蘇唯整理買來的東西,家裏什麽都缺,掙的錢,很快就沒多少了。


    沈硯看她一件件拿出來看,一邊看一邊規劃東西的用處。


    “等年後掙了錢得買個櫃子放東西。”


    蘇唯看了一眼床,其實她覺得床小,可是想到沈硯開春要搬出去,又覺得床也不小了。


    整理完東西,兩個人又忙碌著炸麻花,就這麽過了幾天蘇唯的麻花賣的非常好,最厲害的一次,她一天就賣了一兩多銀子,拋開成本還掙一兩銀子。


    沈硯要的刀也好了,是一把不到兩尺的短刀,攜帶還算是方便,十分鋒利。


    沈硯十分滿意,蘇唯則很好奇,他有錢買刀嗎?


    事實上沈硯還真有,他從懷裏掏出銀子遞給鐵頭,鐵頭拿著小秤稱重,將剩下都還給了沈硯。


    走之前,鐵頭提醒裴濯:“刀賣出去就和我們沒關係了。”


    沈硯表示明白。


    出來後,蘇唯實在沒忍住問:“你哪裏來的銀子?”


    說完又想起原主惦記著沈硯的銀子,剛想解釋,沈硯說:“我娘給的。”


    沈母有一隻銀鐲子,是當年他爹給的定情信物,據說為了買這隻鐲子,他爹在山上待了好幾個月,抓到了一隻熊瞎子,賣了熊,才有錢買的鐲子。


    可也是因為這次受了傷,沈父落下病根,沒幾年就去世了。


    沈母十分喜歡這隻鐲子,平時都舍不得戴,就怕磨損了,再困難的時候都沒舍得拿出來。


    直到沈硯出事。


    沈母那時候覺得天都塌了。


    采石場給的銀子都用來看病了,到沈母死之前也不剩什麽了,這隻鐲子本來是打算給原主的,可沈硯留下了,他說自己給。


    沈母也沒說什麽。


    隻是…


    “你把沈大娘的鐲子毀了?”蘇唯震驚的看著他,那是沈父沈母留給他的唯一念想了吧。


    沈硯卻握著手裏的刀,十分平靜的說:“不過是個死物。”


    “可有意義…”


    “什麽意義?”沈硯忽然冷了臉:“人都死了,這些死物能做什麽?”


    要不是為了這狗屁東西,他爹不會死,哥哥不會去參軍,哥哥不死,母親不會病倒,他不會去采石場,不會被砸斷腿…


    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都是因為這個該死的鐲子!!!


    所以,這些死物有什麽用?能比活著的人更重要嗎?


    蘇唯被他眼中的戾氣嚇了一跳,訥訥的不知道說什麽。


    沈硯長籲了一口氣:”抱歉,不該對你發脾氣。”


    沈硯和她道歉。


    這比罵她還恐怖。


    兩個人沉默的回了家,蘇唯心煩的時候就想找點事做,沈硯拿著刀愛惜的摸著,甚至找了一塊布,細細的擦著。


    蘇唯:“…真的隻是為了砍柴?”


    她怎麽這麽不信呢。


    沈硯不說話,沉默了片刻才低聲說:“當然,不然還能幹什麽?”


    蘇唯“…”


    你這樣子,像是隨時要暴起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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