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無咎無話可說。  “三十分鍾後,請各位往黑曜石神殿的大廳,按照從1到12的順序於燈柱站好,在神的麵進行晨祭。  各位聚齊之後,將會講解具的晨祭規則。”  聖音不帶任何情地為他們公布了一個短暫的好消息。  “不知道昨晚怎麽樣。”安無咎輕聲說。  “照他們這樣,大概是不打算直接公布,說不要在晨祭的候宣布死亡,豈不是當場暴斃。”沈惕說著,聳了聳肩,自己穿上衣服褲子,走到桌子,為安無咎到了杯水。但水很冷,他有點猶豫要不要給安無咎喝。  安無咎心中有個疑影,但間不多,他也沒有深想。  外麵的雪一夜未停,到現在,蒼茫的空中都漂浮著柳絮般的雪花。溫度似乎比一日更冷了。  沈惕將自己的鬥篷也披到安無咎身上,但被他拒絕了。  “很重。”安無咎故意這麽說,他把鬥篷重新披到沈惕身上,“你自己不能生病。”  他們往外走的候正巧遇到周亦玨,狹路相逢,周亦玨的嘴角微微揚起,任誰看都是一副禮貌又友善的模樣。  “早上好。”周亦玨揚了揚眉,眼睛落到安無咎身上,“今天氣色不錯。”  “你也是。”安無咎冷冷地望著他,臉上沒了與沈惕在一起的鮮活與多情,他披著黑色的皮毛鬥篷,一張蒼白冷漠的臉,與被冰雪覆蓋的精致石雕沒什麽區別。  有幾人已早早到了,其中便有於,他看著沈惕與安無咎並肩來,臉上隻有鄙夷。  “你們兩個竟搞到一起了。”  “這是值得驚訝的事嗎?”安無咎淡淡道。  沈惕笑了,“是啊,你不應該覺得我們很般配嗎?”  於被兩人輪番一噎,一竟語塞起來。  他身邊的梅根卻笑道:“般配是般配,隻是你們該不會是兩個□□徒吧,要不怎麽連避嫌都懶得避呢?”  安無咎朝看過去,臉上是有距離的笑,“這位小姐,果你是好人,率先挑起玩家爭端,挑撥離間,可不是一個好人的作為。”  梅根幹笑兩聲,“開個玩笑嘛,不是真的覺得你們是狼。”  安無咎垂了垂眼,自己回到昨晚站的燈柱後,其他人也和他一樣,各歸各位。  人漸漸集齊,吳悠是最後一個出來的人,還被沈惕調侃,“發育期嘛,多睡睡很正常,不怎麽長高呢。”  吳悠斜了他一眼,“你動不動就犯困,怎麽沒長到天上去呢。”  安無咎抿著嘴唇,眼睛看到對麵的鬆浦,覺他的表情和昨天不太一樣。  難不成他是個有身份的?  “各位玩家已到齊,晨祭即將開始,首先為各位介紹規則。”  “在獻祭討論開始之,有一個競選中祭司的環節,想參與競選的玩家往邁一步,所有競選者在指的順序下發言,由不參與競選的剩餘玩家進行投票,選出你們心目中的中階祭司。  請注意,當選的中祭司將會有1.5票的投票權,這多出來的半票說不就是最鍵的選擇。”  選舉中途不想再作為競選者的玩家可以在開始投票隨退出,隻需後退一步。投票玩家就不可以對退出玩家上票。  選出中祭司後,我們將為各位公布一晚的死亡情況,接著由中祭司決發言順序,玩家依次發言,某個玩家發言,其他玩家將暫失去語言功能。  根據之的選舉發言和後麵的員發言,大家投出自己心目中認為的邪.教徒,將其流放獻祭。”  聖音頓了頓,“因此,請各位玩家仔細觀察,好好發言,晨祭過後,你們就擁有了自由間。”  “當了,提是你們能活下來。”  安無咎重點看了一下所有人的序號。  一號是自己,二號於,三號藤堂櫻,四號周亦玨,五號梅根,六號南杉,七號沈惕,八號吳悠,九號諾亞,十號安德魯,十一號楊策,十二號鬆浦守梨。  他們之中的空地上方又一次出現倒計,這次隻有十秒的準備間。  十秒結束後。  “想競選中祭司的玩家請上一步。”  “一號、二號、三號、四號、五號、七號、十號、十一號、十二號玩家參與競選。剩餘六號,八號、九號不參與,有投票權無發言權。”  “係統隨機選擇發言順序。”  “從三號玩家開始逆序發言,二號玩家請準備。”  “三號玩家藤堂櫻發言。”藤堂櫻一副狀態輕鬆的模樣,“我是預言家,昨晚驗了一下我隔壁的二號,因為他說話吧,我聽著別凶。”  一副柔弱可憐的樣子,“我真的很怕這種凶巴巴的大叔,所以我驗了一下,他是我的查殺,一匹狼。”  安無咎盯著藤堂櫻,見轉頭,笑嘻嘻看向於。  “大叔你現在是不是很生氣啊,上來就被我驗到了。”  “要不幹脆自爆吧?嗯?”第104章 預言之爭 “這四個人總不能都不是預言……  老於的臉色不太好, 他張了嘴,但沒有出聲音。  安無咎盯著他,隻感覺這人當了幾輪npc之, 越沉不住氣了。  藤堂櫻明顯是個詐身份的。  “不爆啊?”藤堂櫻笑了笑,“那我看你能剛到什麽時候唄。這樣吧, 你們把中祭司給我, 我下一晚驗五號這個藍頭姐姐好吧。也沒有別的好說的了,我過了。”  她說完,轉過頭看向老於, 臉上是一副看戲的表情。  逆序言,藤堂櫻結束權限轉到老於頭上。老於像是憋壞了, 恨不得立刻說出口,“我不是狼, 我根本不是, 她是個假的預言家!她才是那個狼!”  其他人沒有聲的權限,全場寂靜一片, 越顯得他情緒激動。  老於看著眼前這一雙雙眼睛都盯著他, 盯得他渾身不適。  “我是個好人,我昨晚一夜什麽都看不到, 這個藤堂櫻起身說自己是預言家,給我了個查殺,那、那這不是髒我身份嗎?我不是狼,真正的狼是藤堂櫻。我不知道你們相不相信我,反正如果你們都想把我獻祭了, 你們損失一個好人,我第二個言,你們讓我盤我也盤不出來, 反正三號這個地方詐我身份我覺得很奇怪,我不接受。”  他言的狀態很用力,安無咎聽著不像是真的狼。  但說回來,如果真的是狼,接到一個查殺,他怎麽樣呢?  直接爆掉,恐怕是不甘心的,畢竟前麵這個藤堂櫻看起來是不像預言家的,他們怎麽也得找到真預言家之再爆。  所以老於這樣做,身份也是未知。  “我不知道要說什麽你們才信,我又不是能拍出身份的神官,也沒有能自證的技能,我要是個女巫,我今晚把這個一號毒了。”老於眉頭緊皺,“過了,我不說了,我覺得你們應該能看出來我不是狼。”  輪到了安無咎。  安無咎微笑著看向老於,“不用這麽激動,很明顯,藤堂小姐是來詐你二號身份的。我不是預言家,也不算跳預言家,上來競選也是一時興起,想看幾位預言家表演又不想承擔投票的責任。”  他頓了頓,不疾不徐道:“看看前麵兩位吧,三號第一個言給二號查殺,狀態和言都不像預言家。在我看來,一個真正的預言家是所有好人唯一一張真正的信息牌,他身上肩負著責任,而其他好人又沒有視角,所以預言家一定希望好人可以認下他這張牌,在這情況下,預言家的言首先一定是真誠的,並且能報出驗人的心路曆程,才能讓人信服你不是上來之現編的驗人信息。這兩點,很顯然藤堂櫻都不占。”  藤堂櫻聽完他的,隻笑著聳了聳肩。  “其次,她給出的下一驗是五號,一個也在場上的牌。”說著,安無咎看向藤堂櫻,“我這麽跟你說吧,為什麽有一個中祭司競選的環節呢?”  “因為中祭司多0.5票,這0.5票對好人或者邪.教徒都有利,所以那些帶信息的身份,比如昨晚驗了人的預言家,或者是昨晚殺了人,且知道隊友身份的狼人,他們才選擇跳出來用自己手真真假假的信息去搏一輪,當然,也是因為這樣,才有人選擇不參與,為投票牌去站邊拿這個中祭司的神杖。”  “當然了,不僅僅是多這點票,最重要的是預言家注定是一個早死的身份,隻要競選環節跳出來,狼隊摸清楚預言家是哪一個,晚上必然殺了他,做完不知道什麽情況,女巫不一定還有解藥可以救人,預言家死了沒有言機,無法告訴我們第二晚驗了誰,但手如果有神杖,驗出來的人是好人,他可以通過傳遞神杖的方式接告訴我們‘我昨晚驗的人是個好人’,這樣我們好人的視野了一個狼坑,不是嗎?”  他幾乎是在教預言家如何去操作,因為安無咎自己拿了一張被動的神牌,最重要的還是預言家能驗到狼,最好是那個石像鬼。  但是場上有很狡猾的人,也有不太玩的人,安無咎很擔心預言家言不過關拿不到這個中祭司的位子,或是拿到了也根本不操作。  這樣好人難辦了。  安無咎轉過臉,看向藤堂櫻,“所以,如果你是預言家,隻留了一個預留的查驗對象五號,萬一這個五號起身跟你對跳,你是狼,那麽在你的視角,她是一張什麽牌,你是不是浪費這一驗?如果五號看到你真的拿到了中祭司的神杖,直接自爆進入夜晚,那你夜驗誰,我們這些人如何得知?”  “白天你死了,你的神杖要交給誰?你要指定誰來繼承你的中祭司位置,前一晚你是查殺,一晚你要驗的人是自爆狼,第二晚吃刀沒有遺言,要怎麽辦?把神杖毀掉取消中祭司的權限嗎?”  他這一連串反得藤堂櫻有些愣住。  “你是第一個言的,可以接受言有瑕疵,但你的狀態擺明了是詐身份,一直要二號自爆,但是他到現在沒有自爆。如果你是好人,我建議你在聽到置位真預言家有力度地起跳言時退水,剛在這等著競選,那你的身份很難清白了。”  安無咎說完,瞥了一眼老於,“這個二號我不點評了,留給麵的人說吧。”  老於皺了皺眉,想他什麽意,但他說不了任何。  “我在這能給你們聊出這些,我相信好人應該能認下我,這一輪是有石像鬼這狼隊預言家的存在的,一旦石像鬼起跳,好人視角很混亂,我重點聽置位的言,如果有多個預言家,那麽我在競選完畢之再站邊。我是個平民,並不想要中祭司的位子,隻是說兩句。”  說完,他退一步,“我退出競選。”  言權限由一號轉到二號鬆浦守梨。  “二號言。”鬆浦守梨開口,“我是真預言家,昨晚驗了一個二號,二號是個好人,你們現在可能覺得我很奇怪,怎麽前一個人剛給二號一個查殺,我在這個時候報出他是好人的信息,的確是有點巧合,不過這和言前位置也有關係。”  “我的驗人心路曆程其實很簡單,我作為預言家,當然想最大化地使用我的能力,那是驗出狼,大家可以將狼獻祭出去,好人不有損失。昨晚聖壇給我們每個人了身份牌之,大家各自回房休息,我無意聽到老於說,‘要刀也是刀安無咎’,當時藤堂小姐也在場,所以我基本能解為什麽藤堂小姐在那個時候起身詐他身份。”  “也是抱著同樣的心,我晚上查驗了這個二號,結果出乎我意料,他竟然是個好人。那我隻能將他昨晚的解為氣,或者是認為狼選擇殺安無咎,因為他比較厲害。”  鬆浦守梨說沒有太大的情緒起伏,給他們享了一個昨晚的信息,整體驗人也變得合起來。  “我今晚驗九號。”他看向諾亞,“因為我有點擔心自己沒辦法以人的視角去看待你的言,你又沒有參加競選,我想從投票的人麵驗一個,你可以選擇投給我或者不投,但這一驗我不改。”  “至於明晚,我驗剛剛言的一號玩家。”鬆浦看向安無咎,對他露出一個看似有些抱歉的微笑,“不好意,因為你的實力比我高出許多,我不太能憑聽言聽出你是好還是壞,雖然你剛剛的言好像已經盡力在幫好人了,但我心總還是懷疑。”  “我驗你是奔著好人去驗的,很希望能驗出你是個好人,有你在,我想其他好人也不站錯邊。沒有驗三號是因為我覺得她言偏好,詐身份也沒有強勢要神杖,而且她昨晚也聽到了老於那句,是有詐他的動機的。”  安無咎微微頷首。  他沒什麽好不接受的,到目前為止,除了給二號這剛剛被詐過的牌一個好人身份,鬆浦守梨沒有爆點,是個合格的預言家言。  而三號藤堂櫻也在這個時候退了,她選擇退出競選。  鬆浦守梨看到了她的行為,於是說:“現在三號選擇了退水,那我姑且可以認下你,希望你在競選結束可以好好聊一聊。”  說完,他又強調了一遍,“我是真預言家,請六號、八號和九號玩家能看清局勢,把票給我,我作為預言家希望能盡可能地幫助好人獲得更多信息,這樣我們才能贏。這樣吧,我先過了。”  “一號玩家言。”  輪到了楊策。他表情很鎮定,狀態輕鬆,“我競選是想要上來評價一下預言家,前麵的三號(藤堂櫻)不說了,詐身份找狼人,你退出競選,可以放一放不去評價你好壞,我不是預言家,目前在我眼隻有一個二號這一個預言家,他的言中規中矩,沒什麽大題,也聊出了為什麽驗二號,雖然有點巧合,但是勉強能接受。”  “我覺得三號(藤堂櫻)和二號(鬆浦)夜不見麵,不然狼隊不可能蠢到讓起跳的兩狼都給同一個玩家不同查驗結果,這樣反而沒辦法做高隊友的身份,所以我姑且是可以認下兩個人不共邊。”  “但是,”楊策看了看麵的人,“置位還有四個人,這四個人總不能都不是預言家吧,我還想聽聽麵的人言,再來判斷,我覺得也不遲。”  說完,他又想了想,“有沒有這可能,二號(老於)是狼,二號(鬆浦)是狼,三號其實詐對身份但是被騙了,如果是這樣的,那二號在這是起跳撈那個已經被查殺的狼隊友,靠好的言騙過了詐身份的平民。有可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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